對於自己上路這件事情,鄭陽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前世的自己也曾經單獨行動,而且總是能完美的完成任務。在路過一些太木人村莊的時候,她趁人不注意,偷拿了幾件太木人曬著的袍子,準備作為自己的換洗衣服,至於吃的,走到哪裡吃到哪裡,以她現在的身手,吃穿是不成問題的,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最重要的先弄清這個社會是怎麼樣的……
這已經是鄭陽獨自出來的第五天了,前面是個人口比較多的大鎮子,雖然人們也是住在窯洞裡,可是這裡的窯洞顯得密集多了,還被規劃成了一層層的。遠遠的看去,她發現這裡的人不像當初見到的那些人一樣只是麻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這裡的人比較正常,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方法,可以區別出被蒙在袍子裡的人的身份,他們有人對人恭敬,有人被人指手劃腳。事情麻煩了,本來以為自己蒙著袍子出來就可以先混一段時間的,現在看起來不是這樣的。
鄭陽覺得應該給自己弄一個太木人的身份,畢竟趙天曾經說過太木人有每年一次調查人口的習慣,要是不小心撞上,可就撞到了槍口上了。可是當初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問趙天這到底是怎麼個統計方法。現在只有自己來搞清楚了。
小心的走到一戶人家的外面,從窯洞的窗戶鑽了進去,她發現這個窯洞裡還是很大的,裡邊有床、桌椅板凳等各種傢俱。這時候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鄭陽快速的藏到了衣櫃裡。從衣櫃的門縫向外看去。來的人是兩個人,只見這倆人進來後就把最外面的袍子脫了下去。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級十五六歲的青年人。
「上面在召集武士了,讓我去吧,爸爸。」年輕人說到。
「你不能去,你不知道去了會有多危險嗎?去年咱們這裡去了十幾個,聽說活下來的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就只剩下一條腿了。」中年人反對道。
「可是我想去,要是能夠成為武士,就不用去巡邏隊巡邏了,而且每個月還會得到一大筆錢,到時候湊夠了錢就可以把媽媽接回來了。」年輕人堅持道。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把你的石牌給我,我寧願你在這裡受苦,也不願意你去送死。」中年人從年輕人的手上搶過了一塊石牌。年輕人見違抗不了他爸爸的意願就一聲不吭了。
鄭陽聽了他們的話,對召集武士這件事情很感興趣。看見中年人把石牌藏在哪裡之後,就小心的把自己往衣櫃深處躲了起來。還好著父子倆回來的時間也不長,很快就又穿上了袍子走了出去。
鄭陽從衣櫃裡面跳出來,翻出被藏起來的石牌。隨手放在自己長袍的口袋裡。她覺得武士的事情肯定和這個石牌有關係。拿了人家的東西,就不敢在這裡久留了,鄭陽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便從窗口翻了出去。既然這裡每個人都彼此熟悉,那麼要是別人發現自己不是本地人的話,肯定要引起不小的震動,還是趕快到別處去。
鄭陽也顧不上自己一天還沒有吃東西的事情,就又到了另一個鎮子,這裡比之前那裡要大,也混亂了許多。這一路上,她遇見了好幾次太木人的巡邏隊,可是那些人看著她瘦瘦小小的個子,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危險分子,所以連盤問一次也沒有。次數多了,鄭陽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了,這些太木人好像也有些夜生活,還有些不著急回家的,三三兩兩的在街上溜躂。
一陣香氣傳來,鄭陽還真是覺得有點餓了。可能這裡更混亂,所以每家人也更謹慎,把自己的窯洞整的嚴嚴實實的,鄭陽向去誰家蹭點吃的都有難度。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晚上,每戶人家都有人,要是被人當小偷抓起來不知道在這裡會有什麼樣的刑罰。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鄭陽仔細聽著,原來是某戶人家決定讓自己的兒子去當選武士,正在邀請親朋好友來給這個人壯行。趁亂摸魚,正可以好好的吃一頓了啊。鄭陽心裡想著便湊上前去。
「肥晨,你一定要加油,憑你的身段一定可以贏的!」
「加油啊,你要是能當上武士,咱們可都跟著沾光啊。」眾人七口八舌的對那個肥晨說著。他們都忙著和別人說話,自然就沒有人多注意到鄭陽了。鄭陽趁這個機會趕緊坐到了一張桌子面前吃了起來。邊吃邊看這個肥晨,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可是從他的身形就看出了這個人一定是一個五大三粗之人。他也和別人說著話,嗓門粗大,對這次當選武士的事情好像志在必得的樣子。
鄭陽對太木人吃飯還蒙著嘴巴的事情表示很難理解,可是入鄉隨俗,也就和太木人一樣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用另一隻手把面罩掀起來,再把飯送進嘴裡。難道這些太木人都見不得人嗎?真是奇了個怪了。很快她就吃飽了,雖然這次混到的吃喝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吃到最豐美的一頓,可是也擔心時間長了會暴露自己,既然吃飽了就趕緊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