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岫對於這件事情誰也沒有說,就連陳有卿她也是瞞著的,可是陳有卿是她的枕邊人,又怎麼可能發現了不了紅岫這些天的特別之處,看著她越來越接近事實的真相,終於在眾人快要到達中唐的邊境的時候,陳有卿對著紅岫說道:「岫兒,想要問什麼就問吧!」
聽到陳有卿這樣說,紅岫沒有知道真相的喜悅,反而氣憤的對著陳有卿說道:「為什麼連我也要瞞著,是你的意思還是我父親的意思?」蟄兒是紅菱的孩子,那紅菱又去了哪裡,為什麼她沒有親自照顧孩子?
陳有卿看著紅岫憤怒的樣子,似乎已經猜到了紅岫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和他鬧起來的。陳有卿平靜的說道:「是我和岳父兩人的意思,五姨妹並不知道蟄兒的存在,當初五姨妹生產的時候,生的是龍鳳胎,她先生下了鳳兒,生下鳳兒之後五姨妹便昏過去了,並不知道她還生下了蟄兒。」
紅岫聽著陳有卿的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紅菱還有一個孩子,那麼是不是那個孩子就是紅菱在照顧著。
只聽陳有卿又接著說道:「五姨妹在皇宮的時候,其實就被人下了藥,從而導致鳳兒一出生便體弱。而且五姨妹在皇宮中的那場大火中也毀了容貌,所以岳父才瞞下了蟄兒的存在,將他送到了我的身邊,又將五姨妹和鳳兒送到了天華朝,希望洛蘭能保住鳳兒的性命,以及能將五姨妹的容貌恢復。」
紅岫聽完陳有卿的話,身心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只要人活著就好,哪怕是毀了容,她還是希望紅菱好好的活著的,畢竟活著就是有希望的。
等消化了陳有卿說的話,紅岫才問道:「當年的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紅菱主導的嗎?」她一直都知道紅菱很聰明,只要她認真的做一件事,是沒有可能做不到的,還有她給紅菱留下的風霜雨露四人,也不可能就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從光武傳來的消息說四人全死在了宮中的時候,紅岫便一直覺得其中有古怪。
「你確實很瞭解五姨妹,確實就是她主導的,雖然那場大火是顏氏設計的,卻正是合了五姨妹的意,她正好趁著那場大火逃離了宮中,只不過在逃離的時候,五姨妹沒有想到顏氏做的那麼絕,竟然派了近百名的殺手進了宮,將落菱殿全部包圍了起來,不讓外面的人去救她,也不讓五姨妹逃出落菱殿。」
「而五姨妹又因為懷有身孕,被救出來的時候在大火中呆的時間太長了,又曾被人下過藥,自從出來的之後就一直身體不好,導致生下來的鳳兒身體很是虛弱,到現在大夫也是說鳳兒活不過二十歲,五姨妹這些年在天華一直陪著鳳兒。」
活不過二十歲,那個可憐的孩子竟然活不過二十歲,看著活蹦亂跳的蟄兒,再想到他的姐姐正在遙遠的天華承受著病痛的折磨,紅岫不由自主的便開始難受了起來。
「就連洛蘭也沒有辦法嗎?還有洛天狂以及神醫,他們的醫術不是最好的嗎?難道就救不了鳳兒嗎?」對於紅菱來說,她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要是鳳兒出了什麼事情,紅菱該有多傷心啊!
陳有卿說道:「三人都說是鳳兒有嚴重的心悸之症,以鳳兒的眼中程度,就是稍微情緒激動一點就會犯病,而唯一能讓鳳兒重新好起來的機會就是她長大之後成親生子,女子在懷孕的時候,是女子的第二次成長,或許這樣能讓鳳兒好一點。可是鳳兒根本就不能動情,而且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行房的。」
這就像是一個死局一樣,明明有解開的辦法,但是攔在中間的障礙,卻足以讓整個局面走到最後,或許根本到不了那一步,棋局已經結束了。
紅岫眼中含了淚水,問道:「也就是說其實鳳兒根本就沒有救,那三人根本就沒有辦法?」
「三人是這樣說的,不過他們說只要鳳兒情緒穩定,便是有希望的,所以他們給鳳兒找了不少靜心的書看,據說還是有幫助的。」陳有卿沉重的說道。
紅岫卻是搖了搖頭,「情緒穩定,怎麼可能一直都是情緒穩定的,她是一個人一個有思想的人,只要她有想法她便有情緒的起伏。就算是僧人入了空門也是一直修行才能四大皆空,難道也要讓鳳兒出家不成?」
陳有卿看著紅岫情緒有些激動,上前將她摟住說道:「不要灰心,現在鳳兒才四歲,就算是神醫他們沒有辦法,我們也可以給鳳兒找其他的大夫,這些年岳父一直在找民間的奇人送到天華,看岳父送來信中所說,鳳兒的情況已經有進展了。」
「岳父的意思是不管無論如何,一定要鳳兒平安的長到十三歲,然後給鳳兒找一個疼愛她的人嫁了。」
十三歲就成親在古代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鳳兒的情況又這麼的特殊,不可能像古代其他的女子一樣,到及笄之後才成親。
紅岫自然能聽出裡面的深意,鳳兒的病應該比想像的還要嚴重,紅岫又問道:「為什麼不讓紅菱知道蟄兒的存在?」紅岫對於這一點上也有些疑惑,蟄兒是紅菱的兒子,沒有必要瞞著紅菱啊!
陳有卿歎了一口氣,「不要忘了蟄兒的身份,他是光武的皇子,他未來的路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而蟄兒不可能也不能離開這片大陸去天華,他身上肩負著的是整個光武,還有就是陳趙蘇三家的未來,可以說一旦蟄兒當不上皇上,那麼這三家必會死無葬身之地,就算三家再有勢力,也不能與皇家對著來的,在這裡皇室才是正統。」
拚個你死我活不是沒有贏得把握,可是那樣卻是能讓光武大亂,繼而中唐和高晶瓜分了光武,那樣的話他們就成了歷史的罪人,
陳有卿接著說道:「五姨妹現在必須守著鳳兒,可若是讓她知道了蟄兒的存在,那她必定不能安心的守著鳳兒了,她一定想要將蟄兒接到天華去。可是還是那句話,蟄兒肩負著我們的未來,他是不能離開這片大陸了,我不允許,岳父和蘇家更不允許。」
說白了就算是朝臣世家再有勢力,也是在皇家的允許範圍之內的,若皇家真的狠心除去的話,一夕之間讓一個家族消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就像是當初趙傾官決定捨身保趙家一樣,當時的趙傾官可以說權傾朝野了,可是那樣又怎樣,皇上讓他死他也不得不按照皇上的意思來,一個家族和整個皇族是很難抗衡的。
而現在的情況和當初的一樣,趙家陳家和蘇家擰成了一股繩,這股繩的力量讓皇室心驚,而這三家所掌握的權勢也足夠皇室忌憚了,所以皇上才會選擇了這樣暫時穩住各方的狀態,那就是認蟄兒為義子,只是皇上不知道的是蟄兒就是他的孩子,就算他不認下蟄兒,他們也會想著讓蟄兒回歸的。
「所以這次讓蟄兒回光武,其實就是讓蟄兒認祖歸宗的,只不過歪打正著,皇上來中唐遊歷,正好碰到了蟄兒,也對蟄兒十分的喜歡認下了蟄兒。」紅岫肯定的說道。
陳有卿點了點頭,「岳父已經安排好了,先皇去世的時候,也給了岳父一道聖旨,有需要的時候允許取他的屍骨認親。」
紅岫咦了一聲,「難道這件事先皇也知道?」難道先皇也有參與其中嗎?
「可以說先皇不愧是岳父的結拜兄弟,對於岳父還是有情義的。當初五姨妹一開始計劃的時候沒有透露給岳父,但是岳父最後還是發現了端倪,並在大火起來的時候進了皇宮,在五姨妹被困在落菱殿的時候,是先皇派人帶著岳父進了皇宮的密道,這才救出了五姨妹,否則五姨妹在那樣的情況確實逃不出來的。」
「而先皇也是知道蟄兒和鳳兒的存在之後才去世的,其實蟄兒和鳳兒已經上了皇室的玉蝶,只不過這件事瞞著皇上罷了。」
皇家的玉蝶是放在宗廟中的,就是皇上也不能隨便的翻看,往上面寫名字的時候,都是宗廟的宗主寫上去的,所以這件事完全沒有經過皇上的手,便已經辦成了,蟄兒其實是皇家名正言順的皇子。
「至於先皇為什麼這樣做,目的就更清楚了,可以說蟄兒在光武在,蟄兒亡光武亡。」陳有卿最後說道。
紅岫聽到陳有卿這樣說,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為什麼蟄兒這麼重要了。沒有蟄兒,所有孫姓皇族當皇上的人,都會對著趙陳蘇三家動手,而這三家又怎麼可能乖乖的被整治呢,必定是最後魚死網破。
三家的勢力若是傾盡全力,確實能給光武致命一擊的,到時候中唐或許能保持圍觀的態度,但是高晶一定不會放過這次吞併光武的機會的。
而有蟄兒的存在就不同了,他是皇家的人,也是趙陳蘇三家滿意的人,他當皇帝的話三家不會反對,這樣光武的下一任雖然很有可能成為這三家的傀儡,但是總比光武被滅了要強得多啊!
這是先皇的無奈,也是無法改變的一局。他只希望這三家不會真的養出一個傀儡皇帝來,而陳有卿也從來沒有想過那樣,他確實對權力熱衷,可以說是個男人就會喜歡這種感覺,可是對於控制另一個人還是他的外甥,就是看在紅岫的面子上他也不會那麼做的。
「既然打算讓蟄兒認祖歸宗,那紅菱和鳳兒呢?她們是被隱瞞下來,還是被暴露出來?」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的丈夫還有她的父親竟是瞞了她這麼多的事情。
「本來岳父想要隱瞞下來的,因為五姨妹不想要再回到皇上的身邊了,可是現在蟄兒被皇上認了義子,情況出現了變化,已經不需要讓蟄兒認祖歸宗了,岳父的意思是就讓蟄兒這樣先尷尬著,也算是對蟄兒的一種鍛煉。」
陳有卿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不過今天接到了岳父來的另一封信,五姨妹要在天華回來了,因為神醫說寒玉床或許對鳳兒的病有幫助,所以五姨妹回來想要弄到寒玉床。」
紅岫問道:「那寒玉床在誰的手中?找到之後給紅菱送過去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她跑過來?」
陳有卿嘴角有些不自然,但是最後還是說道:「寒玉床在皇上的手中,但是上面卻是放著五姨妹燒焦的『屍體』。憑著皇上對五姨妹的情義,他是絕對不會將寒玉床送人的,所以要弄到寒玉床是很難的,岳父沒有辦法,五姨妹著急便要自己回來,聽岳父的意思,五姨妹已經在海上了。」
從天華到光武,要坐很長時間的海船,而根據岳父來信註明的日期,現在五姨妹可能已經快到了光武了。
「紅菱已經是皇后了,不是應該被葬到皇陵中去嗎?為什麼她的屍骨還在皇宮中?」紅岫不解的問道。
「這是皇上的意思,聽說皇上每天都會去看五姨妹的『屍骨』,在落菱殿一呆就是一天。」說到這個問題,陳有卿也感覺有些沉重,皇上不是不愛五姨妹,只不過兩人之間似乎有些矛盾,從而才導致了這樣的結局。
而皇上與五姨妹的事情,讓他想到了自己與岫兒,他們也是這樣的波折,幾次差點就分開了,想想若是自己失去了岫兒,也應該是皇上現在這個樣子吧,只能守著回憶過日子。
只是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能夠發現五姨妹的存在,還是他們就這樣錯過一生!
紅岫聽言也沉默了下來,「到底他們之間當初在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成了這個樣子,紅菱在宮中最後的那段時間,是被皇上軟禁的,那段日子裡面又發生了什麼?」
陳有卿摟著紅岫搖了搖頭,「不知道,五姨妹被救出來之後,便沒有說起過皇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是從來沒有提起過皇上。我想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的。」
陳有卿說道這裡,突然對著紅岫認真的說道:「岫兒答應我,不管你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都對我說出來,那麼與我大吵大鬧也好,我不希望我們也會像五姨妹和皇上一樣。」
陳有卿突然從皇上的身上,轉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從見到皇上之後,便一直對他的觸動很大,當年那個一切隨心運籌帷幄的人,現在卻成了這樣一副沒有了心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一個只會喘息與屍體沒有區別的人,這樣的皇上怎麼可能讓陳有卿沒有想法。
皇上深愛這五姨妹,所以失去之後便成了這麼個樣子,那麼若是他失去紅岫呢,就是這樣想想,陳有卿都沒有辦法接受,或許他還沒有皇上堅強,最起碼皇上還活著,他在等待著奇跡。在與皇上聊天的時候,他便聽皇上說過,他總感覺五姨妹就在某個角落,躲在某個角落不出來。
可以說皇上的堅持還是冥冥之中有天意的,但是陳有卿想到自己與紅岫便有些害怕了,因為紅岫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若是她消失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找到她。
這種恐懼總是讓他感覺,他們似乎很容易就被分開,而能彌補這種隔閡的,也只有紅岫承諾永遠不離開他了。
陳有卿緊緊地盯著紅岫的眼睛,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可是紅岫卻是嚴肅的說道:「那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要我成為與你並肩的人,可是你是怎麼做的,這些年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要不是我自己發現了端倪,你是不是還要繼續瞞下去?」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紅岫便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強勢了,可是不管她再怎麼的收斂,她還是那個紅岫,不會因為做了母親,便收起了她尖利的爪子,有時候為了保護孩子,她甚至能比任何人都要殘忍。
陳有卿沒有和紅岫爭辯,而是認認真真的對著紅岫說道:「岫兒,是為夫錯了,為夫只是想要給你一個安定的生活,自從你嫁給我之後,也就在中唐的這三年還算過的舒心,為夫不忍心讓你一直為了其他的事情操心,儘管知道你遲早會知道,也會因此而生氣,可是我還是想要給你一段安定的日子。」
做為紅岫或許想要與他並肩而戰,可是做為她的丈夫,自己卻是想要將她護在羽翼之下,給她一個安寧的生活,不管外面如何的風吹雨打,在回到家之後能看到她溫柔的微笑,他就很會信心滿滿,他就有動力戰勝所有的困難。
而若是因為外面的事情,讓她整天愁眉苦臉,那麼他就會以為是自己無能了,所以才讓自己的妻子掏心掏肺的給他操心。
紅岫聽到陳有卿的話,先是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有卿,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你卻是不明白我的感受的,那時我的妹妹啊,你知道我聽到她死的時候,我是如何的想法嗎?我恨不得毀了這光武來給她陪葬,還有她肚子中的孩子。」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自責,每次看到孩子們在我面前晃的時候,我就會想到紅菱要是還活著,她的孩子又有多麼的可愛,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希望紅菱還是活著的。」
說著說著紅岫的眼淚就掉下來了,陳有卿心疼的吻去紅岫的眼淚,說道:「這件事確實是我考略的不周詳,岳父說你對於家人太過在意了,一旦你知道了這件事,很容易就露出破綻,所以才瞞了下來。而後來又知道蟄兒是異常聰明的孩子,他的心思就是我有時候都猜不透,怕你知道以後還要費心思應付蟄兒,所以便一直瞞了下來。」
紅岫點了點頭,有些哽咽的說道:「不管怎麼樣,只要紅菱還活著就好,至於鳳兒,我們這些人這麼努力的守護她,相信老天不會那麼狠心從我們身邊將她帶走的。」
陳有卿將紅岫摟進懷裡,想著既然紅岫知道了,只希望蟄兒在接下來的日子不要看出什麼端倪才好,所以一定不要讓紅岫和蟄兒一起會光武,就算紅岫非要回去,也要和蟄兒分開才好。
紅岫趴在陳有卿的懷中像是宣洩一般,哭了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沒有人知道紅菱的死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又有多麼的自責。現在知道紅菱還活著,紅岫就是像是瞬間感覺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一般,身心說不出的輕鬆。
在陳有卿的懷中趴了好長的時間,紅岫突然從他的懷中出來說道:「糟了,若是蟄兒是紅菱的孩子,那麼寶寶是一定不能嫁給蟄兒的,母系是姐妹,母系的母系又是堂姐妹,這關係太近了,寶寶和蟄兒是絕對不能在一起的。」
紅岫以前還存在一點僥倖,若是蟄兒和寶寶真的願意,那麼她就不管他們由著他們吧,畢竟古代這麼多表兄妹成親的,也不一定他們生出來的孩子就有問題啊!
可是現在蟄兒和寶寶的關係又近了一些,就說明遺傳病的發生率又提高了一層,這讓她如何的放心啊!
陳有卿卻是認真的看著紅岫,「岫兒,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不管是蟄兒還是寶寶,我們都做不了主的,蟄兒願意尊重你的意願與寶寶分開十年,那時代表他尊重你這個姨母,因為你是從小將他養大的,所以他給你這個面子。蟄兒其實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孩子。」
「至於寶寶,那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是那副樣子,這個女兒似乎不比蟄兒好到哪裡去,不同之處在於蟄兒是我刻意培養出來的,而寶寶卻是天性就是如此。若是你一直干預他們的事情,到最後不過是他們與你決裂罷了。」
紅岫聽到陳有卿的話,不由得嚇了一跳,真的有這麼的嚴重嗎?在她眼中蟄兒和寶寶一直都是孩子,她雖然知道兩人的心智都很是成熟,但是卻沒有想過他們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與自己對著來的。
紅岫想要張口說什麼,陳有卿卻是伸出手指堵住了她的嘴,說道:「不要以為我危言聳聽,我知道你在乎孩子們,也想要她們有一個好的未來,可是人生都是要自己負責的,這不是你一直說過的話嗎?他們所選的人生就讓他們自己走好了,若是用得上我們幫忙,我們就幫一把手,若是用不到就由著他們折騰,這樣不好嗎?」
最後紅岫還是答應了陳有卿的話,以後不再干涉蟄兒和寶寶的事情了,但是她還是堅持讓兩人分開十年,或許是她潛意識裡希望兩個孩子就這樣的斷了。而陳有卿也沒有反對這一點,也由著紅岫去了。
等了紅岫走出了門,陳有卿對著窗戶處說道:「既然都聽到了,你也就知道怎麼做了,我只告訴你一句,要是敢讓岫兒難受,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我只在乎岫兒的感受,其他的都由著你們折騰,就算你們是吃人的老虎,也要在岫兒面前給我裝小貓,敢在她面前逞能,別怪我不念情分。」
陳有卿的聲音,就像是對著不認識的人一般,誰又能知道外面偷聽的人卻是與他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
那人聽到陳有卿的話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之後無聲無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