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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一十一章 文 / 代姐2013

    與中唐的和親為什麼會推遲將近一年的時間,這其中自然是有計較的,而這些計較的來源自然是不斷撅起的高晶了。

    自從皇上的壽宴過去之後,牧皇子便帶著賀壽的使團回了高晶,而燕皇子反而是留了下來,而燕皇子留下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兩國的邦交,而是因為在光武的京城還沒有玩夠,所以便要玩夠了才回去。

    所以燕皇子在光武的京城一呆就是將近四個月了,這期間燕皇子的舉動也不是沒有人盯著,可是根據暗衛的回報,燕皇子除了吃喝玩樂並沒有其他的舉動,若說有什麼其他的舉動,那就是去東宮了。

    而且燕皇子偏跳太子不在東宮的時候去,所有的人都知道燕皇子是為了他那日在大殿上表白的席小姐,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他為的是紅菱。

    而因為燕皇子在光武的話,對高晶也是一種牽制,所以開始的時候害怕燕皇子是為了打探光武的秘密,現在燕皇子就是想要離開也離不開了,他已經被變相的軟禁在光武的京城了。

    這是陳有卿對紅岫說的,而紫霞公主和親推遲,也是趁陳有卿還在光武的時候,能合力將高晶徹底打壓下去,這樣陳有卿去了中唐之後也算沒有後顧之憂了。

    表面上看來中唐與光武一樣不同意高晶變強,但是誰也保不準中唐會不會臨時的改變注意,到時候與高晶串聯起來攻打光武,所以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光武必須在近段的時間內,將高晶打壓下去。

    而陳有卿和太子的方法,就是從燕皇子的身上下手,高晶現在就只有牧皇子和燕皇子兩個皇子,要是能讓兩人內訌的話,解決高晶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可是兩人都知道牧皇子與燕皇子是一母親兄弟,而且燕皇子從來沒有表現出想要當皇上的意思。

    紅岫對著陳有卿說道:「我覺得想要牧皇子與燕皇子內訌,還不如在高晶內看看哪一勢力能與高晶皇族作鬥爭來的實際。」紅岫充分表達了這不可實施性。

    雖然她與牧皇子和燕皇子都接觸的不深,甚至牧皇子只能算是敵人,而燕皇子因為喜歡紅菱到多了一絲似敵非友的味道,但是紅岫還是感覺這兩兄弟的相處很是微妙,讓她有一種燕皇子好像比牧皇子更強大的感覺。

    陳有卿說道:「雖然不可能,但是我們能利用兩人的分開來製造一些可能的。」陳有卿說的模稜兩可,可是紅岫卻是明白了。

    「你是說利用燕皇子在京城,而兩人之間隔得這麼遠,可以從中給他們製造矛盾。」燕皇子在光武的京城,就算有探子什麼的,也不會像在高晶一樣,要是他們能掌握燕皇子與高晶的傳遞消息的通道,完全可以傳遞一些假消息來分化這兩人。

    陳有卿對著紅岫點了點頭,說道:「聽說牧皇子離開的時候,曾要求燕皇子一起離開,可是燕皇子因為某些原因而留了下來,而近段時間也聽說牧皇子頻頻來信,催促燕皇子盡快的離開。」這燕皇子的某些原因,自然就是東宮的那一位了。

    誰又能想到一國皇子,會失心給一個已婚的女子,而且還沒有辦法自拔!

    紅岫知道牧皇子的頻頻催信,就是正好給光武製造了機會,一旦遠在高晶的牧皇子對燕皇子產生了懷疑,那麼牧皇子一定會盡快的剷除高晶中燕皇子的勢力的,燕皇子要想保住自己,也會與他們想的一樣反抗自保。

    可是這是一種情況,另一種呢?紅岫問道:「若是牧皇子派人來剷除阻撓燕皇子返回的根源怎麼辦?那紅菱豈不是陷入了危險當中。」高晶的不死人可不是鬧著玩的,能與這種人抗衡的,也就只有她的暗衛了。

    「太子不會讓五姨妹出事的,而且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將你自己訓練的女暗衛放到紅菱的身邊,這樣若是真的有什麼緊急的情況,暗衛也能在不防備的情況下救下五姨妹的性命。」

    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是這樣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因為他是皇上居住的地方,皇上能允許自己的大臣在某個不重要的位置安插個把人,但不代表他就能允許他國的人混入自己的地方。

    這就像是枕邊多了一隻老虎,皇上能睡的好嗎?因此若說高晶能刺殺某個大臣陳有卿信,但是要是能進入皇宮將太子的妃子給殺了,這種可能幾乎是微乎其微。

    紅岫聽言,點了點頭說道:「就讓風霜雨露四人進宮吧,在紅菱的身邊呆個兩三年,再將她們換下來,重新安排小一些的暗衛,這樣也不耽誤她們的未來。」

    紅岫想著等她們在宮中回來了,可以讓晚霞彩雲這些小暗衛進去,這些暗衛輕易地不出手,但只有在生死關頭出手,這樣平時看上去和普通宮女一般無二,但是關鍵時刻卻是能雷霆一擊,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對於紅岫的安排陳有卿沒有意見,而陳有卿想對紅岫說的卻是另外一種事情,「我想見一個組織,這組織不是在光武內建而是在中唐內建。」紅岫不明白這樣的事情,陳有卿為什麼要告訴她?

    便聽到陳有卿接著說道:「這個阻止的人,卻是需要你訓練的暗衛,而且還要你再訓練一百人,我要在中唐提前建立一股勢力,這股勢力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可以保著我們安全離開。」

    此時紅岫才明白過來,說道:「你若是想建的話,我可以將訓練的方法寫給你,在我的前世這樣的人被稱為僱傭兵,他們做的就是暗殺一類的事情。而我雖然訓練了出來,但是卻是大大的減弱了他們的能力,不過是依樣畫瓢罷了。」

    陳有卿差異的看著紅岫,這樣強大的能力都是大大的減弱了,那真正的僱傭兵又是什麼樣子的?陳有卿說道:「真想去你生活的那個地方看一看,不知道什麼樣的環境能讓你這樣的聰明。」

    紅岫微笑的說道:「那個時間卻是能培養出一批一批的精英,但是人們活的更像是一個玩偶一般,沒有多少的感情,甚至住在一起的鄰居,十年之間說不上一句話,人們更多的只知道賺錢來養活自己。」

    「鄰居都不說話?那只是與家人說話,就沒有朋友嗎?」陳有卿想不明白那是怎樣的世界。

    紅岫說道:「有,當然有啊,不過朋友也不經常見面的,通常都是打個電話。」看著陳有卿越來越疑惑的面容,紅岫感覺越來越解釋不清楚了,「打電話就是一種傳遞聲音的工具,就是你在千里之外,通過電話就能聽到那邊的聲音,這樣朋友之間,可以不用見面就能說上話了。」

    「竟然有這樣的東西,那豈不是方便的多了?」

    「嗯,那個時間確實有很多方面,出門坐車很遠的路,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吃穿住行都不是這裡能比的,可是我卻感覺我想要呆在這裡。」紅岫由衷的說道。

    陳有卿自然知道為什麼紅岫願意呆在這裡了,因為她最是在乎親人在乎家人了,這裡有她珍惜的人,她怎麼可能不想要在這裡呆著,「聽你這樣說,就像是在聽嫦娥奔月的神話傳說一般。」

    聽到陳有卿說嫦娥奔月,紅岫噗哧一聲笑了,說道:「那個時間很是先進,月亮上已經去過了,不過是坑坑窪窪的土地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美麗的仙子,是不是感覺很幻滅。」

    陳有卿聽言不由嘴角抽了抽,美麗的月亮竟然是坑坑窪窪的土地,這樣的想想卻是不怎麼樣,「我寧願還是希望嫦娥奔月是存在的,你的那個世界感覺有些太計較了。」什麼都追求真實的話,豈不是失去了很多美感嗎?

    紅岫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個時間就是太計較了,太現實了。」現實到很多東西都可以用錢來衡量,人們可能會因為錢而做出一切事情,甚至出賣自己的靈魂。

    陳有卿感覺出紅岫不想談這些,於是便將話題轉移到紅岫肚子中孩子的身上去了,「要先給我生一個女孩,再給我生一個兒子。」

    紅岫問道:「為什麼先是女孩,你們男人不都是希望有繼承人嗎?不懂希望有一個兒子嗎?我就是很想要兒子,這樣磕著碰著了也不會太心疼。」要是女兒的話就不一樣了,在現在和古代都是一樣的,姑娘要嬌養,這樣就不會被哪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去了。

    陳有卿沒有告訴紅岫,若是女兒的話,他就能再要求紅岫接著給他生了,若是兒子的話,紅岫拒絕再給他生孩子怎麼辦?

    陳有卿的小心思沒有說,卻是找了冠冕堂皇的話道:「女兒要一個和你長得一樣的,天天圍著我喚爹爹,應該很不錯。」想想自己的身後整天跟著一個小尾巴,甜甜的喚他爹爹,確實是很美妙的事情。

    紅岫也跟著想像那樣的畫面,也感覺很是美妙,其實她想要生一個兒子,不過是因為她想先給陳有卿生一個繼承人,她能懷孕真的是不容易的事情,潛意識裡還是怕自己不能生了,所以希望先給陳有卿一個繼承人,若是再能懷孕的話,再要一個女兒也是一樣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再有幾天就要過年了,紅岫又要準備過年的年禮了,因為她壞了身孕,陳有卿不讓她操心這些事情,請了紅艷來陳府幫著紅岫打理幾天。

    紅艷拿著禮單來見紅岫,說道:「大姐,這是汪三少奶奶送來的禮單,禮單上有些重,我不知道怎麼回禮了,您幫忙看看吧!」

    紅岫接過來紅艷遞過來的禮單,上面的年禮確實有些重了,在臘月中旬的時候慧嫻生了一個女兒,紅岫也送去了賀禮,不過好像是因為是女兒,所以汪府並沒有大肆操辦。

    紅岫知道慧嫻的日子恐怕是更不好過了,丈夫對她沒有心,婆婆又對她不滿意,她還沒有兒子傍身,真不知道慧嫻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今天看到慧嫻送來的禮單這麼貴重,知道肯定是有事相求。

    紅岫對著紅艷說道:「回一份等同的年禮吧,讓青杏送去問問慧嫻有什麼事情,她是我的朋友,能幫的我定不會推辭的。」得了大姐的話,紅艷點了點頭。

    紅艷看著大姐又為汪三少奶奶的事情傷神,說道:「大姐先不要亂想了,等打聽明白了我們自然不會不管的,慧嫻姐姐也是可憐的人,聽說那汪三少竟然將妓子弄回了家,與這樣的人稱姐妹,想想就為慧嫻姐姐不值。」

    紅岫也是知道慧嫻的處境的,只是不知道慧嫻能不能看得開,當初開導了她一番,只有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她還不知道她有沒有想通。若真的沒有想通的話,慧嫻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向慧嫻這樣的女子不少,她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好在她有了孩子,雖然是女孩但是也是一份依靠,有了這孩子慧嫻定會堅強的。」紅岫淡淡的說道。

    紅艷聽到大姐的話,又想到自己也是定了親事的,或許以後蘇梓祥也會這樣的對她,而她能不能淡然的處事呢!想了想紅艷感覺她應該是能的,因為她要的不多,就是蘇梓祥的尊重,只要他能給她,她便沒有什麼可求的了。

    紅岫在一旁似乎是看出了紅艷的心思,說道:「不要總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往悲觀中想,你也要有一個底線,這個底線就是不能讓任何人邁過去的底線,一旦有人過節了就要知道反抗。」

    而紅艷卻是說道:「我有底線的,也知道是什麼。」

    紅岫說道:「我說的底線,並不是讓你一直守著這個底線,因為你一旦將你的底線晾到了所有的人面前,那麼他們就會一直踩著你的地方,也就能一次一次的降低底線了。」

    紅艷想了一會兒,說道:「大姐是要告訴我,將自己的底線提高嗎?」

    紅岫點點頭,說道:「不僅是提高自己的底線這樣的簡單,還不要讓別人看清你的底線,這樣就能讓別人不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從而不被人看清楚,也能在大家族中保護自己了。」

    紅艷對紅岫的話也是言聽計從的,聽言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大姐放心,我會照做的。」

    到了臘月二十八的時候,紅艷回家了,因為紅艷早就做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所以將紅岫這小院子內的事情,安排的很是井井有條,一點也不用紅岫再操半點心。

    就在紅岫舒舒服服的準備過年的時候,陳府卻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就是留在京城的燕皇子赫連燕。赫連燕來陳府的時候,陳有卿出去辦事情去了,所以當陳星前來回她燕皇子想要見他的時候,紅岫有些疑惑,燕皇子找她是為了什麼事情。

    不過紅岫還是去了,她很想知道燕皇子到底什麼事情找她,於是便隨著陳星來了前院的書房,進了書房之後,紅岫看到的就是燕皇子那不變的邪佞的微笑。

    還不帶紅岫說話,燕皇子的質問便過來了,「本皇子可是聽說趙府的人最是疼愛家人了,可是怎麼本皇子卻是看到你們再往火坑裡逼紅菱呢?」燕皇子嘴角掛著邪笑,可是看著紅岫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紅岫一驚,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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