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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田田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稀罕,青樓楚館的姑娘跟人談什麼糟蹋身子,聽著就稀奇。
可是看老鴇一臉的討好,倒是不像是生氣的模樣,梁田田就愈發奇怪了。
那瓶子裡裝的東西,難道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個藥?
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麼呢?
梁田田也想不出來,就乾脆躲在一旁看熱鬧。
「我的兒,娘知道是委屈你了,可你也知道,你這模樣出挑,娘這也是沒辦法。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如何?」她笑的一臉諂媚,「娘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你這一次依了娘,我的兒,娘是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的。」
玉如意面色變換,似乎有些心動。可還是冷著臉道:「媽媽上一次就說過這話,上上一次還是這話,我都不知道該信媽媽哪一次的了,我這身體,現在可是被糟蹋壞了,媽媽且看我這裡,曹公子已經幾日沒來了,我總是拿小日子搪塞,這身體剛剛見好,媽媽就又送來這個,是不想我活下去了嗎。」
梁田田瞪大眼睛,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可還是雲裡霧裡的。
老鴇笑的愈發諂媚,「我的兒,娘保證,這肯定是最後一次了。」她笑的暢快,「這富商可是西域來的,有的是金銀好處,我的兒,這也是當娘的惦記你。只要你伺候好了他,還愁這贖身的銀子不夠嗎?到時候何必指望你那個曹公子?」
她的話到底是打動了玉如意,猶豫著點了點頭。
「我的兒。娘就知道你是最知道娘的。」老鴇笑著把那瓷瓶塞到她手裡,拍了拍她骨節分明的嫩手。「放心吧,已經細細篩過十幾次了,巧兒辦事兒你就放心,不會太難受的。」
玉如意此時卻冷了臉,「不難受?那媽媽怎麼不讓旁人試試。」
老鴇臉色尷尬,「他們不是沒有我的兒會辦事兒嗎,要是露餡了,砸了咱們如意樓的招牌。咱們娘倆可就全完了。」
玉如意冷著臉,帶著一股子自暴自棄。「真到了那時候,遭殃的也是媽媽,我大不了換一家就是了,在哪兒還不是賣這身皮肉嗎。」
「我的兒,你這說話,娘可是要傷心的。」老鴇假裝擦了擦眼角,「娘這不也是為了你們好嗎。」到底是玉如意答應了她的要求,就是老鴇也不好說什麼重話。
「真的為我好,就把賣身契給了我。讓我找個良人嫁了。」玉如意巴巴的看著她,「媽媽可願意成全我?」
老鴇的笑僵在臉上,「我的兒。娘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兒去做。你可快點兒扮上。那西域客商待會兒就過來了。」
玉如意死死攥著那瓷瓶,「媽媽就不怕曹公子知道了怨懟?曹公子可是縣太爺的公子呢。」雖然明知道沒有希望,她還是想挽救一下。
果然,老鴇冷笑一聲。
「縣太爺的公子又如何?要是縣太爺我或許還怕他一怕。不過是個公子而已,還是個次子……」老鴇冷笑,「聽說那曹公子還是縣學的學生,他就算知道了如何,大不了我就把事兒捅出去。他要是敢鬧,我就讓他縣學的身份都沒了。」看她這滿不在乎的模樣。還真不像是狐假虎威。
玉如意想到樓裡的姐姐們說過,這如意樓不像是表面那麼簡單。現在看老鴇一副連縣太爺公子都不怕的模樣。她也就歇了某些心思。
老鴇也有了幾分火氣,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我的兒,你可要記得,你伺候曹公子的時候可不是什麼真的清倌兒,就算是曹公子知道了這件事兒,第一個要找的也是你的麻煩。」說完話,轉身就走。留下房間裡玉如意鐵青著臉。
老鴇帶來的那個巧兒也慘白著一張臉走了,很怕留下來會被玉如意牽連。這樓子裡的姑娘,一個個在客人面前軟語溫存的,對待他們這些沒伺候人的小丫頭可沒那麼客氣了。只要不是弄花了臉和身子,一般老鴇也是不會管的。他們平日裡在客人那邊受了氣,就更是變本加厲的折磨人,巧兒被玉如意打過幾次,當時都是用針扎的,身上一點兒痕跡看不出來,卻足足疼了十幾天,差點兒死掉,現在一看到這玉如意就是一陣後怕。
玉如意冷著臉坐著,也不化妝了,就在那發呆。她貼身的小丫頭過來,看到那瓷瓶,哭著道:「這媽媽也太狠了,怎麼又給姑娘送這個,這不是糟蹋人嗎。」說著就奪了那瓷瓶,「我去扔掉。」
玉如意歎了口氣,死死拉住她。「傻妹妹,扔了又如何,還不是要送來新的。今晚到底要接客的,沒了這東西她還不扒了我的皮。」到底是貼身伺候的,多了幾分香火情,兩人感情倒是不錯。
小丫頭哭道:「那也不能這樣糟蹋人啊,上個月姐姐才用這東西伺候了曹公子,要是再用,那身子怎麼受得住。」
玉如意歎了口氣,「有什麼辦法呢,咱們就是幹這個的,不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伺候爺們喜歡嗎。」她拿著瓷瓶走向床鋪,「不然你以為,如意樓的名聲為什麼這麼響,外面都傳咱們如意樓的清倌兒多,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漂亮又乖巧的清倌兒,還不是媽媽這手段用得好。」她看著瓷瓶,眸子裡毫不掩飾的恨意,似乎在看著那老鴇。
「媽媽倒是會賺錢了,可就苦了樓子裡的姐妹。」小丫頭哭道:「上個月跟我差不多大的青黛姐姐梳了頭,結果媽媽就用這法子讓她連著接了幾個客人,結果……」小丫頭哭著道:「前些日子青黛姐姐就病了,昨兒我去看她,高熱不退,已經不認得人了。怕是要不行了。」
玉如意臉色愈發難看,「青黛也是好命。」
小丫頭:「……」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著她,「姐姐你說什麼呢?青黛姐姐都要死了。」姐姐一定是被氣糊塗了。
「早死早托生。離開這裡,來世投胎到個乾淨地方。有什麼不好的。」她輕輕抿著頭髮,「我也想死呢,可就是狠不下心了結自己,結果就要受這份罪。」
「姐姐,你可別嚇我啊。」小丫頭嚇得抱住她,「姐姐,曹公子說過的,會給你贖身的。姐姐你可別做傻事兒。」
「男人的話你也信。」玉如意歎了口氣,「好了,我也要用這個了,你還小,先出去吧。」
小丫頭欲言又止,紅著臉出去了。
梁田田莫名的心裡發堵,雖然不知道那瓷瓶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可此時多少猜出來,肯定不是好事兒就對了。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其實這話掉過來聽。也是不差的。
這玉如意,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竟然就產生了這樣輕生的念頭。也是個可憐之人。
梁田田莫名的心塞,卻也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這樣的世道,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兒……她大抵只能看著了。
玉如意上了床,放下了透明的紗帳,窸窸窣窣的脫了衣裳。
梁田田朦朦朧朧的看著,想著果然不錯,到底還是為了那事兒的。
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手上,玉如意喃喃自語。「這瓷器磨成了粉末,也到底是瓷器。我這身體,也不知道還能受得住幾次。」媽媽說的什麼最後一次的話。她就當成了放屁,根本就信不得。
梁田田瞪大了眼睛,眼看著她把那東西塞到自己的身體裡,瞬間就明白了。
現代社會科技發達,有這個修復那個修復術的,古代人的智慧也忽略不得。就有那姑娘婚前破了身,婚後不想被夫家發現的,用了一些手段規避,這樣新婚之夜也會有落紅,就不會讓人發現問題了。
她曾經在一本書看到過,有用黃鱔的某個部位裝了雞血備用的,還有半夜偷偷換了元帕的,方法千奇百怪,卻也不少。
她記得看過最血腥的一個法子就是在裡面塞了細瓷粉末或者乾脆是玻璃粉末,也會落紅……這本就是青樓楚館常用的手段,卻沒有想到,今天能夠親眼見到。
遇到了這樣的事兒,梁田田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迷迷糊糊的離開了如意樓,梁田田心裡悶悶的,她有點兒後悔,就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看熱鬧。本來想著找到那個玉如意,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將來好設計那個曹潔羽。可是真的到了這裡,她又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回到家裡,躺在了床上,梁田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一晚不過一個時辰的經歷,卻讓她某些思想有些顛覆。
也不知道折騰到了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裡總是曹潔羽和玉如意這兩個人反覆出現,也看不清臉,就覺得他們糾纏在一起,似乎有鬧不完的事兒。
最後的夢境是玉如意被曹潔羽逼迫著,拿著一塊碎瓷片割向自己的脖子,梁田田猛的驚醒,「不要!」出了一頭的汗。
「小姐,小姐,小姐可是做噩夢了?」綠柳擔憂的看著她。
梁田田吁了口氣,「沒事兒。」她想到夢裡的種種,搖搖頭,心裡亂糟糟的。
如意樓、玉如意、曹潔羽,幾個名字在腦子裡反覆的過,直到早晨練完功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直到梁滿倉兄弟出門跟她打招呼,梁田田想到了縣學,腦子裡有光亮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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