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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9訓斥【二更求粉紅票】 文 / 一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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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菊花嬸子心疼的抱住球球和田田,「咋你們爹回來還帶了後娘?」這幾個孩子以後可咋辦啊?

    菊花嬸子一想到金寶那孩子,就直落淚。「天可憐見的,這娘剛沒了,爹又……這以後的日子可咋辦啊。」

    梁滿倉一看弟弟把人嚇成這樣,瞪了他一眼,忙解釋道:「陳奶奶,嬸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爹沒娶後娘呢。」

    「到底是咋回事兒啊,滿倉你快說,我都聽糊塗了。」小花忙催促道。

    梁滿倉忙把這兩天的事兒說了,末了道:「那女人是想當我們後娘,不過還沒過門呢,那個虎子倒是爹的孩子。」

    陳奶奶和菊花嬸子對視一眼。聽到沒有後娘,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你們爹咋說的,這麼著急就要娶後娘了?」陳奶奶明顯有點兒不高興。

    「誰知道呢。」梁滿囤一副「他愛怎麼想是他的事兒」的無所謂表情。「反正我們兄妹是不會容忍一個欺負我們的後媽的,那女人動不動就說我們沒有家教,懶得搭理她。」

    這樣的女人,別說孩子不喜歡了,老人們也看不上。

    「不行,這事兒可不能這麼辦,我去找守山說說。」陳奶奶坐不住了。仗著自己是長輩,她準備給梁家兄妹出頭。

    菊花嬸子卻攔住她。「娘,事情都不知道咋回事兒呢。咱們都不知道守山是咋想的,您就這麼過去,也讓人說閒話。」畢竟不是真的長輩,就算是仗著年紀大。可畢竟師出無名啊。

    陳奶奶冷靜下來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就歎了口氣。「那就讓他們幾個孩子這麼吃虧?」

    「先看看再說,不是說還有個受傷的嗎,要我說田田你們也別著急,先觀察幾天,咋地都不能讓你們吃虧。」他們家現在日子好過了,不像以前了,菊花嬸子咬咬牙,「實在不行你們就到嬸子家來。擠是擠了點兒,可總不會有人欺負你們的。你們和小花從小一起長大。就跟親兄妹似的,嬸子也不拿你們當外人。」說完這話就看向身邊的老人。

    陳奶奶忙道:「來,都來這住,讓你們那狠心的爹去跟他那新媳婦住去。」

    梁田田兄妹感動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外面梁守山先是愕然,後是苦笑,看了一眼身邊憋著笑的凌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就沒鬧明白了,大傢伙這是哪只眼睛看到他要娶那個女人了。

    「陳家嬸子在嗎,我是守山啊。」因為菊花嬸子是孀居,梁守山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在院子裡招呼人。

    菊花嬸子和陳奶奶對視一眼,沒曾想人這麼快就來了。

    「是守山啊,進來吧。」陳奶奶不大高興,就把這份不痛快放在了臉上。

    「嬸子,嫂子。」梁守山進屋就行禮,他和小花的爹關係很好,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這也才有了後來梁田田的母親和菊花嬸子的好交情,嚴格說兩家也算是世交了。

    陳奶奶雖說不高興,可看到梁守山還是免不了的擔憂。「這一出門就是四年,守山,你瞧著可黑了,也老了。你啊,不是嬸子說你,要是你能早點兒回來,你那媳婦也不能……」老人家都經不起這個,一提這個陳奶奶的眼淚就下來了。

    菊花嬸子也陪著落淚,終究是擔心老人,「娘,您眼睛不好,快別哭了。」

    梁守山這心裡也不好受,「是我的錯。」垂著頭坐在炕邊,一臉懊悔。

    「不說這個了,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奶奶說著說著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又是一陣傷心。

    陳奶奶也沒有問梁守山這些年去了哪裡,就算問了又能怎麼樣,有些事實已經改變不了了。她現在關心的是另外的事兒。

    「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兒子,跟球球差不多大?還有一個女人?是知道孩子娘沒了,準備成親了咋地?那女人是你那孩子的娘?」兩家關係不錯,梁守山又是跟兒子一起長大的,陳奶奶也就沒有避諱的問了出來。

    梁守山尷尬的看了一眼屋子裡幾個孩子,硬著頭皮道:「事情不是您老想的那樣。」這種事兒怎麼能當孩子的面說呢。

    菊花嬸子給幾個孩子使了個眼色,可惜,一向聰明懂事兒的梁家兄妹竟然沒有一個退出去的,就連小花都是一臉好奇的待在屋裡,只有凌旭都走到門口了,發現身後沒人,想了想還是退了出去。老丈人的丟人事兒,他還是不要聽的好。

    「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那你就說說,到底是咋樣的。」陳奶奶也豁出去了,就算是倚老賣老吧,她也要弄清楚了。

    梁守山一陣猶豫,「虎子的事兒我就不說了,我既然承認了,他就是我的兒子。」這件事兒他也不想解釋,就算是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

    至於桂紅艷,提到這人梁守山就是暗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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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什麼女人,孩子娘剛走。我就算再薄情也不可能現在就成親。事實上我也沒想再娶,孩子們都太小,我也不想委屈了他們。那個桂紅艷只是我們一起做事兒的人,也就是一個妹子,年輕,有點兒不懂事兒。又是我兄弟喜歡的女人,那兄弟現在受了重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不然我也不會把一個女人帶回家,就怕那兄弟挺不過去。到時候……閉不上眼睛。」

    說到這個梁守山眼睛紅了,「順子今年才二十二歲,爹娘也被突厥兵禍害死了,那小子可憐。我本想著把他帶到老狼洞。給他娶了媳婦也算是有個家,沒曾想……唉,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事到如今,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桂紅艷還是對他糾纏不休的。現在都被孩子看出來了,他覺得臉皮發燙。

    陳奶奶和菊花嬸子對視一眼,沒曾想竟是這樣的結果。「那……你是不會娶了你兄弟喜歡的女人嘍。」陳奶奶這顯然是話裡有話。梁田田暗讚一聲,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看陳奶奶平日裡挺慈祥的。誰曾想還有這麼犀利的一面。

    「自然不會。」梁守山回答的很堅定。

    陳奶奶看了一眼梁田田兄妹,「既然這樣。孩子們我也就放心了。守山,說句不中聽的話,田田他們都是我和菊花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們活到現在不容易,你要是讓他們受了委屈,我就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也要到裡正那裡說道說道,咋地都不能讓他們受委屈。」這話已經說得很不客氣了。

    梁守山一愣,沒曾想這位老人這麼照顧自家孩子,雖然心裡不舒服吧,也知道是自己走了四年,人家對他有看法也是正常的。

    「嬸子教訓的是,守山定不敢辜負了孩子們的。」梁守山忙表態。說話的功夫偷眼打量自家孩子,發現四個小傢伙都是面無表情的,這讓他心裡摸不準。

    「至於你帶回來的孩子……」陳奶奶暗歎一聲,「既然是你的兒子,且就這樣吧,只是守山啊,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這心可別長歪了。」梁家四個孩子從小不在梁守山跟前長大,難免這有親疏,她這也是怕梁守山太偏心了,畢竟人家那邊可是小兒子。

    梁守山再次苦笑,「嬸子您放心,我肯定不能夠。」

    又說了兩句話,陳奶奶看事情差不多了,就點點頭。「你先回去吧。」

    梁守山忙行禮,又看了看幾個孩子,欲言又止的。

    陳奶奶冷聲道:「咋地,孩子在我這一會兒你還不放心咋地?」又道:「這大半年孩子沒人管,在我這的時候就多了去了。」說的梁守山面紅耳赤的。

    陳奶奶也沒給他留面子,乾脆道:「田田你們兄妹就在這住,家裡一大堆的人,亂糟糟的,你們姐弟還有傷,這休息不好也就算了,再被什麼外人給欺負了,你們娘地下有知也是要傷心的。」這話顯然還是給梁守山聽的。

    梁守山不是傻子,哪裡聽不出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

    一方面感歎人家陳家幫他照顧了孩子,一方面也覺得難受。這自己走了四年,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問都沒有人問一句,結果家裡出了事兒,都怪到他頭上了。

    罷了罷了,誰讓自己是男人呢。

    當年本以為最多走上幾個月也就回來了,沒曾想……唉,造化弄人啊!

    「岳父大人。」凌旭看到梁守山出來,忙規規矩矩的行禮。

    梁守山看到他,又聽到這一聲「岳父大人」,只覺得彆扭。「凌旭啊,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這總住在他們家也不是回事兒。這還沒正式定親呢,就算是過了婚書,這也沒有這樣的,傳出去算怎麼回事兒?自家閨女就算是年紀小吧,也不能這樣,萬一將來被人詬病怎麼辦?

    果然,這家裡沒有個長輩就是不行的。

    凌旭瞪大了眼睛。

    又趕他走!

    這在外面吃了虧,也不用拿他這個女婿來找補吧。

    「是。」凌旭苦著臉答應,欲哭無淚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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