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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陳奶奶和梁田田說話,都以為沒事兒了,可他們忽略了劉田氏的霸道。
「你們敢綁我,陳沖,你們老狼洞是想欺負我們娘們咋地,我告訴你,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敢綁我,等我家男人回來的,看弄不死你。」劉田氏被人拽著,破口大罵。
陳沖氣的直哆嗦,「反了反了……」
還是陳奶奶道:「把她嘴堵上,別讓她滿嘴噴糞的。」那邊陳家大媳婦直接拽出劉田氏滿是污穢的帕子,猛的塞到她嘴裡。
劉田氏愕然的瞪大眼睛,眼睛一翻竟然氣暈了過去。
陳家大媳婦嚇了一跳,陳奶奶冷笑道:「抬著給送到祠堂去,找兩個人看著。」今兒就是裝死也沒用,敢罵自家男人,哼,折騰不死你。
劉田氏被人弄走了,陳奶奶安排了人去看著那母子兩個,又囑咐人去看看金寶奶奶,想想乾脆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梁田田記得金寶說他奶奶兩天沒吃飯了,忙去裝了飯菜讓陳奶奶給帶過去。
「瞧瞧這孩子。多懂事兒。」陳奶奶誇了一句就走了。梁田田囑咐她回來吃飯,陳奶奶也只是擺擺手。
陳家三個媳婦或多或少的都弄了一身污穢,跟大傢伙打個招呼就匆匆回家了。
暫時處理了這事兒。眾人也算是鬆了口氣。
陳沖留下和韓爺爺喝酒,可看著一臉膽怯的金寶,他這心裡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最後這頓酒喝的也不盡興,大傢伙早早的散了。
凌旭不在,梁家幾個孩子學習的氛圍可沒打破,就是小花都留下跟大傢伙讀書。今晚兒金寶也在。球球就教他認字,忙活的不亦樂乎。
韓恩舉從小也讀了不少書,給梁滿倉他們講了講課。讓兄弟兩個受益匪淺。
韓恩舉又趁早給梁滿囤紮了幾針,別看才兩天,這小子恢復的真不錯。
晚上睡覺的時候球球要求和金寶睡在一起,梁田田就主動要求帶他們兩個小的去西屋睡。對此沒有人說啥。
晚上哄兩個小傢伙睡著了。梁田田就把兩個都放到了空間的床上。空間裡整個暗下來,即使兩個小傢伙醒了也以為還在房間裡。本來梁田田是想讓二哥住在空間的,不過看這樣子還是暫時放金寶吧,畢竟那孩子傷的重。
梁田田猶豫著,要不要再去一趟肖家呢?
許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梁田田竟然睡著了。
莊戶人家都睡得早,一般大家也捨不得點燈熬油的,天一黑就睡下了。
梁王氏今天卻沒有什麼睡意。
梁鐵錘進城了。小兒子又打獵沒回來,梁王氏一個人躺在炕上眼睛瞪得老大。她想到了今天去吳王氏家裡發生的事兒。
當時吳王氏在屋子裡喊。吳山花嗚嗚哭著跑出去,見到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蹲在院子裡乾嘔起來,吳王氏當時追出來那臉色都不好看了……
那個乾妹妹還是第一次沒有留她,她不過說了一句,「家裡要是有事兒我就先回去。」竟然真的讓她回去了。
為什麼呢?
兩人可是乾姐妹,這種事兒還是第一次發生。
不是梁王氏不按好心,她生了兩個孩子,是過來人,隱隱的就覺得抓到了什麼。
吐成那樣,怕是有了孩子了吧。
梁王氏被自己這個猜想嚇到了,猛的從炕上坐起來。
吳山花,可是跟鎮上的地主訂了親的,下個月那可就要成親了,這一下子懷了孩子,還是是誰的?
吳山花定親,梁王氏之前還挺不高興的。她跟吳王氏是乾姐妹,以前孩子小的時候兩人還說等孩子大了就結親,這事兒梁王氏是認了真的,可不曾想這事兒等孩子們大了吳王氏就不往上面提,還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他們家的閨女是要嫁給大戶人家的。
就吳山花那樣,還嫁給大戶人家?
梁王氏一直都覺得,自家兒子能看上她,都是他們家燒了高香了。
不過自從吳山花訂了親,梁王氏也沒打旁的主意。
現在吳山花肚子大了,卻讓梁王氏暗自竊喜。
哼哼,幸好嫁的不是自家兒子,不然這還不得有的受啊。這樣不乾不淨的女人,她兒子可不能娶。不過一想到吳山花懷孕那乾妹妹的臉色,梁王氏又覺得解氣。
這到底是懷了誰的孩子呢?
梁王氏心裡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她就有點兒躺不住了。
乾脆,去打聽打聽。這大半夜的,如果發現不了就是偷聽了,如果發現了,那也沒啥,她這當姨的關心一下大外甥女也是正常的嗎。
梁王氏打定了主意,就特意挑選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穿上。這樣的顏色晚上也不容易被人發現了。
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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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院門,梁王氏誰都沒驚動,摸準了吳王氏家的方向,就悄悄摸了過去。
梁田田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來,有點兒尿急。
東屋有人睡覺,梁田田直接進了空間,飛出了院子。
隨便找個地方解決了一下,今晚有點兒陰天,烏起碼黑的看不到啥。
梁田田沒有了睡意,突然想到劉田氏母子。就想去嚇唬嚇唬他們。
這樣的人,就不能以正常手段對待。
她們母子不是虐待金寶嗎,那就半夜嚇得她們一個半死。
夜晚的山風吹來。涼颼颼的,梁田田這心裡也挺沒底的。乾脆就躲到了空間裡,往村裡飄去。
正飄著呢,梁田田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尼瑪,不會是鬧鬼吧!
自從上次做了噩夢,梁田田就有點兒驚弓之鳥了。可定睛一看。咦,居然有點兒眼熟。
湊過去一看,梁田田笑了。這不是梁王氏嗎。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看風景啊?
她發現梁王氏每走幾步都四處看看,像是特務似的。
梁田田覺得有趣,就跟著她。
倒要看看,這個死老太太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幹嘛。
對於梁王氏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梁田田才不相信她是出來看月色呢。那玩意。她懂嗎?
一路跟著梁王氏,越走梁田田越糊塗了。
這不是去吳王氏家的路嗎,這梁王氏大半夜去看乾妹妹?不對勁啊。
起初還是無聊,跟著跟著梁田田就愈發的好奇了。
終於,到了吳王氏家。梁王氏小心翼翼的看看有沒有人,這才推開院門小心的挪了進去,根本就沒招呼人,相反還躲到了一個背影處。
莊戶人家晚上一般也不鎖門啥的。都一個屯子裡住著,很少有外人來。本屯子裡的人也沒啥壞人。
吳家沒養狗,梁王氏就鑽了這個空子。
吳家竟然沒睡覺,東屋裡還亮著燈。
梁田田愈發好奇了,難道是有啥事兒?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下意識的想到了梁鐵錘,那傢伙和吳山花沒少往山上跑,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可看梁王氏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又不像。
終於,梁王氏看院子裡沒動靜,就偷偷的摸到了窗戶底下。
梁田田也好奇,乾脆就進了屋。反正空間肉眼看不到,她就大大方方的看熱鬧。
吳家三口人都在炕上坐著,屋裡的氣氛有點兒怪異。
吳家男主人吳棒槌坐著炕邊,緊緊抱著頭,像是有啥為難的事兒。吳王氏靠著牆坐在炕頭,怒氣沖沖的盯著炕梢的吳山花,恨不得把她吃了,一點兒都沒有往日的慈愛。
再看吳山花呢,一臉的慘敗,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整個人似乎都傻掉了。
怪不得白天的事兒沒看到他們家人呢,感情這是家裡有事兒啊。梁田田歪著脖子看熱鬧,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就顯得有點兒沉悶。
突然吳王氏喊了一嗓子,「你還不承認是不是?」那聲音大的,嚇了梁田田一跳。
尼瑪,用不用這麼大聲啊,跟打雷似的。
吳山花似乎也收回了焦距,微微垂著頭不吭聲。
吳王氏氣急,「咋地,你有臉做還沒臉承認是不是?」
吳山花緊緊抿著嘴,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一句話都沒說。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兒了是不是?啊?你自己做那事兒,都給我們丟人,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你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也免得我們老了老了你讓我們丟人。」吳王氏越罵越順口,那啥難聽的話就都出來了,「你咋那麼不要臉呢?你這種事兒也做得出來啊你,你咋不想想我和你爹呢,你現在還有臉哭,我和你爹的老臉都讓你給丟光了。」
「娘……」吳山花哭著叫了一聲。吳王氏平日裡寵著她,護著她,家裡有啥好的都給她。雖然是莊戶人家的姑娘,可從小到大地裡的活一下子都沒伸過手,別說幹活了,就是撿柴禾、挖野菜這種莊戶人家孩子都做過的事兒,吳山花都沒做過一點兒。
吳家也算是老來得女,對這個姑娘可真是心疼的跟眼珠子一樣,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
當然,吳家也是打著主意要把這個姑娘「待價而沽」。
這姑娘也爭氣,長的模樣俊俏,這眼瞅著就要嫁到大戶人家享福去了,卻不想臨了鬧出這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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