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陣子,菲羅斯逐漸平緩下來,「博士,抱歉,我只是開了個玩笑,你不必那麼緊張。」
尼科沉默不語,握著u盤依舊沒有鬆懈,顯然剛才菲羅斯的話語讓他緊張了起來。
「哎,我難得開一個玩笑,真的不用那麼緊張。」
菲羅斯把最後一口煙吸完,「博士,睡一覺吧,這裡離目的地可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說完這句話,也不待尼科有什麼反應,菲羅斯直接自個躺在了地上,關閉了電筒的光芒。
車廂內重歸黑暗,尼科沉重的呼吸聲顯得尤為醒目,他猶豫地捏住u盤,把u盤從脖子上扯下來,放入了懷中的口袋內,這才雙手抱胸,保持著一分清醒閉目養神。
然而這次的沉默沒有過上多久,最多不到十分鐘時間,車子忽然一陣急剎車停了下來。
「咦?」
菲羅斯睜眼的速度比尼科快上許多,警惕地靠近了尼科,「別說話。」
尼科本來一句「怎麼了?」立即嚥下肚子,一絲冷汗從額頭滲出,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兩人保持安靜的姿態過了一會,菲羅斯見車子既沒有啟動的跡象,外面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動靜,不禁感到些疑惑。
手上沒有電話,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處於這種重型卡車的後車廂內,當然是無法和前面的司機聯繫,菲羅斯想了想,還是走進車門,打開內部的鎖扣,緩緩推開了大門。
這大門一推開,刺眼的光柱猛然照射過來。菲羅斯渾身一震,正要想進行躲避時,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得不安靜,適應了光線的他,已然看清楚了,車子後面站著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人員。全部持槍對著他,一旦他有什麼動作,必死無疑。
「為什麼、為什麼……」
這幾道光柱照射進後車廂,尼科再看到菲羅斯一動不敢動,似乎明白了什麼,瞬間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一般,頹然躺在地上,完全不想起身了。
直到幾個武裝人員把菲羅斯押解下車,另外幾個武裝人員緊隨上來。把尼科架起,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下了車。
「尼科博士,不打聲招呼就這麼急匆匆離開,是不是違反了你簽署的協議?」
這聲音有著一種獨特的蹩腳聲調,尼科抬起頭來一看,竟然是整座基地的安全主管王瑞,那個亞洲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尼科茫然地問道。
「尼科博士,我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們啊……」
王瑞走過來。拍了拍尼科的臉蛋,伸出手在他內部衣服口袋摸了摸。從中掏出u盤看了一眼,隨手丟給身後的一名emer隊員。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就在這時候,一邊被手銬反鎖住的菲羅斯,冷靜問道。
「不,我們之前並沒有發現你們。」
王瑞臉露得意之色,「這還要多虧了尼科博士的功勞。」
「……這是一個陷阱?」
王瑞這麼說。令菲羅斯立即明白過來,這就是一個陷阱。
「你們早就發現尼科博士的問題了?」菲羅斯醒悟道。
「當然……尼科博士可不是一個很好的間諜。」
王瑞居高臨下看著尼科:「之所以沒有立即逮捕他,不過就是想創造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釣出什麼大魚。老實說,我們對此都沒有抱有什麼過大的希望……你們的出現可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菲羅斯臉色鐵青。知道自己居然犯了如此一個簡單的錯誤,果然還是長時間呆在這裡,沒有找到漏洞過後,過於心急犯了錯誤。自以為對尼科的觀察夠仔細了,卻沒想到這個博士早就被人識破了,就等著利用他讓自己等人上鉤!
見菲羅斯無法可說了,王瑞對著耳麥說道:「抓捕成功,計劃完成,開始返回!」
包括司機在內,菲羅斯全部三人被成功抓捕送上等在旁邊的車輛,全部沿著原路返回。這場抓捕行動前後耗時十多個小時,佈局許久,總算是把這深藏起來的老鼠給摸了出來。
還在第三層看守人性混凝土石塊的陳央,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皺了皺眉頭。其餘的不說,光是找出的這幾隻老鼠即說明了,也許這邊的金字塔地下實驗室早已暴露了出去。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整個基地總共有接近五百多人,人員來歷複雜,除了陳央這邊的人以外,全部都是來自於弗羅斯那邊找來的人。
陳央還可以保證自己的人不出亂子,至於弗羅斯那邊……又不可能聽從他的吩咐,加上人員太多,想要不向外面暴露絲毫風聲,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真要有勢力的人想要追查,就單憑金字塔地下實驗室每日所消耗的龐大物資,也無法隱藏所有的線索。
在美國這個土地上,一個財團所能做到的也就僅僅只能這樣了,不可能去要求它們要比美國政府做的還要好,那完全是不現實的一件事情!
「人既然已經抓到了,把拷問過後得到的結果給弗羅斯發一份。」
陳央對著顯示屏淡然說道。
「是,老闆。」
王瑞點點頭,答應
下來。
其實對於尼科博士的拷問,很是簡單,只把他抓到一個單獨的房間內,隨便嚇唬了幾句話,尼科就直接內心崩潰,倒豆子一般什麼都吐了出來,也僅是一個普通人的水平罷了。
但是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登記在案的運輸司機,一個是餐廳的廚師,簡單的拷問對其完全不起作用,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明顯是受過特殊培訓的專業人士。
聽到下面人傳過來的這個結果,王瑞很是鬱悶,乾脆吩咐emer隊員親自上場。這些精銳也許沒有經過專業的拷問培訓,但在戰場混跡多年的老油條,當然知道什麼東西最是令人感到難受。
先是用刀子,割開菲羅斯胸前的肌肉,然後撒上一些細鹽,混合在皮開肉綻的血肉之中,這種刺痛臢肉的感覺,沒有幾個人受的住。
不過菲羅斯吊在牆上,咬著牙齒,疼得汗水直流,依舊閉嘴不開口。
「何必呢?老實交待出一切,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王瑞歎了口氣:「你這樣做讓我們很為難……對了,我記得你最拿手的一道菜是黑胡椒牛排吧、嗯,我吃過一次,真的很不錯。就是不知道把胡椒和鹽、糖混合在一起,撒在傷口上會有什麼感覺?」
旁邊人恭敬地彎腰,為王瑞點上一根香煙,深吸一口吐出白茫茫的煙霧,續道:「如果再弄些蜂蜜和螞蟻過來,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開口呢?」
菲羅斯拉著腦袋,勉強抬起頭盯著王瑞,冷笑了一聲,根本不理會王瑞的威脅。
「看來我們的朋友似乎不喜歡說話。」
連續吐出幾口煙霧,王瑞偏過頭去,眼神示意一下,旁邊的人明白,拿著皮鞭走上前去,一甩鞭子,猛地鞭打在菲羅斯身上。
只要不把人給立即打死了,隨便怎麼打都無所謂,畢竟這裡可是有著當今世界超一流的治療設施,人還有一口氣在,也能從死裡救活回來。
嚴刑拷打絲毫對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沒有太大的效果,接下來的拷問,就沒有了直接身體上的傷害。
水刑!
找來一口鋼化玻璃水箱,隨後反扣住菲羅斯的雙手,把他丟進去。緊接著往裡面不停地灌水,直到水線超過了菲羅斯的頭頂七八厘米,才停止灌水。
這樣一來,為了得到呼吸新鮮的空氣,菲羅斯就不得不踮起雙腳,仰頭浮出水面呼吸。
雙手被反扣住,雙腳的腳腕處也被鐵鏈鎖住,除了踮腳之外,菲羅斯別無其餘選擇。
用這種方法,難道王瑞就不怕菲羅斯自殺?
當然不可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一個人。從被捕之後,菲羅斯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自殺,王瑞就明白了,這個人還有求生的欲*望存在,不會選擇利用自殺來逃避拷問。
而往往不想死的人,就有希望能夠撬開他的嘴巴,讓他吐出真話出來。
像那種一被逮捕,就直接自殺的人,那才是最為可怕的敵人,連讓王瑞他們拷問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有?」
王瑞站在玻璃水箱外面,看著菲羅斯艱難地踮著雙腳,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氣時,悠閒地問道。
菲羅斯還是自顧自己呼吸,依舊沒有理會王瑞的詢問。
王瑞也不生氣,他從來不會和死人生氣,其實這個菲羅斯估計也明白,就算他把一切都交待了出來,也只會死得更快罷了。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不比誰笨,王瑞的這種話顯然無法讓菲羅斯開口說出答案。
「他還在等待……」
離開水箱旁邊,王瑞就聽到一臉冷漠的劉鶴蘭如此說道。
「等待?等待什麼?」
王瑞愕然,摸不著頭腦。
「等待有人來救他。」劉鶴蘭說道。
「等人來救他?」
王瑞若有所思,「這個人……會不會是美國的軍方派來的?」
「可能是nsa的特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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