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如果不是鍵盤的響應速度是有極限的,右手的速度還能提高數倍,可惜人類目前的思維直接反應設備還處於試驗性質,否則它拿來使用的話,倒還不錯。
陳央坐在椅子上看得睡意朦朧,卻不知道的一個超出人類想像的遊戲引擎已經誕生了,這個遊戲引擎比起coscos2d-x引擎,不論是功能還是效能,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一個好的遊戲引擎,猶如賽車的發動機,決定著整輛賽車的性能,是建設「大廈」的基礎,重要性不言而喻。
為了完成右手制定的幾個計劃,它決定開發的一款遊戲,並非目前的遊戲引擎所能支持的,故而,這個新的遊戲引擎勢在必行。
「叮鈴鈴……」
喚醒昏昏欲睡陳央的是他手機的鈴聲,不禁打了個激靈,小心看了一眼仍舊在敲擊鍵盤的右手,見它什麼反應也沒有,這才輕輕用左手從褲袋中拿出手機。
「喂?」
「是老陳嗎?我是朱駿臣。」
電話中傳出來的渾厚聲音,立即令陳央回憶起了一個男子的形象,那是他的一個朋友,大學的室友。
「老豬?你換號碼了?」陳央情緒有點變化。
「別提了,昨天去買菜手機被摸了,被你嫂子一頓好罵。」
「哦。」此時的陳央,不知該用什麼情緒來回答,只能以一聲「哦」來表達不知是認同還是不認同。
「老陳,你現在還在守著你家那個麵館嗎?沒出去重新找份工作?」
「沒有。」
陳央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哦,算了,我也知道你那個性子,其實開一家麵館也不錯,至少生活壓力沒有那麼大。」
朱駿臣有話沒話與陳央閒扯了幾句,終於最後說出來打電話來的目的:「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頓飯。」
吃飯?
陳央一聽到這個詞語,耳朵一豎,口水就不知不覺分泌出來,連他也沒有察覺到的砸吧了砸吧嘴巴:「為啥突然想到請我吃飯?」
「嘿嘿,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嗎?」
「唔,讓我想想……」
陳央嘴巴咕嚕著,卻把手機放到另一邊,小心靠近右手,請示道:「螺絲長官,我……」
「去吧。」
右手直接打斷陳央的話語,彷彿知道陳央想問什麼一般,「以你現在的收入狀況,能有一頓免費的午餐也是不錯的。」
我變得這麼能吃,這到底都是誰的錯啊?
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誹謗,陳央拿著手機說道:「好吧,中午我有空,你說個地點。」
「濱河路的大胃王火鍋店,十二點我準時到,你小子可不要遲到。」
掛下手機,陳央還沒說話,右手突然鬆開鍵盤,張開它的掌心口器說道:「從這裡到濱河路的目的地,有五公里路程,現在就出發吧。」
陳央愕然,一看顯示器,上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一張本市的詳細電子地圖,難怪右手知道路程。
「嗷嗚……」
正當陳央準備從椅子上起身時,短信鈴聲又驟然響起,隨意地拿起一看,臉色頓時劇變,短信居然是工商銀行發過來的,說網銀支出了15340元,餘額4780元。
陳央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網銀被盜號了,一股憤怒的情緒猛地從心中升起,以至於他的呼吸都產生了一滯的感覺,渾身顫抖眼睛一片血紅。
「寄生體,你的情緒波動很厲害。」
右手雖然不能時刻掃瞄陳央的記憶,但卻能隱約感覺到陳央的情緒波動。
「螺、螺絲長官,我的網銀被盜了。」
這種以往只能在電視新聞上才能看到的事情,居然真正發生了在自己的身上,陳央有種荒謬般的不敢置信。
但他立即想起現在右手可不是以往的普通、粗糙右手了,而是一隻絕不能等閒視之的超級右手,那裡寄生著一個天外不明生物,它的恐怖絕不是人類能夠想像的,只要求助於它,事情應該會很快得到解決。
於是陳央鬆了口氣,心情也得到了平靜,他甚至笑了笑自己太過緊張了,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寄生在他右手的生物,相信也絕不會坐視不管,畢竟,他們現在的利益可是聯繫在一起的。
「哦,沒什麼,那是我剛才用了……」
短短一句話,陳央的笑容凝固僵硬了……
我日你大爺的,我就迷糊了一會兒,你就用了一萬五千多元,敢情盜號的不是別人,是你這個混蛋……
「啊!」
這一巴掌,讓陳央猛烈地怒火頃刻打斷,下一刻,來自體內各處的劇痛讓他悶哼一聲,猶如羊癲瘋發作一般,躺在地上渾身顫抖個不停。
一分鐘後,汗水浸濕了衣衫的陳央,虛脫地在右手的命令下緩緩站起來。
眼神無光,表情麻木,遭遇了又一輪殘酷懲罰的陳央,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什麼了,好像靈魂都已脫體而出了一樣。
實際上,右手也很痛苦,它痛苦於這個該死落後低等級的生物,為什麼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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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精神上的刺激後,總是不吸取教訓?看來,對這個寄宿體必須採取一定的訓練措施,不論是從精神上,還是**上,他都應該知道,服從高級生物的命令,必須刻印到基因層面上去!
而且,這個低等可憐的生物,不僅不聽話,還是一個人類社會中的「窮鬼」,這傢伙現在的錢包裡面甚至只有兩百元錢,丟出去都聽不到一個響聲。
好在,右手它不著急,人類社會中的錢他要想獲得,非常簡單,只是此刻的情形,最重要並非是錢,而是另一個大問題。只有解決了那個大問題,它才能實施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一步步來,慢慢來,隱藏好自己,穩步完成計劃,漂流了無數星系的它,有這個耐心。
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早晨還有太陽光普照,臨近中午太陽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溜躂了,陰雲從海邊蜂擁而來,很快雨水就「嘩啦嘩啦」瘋狂爆射下來。
這樣的天氣狀況,顯然不適合上街行走,人們要麼是躲到屋簷下避雨,要麼乾脆不出門,就連平時密集的車輛也感覺減少了很多。
但在這樣的暴雨下,一個男人,一個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的男人,面無表情,挺直身子,一步步在暴雨的街道旁前進。
荒謬,實在是荒謬,右手居然命令這個可憐的男人,徒步前進到五公里以外的目的地,而不允許他打車。
更荒謬的是,右手還要求他,每一次落腳的步伐,必須前後一致,不能有絲毫錯亂。
同時,還要正視前方,數清每一個腳步。
這是荒謬無比的要求,簡直毫無意義。
但更荒謬的是,男人還不得不聽從來自右手的命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一步又一步,在別人急匆匆的步伐對比下,男人的腳步是那麼不疾不徐,始終保持著一個標準的速度。
這時候,假如有某個路人注意到這個男人,把視線在這個男人身上多停留幾十秒,他就會驚訝地發現,這個男人的每一次落腳,前後距離居然都一致,這在常人身上是絕無可能的。
但在暴雨天中,又有誰會注意到這個奇怪的男人呢?
所以,這個男人認定方向,幾乎以街道最短的直線距離前進,不管身邊走過的是女人、老人還是小孩,都無法真正影響到哪怕是一步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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