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床上的人仍舊沒有任何表情的一動不動,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反應,無論握著他的手的人此時心裡有多麼的焦慮和難過他都沒有動一下。
「天祐,你聽到我說的了嗎,聽到的話就動一動,反應一下。」原本被幸福填滿的心,現在像是失去了所有一樣,空落落的的沒有一個落地點讓她來支撐,懸浮在半空。
「沒關係,我會陪著你,一直都陪著你,不管醫生們怎麼說,我都相信你會醒來的,你不會丟下我和寶寶的,你從來不是這麼不負責的人。」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想要傳遞所有她的想法,他愛她,那麼,應該能感受到這時的那份誠摯。
會的,她會堅持的陪下去,她會守著,直到他醒來,可以像以前一樣對著她笑,捏她的鼻子,吻著她的唇。
「病人家屬,病人現在暫時無法醒來,不過,你自己可也要照顧好身體,他這樣的情況可是要打一場持久戰啊。」一旁的監護的值班護士看著她在鍾天祐的床旁很久也麼有要休息的意思,在那裡勸著。
夜已經深了,病人需要休息,而看護病人也要休息,而這個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謝謝,我知道了。」她收了收情緒,然後抹掉臉上的殘淚。
是噠,這是一場持久仗,是跟自己身體抗爭的一場持久戰,艱苦,坎坷,耗時耗力耗神,且中途每一步都要仔細小心慎之又慎,不能出半點差錯,且還不知道何時才會勝利,彷彿漫漫長夜期待著光明,可是不知那一絲光明何時才會出現。
艱苦,煎熬,將是對她的巨大挑戰。
可是,只要他能好,無論怎樣都可以,她都會陪著他,堅持的等到一切好轉,她相信,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他是鍾天祐,不會這麼輕易打到的。
「真是令人感動啊。」就在她在他床邊握著他的手看著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敲擊著耳膜。
她木然的轉頭,只看見路露穿著消毒衣進來,臉上帶著一臉的嘲諷,似乎看到這副模樣她很開心。
「他現在需要休息,請你出去。」因為疲累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且也顯得中氣不足。
「該出去的人是你吧,而不是我。」她的略顯弱勢的一面讓路露更加囂張的說著。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要她出去,自己是鍾天祐的妻子,難道她路露想在這個時候發難嗎。
「馬上,警察先生就要請你喝早茶了,你識趣點,自己出去,不識趣的話,那我只能請他們進來,接你了。」她說的話,每一句都挑動著喬妮的神經,而她臉上那傲然的神色更是讓喬妮看的不爽。
為什麼,現在鍾天祐都這樣了,她還咄咄逼人,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警察?」她不明白。
「嗯,昨晚的案子,難道你不要解釋一下嗎。」她審問的口氣說著。
「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現在重要的是天祐的情況,而不是什麼案子。」
「那就由不得你了,喬妮。」她唇角帶笑,如同嗜血的曼珠沙華綻放著一種嗜人的恐怖。
「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到了裡面你就知道了。」眼神帶著輕蔑,如同有著難以化解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