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850181642送的金牌,15261111125,仔媽送的鮮花,謝謝你們。
咦,白色天花板,白色牆壁,不是具有地方特色的木製小屋?
怎麼睡一覺起來地方都換了,而且這地方還換成了醫院。
乾坤大挪移?斗轉星移?她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更加迷茫。
呃,渾身怎麼燒呼呼的,好燙,好熱,好乾燥,好像被火烤過一樣,通體難受,還有股濃濃的藥味。
「咳咳。」那種燥熱感沿著喉嚨之上,沖的直想咳嗽。
啊,這這是怎麼了。
當她看到自己的手,手臂上一片紅腫,還有幾處表皮居然潰破,還有一處明顯的紅色的燙傷,還流著黏黏的液體,也伴隨著一種火辣辣的疼痛。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覺醒來完全變了個模樣。
她六神無主的想著,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按了按床頭的呼叫器,不一會兒一位身穿白色護士服的中年女護士來到了她的屋子。
還好大家都能說英語,溝通不算障礙。
「什麼?火災?」從她的嘴裡她得知,昨晚她所在的旅館,發生了火災,而她則是這場火災中的倖存者,跟她一起燒傷的有好幾個人,都已經安排在了不同的病房,進行著針對性的治療,至於火災原因尚在調查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無緣無故發生火災呢,她眨巴眨巴眼睛跟聽天書一樣的聽著,是否太離奇,是否太玄妙。
可是身上的傷還有那種疼痛告訴她,護士所說的不是個故事,更不是發生在夢裡。
糟糕,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天祐,天吶,她剛說還有幾個被燒傷的人,那麼會不會有他呢,不然,他現在人在哪裡,為什麼沒在她床邊,若是以前,她有事他不都在她身邊嗎。
「這裡有沒有個叫鍾天祐的男人,他有沒有受傷?」她一把拽著那位女護士的手,然後慌亂的問著,神情緊張到了極點,似乎有她非常擔心的事情發生,嚇的那個女護士頻頻後退。
「哦,對不起,我沒聽過這個名字。」沒聽過,那麼就是說沒事了。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可是忽然一個想法又讓她懸起來了。
如果沒錯的話,他登記入住的名字不是鍾天祐,而是,ken,他的英文名字。
「不對,等等。」那個被她搞的有些怕的護士剛覺得手上鬆了鬆立馬又被拽緊了。
「受傷的人裡面有沒有一個叫ken的男人,有沒有。」她看著那個護士的眼睛如果審訊的人員一般,直直的逼視,弄得那個護士也緊張了起來。
說沒有,快說沒有啊,沒有這個男人,她心裡念叨著。
「哦,這,這個,我剛剛才接班,還沒看清,我幫你查查。」護士也有些磕巴的說著,她著實被眼前這個外國瘋女人給搞怕了,見過瘋的,沒見過這麼瘋的,看上去瘦瘦小小文文靜靜的,居然這麼大的手勁,饒是還算結實,也被她這手勁差點掐斷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急得跳下床跟著護士一起去急於的證實,可是內心深處真的又很怕證實。
千萬不要出事啊,千萬啊。
那顆心懸了又懸,因為不安而猛烈的跳動著……
就在她們要出去的時候。
咯吱,門開,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鍾天祐走了進來,神色自若,仍舊的瀟灑的迷人,帥氣的令人髮指,看上去十分的正常,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沒事,沒事太好了
「天祐。」她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他,似乎為了感謝老天保佑,讓人有一種劫後餘生大難不死的幸福感。
「你沒事,嗚嗚,太好了。」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激動的身體都有些顫抖。剛才真的擔心的要死,如果他要受了傷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當時大腦空空,真是怕極了。
「傻瓜,難道你希望我有事?」他顯然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猛烈反應給弄得有些驚了,隨即明白過來後摸著她的頭笑著說著。
這個女人反應如此強烈,不過,她能這麼在意自己,真的很開心。
喬妮不說話,就這麼緊緊的一直抱著,狠狠的貼著他,感受著他的溫度,感受著他存在的真實感,生怕鬆開了就不是真的了。
那個女護士目睹了所有的一切後很明瞭很知趣的離開然後鎖上了門。
「好了,沒事了。」他吻著她的額頭然後安慰道,可是這時卻越來越感受到襯衣的胸口處一片潮濕。
原本要鬆開的手抱著她更緊了,心裡說不清是感動還是欣喜,她可以為自己哭,怎樣,都值得了。
「好了,再這麼下去又要洪水氾濫了,為了大家的幸福不哭了。」他吻著她臉上的淚水然後說道。
「怕你出事。」她看著他,眉頭糾結的厲害,十分的緊張的模樣。
「我很好,沒事的,倒是你,弄得渾身是傷。」他拉起她的紅腫的胳膊說著。
「還好了,就是皮外傷,沒有太大的問題,幾天就好了。」她不以為意的說著,這點傷算什麼,人沒事是萬幸。
「還說沒事,都快燒成紅燒豬頭了。」他摸著她的臉然後皺了皺眉頭說道。
「絲。」他這一碰才覺著臉上也火辣辣的疼,疼的難受。
紅燒豬頭?
天吶,不會吧,毀容了,廢了?
「啊。」跑到衛生間,她對著上面的鏡子一看,驚聲尖叫道。
真是一個活生生的紅燒豬頭。
額頭,鼻尖,臉頰,都有燒紅了破皮的地方,而且,整個臉因為灼熱變得紅彤彤的,真是剛出爐的新鮮鮮的紅燒豬頭,而且頭髮也被燒焦了一部分,原本齊腰的長度,現在竟然只到了肩部,還都捲曲著散發出一種燒焦的味道,看起來要多悲摧有多悲摧。
「出去出去,別看了。」鍾天祐看她半天在衛生間不出來,想要進去看看,卻被她堵了出去。
「看都看過了,現在是不是太晚了。」他被擋在外面無奈的笑著。
「沒臉見人了。」她沮喪的摀住臉說著,這個樣子別說別人看了不舒服,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我又不嫌棄,快出來。」他在門外敲著。
「不。」
「我進去了。」說著,把們撞開,然後一把拉住她抱了出來。
「你出去,快出去。」她摀住臉,說著。
結果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吻著她的臉頰,她的額頭,鼻尖,所有燙傷的地方。
似乎,所有的疼痛都減輕了,似乎灼熱的感覺涼了下來,似乎感覺好多了,只是,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我都吻過了,看也看過了,不許再捂著臉了。」他無賴的說著,像偷吃到糖的孩子。
「……」她看著他撅著嘴說不出話來,只覺著一切發生的太詭異,太驚奇,而突然的幸福又太甜蜜。
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沒事了,多大的事啊,以後會好的。」他安撫著她說道。
喬妮還是覺著心裡不爽,火災?哪裡來的火災,天降神火?
他在病房裡勸了她半天,好不容易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才說有些手續還要辦理讓她乖乖的等著。
「哦。」她無奈的應著,直到他出去。
還有別的燒傷的人,想到這,她從床上跳下,想看看還有哪些倒霉鬼跟她一樣也被燒傷了,可是當她『無意』的朝一間病房裡看時,看到的一幕驚的她目瞪口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給以背對著他的男人上著藥,皺著眉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好不容易處理好的傷口又裂了。」
而那個男人的側臉看去,居然還笑著說沒事。
似乎,那背上,從左肩橫亙到右肋之間長約20厘米寬3厘米左右的顏色鮮紅還流著液體的傷口一點都不在乎一般。
天,他怎麼不說,剛才居然還跟她鬧著玩,還勸她,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為什麼總是瞞著自己。
在門外的牆壁邊上,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的淚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