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may。fruit。1223送的紅包,謝謝
他似乎沒看見她一般,端著兩個盤子徑直走到餐桌上放下,然後又轉回廚房,直到所有的菜還有兩碗飯都放好後才坐下來。
神情自若,沒有任何異樣,可是又十分的不對勁。
至始至終似乎都把她當空氣,沒再看她。
好像沒發生任何事情,吵架只不過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又好像什麼都發生了。
氣氛很詭異。
坐下還是離開,他這個樣子怎麼一起吃飯嘛。
吃還是不吃,目前是個問題。
不過看那張陰沉的臉,她要真這麼走了,那才會天下大亂呢。
她小心翼翼的瘸著腿一顛一顛的跟過去,直到坐在椅子上。
兩個人就這麼無聲的埋頭吃飯,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這種詭異的氣氛只想讓喬妮快快結束。
真是的,這是怎麼回事嘛,彆扭死了,冷戰就避開別見面,要麼和解,有這麼僵持著的嗎,他覺著很舒服啊。
不對,這飯菜是他做的啊,這可是第一次看他做飯啊,呃,可以算得上是殊榮了,那既然如此還幹嘛陰沉個臉嘛。
有這樣和解的嗎。
心裡實在是彆扭的要死,可是他,倒是在桌上吃的個氣定神閒優哉游哉。
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袋構造是什麼才對。
邊吃心裡邊搗鼓,也沒搗鼓出個什麼出來……
吃過飯,喬妮就在廚房裡洗碗,周媽不在,總不能就這麼丟在那裡吧,與這裡的整體氣氛多不和諧啊。
洗著洗著突然只覺著腰部被一雙溫溫的手圈住,然後一股熱流緊緊的圍在了週身。
呃。
這算和解嗎。
她怔在那裡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他的吻慢慢的落下,耳垂,頸脖,臉頰,然後就是她的唇。
慢慢的一點點的滋潤著,似乎失而復得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
「天,天祐。」她輕輕的叫著他,她的手上現在都是油和水也,這個樣子,一會兒弄他一身啊。
就這麼一張口,他的舌靈巧的進入,小心的捲著她的舌,慢慢的交纏,舞動。
在他猛烈的攻勢下,她也漸漸忘了她還要洗碗,她的手濕乎乎油膩膩的,漸漸的圈上他的腰,回應著他的攻佔。
這是她第一次回應他的熱情,第一次放縱自己的感情。
以前,都是他主動,她總是有些抗拒,雖然也總是在他的攻擊中敗下陣來,可是從來沒有真正的願意迎合他。
這一次,她終於主動了。
「呃。」他一把把她放到檯子上,慢慢的摩挲著,然後探入衣內。
「呃,別。」在他手伸入的那一刻,她的身子猛烈一抖,似乎都怎麼都不適應。
好像,好像,還是不行,就算,她怎麼試圖忘記曾經的事情,可是,真的接受不了。
他頓在了那裡。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有些尷尬。
「呃,對不起。」她知道他對她好,她也理所應當的跟他進展下去,可是,好像,真要這麼做了,還是難以接受,哪怕,他現在跟她很近很近。
「該說這話的應該是我。」他看著她染著紅暈的臉說著,若不是曾經的事情對她造成的影響,也不會是這樣,畢竟有些事情不是說過去就過去,說克服就能克服的。
「我。」有些不開心的事情,真的不想提。
「看,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她指著他的白襯衣上的油污說道。
「那你就負責把它洗乾淨。」他親親她的鼻子說道。
「沒問題。」她綻開一個笑容,似乎忘記剛才發生的尷尬一般。
「不過,可要洗就得洗一輩子,以後我的衣服,你都要負責。」他開始耍賴。
「……」
「怎麼?這會兒就想賴賬。」
她抿嘴搖搖頭。
「我,我先洗碗。」暫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忙從檯子上跳下來。
他無奈的笑笑,倚在旁邊一直就這麼看著她洗,眼裡是滿滿的溫情。
似乎,前陣子的不愉快,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也許是太心急,又或許太在意,所以才會很生氣,其實後來想想,真的沒什麼。
是不是所有在一起的人都會像他們這樣吵架呢……
洗完碗,兩人甜甜蜜蜜的靠在天台上看星星。
已經是秋分時節,夜晚稍有些涼,他就那麼緊緊的圍著她,然後兩人互相取暖的吹著涼風。
「天祐,你最近都在幹嘛呢,累不累,」十多天沒見面了,嘴上氣,可是心裡可沒停止過想,不知道媒體上報到的那件事情現在怎麼樣了,新聞似乎一直沒有說確切的答案。
「最近,我在想,你有沒有在反省,有沒有在聽話,有沒有再給我惹事。」他看著天空仍舊是那副悠閒的樣子。
「我在反省啊,一直都反省,哪那還敢惹事,只是不知道要反省到什麼時候,某個人才不會生氣,不把我一個人仍在醫院裡不管不顧。」她故作委屈的說道。
「傻瓜。」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說道。
「天祐,最近很累嗎。」不然怎麼會瘦這麼多,下巴都有點膈手了。
「難道你覺著當總裁是不是都特舒服,呼來喝去,只用動動嘴皮子,什麼都不用做?」又在調笑她。
「有精力開玩笑,看來是沒事,怪我瞎操心,哼。」
「太多人都希望看到我倒霉和無助的時候,可是,我不能如他們的願。」他略有意味的說道,看著滿天繁星。
「那件事,我是指,那個添加劑的事情,是不是沒事了?」她還是問了出來。
「你知道了?」廢話,病房裡有種現代化設施叫電視好不好,就算沒有還有手機報呢,難道他當住院是去當山頂洞人隔絕世界啊。
「嗯。」她點頭。
「沒事了,已經解決了。」他拍拍她的腦袋很寵愛的說著。
「怎麼解決的,是怎麼回事。」這麼快,他也太厲害了。
「怎麼?這麼有興趣,不如,你來lo?這個是公司機密,只有內部人員才可以知道」又拿她打趣。
「不去。」話題輕易被繞開了,似乎他不願意談及。
他無奈笑笑。
「看,流星,快許願。」墨黑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光華,喬妮拉著他驚喜的叫著。
「許了什麼願望啊。」她好奇的拉著他說道。
「多大了,還玩這個。」
「多大了也玩,嘻嘻,你到底許的什麼願望啊。」她纏著他說道。
「我母親說,天上的星星就是逝去的人的眼睛,它們高高的掛在天上俯瞰著眾生。」他略有感歎的說著。
母親?聽的喬妮一陣,最不敢提的字眼。
不過,似乎也從來沒有聽他提過父親和母親,他們從來沒有談論過這個話題。
「母親?那她現在在哪裡?」她小心翼翼的問著,既然兩人都這麼親了,總不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他說著帶著獨特的感傷,難以釋懷。
「呃,我。」
「很早了,其實,她身體不好,那樣去了未嘗不是解脫。」
「那你的父親呢。」沒有了母親至少還有父親。
「父親?」他說著眼裡掠過一絲寒光,似乎十分的不屑,十分的嘲諷,十分的厭惡,跟說母親時的那種柔軟簡直是雲泥之別。
「呃。」
「天祐。」她輕輕的喚著他,然後拉著他的手,十指相扣,希望不要這個表情,希望不要在這麼不開心……
「不過現在好了,至少還有你。」
至少還有你,是以後的相依相偎,攜手共進,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至少還有彼此的鼓勵和幫助。
你,是我這一生要攜手的人,一直,一直下去。
這晚,兩人就這麼靠著,鍾天祐居然就這麼睡著了,藉著月光,喬妮看著他微皺的雙眉,輕輕的撫上去,有些心疼。
天祐,你到底承受了多少的事情,母親的去世,父親的鄙夷,這次的事故導致的諸多壓力,還有上次的新聞事件,還有紀由夫,他人到底去哪裡了,還有還有更多的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呢,該是有多累呢。
她輕輕的吻著他的眉心,試圖讓那裡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