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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翻滾,傾天覆地,乾坤倒轉。
似乎都卷在了黑色的漩渦裡,越捲越深,深入那無邊黑暗的腹中。
掙扎,嘶吼,將要衝破。
可是,都無濟於事。
只覺著一切被這中黑色淹沒,毫無迴旋之地。
「救命,救命。」她喃喃的低吼著,希翼著最後的生機。
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越來越深的恐懼黑暗,讓她絕望……
「醒醒。」耳邊響起溫柔的聲音,覺得是那般的不真實,似乎是來把她從惡魔手中解救出來的神手。
喬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子,還有透明膠管裡滴滴答答流下的液體,濃濃的蘇打水味道。
醫院?
然後就是葉揚那張春風和煦的臉,只是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疲倦,在看到她醒來的那一刻,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華。
「我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那些詭異的事情只是一場夢?她迷茫的看著他說道。
「沒事了,只是做了一場夢而已。」他笑著看著她,然後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
「夢?」一個夢做到了醫院,豈不是太神奇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可不想跟他打彎彎繞圈圈。
「當然是心靈感應啊。」他笑著說說。
「……」喬妮皺了皺眉,無奈道。
「好吧,心靈感應先生,請問您是怎麼心靈感應到我的?」不滿意他的答案。
「呃,真想知道?」
「嗯。」她狠狠的點頭,太想知道她昏迷後怎樣,又怎麼被他找到,又怎麼會在這裡。
「當時看你臉色慘白,然後被未商帶走,我實在不放心,可是我想有他在你應該沒事。但是我看著他帶你走進了酒店,很久很久沒出來,所以越來越擔心,就去問了登記處他登記的房間,很簡單。」他輕描淡寫的說著,跟真的一樣。
喬妮分明記得未商當時說他把一切都打點的很好,並不會有人輕易的找到,而且他要做那樣的事情怎麼會讓人找到呢,再說,如果真如他所說找登記房間號那麼簡單,怎麼中間那麼長時間他都沒有找到呢,明顯的不符合邏輯,所以,他的說法不成立。
葉揚也會說謊了嗎。
他為什麼說謊,為什麼隱瞞,難道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而不想讓自己知道。
「就這麼簡單?」她就是不信。
「就這麼簡單,好了,傻姑娘,幹嘛糾結於這個問題,不累嗎。」他無可奈何的說道,然後彈了彈她的腦門。
不糾結才怪,都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也不知道是怎樣個光景當時,想到這裡就覺得羞憤不已。
還有,未商,幾年不見居然變成這樣,實在太恐怖了。
可是,這些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結束,期間發生了什麼,有什麼干預,到底是怎樣呢。
想一團雜亂的理不清頭緒的線在她的腦中繞著。
似乎看似平靜的生活,真的不平靜呢。
「好了,傻丫頭,別亂想了,什麼事都沒發生。」看她皺眉沉思半天不語,還以為因為那件事而介懷著,所以安慰的說道。
「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喬妮詫異的望著他一如既往的溫溫的面容,未商沒有,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嗎。
「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嗎。」他故意一副嗔怪的模樣說道。
「相信。」看他篤定的表情,她覺得再這麼追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況且,她相信他所說的沒有發生什麼,因為自己的身體沒有太多的異樣,除了胃有點噁心,頭有點暈,身子有點累以外。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小丫頭,好好休息,可是狠狠的折騰了一整天了,快睡成豬了。」說著他掖著被子安撫的說道。
「折騰了一整天?」怎麼會睡這麼久。
他下的那個藥藥性這麼強。
「是啊,要不是洗了胃,不知道還要睡多久呢。」似乎他對發生的所有事都不介意。
「洗胃?」怪不得有點噁心,一嘴的肥皂泡泡味。
「現在幾點了?」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晚上10點。」葉揚不明所以。
「7月19號的晚上10點?」她詫異的叫著。
「嗯。」他點點頭。
「啊?飛機。」今天飛往巴黎的飛機,過了時間了,難道這樣一次機會就這樣沒了。
「不用擔心,我一早跟你們領導聯繫了,機票已經改簽了,明天中午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睡,到時候有車來接你送你到機場,保準不會耽誤。」葉揚細心周到的說著。
「啊。」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來表達他的如此細心。
西西的婚禮上,她因為想跟他撇清關係,不想再糾纏,楞把他的好意當成驢肝肺,十分不給面子的吼他,惱他,多難堪啊,可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還這樣幫她,照顧她。
「怎麼了?」看見她低頭不語,葉揚撫撫她的頭問道。
「婚禮上的事情,你就不生氣嗎,或者惱一惱,衝我發發火也行啊,你還對我這麼好,我會覺得無地自容的。」
「傻瓜,我怎麼會生氣呢,你又不是真的討厭我。」他似乎看穿她心思似的說道。
「只是,丫頭,你想得太多,擔心的太多,背負的太多,擔子太重,壓力太大,所以做什麼都小心翼翼,不敢輕易的承諾,所以寧願把自己隔離開來,分開的遠遠的。」
「其實沒必要,丫頭,這裡有個肩膀,讓你來靠,給你支持給你力量,它不需要你回報什麼,只想著能永遠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他握著她的手說著。
這是最動聽的情話,也是最樸質的情話。
那種感動似乎要順著四肢蔓延開去,溫潤全身。
「我。」顯然有些慌亂,不知道如何接受。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呢。」
「別想那麼多了,丫頭,就讓我們好好的在一起,行嗎。」他推心置腹的說道。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摔破了額頭,擦傷了身體,遍體鱗傷不再完整之後,這個男人居然還說要跟她在一起,不離不棄,這樣的誓言,這樣的誠摯如何讓人不感動。
「……」心裡亂,不知道怎麼辦。
對於她,接受一份感情該是如何的難。
又或者說,是沒信心,對自己的沒信心。
她不敢輕易的去愛。
且,他是如此美好的男人。
真的怕,傷害到他,辜負了他。
那麼,她就不會原諒自己,恨死自己的。
試問,如此,她敢輕易接受嗎。
如果說,鍾天祐不懂得如何真正去愛一個人的話。
其實,她也並不懂得,這些年,她把自己的這份感情緊緊的封鎖,塵封水底,不敢去觸碰。
都快忘記,最初那種最甜最美的感覺和味道了。
怎麼甩開包袱,大膽的去愛一個人呢。
她怔怔的看著他,半天不語。
「我不逼你,你慢慢考慮,我是非常誠懇的向你請求。」看她出她的窘迫貼心的說道。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好上飛機。」他輕輕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拉好被子,道了晚安,離開而去。
哎,喬妮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心裡感慨萬千。
她拉攏好被子,看著天花板,睜著大大的眼睛,仍舊處於茫然狀,睡了這麼久哪裡還睡的著,倒是葉揚,他才真是該好好休息了,眼周都是黑的呢,估計照顧她一直都沒睡呢……
「哦,瑪尼瑪尼瑪尼轟,哦也。」手機鈴聲大作。
喬妮拿來一看,竟然是丁西西的,這個丫頭這時候找她幹嘛,想顯擺的刺激她說蜜月生活如何之甜蜜嗎。
「幹嘛,這個時候打來,不怕你老公有意見。」大晚上打電話『非奸即盜』。
「呵呵,他有意見,我也要打。」丁西西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甜美,只有她做賊心虛時才會有的不正常的甜美,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閨蜜,這點小九九不是聽不出來。
「怎麼?什麼事啊。」這個鬼丫頭在弄什麼,喬妮很是警惕。
「呃,那個,休息好了是吧,嘿嘿,葉揚不在吧,哈哈。」越是這種鬼鬼的態度越讓她疑心。
「好了,你怎麼知道,別跟我繞,到底什麼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不得不如此猜測。
做賊心虛的人大抵如此,她的閨蜜尤其屬於這一類。
「妞啊,那個,我說了,你可別怪我啊。」丁西西慘兮兮的說道。
「你說,我不怪你。」肯定不是好事,她平穩住自己的情緒說道。
「那個,你可千萬別在意喲。」她再一次強調。
「我不在意。」再不說她才會更在意。
「呵呵,那個啥吧,就是,我,昨天吧,呃,就是昨天的事,都是我幹的,害的你差點,後來葉天跟我說了,幸虧葉揚及時趕到才沒出事,嗚嗚,我錯鳥,我再也不會鳥,我是想讓你和葉揚好,沒想到好心幫倒忙,還差點害了你,嗚嗚,你可別不理我啊,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一輩子都要好的好朋友啊。」丁西西說了一大串,聽的喬妮有點暈。
「你慢點,說重點,到底你做了什麼。」她丁西西想避重就輕,別忘了她可是喬妮,哪那麼容易被忽悠。
「那個,昨天,給你敬的那杯酒裡,我兌了點東西。」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說道。
囧。
「你兌了什麼?」耳朵立馬豎起來認真的聽,生怕遺漏什麼。
「呃,那個就是暗夜玫瑰,一夜傾城的,我上網查了,那個對身體沒影響的,而且那個都是慢性的,不會馬上發作的,可是,沒想到,還是差點出了事,我錯了。」她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喬妮發作。
「……」敢情,昨天的迷情藥的事,她丁西西也參與了。
轟,她只覺著有道雷狠狠的從身後劈過,劈的她外焦裡嫩。
暗夜玫瑰,一夜傾城,虧她做得出來,喬妮的牙齒磨了再磨,恨不得把聽筒那頭的女人揪過來磨了。
「呃,那個昨天晚上葉天已經狠狠的罵了我,也狠狠的懲罰了我,你就饒了我吧。」為了招撫喬妮受打擊的心靈,她慘兮兮的說道。
「他是在床上懲罰你的吧。」她還真是好意思,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給自己的好友下迷情藥,牛人。
「哎,你怎麼知道的。」丁西西很驚奇的說著。
「……」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丁西西。」她磨著牙狠狠的叫著閨蜜的名字。
昨天自己居然喝下了三分的迷情藥。
未商的那杯酒。
西西的那杯酒。
未商的那塊巧克力。
當她的肚子是什麼。
試驗基地嗎,試一試是否結實,耐受力是否夠強。
昨天肚子疼成那樣,應該有她下的藥的一部分功勞吧,或者說是絕大部分的功勞。
一堆藥物一起在她的體內發生了奇妙的化學作用,差點出了事,直至折騰的她進了醫院。
一群人才啊。
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她狠狠的吐了口氣,生怕下一刻真被某些人給氣死。
「那個,不是希望你跟葉揚能和好如初嗎,所以,我就心急了點,然後就,嘿嘿,還好,終於好了。」她甚至為當時行為沾沾自喜,似乎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一樣。
「……」所以就下藥,成全啊,差點成全到了別人的床上。
「看人家葉揚昨天為了你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這是什麼邏輯,葉揚為了她關她丁西西什麼事。
等等,昨天如果,只喝了西西的,或者未商的,就不會立馬發作,不會立馬發作她估計就回了家,回了家興許就會很難受,但也不至於發生那麼凶險的事情。
但是也說不定,未商應該是有備而來,肯定不會讓她輕易走開,以現在的他來說不是不可能,他變化的太大了,面目全非了,想來真是害怕,他到底存的怎麼樣的心思呢。
可是不管怎樣,也不能對自己的好友下藥,她的錯誤不可以饒恕。
連自己的好友都給算計。
她是不是該找根麵條吊死,來祭奠如此『偉大』的友情。
讓它轟轟烈烈的永世長存。
「喂,妞,你不會真的生氣不理我了吧。」聽筒那頭的喬妮半天不語,丁西西十分擔心的說道。
「我不生氣?我是神仙我才不生氣,你居然給我下藥,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哎,有你這樣對待朋友的嗎。」她的錯不能饒恕。
「我錯了,再也不會了,人家不也是為了你著想嗎。」態度十分不誠懇。
「以後你要氣死我之前最好通知我一下,讓我做好準備。」這個神經大條的好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真是敗給她了。
「再也不會了,你放心,我以太陽月亮的光輝來表達我的誠信。」她信誓旦旦說道。
噴血。
我還代表月亮消滅你呢,喬妮鄙視之。
「嘿嘿,不生氣了吧,你跟葉揚和和好了吧,嘿嘿,那就祝你們的感情一路順風,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披荊斬棘,然後快點倒騰個小寶寶……」
喬妮無奈的翻著白眼。
她可真是為她想的長遠啊。
寶寶都出來了。
果然是跟已婚有差異啊,雖然這個已婚人士只有24小時的時間。
「唔。」突然電話那頭丁西西的聲音變得含含糊糊,字也吐不出清楚,喬妮開始還納悶,隨即意會道是什麼情況。
囧。
不用這麼刺激她來表現他們新婚夫妻感情多好吧。
雖然是懲罰,也太甜蜜了吧。
怪不得她的態度如此之不誠懇。
「那個,妞啊,你,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了。」聲音斷斷續續,然後就是嘟嘟掛掉的聲音。
「……」自己想趕快擺脫她才是,說的真是好聽。
電話掛掉,喬妮看著聽筒,咬著牙半天說不出話來。
亂七八糟的事情混在了一團,更加亂城一鍋漿糊。
未商,天鵝城堡的一切都是他佈置的,似乎一直都在尋找著一個機會,讓她,或者更多的人落入一個看不見得圈套裡。
這個圈套是什麼呢,不知道。
可是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有那件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樣個頭緒。
前思後想,前想後思,似乎都不得要領。
哦,天吶,好朋友還合著伙的下藥,參與到這亂七八糟的一鍋裡來。
人才啊一群人才啊。
她是不是該為她存活在一群人才中而慶幸呢,要不要為自己打造個標記,『人才之友』以讚美她的生活是多麼的『和諧』多麼的『精彩』啊。
險象環生,精彩連連啊。
她看著窗外的燈火輝煌,無奈的看著。
算了,明天,就要離開這座城市,換個環境,換個心情,懶得攪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遠離某些人,某些事,心情會好些……
羽翔機場。
候機室,喬妮拿著本小冊子翻看著,時不時的會看看眼前往來的人群。
神色匆匆,似乎都有著要緊的事情要辦,而她,似乎看起來最悠閒。
葉揚擔心她一大清早就讓司機把她打點好的行李運來,然後直接送到了機場。
離登機還有兩個小時,只有她一個人,所以無聊得很。
猛然抬頭時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轉瞬間消失不見。
喬妮努力的再想去確認發現一切都只是徒勞。
自己眼花了?
還是最近藥吃多了腦子出現問題了。
哎,沒事千萬別亂嗑藥,不然真出問題了。
她拍了拍腦袋不得要領的想,繼續翻看著手裡的小讀本,直到登機進入機艙。
葉揚給她換了一張靠窗的位置,可以看清外面的風景,好減少些長途旅行帶來的乏味。
這個男人,一直對她這樣好,讓她只有滿滿的愧疚。而不像某個男人總是以不斷折磨她為樂。
人與人的差別,為什麼這麼大呢。
那張臉怎麼又浮現在眼前了呢。
剛才那個真的不會是他吧,希望是自己看錯。
她若有所思,直到空姐甜美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