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感知的強大的熱度讓喬妮突然緊張起來,她試圖掙脫,卻不想被鍾天祐單手扣在了她的身上。
「你鬆開。」她試圖掙脫,可是低血糖讓她覺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你還要逞強到什麼時候。」他拽住她的胳膊試圖給她說教說教,這樣死撐著難道她很舒服嗎。
「要你管,跟你有什麼關係。」她極力按耐著身體帶來的不適,倔強的回擊著他。
對於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不理,不想,不看,不管。
「我不想到了明天我這裡多個病人,讓這車子沾染了晦氣,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虐待曾經的員工。」他也惱了,沒有最開始的平靜。
「怕沾染晦氣把門打開讓我下車啊,還有我不是你的員工了,別拿以前的那套對待我。」她也不甘示弱的說著,跟他撇清著關係。
「真是頭牛。」他一邊惱火的說著一邊撕扯著那塊她剛才死活不肯接受的德芙巧克力,然後狠狠的塞進她的嘴裡。
「噗。」她狠狠的給吐了出來,才不要吃他的東西,還是他喂得東西。
「你。」鍾天祐覺得今天真是不該遇到她,真能把他給氣死。
「你要不吃我就對你不客氣。」他忍無可忍了。
「不客氣?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鍾天祐,你是不是現在覺著自己特偉大,特聖母一樣在拯救受苦大眾嗎。」她直中要害說著他的痛處,同時也是她的痛處。
「我,你現在能不能吃點東西有了力氣再跟我吵。」他不想糾纏於她所說的一切。
畢竟這樣的痛,每次回憶都是凌遲,身體心理上的殘酷的凌遲。
「吵?對,我現在就是跟你吵,就想跟你吵,怎麼了。」她凝視著他,緊貼的熱度卻更有種遙不可及的疏離。
「你不覺著我們現在很像不停鬥嘴的公雞和母雞嗎。」他不想持續這種沒有意思的吵架,但是無法避免,畢竟那樣的傷害是他造成的,可是難道真把這個女人扔到荒郊野外。
「你才公雞母雞,你全家公雞母雞。」喬妮甚至想說你祖宗十八代通通公雞母雞,可覺著這麼說實在太毒,生生給吞了回去。
「好,我是,行了吧,那請你把巧克力吃了行嗎。」他打算對她所說的一切持屏蔽狀態,只要她吃東西怎麼說都可以。
「不吃。」就是不要吃他的東西。
「好,這麼不聽話看來真要用非常手段了。」他威脅說道。
「你何時對我沒採取非常手段了。」好像他平時多麼恩待她一般。
「我是說如果我餵你,用嘴來為你,你到底吃還是不吃。」眉毛輕佻略帶挑釁,對於她不用非常手段不會乖乖聽話。
「你。」她惱怒,還嫌折磨她不夠嗎,居然還要這樣戲謔她。
「是自己吃還是打算讓我餵你,自己選擇。」他擺明了兩條路讓她自己選擇。
喬妮望著他氣不打一處來,他誠心讓自己好看是吧。
「怎麼?不知道怎麼選擇,不如讓我來幫你選。」說著他一副要彎腰俯身要覆上她唇的模樣。
好漢不吃眼前虧。
雖然不想吃這個傢伙的東西,可總比吃他的東西還要被他強吻要好的多吧。
想到這喬妮拿起那一大塊巧克力拚命往嘴裡塞,大口大口的嚼著,生怕慢了那個傢伙就要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巧克力吃完後,鍾天祐也滿意的鬆開了她的手,看來這個女人不用點非常法真是不聽話,他挑了挑眉似乎完成了一項任務一般的輕鬆的悠閒的靠在車門上合上雙眼小憩一番。
欺人太甚,喬妮恢復了力氣後也重新靠回了車門。
兩個人就在車裡各踞一方,沒有任何動靜。
靜,車內安靜的似乎只聽得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喬妮看著越來越暗越來越暗直至完全黑下來的天也漸漸覺著困了,眼皮也耷攏了下來。
她睡得很不安穩,似乎總能聽到很不舒服的聲音,聞到不舒服的味道,糾結著她,纏繞著她,讓她無法安然的休息。
朦朧中她覺著身體有什麼東西覆蓋上來,熱熱的,暖暖的,似乎還蠻舒服的。
她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後睜開了眼睛。
只看見一張絕美的臉在眼前放大。
「你想幹什麼。」她警覺的立起身體,防範的看著他,似乎他是一個十惡不赦前科纍纍的人物一般。
「衣服掉了,給你搭上。」他若無其事的繼續著在她肩膀上的動作,似乎對於這個女人應有的反應沒有任何驚訝。
「衣服?」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正蓋著的是他的衣服。
雖然是春天可是到了晚上荒郊野外的氣溫還是很低,喬妮只穿了件白色長袖襯衣,應付這樣的寒冷還是太單薄了。所以看到她睡著時不時溪流溪流的抽泣著鼻子他把放在後座的西服拿了來給她披上,卻不想卻驚醒了她。
這個女人至於隨時這麼警惕嗎,他很是無奈。
「我不要你的衣服。」說罷,把身上的衣服拿了起來扔給他,彷彿上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有吃人的小獸一般不想多放在身上一秒鐘……
鍾天祐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反正一會兒車就到了無所謂。
果然,就在此時前面一束燈光打了進來,幾輛怪異的車朝他們的方向駛近。
一輛類似超大型麵包車卻也有些林肯加長風範的車,一輛藍色保時捷卡宴,一輛白色凱迪拉克。
用得著這麼大的陣仗嗎,簡直快趕上總統級別了。
不過也真準時,凌晨12點,整整八個小時。
車子開過來加好油,鍾天祐領著喬妮下車,而是坐進了類似麵包車又類似林肯加長的車裡。
這一次喬妮任憑瞌睡蟲如何誘惑她都不敢再睡了,生怕鍾天祐又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從凌晨一直撐到早晨8點,一直都不敢闔眼。倒是後座的鍾天祐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進行他的『休眠運動』。
c大南大門口。
喬妮這才意識到這車居然行駛到了這裡。
「我就在這裡下。」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從這輛怪異但不失拉風的車裡出來。
「我也要進去。」明明還睡得很沉怎麼她說要下車他居然第一時間醒來了,他這什麼身體。
「你進去幹嘛。」難道她又一次要被眾人看到她從他的車裡下來。
不要,千萬不要,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了。
「這應該不是你管轄的範圍。」冷冷的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在她關上門後就再也看不到了,只看到車子沒有任何停留的朝c大教學樓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