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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大打出手 文 / 千千闕

    明月飛起一腳,將那棍子打掉,接著又是幾拳,打得那打手嗷嗷直叫。

    見她開打,恆正也跳下去幫忙,恆昊就站在樓梯上押著那個痞子。痞子見下面亂成一團,想趁機逃走,悄悄對恆昊一拳擊去。他以為恆昊不會功夫,所以什麼都由另兩人出頭。誰知他低估了這個美男子,拳頭還未打著,就被恆昊抓住使勁一捏。

    「嗷!」一聲淒厲的慘叫,痞子的手指頓時骨折,不禁身子一軟,跪地求饒。

    「大爺,大爺饒命!」痞子可憐兮兮地說,「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爺。求大爺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恆昊不聽,解下他的褲腰帶,將他五花大綁,又讓他的手在背後提著褲腰。

    「嗯,好了,我們先在這裡看看戲,一會去見你家主子。」恆昊說著,悠閒地坐在樓梯上看著。

    明月已奪過一根棍子,將那些打手打得落花流水,頭破血流。恆正也不差,雙手掄棍,那些打手竟然一刻也近不得身。

    對恆正的功夫,恆昊再清楚不過,此時他這幾招不過是皮毛功夫,不足為奇。可明月也打得那麼勇猛,三個男人都無法沾到她,還被她打得哭爹喊娘,這就有點奇怪了。

    與此同時,馮麻子也正驚奇地看著明月。沒想到這個女子容顏嬌媚,身手也如此了得!看來,想要把她變成暗香閣的頭牌,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只要能請得動那個人出馬,這件事必定成功!

    「哼哼,小妮子。」馮麻子摸著下巴笑道,「你就要成我手心裡的肉了,讓你去暗香閣,好像可惜了點。唔,看老子先把你收了,其他的,以後再說!」

    不一刻,賭坊的打手已是敗得不敢再上,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求助似的朝樓上看去。

    馮麻子一皺眉,衝他們擺擺手。他們如獲大赦,連忙退下。見他們退了,恆昊也不追究,今天來這就是為了抓那痞子的,並沒想砸這賭坊的生意。畢竟在天朝,只要拿到官家的許可牌證,賭坊或是楚館,都是合法的營生。

    三人帶著痞子出門,馮麻子只派了一名夥計跟去打聽,叫其他人收拾殘局,繼續做生意。而他本人,則準備親自出馬,去找那個神秘人物。

    再說恆昊,抓到這痞子本不是件難事,他並未覺得他們三人有多厲害。只是心裡對明月,莫名的多了幾分猜疑,總覺得不踏實。

    他很想問個清楚,但礙於恆正和痞子在場,又在當街,實在不便,只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明月,你什麼時候學得這一身的好功夫?」

    沒等恆昊發問,恆正就先問了。恆昊有些不高興,可既然九弟已經問了,他便不必再問。

    明月一驚,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不小心暴露了!

    她腦中忽地一轉,連忙解釋道:「哦,我是偷學的。女孩子嘛,總得有那麼三兩招防身。嘿嘿!」

    這話倒也沒什麼不對,可她說話的語氣,用詞,以及那流里流氣的表情和舉止,完全就是個在江湖上混久了的人。這跟恆昊他們兄弟倆之前認識的公主明月,實在相差得太多了。

    雖說剛才打那些打手的時候,明月的功夫不錯。但恆正看得出來,真要過招的話,明月並非他的對手,也未必能贏恆昊。不過,倘若她使些小花招,恆昊又不捨得下手,誰輸誰贏卻不一定。

    「哦,有一技之長防身,確是好事。」恆昊說著一皺眉頭,「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而那痞子,聽說明月是女子,不禁驚訝地回頭看去。見她眉清目秀,嬌柔白皙,若做女兒裝扮,定是個國色天香的人物。他這麼一想,竟看得呆了。

    恆昊發現,踢了他一腳道:「看什麼看!」

    痞子嬉皮笑臉地說:「二位爺,這位姑娘,嘖嘖,天生的美人啊!栽在她手裡,就算現在要我死,小人也認了!」

    明月頓時鬧得滿臉通紅,她以為自己裝書僮挺像,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恆昊怒道:「姑娘美醜,與你何干?給我老老實實地走路!」

    於是,幾人不再言語,直到行至五王爺的府邸,方才停下腳步。

    明月一看,啊呀,果然是王府,與那百姓家自是不同。高大的門頭飛簷上,神獸啣環,雲紋飛揚,大氣而又美觀。

    朱漆大門之上,光亮的銅釘照得出人影。再加上那獸頭門環,以及小腿般高的門檻,未及邁入,先就心虛了。

    若明月不曾回宮,沒見過那巍峨富麗的宮殿皇室,第一次見這王府,必定心生敬畏。而此時,這王府雖然氣派,與那皇宮相比卻仍低落許多,規模及華麗之處自然不及。

    痞子見來到王府,突然猛一掙扎,恆正不備,竟將他放脫。

    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朝大門跑去,邊跑邊喊:「來人呀,快來人!有人欺負到王爺頭上來了!」

    話音剛落,恆昊和恆正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見大門吱呀一聲朝兩邊打開,許多打手手提棍棒呼啦啦衝了出來。

    「放肆!」恆昊一見,怒得瞪眼罵道,「也不看看朕是何人便來耍威風,還有沒有規矩了!」

    眾人聽到那聲「朕」,一時不敢相信,愣了一會。幾人低聲商量後,一人跑去後堂報告,其他人等在這裡,卻不敢輕舉妄動。

    那痞子見眾人不動手,急得催道:「喂,發什麼愣,快上啊!快,快,把他們三人拿下。」

    可眾人都不敢動,支支吾吾地在那猶豫。痞子正要奪過棍棒親自動手,忽聽恆正大吼一聲。

    「皇上駕到!」

    「啊,皇,皇上?」眾人嚇得渾身一抖,有的已經跪下,有的還在等,深恐跪錯了人。

    而那痞子卻不相信,以為這不過是他們嚇唬人的。他嚷嚷著要去教訓恆昊,可卻無人敢跟他一起。他正要發火,剛才進去的兄弟已將五王爺請了出來。

    這五王爺生得瘦削,卻很高挑,劍眉星目,十分俊俏。其官職雖然是武官,人卻是武雙全,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再加上娶得丞相家的孿生姐妹花,更是惹得人人嫉妒,個個誇讚。

    此時,他穿著朝服,戴著王冠,威風凜凜地在家人及護衛的陪伴下朝大門口走來。一見恆昊等三人,他立即跪下,口中高呼萬歲。

    眾人吃了一驚,急忙跟著跪拜,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動手綁人。否則,這欺君之罪,可是誰都承擔不了!

    那痞子一見真是皇上,頓時嚇得尿了。褲子一下子就濕了一大片,那尿順著褲管,淅淅瀝瀝地流到地上。他原以為自己不過是遇到幾個高手,自己敗在他們手下,吃了眼前虧而已。沒想到,他居然得罪了皇上!

    「臣,恆祝參見皇上。府中家丁不辨龍顏,還望恕罪。」五王爺恆祝行完拜禮後又拱手道。

    恆昊笑著上前扶起他說:「自家兄弟,不必多禮。五哥,今天我們在外面吃飯,遇到你的家人仗勢欺人,便管了這閒事,你可怪朕?」

    「哎呀,不敢!」恆祝忙說,「既是家人作惡,自當嚴懲!不知是誰?」

    明月手指那痞子道:「就是那個混蛋!他吃飯不給錢,還偷人家櫃子裡的錢。我們去管,只是要他還錢而已,他還說我們多管閒事!」

    恆祝頓覺臉上無光,偏頭厲聲喝問道:「是誰,站出來!」

    那痞子早已嚇得渾身哆嗦,戰戰兢兢地爬過來說:「回王爺,小的不知道他是皇上呀。我要是知道,哪敢……」

    「閉嘴!」恆祝怒道,「還敢胡說!我王府的臉面全叫你丟盡了,今日若不嚴懲,我便不做這個王爺!來呀,拉下去重責四十大棍,罰他半年月錢。打完後,拖去給店家賠禮道歉,將錢款還清。若日後再犯,打斷他的腿!」

    「是!」

    旁邊幾人答應著,將那痞子拖到一邊去打。痞子又哭又叫,連連求饒。但恆祝在恆昊面前怎敢對自己的下人太過寬容?他只當沒有聽見,將恆昊他們三人迎進院中。

    進去後,恆祝急忙命人奉茶,又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深表歉意,連說都怪他管教不嚴。

    明月卻還覺得不夠,氣呼呼地說:「你說的好聽!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府中的一個打手,居然敢在皇城根下仗勢欺人,若沒有你的縱容,豈會如此?」

    恆祝之前也看到明月,見她生得秀氣,還以為是宮中的小太監。此時聽她說話,方知乃是女子。而且,她說的話句句都那麼不中聽,要是換了別人,只怕他早就發怒了。

    好在他是五王爺,這點涵養還是有的。而且有恆昊和恆正在場,他心中再怎麼不悅,也不好當著他們的面發火。

    他微微一笑,問明月道:「不知這位是?」

    恆昊答道:「五哥,你沒有認出麼?這便是明月,如今已是朕的瑜妃,這可是母后親自封的。只不過現在,她是朕的書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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