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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遊戲 文 / 千千闕

    倩玻爾與明月同是公主,若按常理,她們都會很嫉恨對方。即使不給對方使絆子,也不可能會替對方著想。

    特別是倩玻爾,恆昊已經深深的見識到了!她恨明月恨得咬牙切齒,不惜跳水尋死來要挾他。可明月怎麼還能為倩玻爾想,居然說皇上給她封妃是害她?

    恆昊看了恆正一眼,眼裡和恆昊有著同樣的疑問。

    「明月,你,怎麼會這樣想?」恆昊奇怪地問,「你難道不恨她嗎?她可是太后親點的皇后人選哪!」

    明月皺眉道:「我為什麼要恨她?女人這輩子想要追求的,就是有個自己很愛,同時又很愛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對她好,守護著她。若那個男人不愛她,只把她收在家裡,卻將她冷落在旁,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不如不要娶她,讓別的男人去愛。」

    她的話有如一塊石頭丟進湖裡,在恆昊和恆正心中擊起不小的漣漪。

    他們對視一眼,都覺得明月這個女子很不簡單。但也有一點,明月與死前,確實太不一樣了!

    難道人死過一次,真的會改變很多?恆昊不知道,也不想去試。他怕自己死過之後,就會看破紅塵,對這個塵世再也沒了興趣。

    「唉!」他長歎一聲道,「朕也想與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不去管那凡塵俗世。但朕是皇帝,許多事情,身不由己。」

    其實他是想說,身為皇帝,他不可能只娶一個女人,並從一而終。但身為男人,他又不可能只喜歡一個女人。

    天下那麼多美麗聰慧的女子,能讓人心動的何止二三?恆昊只想有個真正深愛的女子,既是他的愛人,也是他的知己。而明月,就是他心裡那個最重要的人。

    三人都沒有說話,明月給他們續水,心裡暗怪恆正多餘。

    她想讓恆正離開,自己好和恆昊談心,順便培養下感情。可是,恆正卻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一邊氣定神閒地喝茶,一邊想著事情。

    恆昊也在想心事,有些政事時機不到,他不便明言。更何況有明月在場,實在不適宜談國事。而有些事,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辦,自然也不便說。

    明月見他們都不說話,覺得很沉悶。

    她看到桌下有副圍棋,便說:「這樣呆坐著也無聊,我看,不如你們倆下棋,我來做裁判怎樣?」

    恆昊說好,恆正也笑道:「行啊,許久沒有和皇兄對弈,今日既來了,就耍上幾盤。皇兄,你可要讓著我,別令臣弟輸得太慘,不好意思見人。」

    「怎麼會呢?九弟的棋藝可是數一數二,你不把朕殺得落花流水就不錯了!」

    恆昊說著把茶杯推開,明月忙收拾起來放到旁邊憩台小桌上,又把圍棋拿出來。

    恆正謙虛地搖搖頭說:「下棋這種事,許久不碰,便生疏了許多。今日一戰,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明月不懂圍棋,想趁機學幾手,便催他們快點。恆昊執黑子,恆正執白子,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下棋,倒也愜意。

    一開始,明月什麼也看不懂,只見他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雖未沉思良久,卻是穩紮穩打。看這樣兒,不像下棋,卻像打仗,明月不禁皺起眉頭。

    恆正不時看一眼兄長,既穩定進攻,又注意防守。同時,他還有所保留,看似漫不經心,卻悄悄留出破綻。他那破綻露得並不明顯,在明月看來,什麼都很正常。只是黑白兩色棋子穿插之後,顯得棋盤上亂成一片,看得她眼花繚亂。

    恆昊知道恆正的棋藝,不敢掉以輕心,緊張地盯著白子,唯恐自己被圍困。突然,恆昊下錯一子,眼看恆正有個絕佳的機會可圍攻,急得他倏地冒出毛毛汗來。

    「嗯,這下該如何是好呢?」恆正用手指輕輕叩了叩腦袋,自言自語道。

    明月還是看不明白,好奇地問:「哎,九王爺,你要輸了?」

    恆正看她一眼,回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恆昊奇怪地看著他,心想以九弟的棋藝不可能看不出,只要他把白子放在這個位置,就可以長驅直入,一舉獲勝。但為何他卻沒有看到,還在苦苦思索?

    不過,這步棋在外行看來,是不容易看出這個機會的。可恆正並非新手,怎會沒有看到?可能他心裡有其他事情,分散了心思,故而一時糊塗,反而給了兄長機會。

    恆昊再仔細看看棋局,淡定地落下一子,打開了通道。恆正一看,輕呼一聲,連叫可惜。

    「皇兄,可否讓臣弟悔一步?」恆正半開玩笑地問道。

    恆昊不由笑了:「怎麼,你要悔棋?這可是你會下棋以來,頭一回有這樣的想法。」

    明月插嘴說:「君子不悔棋,九王爺,你要是輸定了,不如現在就認輸吧。」

    其實,在兄長面前,除去江山權勢不說,恆正還真沒在乎過面子。小時候,家裡有那麼多兄弟姐妹,他只和六哥親近。面子這個東西,在他們之間幾乎不存在。只是後來六哥登基做了皇帝,他們才稍微有了些許隔閡,必要的君臣之禮,有時候竟成了一堵看不見的牆。

    「呵呵,皇兄棋藝大長,我今天想贏,恐怕是沒指望了!」恆正笑著說,「既然明月說了不能悔棋,那我就做這個君子。寧輸不悔,以免落下話柄。」

    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明月一眼。

    明月不知他的用意,還以為自己說話很有水平,所以得到他的讚許。她心裡得意洋洋,表面上卻裝得很平靜,好像在很認真地看他們下棋。

    恆昊提議道:「九弟,這兒就我們三個人,也不必太拘謹。不如,來點獎懲,找點樂子如何?」

    「好啊,好啊!」明月一聽,立刻拍手歡呼道。

    恆正見她這麼興奮,便答應了,問恆昊規則是什麼。

    恆昊想了想說:「這樣吧,三局兩勝。贏了的,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樓擺上一桌酒席。御膳房的膳食,朕也吃膩了,正想出去換換口味。你們覺得怎樣?」

    聽到有好吃的,明月的口水就下來了,連連點頭說好。恆正也不反對,不過是桌酒席而已,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他們兄弟相聚,能在外面無拘無束地吃一頓,也算是種樂趣。

    「那輸的怎麼辦呀?」明月見他們只說贏的,不說輸的,馬上提醒道。

    可轉念一想,不對,別人打賭都是輸的請客,怎麼到他們這裡卻反了過來?

    不等恆昊開口,她又接著說:「贏的請客吃飯,輸的呢?」

    恆昊和恆正這才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兩人相視而笑,說那就輸的請客。

    明月卻不滿意:「只是請客吃飯,那也太便宜他了!」

    恆昊問她:「那你還想怎樣?」

    「哎,也得找點樂子啊,比如……」明月邊說邊在屋裡找來找去,「啊,有了!輸的要站在桌子上學動物,在額頭上貼紙條,上面寫著『輸』字。」

    兄弟倆覺得這並不過分,只是有點幼稚。恆昊正想拒絕,但見明月興致正濃,不忍心打擊她,便答應了。

    而恆正,心裡奇怪明月以前不玩這樣的遊戲,今天怎麼突然童心大發?不過,只要玩得開心,偶爾幼稚一回也無妨。

    於是,他們繼續下棋。三局很快就結束了,恆昊只輸了兩步,心裡有些不甘。可願賭服輸,他還是認輸了,說等改日找個機會出宮,請他們二人在酒樓吃飯。

    「那你想學什麼動物呢?」明月見他不提剛才說好的懲罰,悠悠地提醒道。

    恆昊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想讓朕學什麼?」

    恆正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感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他們兄弟倆也經常學動物。可惜,他們都早已長大成人,再也不可能回到那無憂無慮的小時候了!

    明月想了想說:「你學青蛙吧。」

    「什麼,你讓朕學青蛙?」恆昊驚訝地說,「那東西那麼醜,還是換個吧。」

    但明月卻堅決不換,非要他學青蛙。

    恆正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心想還好她沒讓學什麼豬啊狽的,不然恆昊的臉面可就丟大了。

    恆昊搖搖頭,自嘲地笑道:「好吧,只要你高興,朕今天就做一回青蛙。」

    說完,他果真一掀龍袍,站到了桌子上。明月忙指揮他蹲下,把手放在前面按住桌子,兩腿分開,然後學青蛙叫。

    「咕呱,咕呱……」

    恆正覺得有趣,便假裝蒼蠅蚊子,一邊嗡嗡地叫著,一邊用手模仿飛行,在恆昊眼前繞來繞去。

    明月也來了興趣,爬到桌子上跟著學青蛙,忽而又學蛇,好像要跟恆昊這只青蛙搶獵物。

    「嘶嘶嘶……」她一邊模仿蛇吐信子一邊張大嘴巴,做出想要把恆昊一口吞掉的樣子。

    才叫了兩聲,恆昊突然覺得不對。青蛙這麼叫,跟「孤寡」諧音,實在太不吉利了!

    「明月,你今天是故意整朕嗎?」恆昊疑惑地問,「朕還年輕,可不想做個孤寡老人啊。」

    恆正笑得眼睛都瞇了:「哈哈,皇兄,不必介意,只是個小遊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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