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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白擔心一場 文 / 諾紫瞳

    蒼七海嚥了嚥口水,從耳朵上拿下狼毫,和駱大鷹研究起來:「老大,你看這狼毫夠換一壺酒嗎?」

    駱大鷹認真地看了看,道:「夠,應該都可以把酒香居買下來。」

    「那這麼說,這次我真的賺到了?」蒼七海大喜道。少頃,他又斜眼看了看神色淡然的紅衣男子一眼,用手肘捅捅駱大鷹,猶自不信,「主子這回有這麼大方?」

    「請兄弟們去喝一頓!」即墨玄翻著案上的文案,目不轉睛。

    蒼七海瞪大了雙眼看著其他的幾個鐵衣衛,神色完全難以置信。

    駱大鷹當先往外走:「還不走?等著主子改變主意?」

    眾人嘻嘻哈哈地往帳外走,只有南笑未動,駱五走到門口見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搖搖頭回身拉了她一起往外走。

    這邊,包包拉著炎月,直直往軍營而去。走著走著,經過裁縫店的時候,炎月忽然站住不動了。

    包包摸著下顎,上下打量了炎月一會,又看看裁縫店,道:「月哥哥,你要買衣服?」炎月有兩套一模一樣的白色長衣,他每天穿的都是一個樣,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從來沒有換過衣服,確實也應該換換了。

    炎月不說話,轉身走進去,包包便跟了進去,自顧這裡翻翻那裡看看的。

    炎月在衣架上挑挑揀揀了片刻,很快就看中一套

    藍底白衫的男裝,他拿了扔給包包:「去裡面換上。」

    包包愣了愣,道:「我方纔已經買了幾套,再說,月哥哥,這套明明是男裝。」

    「換上!」炎月並不多話,指了指裡面的更衣間,示意她快點進去。

    包包琢磨了會,想到待會要去軍營,便明白了炎月的意思,乖乖進去換衣服。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炎月怔了怔,但沒說什麼,只附耳對包包說道:「等會到了軍營,你都不要說話。」

    包包抿緊唇,點點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炎月。

    炎月失笑:「現在你還可以說話。」

    包包長呼一口氣,大為感慨:「這這感覺好刺激,好好玩。」

    她學著即墨玄走路的姿勢在屋裡來回走了幾圈,而後臉一跨,肩一聳垂著雙手,歪頭望了望炎月,道,「好累,玄哥哥整天走的那麼地那樣,他怎麼就不累?」

    炎月正在付錢,沒有回答。

    店老闆一邊把碎銀子放到炎月手中,一邊抖著肩膀。

    「他在笑什麼?」包包覺得奇怪,邊跟著炎月往店門外走,邊回頭看著笑趴在櫃檯上的店老闆。

    炎月看了她一眼:「笑你剛才走路。」

    包包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她剛才學的是即墨玄走路啊,即墨玄走路的姿勢很好看很迷人的,她剛

    想追問為什麼。就碰見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搖著扇子從身邊走過。

    包包呆了呆,沉默。又走了一段路,炎月沒聽見包包說話覺得奇怪,側目,卻看見包包咬著下唇,有點鬱鬱寡歡的樣子。

    「怎麼了?」炎月問道。

    包包動了動嘴唇,囁嚅了一會,道:「我以後再也不學玄哥哥走路了。」

    方纔那人不僅僅學即墨玄身穿紅衣,甚至連髮型和走路姿勢都學的有**分像。若是不熟悉的人會覺得那人風流倜儻,但凡是見過即墨玄的人,只怕都會如包包此刻這般,只覺得對那個模仿他的人莫名的嫌惡。

    炎月未置可否,這世間東施效顰的事也不少見,不過想模仿即墨玄……著實有些不自量力。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了軍營大門。

    「來人留步,」那軍士把手中長戩交叉攔住包包的去路,一人沉聲喝道,「你沒看見這告示嗎?」

    包包抬眼望去,卻見正對著營門口豎立著一塊木牌,上書:女人與閒人免進!後面的感歎號用的是紅色,莫名讓人感到一股子驚心動魄的血色恐懼。

    「說的是女人和閒人不能進去,我……我們不是女人也不是閒人,是你們這裡最大的官……朋友……,」包包一連串心虛的辯解隨著她看到炎月給軍士遞上一塊腰牌的動作漸漸小聲。

    「請進!」軍士看了炎月的腰牌,恭恭敬敬地讓到一邊。

    包包跟著炎月進去,對他什麼時候有了腰牌甚為奇怪:「月哥哥,你這個腰牌是什麼時候有的?」

    「什麼腰牌,是障眼法。」炎月輕描淡寫地說著,把手中的東西給包包看,卻原來是一塊小石頭。

    不由得想起上次的美人草,包包又道:「月哥哥,那個美人草真的存在麼?」

    炎月道:「嗯!」

    「在哪裡?」包包掩住心裡的激動。

    炎月道:「在空山。」

    包包道:「以後……月哥哥回空山了送我一株成麼?」

    炎月道:「可以。」

    包包強調:「月哥哥,我方才說的是你以後送我一株美人草!」

    炎月側目,微笑道:「我知道。」

    一聲歡呼從包包口中發出,她旋轉身子蹦跳著,開心極了。

    「見過姑娘!」身後有人聲音洪亮的見禮,把包包嚇了一大跳,回頭,卻見大帳中魚貫走出即墨玄的十二鐵衣衛。

    包包比較熟的是駱大鷹和石二虎,還有南笑。

    「駱大哥好!」包包脆生生地回禮,卻見到駱大鷹臉色微微一窘。她接著剛要向隨後的石二虎問好,便被石二虎慌慌張張地擋住了。

    石二虎擠過來,附近包包的耳邊道:「姑奶奶,你上次一聲石大哥害的

    我被主子逼著去相親相了一百多次,你就行行好,叫我石二虎就行,啊!」他皺巴著眉眼,烘手苦苦求著包包。

    包包不好意思地絞著衣角,視線裡,炎月已經掀開帳簾,進去了。

    蒼七海拍了拍駱大鷹的肩頭,「老大,你好自為之。」

    其他的鐵衣衛哄笑著從包包身邊呼嘯而過。

    包包看見南笑,舉手剛要招呼,卻硬生生地收了回來,她看見了南笑眼中的恨,南笑恨她!可是為什麼呢?看著十二鐵衣衛離開營門的背影,遠眺著這畫一般的風景,包包心底卻漸漸升起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大概是今日遇見的事情太多,或是醉了幾天的緣故,抑或是這裡的天空太藍,忽然她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即墨玄從身後輕輕擁住了她。

    「喜歡這裡嗎?」即墨玄板著她的肩頭慢慢讓她轉過身來,卻發現她的雙眼微微紅著,有淚珠掛在她的長睫上,夕陽的餘暉下,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心裡一怔,她什麼時候這般愛哭了?

    「丫頭……看看你,怎麼又哭了?」他抬手,輕輕地擦著她的臉,有一瞬慌亂。

    包包把臉埋入他的懷中,鼻端嗅到他獨有的淡淡麝香味,本來還迷迷濛濛的心忽然安定下來,她只覺得幸福滿天滿地的將她淹沒。

    她急著見他,是想問伊蓮娜姐妹的事情,就在方纔,她改了注意。他是那麼出色的男人,在遇到自己之前有其他的女人也不足為怪,只要他的未來是她的就可以了。

    「玄哥哥,以後,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你也只能娶我一個人做妻子,你確定能做到?」包包吸吸鼻子,仰起頭,望著即墨玄道。

    即墨玄又無奈又喜歡,這丫頭居然還不清楚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為了她,他甚至與和世勒翌簽訂了不平等條約,為了她,他不得不重啟原本完全封閉的過去。

    當年,面臨墨雲樓的存亡,他都兀自能堅持不回去,如今他不惜身份暴露讓江湖人識破的危險召喚了墨雲樓的舊部,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她,為了讓她能一如既往的笑,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

    他輕輕撫著她的發,一手抓起她的走放到自己的心口上:「丫頭,你感覺到了沒有,玄哥哥心裡只有你一人,滿滿的都是你!」

    最後一抹霞光在天邊緩緩下落,美如仙境的風景,此濃情脈脈的告白,著實是包包夢想過無數次的場景。曾經以為自己永遠得不到這樣的愛,曾經路途上的尋尋覓覓,曾經所有的傍徨等待,在這一刻都如此完美的展現。

    完美到讓包包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玄哥哥……!」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已是哽咽。

    聽得即墨玄的表白,包包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先前雖然想的是離開帝辛王都,但卻確確實實是沒想過要來投奔即墨玄,只想著跟著炎月去追尋到自己的來歷,好找到回去的辦法。

    不料,炎月卻把她帶到即墨玄的身邊,這樣一來,她擔心即墨玄會討厭自己,他過的生活一直是灑脫的,無拘無束的,她這樣貿然而來,只怕他心裡厭煩卻沒有言語。

    她從小被母親嫌棄多餘,平生最害怕的便是成為別人的負擔,成為多餘的人。如今看來,她竟是白擔心了一場。

    「玄哥哥,我餓了!」包包任憑即墨玄抱著,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的種種擔憂全部在他的懷中消散,於是肚子便餓了起來。

    即墨玄抬眼看看天色,挑眉,在她臉上響亮一吻:「算你運氣好,今天有苗族的節日,走,我帶你去蹭頓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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