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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魏尼山 文 / 諾紫瞳

    那人細小的眼裡有什麼慢慢漾起。

    「這位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那人任由包包在他胸口彭彭地捶打,沒有躲閃沒有回擊,只茫然地看著沐欣,問道。

    沐欣愣了片刻,去拉包包,想讓她離那人遠點。誰知道包包雙手抱住那人的腰,像膏藥一般是黏在了那人身上。

    「沐欣你走開,走開!」包包對沐欣大聲嚷嚷著。

    那人誕著一張臉,本就擠在一推的五官,愈發的皺在了一起,說不出的醜陋。然而,彼時的包包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的醜,抱著他的樣子像是抱住了最珍貴的東西。

    沐欣的臉慢慢變了顏色。

    「姑娘,自重啊,姑娘,」那人垂著雙手,五指收成拳後又鬆開,嘴裡叨叨著,卻完全沒有要推開包包的意思。

    一方素白衣袖伸過來,把陷入激動中的包包從那人懷中移到他的懷裡。抬眼,卻是從不曾出東廂房的炎月。

    「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般愛哭,」炎月拿一方白色帕子輕輕拭去包包的淚水,恬淡溫適的樣子讓人的心都跟著安靜下來。

    「月哥哥,我覺得他是……,」包包像是被人欺負後,遇見母親的孩子,伸手直直指向那人。

    「在下魏尼山,中州人士。」那人搶過包包的話頭,彎腰向炎月行禮,眼睛卻一直盯著炎月為包包擦淚的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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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在他的眼裡,炎月的那隻手是一隻美味的雞腿。

    包包下意識地從炎月懷中起開。

    魏尼山?好難聽的名字。

    炎月未置可否地應了回了聲,就要帶著包包離開。人影一閃,魏尼山卻更快地攔住了他的腳步。

    他對炎月彎腰作揖:「在下能進了這屋子,想來也該是和諸位有緣,公子若是收留了在下,在下日後回去,定當稟明家中,給公子豐厚的回報。」

    「我們這裡不要你,你快走!」包包不等炎月回答,就一口拒絕。後,挽起炎月的手臂,就要進屋。

    魏尼山一把拉住包包,許是心急,手臂上有血漬滲透衣服。

    「你怎麼了?」包包眼尖,反手握住他的手,就想掀起他的衣袖,身子卻被炎月輕輕攬住。

    炎月一邊攬著包包往東廂房去,一邊淡淡道:「跟我來。」

    魏尼山聞言,咧嘴一笑,跟了過去。

    沐欣被魏尼山的那一笑嚇到,拿著做了一半的衛生棉,在院子裡呆了好久。

    東廂房是一個庭院,關起門來,就是一個獨門獨院的小空間。

    進了院子,炎月便放開攬著包包的手,自顧進了正屋。好像他出去就是專門把包包帶進來這麼簡單。

    包包一得了自由,回身便牽起魏尼山的手臂,挽起他的袖子,只見一條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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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的刀傷橫在他的臂上,此刻結疤的地方脫落,重新泌出細細的血絲。她從懷中拿出傷藥撒在傷口上,又撕下衣角細細包紮。

    魏尼山沒有拒絕。

    二人都沒有說話。

    包包小心地包紮傷口,魏尼山雙目緊緊地盯著她看,看到她額上細細的汗珠,他舉袖似是想為她擦去,卻在方寸之間收了回來。

    半天過去,包好了傷口,包包抬頭盯著魏尼山的醜臉看,片刻前的排斥竟一點也不見,倒似是越看越愛看。她顫著手,撫上他皺巴巴的臉。

    「謝謝姑娘!」魏尼山仿若是從夢中清醒,退後一步,垂首作揖,做出恭敬的模樣。

    「你……」包包舉起的手落了空,一震後,怒,跟進一步,叉腰,「玄哥哥,你真以為變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了?」

    魏尼山怔了怔,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後,沒有發現別人,這才用手指著自己,結結巴巴道:「姑娘,我……我……叫魏尼山……。」

    「魏,魏泥煤的山,」包包氣的只差跳腳了,叉腰踱了幾個來回,在魏尼山面前站住,「玄哥哥,我知道你這麼做定是有苦衷的,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魏尼山眸光一動,顯然是有點心動。

    包包乘勝追擊,上前挽起他的手臂蹭了蹭,對著那張丑到不能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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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好地笑著,以前她只要一做這個表情這個動作,即墨玄就投降了。

    「姑娘……我真的不是你的玄哥哥,」魏尼山為難地看著掛在左臂上的包包,「難道……還有人長成我這個樣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完全就如即墨玄說:「我這幾日又長好看了。」

    包包本就是被他和即墨玄幾乎一樣的聲音吸引去看的,但是初見時被他過於醜陋的容顏嚇到。一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即墨玄那麼愛美自戀的人,即便是易容也不會易成這麼醜。

    如果即墨玄會易容成這樣,那麼就說明他遇到的事,很棘手。

    古盛商行裡,都是沐離的人。而沐離是和世勒翌的大姐。如果是即墨玄,會更危險,初始包包不想收留他,讓他快走便是基於這個考量。

    然而,他鍥而不捨的跟了進來,包包原本就不算堅強的意念開始瓦解,心底有個聲音如魔咒般旋繞,他就是即墨玄,他就是即墨玄。

    如果不是,為什麼非要留下不可?

    「你就是玄哥哥!」包包再次下了定論,伸手就要去摸他的下顎,她覺得他一定是化妝了。

    魏尼山疾退幾步,腰幾乎完成了九十度:「姑娘自重,姑娘自重。」

    包包不管不顧地跳上他的背,雙手用力去扒他的眼簾處多餘的兩塊肉。即墨玄的桃花眼很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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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想要瞞過別人,首先自然是變眼睛的形狀,包包自然就想到那兩塊垂落擋住眼睛的肉是假的。

    呲,肉被撕裂的輕微聲響,還有那順著眼角留下的血,把包包的所有動作都凍住。

    怎麼回事,那垂肉……是真的!

    「小軒,別鬧!」當炎月把包包冰涼的小手握在手中的時候,包包才一點一點回復了意識。

    魏尼山的眼角處,血還在流。

    包包掏出創傷藥,慌張地上前想為他上藥,失去了平日裡的鎮定,有點手忙腳亂,嘴裡還叨叨著:「對不起,魏大哥,對不起!」

    聽到她終於叫了魏大哥,魏尼山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暗捏一把汗,想讓她相信都這麼難,又怎麼瞞過那多年的好友。為今之計,只能盡量避免和他碰面。

    包包被炎月帶進了屋內。

    魏尼山舉目打量了下這個小院,目光落在池塘對面的那間小屋。

    「月哥哥,他真的不是玄哥哥?」透過敞開的門,包包終於開口,視線隨著魏尼山的背影,向角落處的那間小屋看去,「他要住那個屋子?」

    炎月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是足夠偏僻。」

    那小屋隱沒在到處攀爬的香香花之間,若不細看,會以為是假山。

    「他到底是不是玄哥哥?」包包從那頎長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巴巴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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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炎月,她有種直覺,炎月不會騙她。

    炎月默了默,轉換了話題:「你知道皇上近來做了什麼嗎?」

    包包搖頭,自從搬出玲瓏閣,她就忙於培訓女工,製作商品,和世勒翌這個名字,幾乎已被她淡忘掉。

    「太上皇和世勒湛與前幾日在江南別院突染重病,亡故!根據太上皇留下的旨意,太皇太后亦隨之殉葬。新帝盛寵司馬氏,封司馬祿為兵馬大元帥遠征蒙古,為了方便調配兵士,命並肩王即墨玄交出華西,鎮遠兩處虎符。」

    炎月的語氣極淡,聽不出任何波瀾。

    然而,一字一字俱如重錘擊打在包包的心上。虎符交出,便說明即墨玄成了空頭司令,手上再無兵權,這樣的他怎麼應對朝堂上的欲加之罪。

    「玄哥哥……有沒有做什麼?」包包抬頭,視線在那屋舍荒草間,搜尋著魏尼山的身影,想到他的臉,心一點一點痛了起來。

    炎月突然沉默了下來。

    包包等了一會,不見他答話,回首,卻見他早已入定。

    包包出了屋,向魏尼山走去。

    他正挽起袖子,用力地搬著一塊擋在小道中間的大石頭,臂上的傷疤又滲出新的血,他的手修長指節分明,肌膚白皙,一動膚下青筋暴起,想來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石頭紋絲未動。

    包包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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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按上石頭。

    魏尼山抬眼,汗水順著額頭滴落眉眼,在他臉上的皺褶裡橫著流向耳邊,又順著耳根滴落。他艱難地眨眨又細又小的眼,長睫如扇。

    「魏大哥,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發力,」包包撅起屁股,把雙腳站成了馬步。

    他笑一笑,伸手來推包包:「別髒了姑娘的手,我能行。」

    「你笑的真難看!」包包看看他推著自己的手,心裡暗道,唯這不拘禮法的性子沒有變。

    許是他看出了什麼,慌忙把手收了回去,在衣襟上擦了擦:「對不起,對不起,在下唐突了。」

    包包被他擦衣襟的動作逗笑了。

    「你廢什麼話,搬不搬?」她一腳踩在石頭上,樣子甚是嬌扈。

    魏尼山愣了愣:「搬!搬!」

    二人撅起屁股彎下腰,兩雙手放在石頭上,對視一眼:「一,二,三,使勁!」

    石頭骨碌碌滾到路邊的荒草裡去了。

    「魏大哥,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屋子嗎?」包包拍怕手上的塵土,仰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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