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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強強對持 文 / 諾紫瞳

    即墨玄突然長長歎氣,「這個冰黑子,非得這麼逼我!」

    話音剛落,便聽見李公公驚叫一聲:「王爺饒命……」

    「翌,你說你這麼玩有意思嗎?」接著便是即墨玄一聲長笑,只聽得乒乒乓乓一聲聲響,外面忽然靜寂下來。

    半天過去,沒有任何聲響。

    包包實在忍不住,探首去看,這一看,卻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前來宣旨的李公公被削去帽子,手中聖旨成了一推碎紙屑飄散在四處。

    紅衣男子正泰然自若地搖著那從未停止過的扇子。似是感應到了包包的視線,他回首看來,那一眼幾欲讓包包棄掉所有顧慮撲進他懷中。

    「丫頭,」不見他什麼動作,人已到了包包身邊,扇子輕輕敲了下她的頭,「這是……想和玄哥哥玩躲貓貓?」

    他身上的麝香淡淡在呼吸的方寸之間縈繞,他臉上似笑非笑的寵溺像好吃的食物誘惑著包包的胃,他展開雙臂的姿勢是這世上最好的去處……

    腳不受控制地朝著他的方向挪動了一小步,卻又立即轉了方向。

    「玄哥哥是個大壞蛋!」包包定定看了他一會,抹一把臉,錯身而過,雙手抱住站在他身後炎月的手臂,順便把自己挪到他的身後,把臉埋進他的背,悶悶嘀咕著,「我才不要看到玄哥哥!」

    她知道自己如今

    身處在漩渦,司馬玉出動那麼多人只想殺了她,和世勒翌又不肯放手……明知道不可以在一起,便無需糾纏,包包一直都是這樣的。

    還是古藝的時候,不是沒人追她,而是她——拒絕了太多人。

    她一直在等,等一個屬於她的人!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彼此相依相偎一生一世,永不說分手!

    看著躲在炎月身後的包包,她的肩膀微微抽動,想到她定是在哭,即墨玄忽然有點手足無措,他一直在擔心她,明知道他若是出現在玲瓏閣,很容易被守候在此的暗線發現,卻終究放不下那張陷入噩夢的小臉。

    她醒來,怕了怎麼辦?

    這個念頭像一個魔咒,在他腦海盤旋,久久不散,想要親眼見她的念頭愈發地強烈。對他而言,想避過暗線潛入玲瓏閣不算難事,不料卻被藍筱依發覺,從而驚動了和世勒翌的暗線。

    和世勒翌命他回西南邊陲去,接旨的是駱大鷹,於是他讓駱大鷹回去了,當然穿的是他的衣服,用的是他的面容。

    他瞭解和世勒翌,就如瞭解自己,他要好好安排一下,把包包一起帶走。司馬玉是一個意外,他從來不曾想到在那個號稱史上最毒女子的心中居然……

    「丫頭,來玄哥哥這兒!」他走近,伸手輕輕板著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耳畔輕哄。

    她死

    死地拽著炎月背後的衣服遮住臉。

    炎月一動不動地站著,仰首看著夜空,今晚的星星——有點少啊!

    藍筱依一直在戒備那些皇宮的侍衛。

    李公公因為帽子被即墨玄削落,滿頭白髮散落,此刻正手忙腳亂地扯了一條布帶想把白髮束起,許是因為久未曾自己束髮,竟總是不能成。有侍衛上前幫忙,俱被他推了去。

    一直盯著他們的藍筱依有點迷茫地看著李公公,明明讓人幫他很快就能梳理好,他為什麼拒絕呢?

    即墨玄放在包包肩上的手能感覺到她的顫抖,那一瞬間傳來的疼痛讓他再也顧不得她的意願,一用力便把她拉進自己懷中。

    聽到刺啦一聲布帛被撕裂的聲響,炎月嘴角一抽。明白一定是包包不肯放開手,扯破了他的衣服……想到裡面穿的那件衣衫,看到藍筱依投過來的視線,炎月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他的這一點點變化,完全被藍筱依收進了眼底,只見她長睫一扇,眼裡是滿滿的疑惑,炎月最近的表情是她見過最多的,是什麼改變了他?是包包?

    窩在即墨玄懷中的包包,看了看自己兩手抓著的布塊,又偷眼看下炎月的背部,這一看,她呆了呆,差點笑出聲來。

    然而下一刻,包包只覺得腳懸空,卻是即墨玄打橫將她抱起想要離去。宛如漂泊的孩

    子,尋到了歸家的路,包包很自然地把手環上了他精壯的腰。

    此前所有的不安恐懼,在他懷中皆化成眷戀,只恨不得時間就此定格成永遠。她把腦袋朝他懷中蹭了蹭,唇角不自覺的揚成幸福的弧線。

    察覺到她的反應,即墨玄居然眼眶一熱,差點淚下。這個擁抱,彼此都等了太久。

    「玄哥哥,我想回玲瓏閣,」包包指指身後的玲瓏閣便門,她知道即墨玄的意思。只是這一走,欺君之罪他便是坐實了。

    即墨玄眸光幽深,有如海情意在他眼底蘊藏:「丫頭,跟我走!!」他雖風流卻從未愛過,甚至連怎麼說情話都沒學會,他一向率性,今日所做的一切全是憑著心走。

    此前怕包包還小,不懂情事,故把心意藏起,只怕嚇了她,便不在理他。如今知道她心裡有他,他便絕不會放手。他亦自信,以他之能護得包包周全並非難事,而且——還有炎月在。

    那天,他趕到城郊時,在見到第一具屍體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方圓百里都被人下了五步散,從那個地方起,任何生命都會死絕——而這是昔年墨雲樓大開殺戒的時候才會用的手段。

    那年,聲震江湖的墨雲樓毀與那個女人之手。今日,她竟還敢使用樓內密令召集本已解散的舊部來送死。

    其實一開始,他便知道墨雲樓的

    神如玉是司馬玉,畢竟美成她那樣的女子不多;毒成她那樣的,更少;而世上又美又毒的便只會有一個人——司馬玉!

    想到司馬玉一直視包包為眼中釘,他便覺得自己犯了大錯,不該把包包留下。但願這次的死亡召集令,和包包無關……他心急如焚,如果包包出事,他要她生不如死!

    快進入屠殺中心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個白衣飄飄的男子凌空而過,宛如一朵白雲。

    此等異術,即墨玄卻也不奇怪。江湖中奇人幾多,不外乎會點絕妙輕功的高手。

    他看一眼身上紅衣,有剎那遲疑,方才趕得太急,來不及換下紅衣,即便是抹了易容丸,只怕也會被司馬玉識破——畢竟能把紅衣穿的像他這般好看的,除了他沒有別人。

    「我救人,你出手阻止!」白衣男子與他錯身而過時,曼聲道。

    ———那時炎月會出手救包包,那麼現在他定不會旁觀!

    正是有了這個念頭,即墨玄沒有聽包包的話,而是向反方向離開。

    炎月眉梢一挑,用米目光阻止了藍筱依要攔住即墨玄的舉動。若是能如此輕易的帶走包包,即墨就不用等到今天了。

    果然,夜色裡,有噠噠馬蹄聲如鼓點密集地響起。

    片刻間,那人已至。

    「皇上萬歲萬歲……」隨著李公公和侍衛們的下

    跪和高呼被打斷,和世勒翌已飛身下馬,只幾步便擋住了即墨玄的去路。

    今晚他只著黑色鑲龍紋錦袍,應是來的匆忙長髮未束,只用錦帶在耳後鬆鬆紮起,倒是讓他去了三分威嚴,多了七分閒散。

    他看著橫抱著包包的即墨玄,面冷如霜。

    「即墨愛卿這是會分身術?」和世勒翌冷冷一笑,語氣疏離而冷肅,「據聞前幾日愛卿已離開王都,看來定是欺詐之徒,朕定當細細徹查,抓回來滅了他三族。」

    包包把臉埋在即墨玄的懷中,一直沒有抬起,但這並不妨礙她的聽覺。

    和世勒翌這是變相的要挾,其隱藏的意思顯而易見。對付不了即墨玄你,我還可以處置你的部下。

    包包能感覺到即墨玄的淡定如斯。

    「皇上不需要對無辜下手,所有都是玄一人所為,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即墨玄收緊抱著包包的雙臂,讓她的臉全部埋入他的胸膛,「今天我一定要帶丫頭走!」

    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語氣。

    「即墨玄,你難道不知道你抱著的是朕的妃子?」和世勒翌怒了,看著包包完全埋在即墨玄胸膛的小腦袋,心裡一陣陣絞痛,她從來沒有這般依賴過他,從來沒有!

    「你的妃子?」即墨玄來了興趣,「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不如我們進玲瓏閣去,邊喝茶邊

    聊天。」他擺出一副打算促膝長談的架勢。

    和世勒翌顯然不是箇中高手,以他對即墨玄的瞭解,所有和他長談過的人,要麼顛覆了此前所有的世界觀,要麼成了瘋子。而這兩種,他都不想要。

    因此他冷冷應道:「放下包包,你擅離職守的罪名我便不予計較。」

    「皇上這是在和我談條件?」即墨玄略略鬆了手,因為他感覺到包包動了動身子,似是不夠舒服,「丫頭對我而言,只有抱沒有放!因此,沒有任何條件能交換!」

    他的話並不是情話,此刻也不是談情說愛的合適時機,然而,包包忽然就感動的無法言喻。

    即墨玄對她的好,她是習慣的,亦享受的理直氣壯。一直以為他是為了和世勒翌來接近她,現在想來,卻原來是自己誤解了他。

    曾經因為看透即墨玄絕對不會為了自己與和世勒翌反目而黯然傷神。如今,當他真的選擇她,包包卻忽然害怕起來。只因為和世勒翌現在是掌控生殺大權的帝皇。

    她愛他,便不容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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