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又如何?殘花敗柳之身而已。」嘴角勾起一絲諷意說到,嫁人,已經再也沒有這個想法了。
「影兒,你終是女孩子啊。」蕭痕歎口氣,憂愁的看著我。
「三哥很希望我能嫁人麼?」我盯著他,反問道。
「我……」蕭痕噎了一下,不做聲。
「既然不想,又何必違背自己的心願,自己開心就好,哪來的那麼多精力管別人呢。」看向窗外,我緩緩說到。
就在這一段時間內,我們已經來到了大街上了,繁華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剛剛我讓車伕來的地方,正是那出院子內,他們應該也得到我已經回來的消息了吧,如今,應該正在等我呢。
走下馬車,看著這處以前天天走過的院子,只感覺這麼多事好像從未發生過,自己也還是以前的自己。
「影兒,怎麼了,不進去麼?」蕭痕來到我的身邊,側頭問到。
「嗯,我們走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蕭痕一笑,開口道。
慢慢的推開院子的大門,裡面的情景讓我楞了一下,院子裡面滿是人,有舞劍的,下棋的,比武的。
舞劍,心不在焉,劍法凌亂,亂七八糟的。
下棋,都不知道在下些什麼東西,棋盤一團混亂。
比武的,也不知道是在幹嘛,沒有一點的力氣,純屬做架子看。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就是這麼過的?」我來了都還沒有發現,每個人都還做著自己的事情,直到我出聲,這才集體停下手中的動作,瞪大眼睛的看著我。
「大家,好久不見。」見他們一個個的傻愣愣的在那裡,我微微一笑,再次開口道,聲音裡滿是懷念。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一向堅強的雲煙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朝我衝過來,想抱住我,卻被蕭痕攔住。
我無奈一笑,知道他是為了我的擔憂,怕被雲煙那麼一撞,孩子會出事。
從蕭痕身後走出去,走到氣沖沖的瞪著蕭痕的雲煙面前,輕輕的抱住她的身子,輕聲開口道,「雲煙,我回來了,你們辛苦了。」
「公子,你……」雲煙感覺到我肚子處的隆起,詫異的看著我叫到。
我慢慢的鬆開她,轉過頭去看著大家,每一個人都深深的看一眼,這些,都是一直在關心,擔憂著我的人啊。
「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是南蕭的四皇子吧。」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慢開口道。
不等他們的反應,我又接著道,「其實,南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嫡皇子,有的,只是嫡公主兒子,從小在外養病的四皇子,是女兒身。」
看著他們聽完我的話後都一個個的楞在那裡,我又伸出右手,摸上頭髮,把髮帶直接取下,一頭的青絲直接傾流而下。
「對不起,瞞了大家那麼久。」心裡還是有點愧疚的,大家相識多年,我卻從未開口說過我自己的身份。
雲煙這時回過神來,微微的一笑,開口道,「公子,我們大家心裡多多少少的都有點猜測到了,只是,你不願意說,我們也就裝成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嗯,謝謝大家的理解。」這時,我才有心裡綻放出一絲笑顏來,有他們在,真好。
「公子,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如果沒有你,我們現在還是在街頭流浪,或者在青,樓處賣笑求生,你對我們的恩德,已經無法形容了。」雲煙接住我的話不贊成的說到。
「對啊,公子,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其他人也如此的應到。
「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微微一笑,我開口道。
「公子,不對,我們怎麼還叫公子呢,姑娘,誒?怎麼又那麼怪異呢。」墨星在那裡糾結著稱呼問題。
我無奈的一笑,「你們繼續叫我公子就好了,不用改。」
「好吧,公子,有什麼喜事要和我們說啊。」墨星笑著開口對我說到。
「喜事啊,那就是,你們馬上就要有小主子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臉的慈祥。
聽完我的話,他們的臉上的笑容都收斂起來,這孩子的出處,他們自然是都清楚的,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更加的笑不出來。
「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的。」看著他們的那個表情,知道他們是在為我擔憂,於是我開口說到。
「嗯,公子,不過,我們的小主子還有什麼時候才能出生啊。」雲煙馬上臉上勾出一絲笑容來出聲說到。
「嗯,應該也就還有三四個月的樣子吧。」低頭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出聲不太肯定的說到。
「那也快了啊,公子這段時間就好好的休養吧,為我們生個健康的小主子出來。」雲煙笑了笑,然後接著說到。
「嗯,我會搬到公主府去,以公主的身份生完這個孩子。」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出聲說到。
「嗯,公子,那我們幾人搬到公主府去照顧你吧,別人照顧,我們也放不下心啊。」雲煙想了想,然後開口說到。
「那好吧,隨你們了。」低頭思索了下,然後開口說到,別人照顧是有點不放心,自己也不可能事事都做的那麼仔細,有人照顧還是好一點。
「是,公子。」雲煙笑的開心的說到。
「你們好好準備一下吧,我今天在這裡休息了,明天搬到公主府去,現在,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們等我一下吧。」一邊對他們說著,一邊把散落下來的頭髮重新紮起來。
身後,蕭痕接過我手中的髮帶,為我仔細的紮起頭發來,我楞了一下,看他扎的認真,也就隨他而去了。
「三哥,你等下也在這裡吧,我一個人出去就行了。」微微的側了一點頭,對著身後正在為我扎發的蕭痕說到。
他楞了一下,然後溫和出聲到,「好,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畢竟也是有身子的人了。」
「嗯,我知道的,三哥不用為我擔心。」淡笑著開口說到。
「好了,自己小心。」蕭痕鬆開手中已經紮好的頭髮,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