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雨的臥室中,陳思瑤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張思雨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真的是他救了玉函?」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你忘了週一中午,陳默拿到趙宏軍的資料就來找我們了嗎,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是他干了,不過剛才和你說了那個畜生張明今天居然來到我公司找我幫忙,哈哈哈,要不然我還猜不出這件事是小默干的!」張思雨顯得心情十分愉悅。
「玉函差點被人強暴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居然瞞了我兩天,你還真沒拿我當好朋友!」陳思瑤白了張思雨一眼,她心中此時還有點高興,陳默總算是幹了一件讓她臉上有光的事情,似乎看起來也並非一無是處。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都要和陳默結婚了,居然一點消息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無意中從陳默的嘴中套出來的話,我一直被你蒙鼓了,說,你是不是不想好姐妹參加你的婚禮啊,你個死思瑤,虧我還把你當成親姐妹!」張思雨氣鼓鼓的看向陳思瑤。
「陳默居然跟你說了?」陳思瑤眉宇間緊湊一起,這件事她原本的意思是不向任何人知道,低調舉行,履行她養父的遺囑就可以了。
「哼,就算他不說我也猜出來了,你們兩個的關係很不一般,思瑤,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還不肯給我講嗎?」張思雨上前抓住陳思瑤的玉手,和聲道:「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關係最好,我有什麼事都跟你講,你那時對我也知無不言,雖然我現在是搞媒體了,你現在是鎮山集團的總裁,但我希望我們的關係不要因為雙方的身份而變的生疏,我想知道,是因為我想幫你承擔你的心事。」
「唉……」陳思瑤高貴艷麗的面孔上露出一絲歎息道:「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都跟你說了吧。」
接下來,兩分鐘的時間,陳思瑤簡單的跟張思雨講了她父親遺囑的事情。
「啊,陳叔叔原來就是陳默的大伯,我記得我曾經去你家的時候,也見過陳叔叔幾次面,而且還和他聊過天,他也沒提過還有什麼親人的事,你也沒說過,怎麼會突然他多了一個侄子。」以前在南港市上大學時,由於張思雨與陳思瑤性格有三分相似,加上長相仈jiu不離十,關係很不錯,張思雨也去過幾次陳思瑤的家,見過陳鎮山,那是一個很慈祥和穩重的中年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在三個月前突發心臟病去世了。
在陳鎮山去世之後,張思雨瞭解了這一情況,第一時間便要去參加陳鎮山的葬禮,可是都被陳思瑤給拒絕了,一來路途太遙遠,二來陳思瑤還要善後許多鎮山集團的問題,沒時間陪張思雨,三來張思雨也在工作,同樣時間不多,反正就是個形式,張思雨能有這份心意,陳思瑤已經很高興了。
「不要說你驚訝了,連我自己看到那份遺囑都很驚訝,其實我是我父親的養女,並非親生女兒,這件事我以前誰也不曾講過,我父親年輕時在華夏大陸殺了人,後來是偷渡到南港市,當時那個年代南港市還屬於英國管轄,沒有回歸華夏,直到南港回歸之後,我養父才偷偷的回了一趟大陸,但是怕當年殺人的事情還會被追究,沒待多久就回南港了,此後便再也沒有和大陸的親戚聯絡,只是過年的時候,偶爾會打一個電話,而且為了避免麻煩,他從不對外講自己在大陸還有親人,也不讓我去外面說!」
陳思瑤此刻說出了心中這段時間最大的心事之後,也感覺輕鬆了不少,眉宇間的愁雲清淡了一些,苦笑道:「有親人可以理解,養父去世後,雖然我沒有了親人,但是論關係,陳默的一家人應該算是我最親的人,可是我父親居然怕我私吞了他的全部財產,非讓我與陳默結婚,如果一年內我沒有完成遺囑上的任務,那麼我將會被趕出鎮山集團,我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我不理解,我這幾年為了整個集團嘔心瀝血,將集團變強變大,為我養父賺了那麼多的錢,就算是補償他對我的養育之恩也夠了,他為什麼臨死還要算計我,為什麼!」
張思雨聽了這些心酸的事情,也不禁有些同情陳思瑤,而此時她終於從陳思瑤的身上感覺到了大學時代的那些真摯,也許是平時的各方面壓力太大了,以至於讓陳思瑤自我保護的將自己偽裝起來,所以普通人看她的外表會感覺到很冷艷很高貴很盛氣凌人,實際上,張思雨明白,陳思瑤是一個內心很柔弱的女人。
「思瑤,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心中藏著這麼大的事情,我之前還逼迫你講出來,是我太不懂得為朋友考慮了,不過陳默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的?」張思雨略微歉意的說道,同時又有些好奇,她不希望陳思瑤傷害陳默,因為她對陳默有感激之情,印象很好,可覺得陳思瑤要是就因為一份遺囑,連選擇自己幸福的機會都沒有了,就這樣不情不願的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生活的話,她又於心不忍,所以很糾結。
「沒關係,你沒錯,是我不夠真誠,今天說出來,心裡好多了,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只要我和陳默結婚就好了,但是我和他會有個協議,那就是所有的財產都與他無關!」陳思瑤收整了一下情緒,淡淡的道:「陳默這個人到現在我還沒有看透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若是我現在對他講了我養父的遺囑上的財產有他一半的話,那麼我不知道他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我不能看著我養父留下的這一片產業就這麼敗壞在我的手中,我希望鎮山集團永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