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晴嚇得臉唰的一下就白了,說話都跟著哆嗦了起來:「這,這,這個不用了吧……」她的手死死的抓著床單,這明明是她的媽媽,可是此時,柳晴晴怕極了,平時沒察覺出來,也就是這會兒才感覺到柳晚霞眼底那種深深的厭惡或是還有其它她看不清的東西。
柳晚霞現在也有點吃不準柳晴晴的心思,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晴晴啊,你要有什麼事兒記得跟媽媽說啊……你現在的情況可不比從前,你就是不為別人想,也得為我大外孫想想啊對不對?」
柳晚霞輕易的是不想撕破臉的,沒辦法,她偽裝習慣了,在人前都是貼著一張面具的,所以很是溫柔的勸著柳晴晴要聽話。
柳晴晴看著柳晚霞這麼慈眉善目的模樣,有種自己剛才是幻想不是啊?
然而,手心的疼痛告訴她剛才不是一場夢,也不是幻想,這個女人,縱然是她母親,她也不能相信!
「我,是,是……」柳晴晴吞吞吐吐的,低著頭,一副做錯事兒的模樣,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說出來。
那些見紅是因為今天在手術室裡採集了胎兒的絨毛細胞造成的,這個她是不能說出來的,一說出來就得完蛋了。
「好孩子,告訴媽媽啊……」柳晚霞步步緊逼的追問著。
「是方葵,他今天過來,然後我們那什麼了,就有點見紅,媽媽沒事兒吧,那個不是說用了那藥孩子就不會掉還會變聰明的麼?」柳晴晴也追問著。
孩子現在這是保住了,她就有點想別的了,人就是這樣,有了一樣就想要第二樣……
柳晚霞點了下頭,說柳晴晴自己注意點啊,這現在肚子裡有孩子了,就別瞎鬧。
柳晴晴低頭答應著,心底卻是鬆了口氣,不敢抬頭看柳晚霞,因為她說謊話了。
你別看柳晴晴這樣平時在外面,謊話能說的跟真的似的,但她在柳晚霞跟前,說謊話的次數用十根手指頭都數得清楚。
柳晚霞這人就這樣,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然後吧,你要敢說謊試試!
柳晴晴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就是她把花瓶給打碎了,卻推說是風給花瓶吹掉地上了。
那是柳晚霞很喜歡的一個青花瓷,據說特別的貴。柳晴晴那時候才幾歲,不就是好奇麼?就上手去摸的,還想抱一下看重不重的,結果就碎了滿地。
那一次,柳晴晴被柳晚霞罰跪,就跪在廁所裡,手裡舉著另一個陶瓷花瓶,就這麼舉在頭頂,要是這個再碎了,看看你是不是還敢說是風給吹倒的?
柳晴晴對這事兒記憂猶新,因為那一次,她承認了是她不小心摔碎的。
你以為承認了就完事了,還是好一頓的胖揍。
也就是一次把柳晴晴給打狠了,所以柳晴晴在柳晚霞跟前就沒說過假話。
怕什麼來什麼,柳晴晴最怕的事兒還是來了。
「晴晴啊,你記得你小時候第一次說謊話是什麼時候嗎?」柳晚霞這話問的可輕巧了。
柳晴晴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腦袋也是跟著發暈,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忽然,柳晚霞神色驟變虎虎生風的走到陪護床上,一把就掀開了老保姆的被子,再然後就真的把保姆的褲子給褪掉了。
柳晴晴閉著眼,不敢想像如果柳晚霞發現她說謊話後會怎麼收拾她,只是在心底快速的盤算著一會兒要如何應對?
好長時間了沒有聽到柳晚霞的暴怒音。
反倒是聽到了柳晚霞歎了口氣說:「你這孩子,這性子還變得真多,跟從前也真有點不一樣了呢……」
那保姆還真是月經了!
天助柳晴晴也。
柳晴晴猛然睜眼也看到了,這心噗通噗通的就狂跳著,眼淚都溢出眼眶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嚇得一身冷汗,跟打了一場仗似的。
柳晚霞這看沒事了,轉身就走了。
這邊柳晴晴差點沒嚇死的。
保姆醒來時,蓋著被子的,可是下半身褲子被脫了,這就有點,太太太驚悚了!
「呃,這,這……」
柳晴晴平時沒少坑這保姆的,這會兒倒是好聲好氣的跟保姆說話了:「劉姨,剛才是……」這就把剛剛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這個保姆呢,是方葵給找的。
平時就是聽柳晴晴吩咐的。
這會兒也聽出柳晴晴的意思來了,要她配合說先生今天來過嗎?
可是她今天睡了一天的啊,她怎麼會睡這麼久呢?
一切都莫名奇妙的!
*
郝貝這邊跟秦立國說好後,自然要告訴下柳晴晴的。
所以第二天就又來醫院了,依舊是先去裴紅軍那裡轉悠了一圈就來找柳晴晴了。
柳晴晴這是讓柳晚霞嚇了個腿軟,這一天都老實的床上呆著睡覺呢,其實沒睡著,就是裝睡,就怕柳晚霞看出個什麼來的。
郝貝來時有點不巧,遇上柳晚霞查房來著。
柳晚霞看到郝貝疑惑的問了句:「郝小姐,來看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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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郝貝心底一陣發慌,這是有目的來找柳晴晴的,心虛啊,所以看到柳晚霞就有點發怵,只能是笑……
柳晚霞讓郝貝笑的莫名奇妙,柳晴晴眼疼肚子疼啊,一身的冷汗,就怕郝貝說錯個什麼,她就真的死定了的。
還好郝貝只是在笑,腦子也是,腦子也是轉的快啊,笑著不說話。
那柳晚霞就猜測的問了句:「不是看晴晴啊,那是找我嗎?」
郝貝趕緊點頭,可是她找柳晚霞有什麼事兒啊?
郝貝自己都沒有想到什麼借口時,柳晚霞就開口了:「我先前還跟晴晴說呢,你這年紀也該要個孩子了……」
一邊說一邊笑的,特別的和藹可親,可是這笑容在柳晴晴的眼中卻都是異常的恐怖的,她是連氣都不敢大喘一下的,心吊的高高的,而郝貝則是瞬間就垮了笑容的,這是戳她的痛處啊。
「那個,我們檢查過的……說是……」郝貝就想著怎麼說才好,也沒好意思說是裴靖東的精子存活率低的。
柳晚霞今天就像朵解語花似的,就開口了:「哎,要說起來,東子這孩子對你可算是夠可以了,因為你無成熟卵子而讓我們張醫生說謊話說他的問題,我就沒見過那個男人把這個事兒往自己身上攬的了……」
郝貝詫異的瞪大雙眼問:「你說什麼?」太震驚太不相信,以至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報,整個人都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
「啊,對不起,我多嘴了,我以為傳的這麼鬧吵吵的,你都該知道的了呢,哎……」
柳晚霞這就是故意的,心中也是有點不服氣裴靖東對郝貝的好,你看當初裴靖東是怎麼對方柳的?又是怎麼對秦汀語的,怎以現在對郝貝就這麼好啊?
「你說的是真的?」郝貝不相信的問著。
措不及防而來的真相讓她心底有種痛痛的感覺。
原來,原來真的是自己的問題才不能生孩子的!
都說到這份上了,幾乎就不用柳晚霞再懷疑什麼了,因為郝貝是真讓打擊到了,心裡又酸又痛的,可是還伴有一種隱隱的甜蜜感。
「那要不我給你開點藥啊,有那種中藥……」柳晚霞說著就拉著郝貝去辦公室了。
女人調理身子最好的方法叉是吃中藥,柳晚霞這就給郝貝開了一大堆的中藥。
倒是柳晴晴比較心急,沒等郝貝出柳晚霞辦公室時,就湊上來了,這時候也說不上什麼話,只是沖柳晴晴點了下頭。
柳晴晴這也就意會過來了,笑呵呵的看著郝貝說:「怎麼樣?這是下不出蛋來了吧……」
郝貝現在對這些話,真是都免疫的了,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柳晴晴說時還沖郝貝一個勁的擠眼,柳晴晴雖然不喜歡郝貝,可是這會兒知道郝貝能幫到她,她是不會得罪這個救命主的,說這些也不過是怕讓柳晚霞看出什麼來罷了。
*
裴靖東下班回家,郝貝聽到聲響,就從廚房裡出來了,裴靖東剛把公包掛好,郝貝已經把拖鞋給擺他腳下了。
boss大人心裡甜滋滋的,可是也不捨得郝貝為他做這些,彎腰拉起她,笑問:「都做什麼好吃的了啊?」
郝貝報了菜名,裴靖東聽得挑了眉頭:「怎麼沒炒點辣的啊?」這女人愛吃辣的,每次桌上都能看到有辣椒滿盤的菜,這次無辣不歡那種的,這次這麼清素的菜倒是不常見啊。
郝貝搖頭:「以後都不吃辣的了,上火。」
裴靖東疑惑的伸手挑起郝貝的下顎:「吆呵,這是換口味了,不重口了,啊?」最後一個啊字帶著尾音輕飄飄的落下,好像就落在郝貝的耳畔似的,那樣似有若無撩人心扉。
「那個,我去做飯,你趕緊換個衣服,小瑜剛吃了藥一會就睡了,小曦跟展翼出去了。」郝貝說著話,又去廚房裡忙活了。
小瑜手上的傷還沒好,這幾天就沒去上學,正好今天展翼說帶裴黎曦去射擊場玩的,晚上就不回來吃了。
裴靖東擰了下眉頭,往樓上走。
先去洗了個澡換了下衣服,這才往兒童房行去,還沒走到呢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對話。
「媽媽,我明天還要吃那個……」
這是裴瑾瑜跟郝貝說明天要吃什麼的。
裴靖東今天也是回來的有點晚,這會兒都七點多的了。
小娃兒現在每天睡的都很早,這雖說是受傷了,但郝貝給照顧的好,臉都圓了起來。
裴靖東這個嫉妒啊,恨不得把這裴瑾瑜給扔出去的,你說說你怎麼還能讓郝貝餵著喝牛奶呢,難道你自己就沒長手麼?
屋子裡,郝貝滿心都是欣喜與慶幸。
以前也曾想過,如果自己有個孩子會怎麼樣怎麼樣的?還想過自己有個孩子後對裴瑾瑜兩兄弟的情感會不會有變化?
也是今天,這一刻心底豁然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一輩子可能她都不會生孩子了,
心中就是這樣一句——幸好裴靖東都有兒了子,她不會生也不會有太大關係的。
這麼想著心裡也就好受了點。
裴靖東進屋,說是要跟裴瑾瑜說會兒話,郝貝就先下去擺碗筷了。
郝貝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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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兒就笑的沒那麼燦爛了,擰著小眉頭:「爸爸,你怎麼沒跟展小叔一起出去啊?」真是的,他媽媽的感情多好啊,爸爸就來了……
裴靖東白了小娃兒一眼問:「裴瑾瑜你沒長手麼?」
「……」小娃兒委屈的撅嘴,心想爸爸真討厭。
「第一,以後自己吃東西,再讓我看到你讓媽媽餵你吃東西我就把你的手給剁了的。第二,以後你再這麼不小心的摔成這樣,我就把你扔醫院裡自己住到好了自己再回來。第三,你都長大了不要動不動的就膩在媽媽的懷裡……」那是他老婆,只能和他這麼親近的行不行啊!
裴瑾瑜很是鄙視自己的老子,非常不合作的說:「第一我就要讓媽媽喂,第二我以後再也不會摔傷,第三我就要膩在媽媽懷裡……」說罷還一臉不服你也讓媽媽喂,不服你也膩媽媽懷裡啊的神色。
裴靖東讓氣得乾瞪眼,覺得這熊孩子現在是一點也不聽話了。
「裴瑾瑜我跟你說那是我老婆,霸佔著別人的老婆你有意思嗎?」
「那是我媽媽……」
這父子倆搞樂的就嗆嗆上了,郝貝上來叫裴靖東時,就無語極了,沒見過當爸爸的這麼幼稚,你吃誰的醋不好,你非得吃孩子的醋啊?
「裴靖東,你太無聊了吧,那是你兒子。」郝貝把讓孩子趕緊睡,跟著裴靖東下樓時就這麼說上了。
裴靖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我無聊麼?你沒發現你一天到晚的心思都花在小瑜身上了嗎?」
郝貝囧了囧:「那小瑜不是受傷了麼?再說了,我對小瑜好,你不高興啊?」
裴靖東摟著郝貝坐了下來:「你對他好,那就得對我更好,老婆,我才是你老公,你說你對別人的老公那麼好,你說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嗎?」
郝貝開始還沒聽明白,她那有對別人的老公好了啊?
可是一細想就明白了,一個白眼送給裴靖東,你這得多天真多幼稚才能吃你兒子的醋啊。
「好了,你是我的親老公,最親最親天下第一親行了吧。」
這男人有時候幼稚的跟個孩子一樣,你這樣一說,他這心裡圓滿了,樂開了懷,直接抱著郝貝就親了上去。
要平時,郝貝肯定要躲要閃的,今天非但沒有躲閃,還很熱情的迎了上去。
裴靖東心中一喜,這男人麼都愛玩些花樣,平時郝貝不配合,總是說家裡有孩子什麼的,那現在裴瑾瑜這小子都睡了,剛才都打哈欠的,那應該就可以了吧。
事兒辦的妥又順的,男人這樂的都沒邊了。
郝貝心裡鬆了口氣,揉著酸痛的腰,真累……
收拾妥了之後又一起吃晚飯,這可真是晚飯了,裴靖東這是滿足了,格外的勤快,把飯菜拿過去熱了,又端過來擺好。
這會兒肚子早就叫了。
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郝貝吃的少一些,沒吃幾口就放下碗筷,托著腮就看對面吃的正歡的男人。
初見他時,那自己完全就是沒長腦子的,一時衝動,卻不曾想會有這樣的緣分。
也許就是上天注定的,她不會生育,天生就是來給孩子們當後媽的吧。
還好……
裴靖東察覺出郝貝的不對勁了,因為郝貝在偷偷的看他,你說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唄,自己的老婆,他能說不讓看嗎?
可是他一抬眸,郝貝就躲開他的視線,就是對他說話都沒再直視過的。
這有點像是——暗戀的節奏啊!
boss大人這心裡偷著樂呢,也沒有點破的,就讓郝貝看唄。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郝貝這樣的看著他,看得他發毛啊!
你就瞅都大晚上了,他都睡了一覺,尿急睜眼想起床時,郝貝的聲音傳來:「要去廁所嗎?那我給你開燈……」
我去,大晚上的,他一動就有人說話,你知道的也挺嚇人的。
裴靖東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郝貝就把燈給開了,還伸手拉他起來。
「我自己去就行啊。」裴靖東看郝貝跟著要起來,囧囧的就阻止了郝貝,他又沒殘沒廢的,這麼大個人了,上個廁所還讓老婆陪著,那得多驚悚啊。
反正裴靖東是各種彆扭的去完廁所回來就問郝貝:「老婆,你要有什麼事兒你就跟我說,你千萬別這樣了,我受不了……」
郝貝的眼晴紅了起來,眼淚瞬間就決堤而下。
喃喃著就說了今天在醫院裡柳晚霞說的那些話了,並問裴靖東:「這是不是真的?」
裴靖東知道這是瞞不住了,心裡罵柳晚霞個多嘴的,摟著郝貝在懷裡輕聲的安慰著:「傻丫頭,你看我對小瑜和小曦有多喜歡嗎?小孩子最討厭了,不要孩子最好,我們過二人世界多好啊……」
郝貝嗚嗚嗚的哭了起來,緊緊的抱著裴靖東的腰,喃喃著:「裴靖東,我會對你好,對小瑜好,對小曦好的。」
裴靖東歎氣,抱了郝貝在懷裡輕哄著:「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你對我們好,我們也會對你好的,不過你要對我最好最好才行,那兩小子,你只要不虐待他們餓不著他們就得了。」
郝貝捶了一記裴靖東:「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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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呢,我是那惡毒的後媽嗎?」
裴靖東嘿嘿直樂,緊緊的抱著郝貝,在心底默默的補了一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總有一天孩子們會明白的。
*
柳晚霞是晚上給方柳打的電話,實在是今天太爽了,你看郝貝當時知道是她不會懷孕的時候,那一臉的菜色,想想就過癮的。
「柳兒啊,媽媽跟你說,那裴靖東就是個賤皮子,你說郝貝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他還護的跟什麼一樣,為了這麼一隻不會下蛋的雞都傳出是他不育,你說有幾個男人像他這樣的。」
「媽媽,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嗎?」方柳不悅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
柳晚霞知道方柳不喜歡聽這些,就趕緊解釋起來:「我只是看不慣郝貝的那樣子,長也沒長多好的,怎麼就……哎……」怎麼就這麼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呢?
柳晚霞年輕時也暗戀過裴紅軍的,不過那時候的裴紅軍滿身心都在丁柔身上,壓根就看不到身邊的其它人。
柳晚霞是一個很務實的人,知道裴靜也喜歡裴紅軍時,就放棄了追求裴紅軍,沒辦法,那裴靜從出生到成長都是開了外掛的,家世好人長的也好,柳晚霞明知道自己爭不過那還爭個什麼勁啊?所以就改變目標,最後嫁給了方家的花花大少,也就是前夫方仲良。
所以柳晚霞心裡有時候也很嫉妒郝貝,怎麼能被裴家的男人捧在手心啊?
她曾經最盼望的也不過是裴紅軍的個眼神而已,還有女兒方柳,最盼著的也不過是裴靖東的關注罷了。
「媽媽,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你還當我找不到男朋友嗎?上次不是給你說過的嗎?我有男朋友了,等談的差不多了,就帶他回國,讓你見見的。」方柳說的無所謂極了,不管是語氣,還是語調上,你完全就聽不出任何異樣來。
然而,畫面切換到方柳那邊。
方柳的手心都流血了,削了一半的蘋果上全都是鮮紅的熱血,剛才柳晚霞打來電話時,方柳正在削蘋果,聽到達柳晚霞電話裡說的話時,心裡真疼極了。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不能讓所有人都以為她離不開那個男人一樣。
所以她伸手握住了水果刀,任那薄薄的刀刃割進掌心,那點痛才能分散了一點點的……
但是她的臉上還是帶笑容的,特別標準的露出八顆牙齒的那種笑。
「媽媽,以後不要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方柳溫和的說著,說罷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上電話後,狠狠的把手機照著牆壁就砸了過去。
隨後又想起了什麼,又趕緊把手機給撿起來,還好這時候勁摔,安上電池後竟然還能開機的。
想了想,伸手去摁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看著屏幕上顯示最愛兩個字,那是她輸在手機裡的名字——。
撥了過去,一直響了六聲都沒有人接聽。
再撥了一次,這次響了兩聲就被人摁斷了。
再撥,這次電話接通了。
「喂,誰?」
方柳一聽到裴靖東的聲音差點就要哭了的。
「喂,我想你……」方柳上去就來這麼一句。
裴靖東這記憶力,能記不住方柳的電話才怪呢,本來就是不想接方柳電話的,所以才摁斷了一次,可是郝貝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喊他來著,所以他才接了。
這接起來就是這麼一句話,給他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把電話拿遠一點,就開說:「誰啊,誰啊,說話啊,那什麼,是不是你信號不好啊,你找個信號好的地方再打過來啊……」
說罷就把手機給掛了,順便給關機,這才伸手一摸一頭的冷汗,得虧郝貝沒有聽到的,這要聽到了就要糟糕了吧。
那邊被掛斷電話的方柳哭的那叫一個慘啊,手上的血抹在了臉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兇殺案現場走出來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喃喃的說著,又滑動手機,往下還有一個139開頭的號碼,輸入的名字則是。
不相信的又重撥這個號碼,卻是一遍遍的提醒著她,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方柳抹著眼淚,一次次的撥打著,很是著急,可是電話一直提醒著她打的是空號。
她用座機給打了,也是提示空號……
方柳臉抹著血淚,就給方槐打電話了:「小槐,為什麼阿南的號碼是空號了啊?為什麼啊?」
接到電話的方槐覺得很是無語,你說他姐什麼時候才能想開一點啊,總是念著一個死去的人,那有意思嗎?要不然當初裴靖東也不會把他姐給逼出國的不是嗎?
------題外話------
哎,靜哥實在不行了,又困又累,沒有萬更成啊,先更這多吧,眼皮都直打架,寫寫刪刪的不在狀態極了……
明天送娃兒去讀一年級開學日,然後開學才知道要準備什麼,今天回來也沒見著老師,所以明天又要忙一會兒……估計更新不會太早……請容我緩緩勁兒啊……回頭如果我不偷懶的話就把這個萬更補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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