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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5:夫妻同心(精+火熱纏綿) 文 / 心靜如水

    章節名:065:夫妻同心(精+火熱纏綿)

    秦汀語簡直快瘋了,一雙美眸睜的圓圓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火熱的一幕。

    那還是她認識的男人嗎?

    她還小的時候,這男人說,小女生文文靜靜的像個小淑女才可愛,然後她把自己變成小淑女。

    後來長大了,這男人說,女生要像方柳那樣的大家閨秀,然後她又拚命的學習方柳那樣子。

    就是現在,這男人還總是說,小語你聽話一點,別讓我後悔選擇了你。

    可是誰告訴她?

    他親的那女人,並不是淑女,並不是大家閨秀,她沒看到那女人一點點的好。

    如果真說好,那也只有臉上寫著年輕二字。

    淚水瀰漫在眼眶中,修剪的精緻圓潤的指甲深深的隱在掌心裡,疼痛麻痺了她所的的感官神經,深呼吸再呼吸,才把眼淚強壓回眼眶!

    被裴靖東深深吻著的郝貝,耳朵裡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響,完全沉浸在男人帶給她的熱情中。

    男人強大的吸吮,滾燙的身子,還有勃發的**無一不撩撥著她的所有神經。

    那兒還記得這兒還是醫院的長椅上;那兒還聽得到別人說話的聲音。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離了江河的魚兒一樣,在這男妖精的施舍下才能呼吸幾口氧氣,兵荒馬亂的心跳聲『怦怦怦』響的她心猿意馬。

    裴靖東倒是還好,虎眸裡的一點餘光瞄到展翼和秦汀語時,一絲陰鷙快速閃過,卻又不願意放棄懷中小妻子的甜美。

    幼稚的想著,這些人真他媽的太討厭了!

    他多久沒洩火了,憋了多少子子孫孫沒地兒種的,這些人一個個沒他媽的長眼晴嗎?不知道迴避嗎?

    「嗯……」懷中小妻子的又一聲輕哼,聽得他簡直全身邪火四竄。

    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再狠親她一記,告訴自己,這是醫院,差不多得了,別丟人的跟八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咬著她的耳垂處,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心,咬牙切齒的聲音鬼魅一樣的鑽進她的耳中:「小妖精,晚上再收拾你。」

    郝貝全身一僵,身子繃的緊緊的,雙腿也使力的想併攏,卻因垮坐在男人的腿上而無法完成這一動作,相反的讓男人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男人低沉沙啞的悶笑聲在她耳際響起,沒臉沒皮的湊到她耳邊講著小話:「好貝兒,是不是到了……」

    郝貝羞的滿臉通紅,反射性的伸手去捂男人那菲薄的兩張唇片。

    男人的吃吃的笑著,張嘴,長舌尖端掃過女人白嫩的掌心,眸底滿滿都是綠油油的餓獸一樣的眸光。

    睥睨的斜一眼展翼和秦汀語的方向時,眸光變得生硬冷冽起來,冷哼一聲訓展翼:「沒一點兒眼色的。」

    「……」展翼要淚奔了,首長這意思,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自己是不是得負責把周邊的人都清走,給首長一個可以繼續的空間呢?

    可是秦小姐那張臉都抽搐到要變形了,自己怎麼能不提醒下首長呀!

    郝貝聽著他們說話,心還怦怦怦的跳著,臉兒紅紅的不敢抬頭,惱羞成怒的掐一記男人厚實肩背,才發現,怪不得這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原來是皮太厚,城牆一樣的厚,掐都掐不動,就用尖細的直接狠摁他一記。

    卻惹得他把她箍的更緊一點,大掌壓著她的肩頭,把她往下壓。

    「你,你放開我!」小聲的要求男人放開她。

    可是裴靖東怎麼能放開,小靖東如此搖旗吶喊,放開她?開什麼玩笑,那不是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慾求不滿的嗎?

    「小語呀,你來這兒做什麼?」裴靖東覺得自己都已經要忍不住了,這些人還不放過他和小妻子,真是煩呀。

    秦汀語揚起斂起北風一樣的晚娘臉,揚起春風般溫和的笑臉,看著郝貝的背影道:

    「是這樣的,小嫂子沒參加我和阿南的訂婚典禮,我特意送了喜糖和婚禮的視頻來給小嫂子看看。」

    嘎

    郝貝滿身子紅變成了一片漆黑!

    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死男人,還想佔她便宜!

    男人黑了一張老臉,虎眸瞬間地微微一縮,眸底有凌厲的光芒射向秦汀語的方向!

    郝貝卻是不安分了,在他身上扭著嚷嚷著:「你快放開我,別讓人看笑話了的,怎麼跟八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的呢。」

    裴靖東一怔,看到秦汀語那煞白的小臉兒,當下樂呵了:「可不就是沒見過女人嗎?就見過我家香香媳婦兒一個呢。」他怎麼忘記了,他家二貝可不是吃素的主呢。

    郝貝簡直是無語的不想理這死男人了,不過他倒還算上道,配合的不錯。

    從裴靖東的身上爬起來,壞心眼的故意摁到他的腫脹處,惹得他呼吸亂了幾分,這才笑瞇瞇的轉身。

    又瞧得秦美人那銅鈴般大的牛眼正對著她男人那一處虎視眈眈。

    郝貝努力忽視心中的酸意,笑容可掬的朝著秦美人道謝:「那麼,謝謝小語了。」說完狠剜一眼還坐在那兒的男人,特別是那一處。

    裴靖東當然知郝貝是什麼意思,他也不喜歡秦汀語那樣像是要吃了他的眼神。

    郝貝剛想要去取東西,裴靖東腦中警鈴大作,怎麼能讓這女人看訂婚視頻,看了那還得了!

    長臂一勾,把女人給拉回自己的懷抱中吩吩著展翼:「展翼,你把秦小姐帶來的東西收下,順便送秦小姐一趟,以後這種事,你自己處理就行。」

    郝貝知道裴靖東肯定不想讓她看那視頻,她也知道秦汀語給她看的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她就是賤,犯賤呀,心裡癢癢的,就是想看,就是想看看這男人是怎麼柔情蜜意的跟另一個女人訂婚。

    郝貝覺得自己簡直是找虐簡直是瘋了!

    但這個問題,早晚都要面對的不是嗎?

    她必須讓自己看了,必須把自己逼到那個份上,才能保持理智。

    「我不,我就要看。」扭著身子想起來。

    男人重重一喝:「郝貝,你乖一點!」

    郝貝當下紅了雙眸,乖一點,聽話一點,我擦,你妹的裴靖東,你當老娘是泥人呀,任你掐圓捏扁的。

    但她還未動,男人貼在她的耳邊歎了口氣:「你生氣,不更讓她得意嗎?」

    郝貝一想,這倒也是。

    於是換上甜美可愛的笑容,學著裴靖東的語氣道:「展翼呀,這些小事,你自己處理就好了,沒看到我跟你家首長**嘛,還杵在那兒做什麼?」

    轟隆隆

    這下換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郝貝給雷住了,就連裴靖東也意外極了。

    小妻子有多害羞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這會兒竟然說出如此直白的話來,實乃強悍呀!

    展翼也是淚了,小嫂子呀小嫂子,你們這樣赤果果的秀幸福是可恥的呀,特別在一個身心孤單的成年男人跟前秀恩愛就更加可恥了!

    秦汀語臉上虛偽的笑容也僵掉了,怎麼有如此不要臉的女人,這種話也敢講!

    裴靖東又一記冷冽的眸光瞥向展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趕人唄。

    展翼訕笑著看向秦汀語伸出手來:「秦小姐,你也聽到了,東西還是交給我吧。」

    秦汀語把手中手提袋交給展翼,不甘心的說道:「這些視頻我已經傳到網絡上了,只要搜索我和阿南的名字就可以找到。」

    展翼嘴角狠抽,真想對秦美人豎大拇指。強呀,這是料到首長不會讓小嫂子見到這張碟片的,所以告訴小嫂子,你要是看不到dvd,還可以上網去搜著看。

    「秦小姐,請吧,我來送你回家。」收了東西,展翼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汀語再不高興,對著展翼時,還是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高貴優雅的轉身,離去,留給郝貝一個不可高攀的背影。

    等人一走,一直做壁花的郝小寶可不容易逮到機會了,怯生生的喊了聲:「姐,姐夫……」他想說,你們可不可以先處理下小弟的事情呀。

    郝貝看到她弟,當下就醒了神!真是恨死自己的失控,這什麼時候了還跟男人在這兒纏綿呢!

    「小寶,警察來了,你就按我剛才說的,就說是我捅的刀子。」

    她這話剛說完,腰間就被男人狠掐了一把,惹得她驚呼怒怨的看向男人。

    裴靖東淡淡的瞥她一眼訓道:

    「呵,郝貝,你是想死呢,還是在想死呢!」這死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有前科的,這再進去,那肯定不會輕了的。

    郝貝梗著脖子一揚頭:「一人做事一人當,本來就是我鼓動小寶去打柳晴晴的吧。」

    如果這不是自己的女人,裴靖東一定為她這敢做敢當豎大拇指贊一個。

    但這是他自己的女人呀,他此刻只想再把她翻轉過來揍壞她的小pp!

    「小寶,呆會兒如果警察來了,你就據實以說,事實真相是什麼樣,你就說什麼。」

    裴靖東這麼一說,郝小寶當下眼前一亮:「姐夫,姐夫,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裴靖東淡瞥他一眼,皺眉道:「我相信你重要嗎?」

    郝小寶眼中的光芒黯了下去,輕『哦』一聲,又聽裴靖東說道:「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啊……」

    郝小寶不解的抬眸,都沒有人相信他,他相信自己有個屁用呀!

    裴靖東看他那樣就忍不住歎氣,真不知道這一家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一個男人弱的連自己都不相信,活了二十一歲,還在母親和姐姐的庇護下,真真是……

    「……」裴靖東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你自己去想吧的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意念。

    郝小寶撓了一下黃毛一樣的頭髮,嘿嘿傻笑:「謝謝姐夫,姐夫你真好。」

    「……」裴靖東啞然,唇角輕掀,對小舅子叫的這聲姐夫甚是滿意。

    接著就想到展翼炫耀般的說郝貝的家人是如何的喜歡他,裴靖東心想,放你個蛋屁!那是老子沒有施展魅力,有老子在,還有你小展子這小白臉屁事!

    「嗯,你去看看你……看看媽媽吧,我跟你姐在這兒等著就成了。」裴靖東還是不太習慣喊出媽媽這兩個個字。

    多少年沒喊了,這麼一喊,竟然還沒生疏掉!

    郝小寶傻笑著離開,郝貝坐在他身上就不老實了,裴靖東四周看了看,一把抱起她。

    郝貝兀然騰空,嚇得纖臂勾住他的脖子嗔怨道:「你幹什麼呀?放我下來。」

    男人強忍著笑意,這女人可真會說話呢,他就愛她這樣問呢。

    「敢你呢,行麼?」

    郝貝羞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光這一句話,被男人佔了幾次便宜了,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裴靖東,你個老流氓,你能不能正經點呀。」

    「啊,媳婦兒,老公那兒不正經了?」

    「裴靖東,你真是沒臉沒皮你知道不,你知不知道發生了好多事,我都一頭焦,你還想這事……」

    郝貝巴拉巴拉的說著,可這人家一點也不急。

    反倒是調侃道:「媳婦兒你都知道老公想什麼事了,是不是你自己也想了。」

    「臥槽!你……」郝貝忍不住的爆粗口,卻被男人捏了一記低語道:「錯了,應該是老公操……才對。」

    「……」郝貝不說話了。

    「怎麼不說了?」男人抱著懷裡的小女人,臉不紅氣不喘的,在走廊裡走了一圈兒也沒見著合適的地兒。

    郝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尼瑪的還說什麼呀,不管她說什麼,這死男人都能耍流氓。

    「不想理老公了呀,那你哼兩聲也行。」男人低笑著提要求。

    「哼……」

    「唔……嗯……啊……這樣的來幾下。」男人繼續無恥中。

    「……」尼瑪的叫呀床呀!

    她傻了才聽他的,這死男人的無恥不要臉流氓段數太高,不是她一清純少女能比擬的了的。

    男人才不對她的小心思,只想著趕緊尋磨一地兒洩洩火也好呀。

    站在衛生間門口好一會兒,約摸著裡面是沒人的,這才抱了女人進去。

    郝貝怔愣間好像看到洗手間的字樣。

    當下就炸毛了!

    但男人已經抱著她進去了,而這一樓屬於高幹病房,病房內洗浴設施齊全,這一個單位的洗手間形同虛設,堆放了清潔工的一些工具,還算乾淨。

    「裴靖東,你一天不流氓會死是不是呀!這兒是醫院醫院洗手間呀!」

    「噓,別嚷嚷,你再嚷嚷有人來了我可不管的。」男人說著把她往門板上一摁,大手就沒閃著,鑽進她的薄毛衣裡,愛憐的柔捏著自己想了好些天的嬌嫩激肌膚。

    「裴靖東,你……」郝貝氣的講不出話來,小臉兒上的緋色從見了這男人開始就一直沒有消退過。

    「媳婦兒,你別再扭了,老公原本就是帶你來『洗洗手』的,你要再亂扭,我可不保證是不是光『洗手』了。」裴靖東暗暗歎氣,這懷裡的小妖精呀,真真磨人死了,這麼扭得他都暴炸般的疼起來了。

    洗手?

    郝貝詫異極了。

    說不出的**滋味兒,單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抬頭輕啟紅唇迎合著他,強壯有力的身軀,緊緊壓住她,堅硬如鋼的胸膛狠狠的壓著她,恨不能多長出一隻手來……

    我擦,郝貝簡直想踢死這男人!

    原來,他說的『洗手』是這樣洗的!

    男人一直都知道,這女人是個牙尖嘴利的,可真真被她陶瓷一樣的貝齒咬上舌尖時,只覺得一陣酥麻感順著脊髓骨直絲飆升。

    美極了,爽呆了!

    「貝貝,好貝兒,乖寶兒……」男人一聲聲的低喚著她的名字。

    「……」郝貝簡直要淚奔了,她咬他是想讓他鬆開自己的,沒想到,反倒是助長了這男人不要臉的程度呀!

    貝齒一鬆,不咬了,才不會順他的意呢。

    男人卻略有失望的親著她,勾著她香嫩的小舌與他一起共舞。

    許多生理學家認為,口是生命之門,口唇為門扇。

    一個人即使目盲耳聾又損鼻,只要留住口,則不但呼吸無礙,還可攝取食物以維生。

    所以用口唇去觸及他人,是愛與敬意的直接表現。

    郝貝覺得自己就是要膩死這男人的吻中了,美好到不可思議,起初的抵抗都慢慢消融到男人的霸道的長舌中,一點兒也不想跟他分開,他後退一點喘氣時,她還要追上去……

    就是不能放過,抵死的纏綿也不過如此。

    郝貝想,她也只是個俗人,像大多數女人一樣,喜愛這樣被人親被人吻著表達愛意的方式。

    「乖……別傻著呀……」男人終於尋得一空隙輕斥一聲,又低頭封住她焉紅如血的唇瓣。

    嗯嗯啊啊的聲響一直沒有斷過……

    男人的急促灼熱的呼吸,女人嬌嫩嫵媚的鶯啼,曖昧旖旎引人遐思的地方,無一不是美麗的風景……

    ……

    郝貝身子一僵,被男人死死的堵住唇發不出一點點聲響!

    良久,男人才喘著粗氣放鬆下來,頭抵在她的頸窩處,舉起她灼熱的小白手調侃道:「瞧瞧,這不是就是洗手嘛!」

    我擦!郝貝紅著雙眸,又怨又恨的看著這男人,該死的不要臉,該死的厚臉皮,光顧著他自己美了!

    這麼一想,她自己都嚇一跳,這麼說她是……

    男人卻看出她的心思,哀歎一聲:「乖,咱不生氣哈……」

    好丟人好羞澀!

    男人就這樣從身後抱著她,來到洗手台前,開了水籠頭,粗糲的大掌摩挲著她那白嫩膩滑的掌心,萬分不捨的歎惜:「……」

    做你妹,郝貝氣極的把手伸到水籠頭下把小手洗的乾乾淨淨的。

    男人抬眸看著洗手台前的鏡子,嬌小可人的小妻子坨紅的小臉嫵媚縱生,她低頭洗手洗的多認真呀,這可全是自己的功勞,想想都能讓他尾巴翹天上去。

    洗手間的門傳來扭動聲,嚇得郝貝身子一抖更往身後男人的懷中貼去。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撫著,輕咳一嗓子朗聲道:「等一下。」

    門外的人不再擰動門鎖了,郝貝左肘拐了男人一記小聲道:「趕緊走呀!」

    男人指了指門外,小聲的說:「咱倆就這麼走出去,我是無所謂,你可想清想清楚了。」

    郝貝怔了一下,好像也是,這麼一男一女走出去,不就是讓人多想的嗎?

    男人淡定的也洗了把手,而後才走過去擰開門鎖,看到門外是一臉通紅的小實習醫生,不遠處,還背著牆著著一粉衣的小護士。

    勾唇一笑,漠然的對男醫生說:「你先背過身去。」

    男醫生倒是聽話,直接轉身了,裴靖東才開了洗手間的門沖裡面的郝貝招了招手。

    郝貝小跑著過去,看到背身而立的男醫生有些啞然,心想這樣也可以嗎?

    裴靖東半摟著她往前走,越過那粉衣護士後,低頭湊到郝貝跟前低語了幾句。

    郝貝詫異的抬眸看他:「你騙我的吧?」

    裴靖東沒好氣的斜她一眼:「不信你回頭,看是不是有個粉衣小護士進去了……」

    男人算的恰恰好,郝貝回頭時,正看到一道粉色的身影入內。

    ……

    郝貝這才真正的體會了一把洗手間是發生姦情的地兒這句話的意義,頓時熱汗淋淋,以後打死她也不來這種地兒了。

    兩人到了柳晴晴的重症病房外,見了柳晴晴的主治醫生。

    聞知刀傷入右胸腹處4厘米,再往左偏上3厘米就會捅破心腔膜,那麼就回天乏術了。

    「劉醫師,那就麻煩你全程監護柳晴晴的病情,用最好的藥,最快的速度醫好柳晴晴,萬萬不能讓她出事。」裴靖東這麼交待著醫生。

    郝貝在邊上聽得心裡有些酸,但也知道裴靖東這是為了她。

    從醫生那兒出來,兩人又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透過明亮的玻璃看著裡面的柳晴晴,鼻息如青臉腫的鼻端插著氧氣管,病床兩頭全是各種檢測儀器。

    裴靖東眉頭深鎖,這樣的情況,就算人不死,那也是故意傷人罪,如果起訴人再狠一點,來個故意殺人罪也有可能!

    這樣的刑事罪責,可不是用錢能解決的。

    「你呀你!」大手捏著郝貝的白嫩的小臉歎息的想,他可能真是個壞人吧,柳晴晴之於他也不算一個陌生人,可是他對柳晴晴的死活一點興趣也沒有,只在乎別連累懷裡的小女人才是真的。

    郝貝低著頭不敢說話,當時氣血沖頭,那兒想這麼多呀。

    「你覺得小寶會殺人嗎?」裴靖東這樣問時,郝貝很想說不會的,但是事實擺在那兒呀,不是小寶還會有誰!

    裴靖東見她這樣,不用問也知道她的想法了,緊一下她的肩膀道:「走吧,去媽媽那兒看看。」

    媽媽這個稱呼,叫第一次有些彆扭,第二次叫出來,他竟然習慣了。

    兩人一道兒到了郝媽媽的病房時,警察也來了!

    還好兩人及時出現,才沒讓警察進郝貝媽的病房。

    「裴隊長,這個,你看我們也是例行公事,畢竟這麼大的事兒?」帶頭的刑警如是的說著。

    裴靖東瞭然的點頭:「當然,現在是法制社會,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現在傷者還未甦醒,劉隊長是不是應該等傷才醒了之後再說呢。」

    「裴隊呀……這個不太好吧,一般情況……」

    「我已經從醫院弄了個單間,劉隊長當給老弟一個面子,把人先關在單間裡,你派人守著,你看如何?」

    刑警隊長也只是例行公事,只是聽說這是裴靖東的小舅子和小姨子,所以才親自前來,聽裴靖東這樣是不想鬧大。

    想想也是,像裴靖東這樣的人家,怎麼會讓這樣的事鬧大。

    故而也就點頭同意了,吩咐了兩個小警察把郝小寶帶到裴靖東說的單間裡去。

    刑警隊長一走,郝貝就淚眼汪汪的問裴靖東:「你說小寶會不會讓抓走呀,嗚嗚嗚,他要噗嗤抓走了,我媽可不得哭死怨死我呀,小寶那會兒跟小混混們玩兒,幾次險些被抓,都是我跟我媽勸著才沒惹事兒的的,這下好了……」

    郝貝那叫一個悔呀,腸子都青了。

    「你應該祈禱不是他動的刀子。」被抓走還是小事,要真是他動的刀子,那可就麻煩了,雖然他可以動用一些權力走動些人情,但他是軍人,也知道該守法服法!

    「別想了,把眼淚擦乾,你也不想讓你媽知道這事吧。」裴靖東單手抬起郝貝的小下巴,不悅的拭去她的淚水,輕訓道:「把淚水流著床上哭,不許再哭了!」

    他是最討厭女人抹眼淚,卻獨獨喜歡他家二貝在床上被他折騰的水眸紅紅的小可憐樣兒。

    兩人一起走進病房,郝媽媽還是一愣,花眼了一樣的揉揉眼晴,伸手指著裴靖東:「你,你是誰?」

    裴靖東無奈的低頭問郝貝:「媽媽這是失憶了嗎?還是記性不好,都不記得我了。」

    郝貝剜他一眼,那意思,我才不管,你自己去說吧。

    「媽,我是小東呀,貝貝都跟我說了,媽,你要不要做個眼科檢查,怎麼能分不清我跟我弟弟呢。」

    男人的話說的輕飄飄的,卻是嗆人的厲害。

    嗆的郝媽媽老臉一陣紅,尷尬的指著他冷哼:「誰讓你們是雙胞胎來著。」

    裴靖東啞然,終於明白他家二貝那張嘴是遺傳了誰的,敢情是這丈母娘呢。

    郝媽媽見到裴靖東之後,這才更加肯定了自己老眼昏花,雖然有些小丟臉,但還是開懷了許多。

    說了一會兒話,大部分都是郝媽媽在說,偶爾裴靖東應一句。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郝媽媽就奇怪了:「小寶呢,小寶怎麼不見人影呢?」

    郝媽媽正問著呢,就聽門外一陣哭喊聲:「媽,媽,小寶是不是讓抓走了,小寶怎麼會殺人,他連殺個雞都不忍心的呀……」

    這哭喊著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郝貝的弟媳婦兒楊清。

    郝貝想阻止,已經無法阻止,抬眸看她媽,還沒暈,比她想像中要好許多。

    楊清推門而入,淚流滿面,郝貝趕緊起身朝她走去:「楊清,瞎說什麼呢,那兒聽來的閒言碎語別是又著了別人的道。」

    楊清一愣,看到郝貝使的眼色,卻是當沒看到一樣的大哭:「姐,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剛才警察都來這一層了,是不是把小寶帶走了,怎麼會這樣呀!」

    郝貝此時氣的都想一巴掌抽死這楊清了,長沒長腦子呀,她這兒拚命使眼色白使了呀!

    「二貝呀!」郝媽媽重重的喊了一聲,聲音悠長悲傷。

    郝貝立馬轉身,知道瞞不住了,跟到她媽的病床前,噗通一跪:「媽,對不起,對不起同,都是我太衝動了,你放心,小寶肯定不會有事的,就是我進去了,也不會讓小寶出去的。」

    郝媽媽雙眸水水的,眸色突然一厲,伸手戳著郝貝的額頭:「你呀你,什麼時候能不那麼衝動,逞一時之快,你爽了是吧,那會兒把人給捅了有陸銘煒給你擔著,這次呢,你弟給你擔著呀……」

    郝貝也是悔死了,聽她媽這樣說,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自覺的往裴靖東那兒看去。

    卻發現,那男人根本是看她都不屑看她一眼的,反倒是起哄的跟她媽說:「媽,你說的太對了,你好好的罵她,我說她她還不跟我吵著要離婚。」

    郝媽媽一聽女婿這樣說,那是不得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戳著郝貝的腦門開始哭訴郝貝從小到大的邪惡罪行……

    一群小夥伴把同學揍了,老師問是誰打的人,別人都不吭聲,郝貝就傻傻的站起來說她打的,最後被老師叫家長呀罰站呀……

    什麼小小年紀就跟人吵架,吵到把人家一大人給氣的要喝藥自殺呀……

    聽得裴靖東嘴角直抽抽,看向郝貝的目光不自覺的憐愛幾分,這小丫頭可真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明明長的那樣文靜乖巧,卻又是個惹禍的主呀。

    「媽,你能不能別再說了……」

    郝貝自己都差不多不記得那些光彩的過去了,怎麼她媽還記那麼清,還拿出來說,好丟人。

    「不說,不說能行嗎?我天天念叨你都不長一點記性,你說說這怎麼辦?」

    「反正不會讓小寶有事就成了,大不了我擔著。」

    「你,你這死丫頭真真是氣死我了呀!」

    「……」

    母女倆拌起嘴來了。

    裴靖東適時的拉了郝貝起來,坐到自己懷裡,輕柔著她的膝蓋處才開口道:「媽,你放心,我不會讓小寶出事,也不會讓二貝出事的。」

    郝媽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但對這個有權有勢的女婿還是很相信的,聽裴靖東這一保證,當下放下心來。

    郝貝見她媽沒事了,就把楊清叫過來,把她弟就在這樓的單間裡休息,不過是多了兩個守門的,沒進去的事說了一下。

    楊清這才抹乾了眼淚,小聲的說:「姐,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有意的,我是太急了。」

    郝貝擺擺手道:「算了,你也是擔心小寶,但是下次記得,不可以再如此衝動了,要讓把媽給驚著了,小寶知道也會怪你的。」

    「呵,你說起別人倒是條條道道的都通,擱你自己身上咋不好使了!」郝媽媽又一次扯了女兒的台。

    />

    郝貝窘迫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展翼送完秦汀語回來後,拿了醫院所有樓層的監控視頻,細細的看了六樓(郝貝媽住的這層。)的視頻,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無奈的只得把這事告訴裴靖東。

    裴靖東帶著郝貝去了裴靖東臨時要來的辦公場所,屋內除了展翼之外,還有兩名軍裝男坐在電腦前,辟里啪啦的敲打著鍵盤。

    最後都是齊齊一歎:「隊長,這視頻在技術上沒有一點兒問題。」

    裴靖東走過去,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查看了所有的視頻。

    的確是沒有可疑的人出現,也沒有可疑的事情。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柳晴晴自己捅的那刀嫁禍給郝貝的?但這個不可能呀?柳晴晴是學醫的,想嫁禍別人,也沒有必須捅胸口處。

    這樣的話,就只有最後一個可能,人真的是郝小寶捅的!

    但如郝貝所說,郝小寶都知道不是柳晴晴害的他媽,怎麼還會做這樣的傻事。

    到底是誰?

    像是一團亂了的毛線,找不到頭來,讓人無處可下手。

    「叫方槐來。」裴靖東沉穩的下了命令。

    方槐是學醫的,又是軍人出身,對這方面應該是有幫助的。

    很快,方槐便來了醫院,路上也聽說了發生的事,只覺得這郝貝這名起得不好,怎麼三天兩頭禍事不斷呢。

    方槐跟裴靖東討論著案情的時候,郝貝就坐在電腦前反覆的看那視頻,那是越看越後悔,自己好傻,跟小寶去打人時,還讓視頻給拍下來了。

    這可是鐵證呀!

    如果找不到證明兇手另有其人的話,那麼這個黑鍋她們姐弟倆這是背定了。

    「展翼,去醫院,找楊院長,就說……」裴靖東沉聲吩咐著展翼去辦的事。

    而後又讓另一名軍裝男去單間那一處帶了郝小寶過來頭。

    等所有的人都到齊了之後,屋子裡的地上多了兩具醫用人體模具,方槐在邊上解釋著,這雖然是醫用模具,但用的全硅膠仿**製成,裡面的心肺器官也是用仿真,模擬度可以在百分之八十左右。

    裴靖東拿出兩把柳晴晴案件的水果刀,一把給了郝貝,一把給了郝小寶。

    沉聲道:「你們各在模具上捅一刀,然後不許作假,真實的憤怒時的力道。」

    郝小寶怯生生的,那個雖然是假人吧,但他好怕自己這一刀下去,更加作實了自己殺人的罪名呀。

    「姐夫,我不敢……」

    郝貝白了她弟一眼罵道:「不敢你妹不敢,你要不想坐牢,想證明你的清白,就按你姐夫說的去做。」

    那模具頭上也讓罩了黑色的垃圾袋。

    兩人幾乎一起,朝著那模具捅在裴靖東指定的位置胸腹處。

    都以為是假的,可還能飆出血漬來,可是把姐弟倆嚇了一大跳,郝小寶更是驚的彈跳起來叫道:「不是說假的嗎?怎麼會有血……」臉色也白了一片。

    方槐走過去檢查刀口的位置。

    裴靖東對郝小寶說:「現在模擬下案發現場,你按著當時你說的,看到柳晴晴倒地,你去叫他,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郝小寶雖怕,但觸到裴靖東威嚴的神情,也跟著緊了緊神經,答聲好。

    走過去,喊了兩聲,盡量用接近當時的語氣和神態去模仿當時的動作。

    喊了兩聲沒反應,他臉色一僵,去掀那黑色的垃圾袋,扯不動時,大驚失色的發現柳晴晴胸口處那把刀,僵了下,趕緊伸手去拔刀,拔出來後,血流的更多了,他好像回到了那時的情景一樣失神的喃喃著我沒殺人不是不是我……

    事件回放完畢,郝小寶癱在地上哭道:「姐,姐夫,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真的就是這樣的。」

    裴靖東點點頭,讓郝貝去安撫他弟,自己則跟方槐去了另一邊。

    而方槐正在比對兩具模具的刀痕。

    有一個對比圖,很明顯,郝貝的力道要弱於郝小寶。

    而郝小寶那一刀,是直入心肺,換言之,如果真是郝小寶動的刀子,那麼柳晴晴早就歸西了。

    相反的,郝貝那點兒力道,倒是跟入了柳晴晴心腹的那一刀極為接近。

    方槐看了裴靖東一眼問:「你怎麼看?」

    裴靖東淡定的道:「兇手另有其人,還必定是個女人。」

    「嗯。」方槐點頭若有所思,片刻後道:「下面的事讓我來做。」說到此,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那是他動怒前的徵兆。

    裴靖東沒說話表示默認方槐說的話,轉而吩咐讓展翼帶郝貝去見兩個小娃兒。

    等郝貝一走,他才吩咐人把郝小寶帶走。

    在屋內只有他跟方槐時才歎氣道:「方槐,你到底是在意你姐,還是在意柳晴晴?」

    方槐側首詫異的問:「有區別嗎?」

    裴靖東搖頭歎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為了方柳的一句,幫忙照顧妹妹,就要這麼去護著柳晴晴嗎?

    ……

    七樓重症監護室裡,柳晴晴睜開雙眸時,就看到一對漂亮的桃花眼。

    短暫失神,茫然無措的看著週遭的一切,記憶回籠,她被郝貝和郝貝她弟給打暈了,胸口處一疼,受傷了?

    方槐拿掉罩著柳晴晴嘴邊的氧氣罩,氧氣管安放在她的鼻端。

    這才開口道:「怎麼樣了?能說話嗎?」

    柳晴晴不吱聲,只是看著方槐。

    方槐又問一句:「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柳晴晴眨巴下眼,真煩這方槐,肯定又是為警告她別惹郝貝的吧。

    怎麼那麼多人護著郝貝,真是恨死她了!看她這次肯定不會放過郝貝姐弟的,她要告她們,一定要告!

    「方槐,你不用勸我了,我這次肯定要告他們故意殺人的。」柳晴晴沙啞著嗓子虛弱的說著。

    方槐魅惑一笑:「告他們姐弟?哈,柳晴晴,要不要我跟你說說案發現場呢?」

    柳晴晴一愣,呼吸急促起來。

    方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緩緩道:「柳晴晴呀,你說你這腦子是什麼長的,還挺有心機的呀,嘖嘖還真捨得對自己下狠手呢,你說你這是不是叫作……嗯,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柳晴晴臉色慘白。

    方槐卻是不管她如何,繼續的說:「嗯,這個方法是不錯,可是誰讓你遇上小爺了呢,你的這點伎倆還是小爺小時候玩剩下的不是嗎?」

    柳晴晴恨恨的看著方槐:的確,方槐小時候沒少用這個方法坑過她媽媽。要不然她媽也不會帶著她離開方家的!

    「所以,柳晴晴,識相的,最好乖乖的不再吱聲,你的醫療費,還有你以後的工作,包括給你找個好婆家的事,還有你媽媽的以後,全都不成問題。」

    方槐最後的提議,讓柳晴晴憤怒到了極點!

    憑什麼呀,憑什麼!

    「方槐,你滾,你滾!」

    柳晴晴瘋了一樣的伸手抓起手邊能抓的一切,那是完全不管自己身上的傷了,聲嘶力竭的吼著,喊著:「滾,滾,帶上你們的臭錢,滾的遠遠的……」

    方槐傻眼了,一愣神,看到柳晴晴胸口處的血紅,當下急急的摁倒她:「發什麼瘋,作戲也要有個度,真不要命了!」

    柳晴晴那是雙眸血紅,一口咬到方槐摁住她的大手的虎口處,尖尖的牙齒嘗到血漬之後才冷笑:「對,我就不是要命了,我就是不要命也要讓郝貝這個殺人兇手償命,我要讓你們都記住,是你們逼死我的……」

    方槐摁了緊急呼叫鈴,馬上有醫護人員魚貫而入,一劑鎮定劑注射下去之後,柳晴晴安靜了,醫生才開始重新處理她的傷口處,無奈的對方槐道:「三少,她這傷不能再這樣折騰了。」

    方槐點點頭,走出去,滿手都是柳晴晴的血,紅艷艷的一片。

    裴靖東聞訊趕來,皺著眉頭問他:「怎麼樣?」

    方槐無力的攤手:「可能跟我們的想像有些出入。」

    「這樣呀……」裴靖東若有所思,對著他的方向,電梯到了七樓,開了一下又合上,卻也讓他瞄到那道探視的身影!

    一個本不該出現在的這兒的女人!

    裴靖東一雙虎眸緊緊一瞇,得來全不費功夫呀!會不會是她?

    真真一句不作死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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