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成一聽年輕人的話,就暗道一聲不好,不過還沒等他付諸行動,他的面前就一片哀鴻遍野,這讓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要說,這些人之中,人高馬大的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打架的好手,不過楚琛和胡勇是什麼人?一位已經快要突破人體的極限,一位雖然算不上兵王但也相差不大,這些人如何是他倆的對手?
當然,楚琛和胡勇下手都是有分寸的,這些人看上去就是淒慘一些,真去醫院檢查的話,連輕傷都夠不到。
這時,剛才那個狗腿子邊呼痛,邊叫喚道:「哎喲……小子,你們今天攤上大事了,今天施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進去呆上兩年吧!」
那個叫做施少的年輕人聞言,滿頭大汗的叫囂道:「我要告你們故意傷害……不,故意殺人罪,你們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還有那臭.婊.子,你別得意,老子今後不天天把你搞得生不如死,我就不姓施!」
聽見這話,楚琛覺得火大之餘,也覺得這位施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放狠話,難道他以為就這麼說上幾句,自己這些人就會覺得害怕嗎?
施少的幾句話,除了讓楚琛覺得這人腦子不太好之外,也就只有讓楚琛想把他修理一頓的效果了,不過還沒等楚琛動手,就聽吳可說了聲「慢點」,接著她就下了車,上去就給施少的褲襠來了一腳。
只聽施少「嗷」的一聲慘叫。就緊緊地捂著下身,直翻白眼。一臉痛苦的不停翻滾,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哼!我先讓你生不如死再說!」
吳可對著地上還在翻滾的施少冷哼了一聲。隨後才拍了拍手,走到了楚琛身邊,笑瞇瞇的說道:「怎麼樣,我身手也不差吧?」
楚琛連忙向吳可拱了拱手,笑道:「女俠,請受小生一拜!」
吳可笑嘻嘻的揮了揮手,接著就看了施少的同夥一眼,看得他們心底寒氣直冒。
笑鬧了一會,吳可就問道:「阿琛。這些人應該怎麼處理啊?不會又要去警局吧?怪麻煩的,而且你說的那幾位老前輩現在應該在窯廠等著咱們了吧?」
楚琛笑著說道:「不用,我打個電話,這事就能解決……」
本來,楚琛還想扮豬吃下虎,把這位施少後面的人給挖出來,不過吳可說的在理,而且他也不太想裝,於是就讓胡勇問一下。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接著就走到一旁打起電話來。
等楚琛打完了電話,胡勇那邊也問好了,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大家都非常無語。
今天的事情確實一開始和吳可沒關係,是之前錢成拿錢遞給楚琛的時候,讓坐在黑色大眾車裡的那個狗腿子看到了。因為他們之前也在這片地方碰過瓷,於是一合計。就打起了碰瓷的主意,準備撈點外快。
至於這個施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是他父親是瓷都的一位大老闆,在瓷都的能耐比較大,空白兩道他都有關係,這也是施少口出狂言的支撐。
不過,施少這點關係,對楚琛來說完全不夠看,說句非常現實的話,楚琛想要捏死施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不知道是警察本來就快來了,還是楚琛剛才打的那個電話的作用,等他們瞭解了原委後,就有兩輛警車急駛而至,隨後就有幾位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
施少看到走在前面的一位警察,頓時心中一喜,這人可是父親的朋友啊,再怎麼樣,也會幫著自己說話吧,不過這人已經是分局的老大了,怎麼也會過來?不管了,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狄叔,這些人都是悍匪,他們要綁架我準備謀財害命,您快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啊!」
施少口中的狄叔看了看有些鼻青臉腫的施少,心中很是無語,他先前接到電話時,就猜到電話裡說的施少很可能就是朋友家那位不爭氣的兒子,現在一看果然就是他。
再聽了施少的這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原先他雖然聽說這小子很混帳,但也沒想過居然混帳到這地步,倒打一耙不說,居然還要把別人往死裡整,這要是對方沒背景的話,不得倒大霉了嗎?
現在呢,對方沒有倒大霉,你這小子就要倒大霉了,而且,鬧不好你老子還得倒霉!
而且萬一對方因為這番話對自己也有意見,那自己也會跟著倒霉。
想到這裡,狄局長也不理施少,就微笑著走到楚琛跟前,問道:「請問,您是楚丈夫嗎?」。
見楚琛點頭稱是,狄局長連忙介紹了一下自己,接著就是一陣寒暄。
見此情形,施少他們一夥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全都明白自己肯定是踢到鐵板了。這些人也都是老江湖,知道越說越錯的道理,因此,他們連告饒的話都不敢說,全都老老實實的閉口不言。
接下來,事情就好辦了,做完了筆錄拍完照,接著警察就把施少他們都押上了車。
看到施少臨上車前給了自己一個請求幫忙的眼神,狄局長暗自一歎,到底是朋友的兒子,雖說不能把自己折進去,不過多少還是幫忙探下風吧:「楚丈夫,真抱歉讓您受驚了,不知道您對這件事情有什麼要求?」
其實施少的小動作,楚琛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是別的事情,他還能通融一下,但碰瓷本來就是他最討厭的事情,再加上施少又對吳可口花花,這更讓他生氣,於是淡淡的說道:「我也沒其他的要求,走程序就行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一句走程度,就讓狄局長明白了楚琛的態度,今天這
事他可不想摻和,而且不但不能摻和,還得秉公辦事,不然傳到楚琛的耳朵裡,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這讓他暗自一歎,心道,老施這次有得煩了!
不提狄局長的感歎,楚琛一行人重新出發後,錢成就苦笑著說道:「以前我只聽朋友說過碰瓷這種事情,說是這種事情一定要當心,當時我還覺得不以為然,現在想想,覺得朋友說的確實有道理,今天要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很可能就栽了!」
大家點頭稱是,就憑錢成的處理方法,不被他們得逞才怪!
胡勇說道:「說起來,碰瓷我和我同事以前也遇到過幾次,不過對方騎的一般是非機動車或者乾脆什麼都不騎,我記得有一次,我開車出任務,開著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就從馬路邊,衝到機動車道上,我還沒怎麼著他呢,就倒下去了。」
聽到這裡,吳可就笑道:「不是吧,這人的技術也太差了吧,這不是明擺著碰瓷嗎?」。
「誰說不是呢!」胡勇哈哈一笑道:「我一看不對,就直接倒車,沒想到那男的還挺靈活,咕溜一下就站起來了,一邊追我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更好玩的是,我一停,他又倒下去了,我倒車他又站起來追我。」
聽到這裡,大家全都一陣無語,吳可說道:「這人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誰知道呢?」
胡勇攤了攤手,接著說道:「後來我就耍了個小花招,直接開過去,然後來了個大轉彎,加大了油門就走了。好笑的是,我從後視鏡看到那男的站起身來還接著追,我就故意放慢一點,沒想到他還真堅持不懈,鞋子都跑掉了,居然還回去撿了接著追,想想都覺得太可樂了……」
聽到最後,大家想想當時那畫面,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再一想,大家就覺得那男的太不是東西,你說你體力那麼好,又才四十多歲,就算去工地搬磚頭,至少也能養活自己,為什麼就要靠碰瓷來營生呢?
所以有句老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人老是想著不勞而獲,一心想要靠著歪門邪道,而且別人的同情心來生活,還用一副可憐模樣,來抱怨別人不夠在乎他。
就像那位孔乙己一樣,喝過墨水、四肢健全,卻因偷竊被人毒打致殘,最後的尊嚴也難以保全,實在讓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一路上說了一些碰瓷的話題,從生活中的碰瓷,一直聊到了古玩上的碰瓷,最後就講到康勇輝的事跡。
吳可問道:「阿琛,你之前很想知道康勇輝手裡的那幾件瓷器到底哪來的嗎?他有沒有說出來啊?」
楚琛呵呵一笑道:「這人也不知道是存心填堵還是怎麼著,一開始還只說東西是從瓷都買來的,其他一概不說。大前天林生福等得不耐煩又上了手段,最後他才老實說出來,東西是從瓷都一位叫做老六還是老劉的手裡拿到的。」
「但這個老六的具體信息,康勇輝也不太清楚,現在林生福托了這邊的關係,正在查這個人到底是誰。我準備等明天問問林生福有沒有消息,如果沒消息的話,我就自己查了。」
其實,現在楚琛差不多已經猜到那人是誰,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就是易寧那只扁瓶的製作者。兩人仿古的水平都那麼高,而且都在瓷都,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應該非常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