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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九十九章 塞翁失馬?(續) 文 / 鑒寶人生

    吃過午飯,一行人隨著趙學義來到他的房間,就像之前吳叔說的那樣,趙學義的房間就是普通的商務房,雖然裝修什麼的也非常豪華,但和楚琛他們的房間相比,無疑要遜色許多了。

    進了屋,原本趙學義還想先給大家倒杯茶,朱大富就笑著揮了揮手道:「快把東西拿出來,茶我們自己會倒……」

    「至於這麼心急嘛!」趙學義哈哈一笑,並沒有接著取笑朱大富,因為他著急起來,並不比朱大富好多少。

    趙學義剛把一個錦盒從房間的保險櫃中拿出來,放在了桌上,朱大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盒蓋,一件十厘米左右的五彩盤口花觚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花觚是仿青銅器造型的一種陳設用瓷,其始於元代,主要流行於明嘉靖萬曆至清乾隆這一段時期,早期的花觚除了陳設用之外民間多用於插花佈置廳堂,因此,一般的花觚器型都比較大。

    但眼前這件而眼前這件花觚卻是那麼的小巧玲瓏,造型樸拙古,胎體卻有一種厚重堅致的味道,可謂深得小器大樣的精髓。

    此器外壁口沿繪一周靈芝,其中一面雙方框內書寫「大明萬曆年制」楷書橫款,筆道遒勁,古拙穩健。觚由上至下共繪六層紋飾,以青花五彩花籃為主紋飾,典尊貴,頗見精緻之氣韻。底部平足無釉。

    其施彩風格豪邁,繁縟華麗,色澤濃妍。變化豐富,紅彩蒼深沉。一如棗皮之色,為典型的萬曆特徵。綠彩厚潤而翠意閃現,極具厚實質感,絕無晚清仿品之飄浮黯淡,黃彩鮮明而不俗,仿若金箔貼附。筆意稚拙可愛,諸彩相配得當,相互輝映,自有萬歷時期粗獷之風格。

    萬曆一朝瓷質花觚式樣豐富,大小不一。多為恢宏磅礡之作,青花、五彩皆有,但是像眼前這樣器型雖然小巧,製作上卻是窮工極巧、精雕細琢的花觚,在場的幾位在此之前,還真沒遇到過。

    這樣的作品,在眾多的萬曆五彩瓷器中,可謂是鳳毛麟角,非常難得。

    但這是對真品而言。對於眼前這件小器大樣的花觚,楚琛和吳叔一上手,就覺得東西有些不對,再仔細打量。又用高倍數放大鏡觀察,最後都暗自歎了口氣。

    最後,等楚琛把東西看完。趙學義就哈哈一笑道:「各位,怎麼樣。我這件東西不錯吧?」

    朱大富嗒吧了一下嘴,眉頭輕皺的說道:「老趙。不是我故意要挑這件東西的剌,我怎麼著,都覺得這件東西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趙學義聞言有些不樂意了:「老朱,這話就不對了吧,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問題呢?而且你到是說說,到底哪有問題來著?」

    朱大富攤了攤手道:「我就是感覺不對,具體哪有問題我確實沒看出來。而且,我只是專精玉器,瓷器方面的事情,還得問問老吳和小琛!」

    話音剛落,趙學義就看向了吳叔和楚琛,只見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吳叔就先開口道:「老趙,我的意見和老朱一樣,不過不是感覺,而是這件東西確實有問題。」

    如果是朱大富說不對,趙學義心裡雖然也會犯嘀咕,但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但連吳叔都這麼說,他的情緒頓時就開始慌亂起來,不過他看了看眼前的這件小花觚,無論怎麼樣,也看不出有問題,於是又看向了楚琛。

    雖說楚琛也希望這件小花觚是真品,但現實就是現實,他也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

    楚琛的回應對趙學義來說是當頭一棒,他拍了拍額頭,一臉驚愕的說道:「這東西怎麼可能是贗品呢!」

    話音剛落,吳叔就開口說道:「老趙,我糾正你一點,這是仿品,不是贗品。」

    「仿品?」趙學義微微一愣,隨後有些驚喜的問道:「難道這是康熙時期仿製的?」

    「得了吧,怎麼可能是康熙時期仿的?」

    吳叔笑著搖了搖頭:「你看看它的款識,根本就沒有康熙時期的風格,怎麼可能是那時仿的?」

    趙學義聞言訕訕一笑,他也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傻了,如果真是康熙時期仿製的,那他肯定不可能看不出來,隨後他馬上又問道:「那這是什麼時候仿的?好像清末民初時期的仿製品,不可能仿的這麼出色吧?」

    吳叔回道:「老趙,你不會忘了,近代島國仿製的萬曆五彩可是非常出名的!」

    久負盛名的萬曆五彩一直是後世仿製的對象,其中清康熙朝仿有多種萬曆五彩器物,款識字具有康熙朝的韻味,所仿萬曆三彩盤,款字皆用紫色。

    清末民初大量仿製明萬曆五彩瓷器,此類器物胎粗質輕,青花色調藍亮,釉面火光太足。

    近代島國所仿燒的萬曆五彩,胎體透明,青花及彩色過於明艷,但其仿萬曆款識卻可以亂真,書體、色調以及釉面等,與萬曆器物幾乎一樣。

    「你是說這是島國仿的?」趙學義對吳叔的回答有些訝然,他左看右看,隨後就嘀咕了一句:「看著不像啊!這比島國的仿品好太多了吧?」

    吳叔微微一笑道:「你再仔細看看,這件花觚雖然比以往的島國仿品要出色的多,但其實基本的特點還是那樣,胎體過於透明,髮色過於明艷,只不過配方應該是仿製者進行了改良,因此,看起來沒有以往的仿品那麼明顯。」

    聽吳叔這麼一說,趙學義再觀察眼前這件仿品的時候,也越來越覺得這件東西很有可能正是近代島國製作的仿品。

    不過趙學義馬上反應了過來,說道:「老吳,我差點被被你繞糊塗了,你說這東西是島國的仿品,但我無論怎麼都

    覺得,島國不太可能仿製到這種水平,而且你說的,胎體太透明,髮色太明艷,這兩點都太主觀了,咱們現在又沒有真品參照,我覺得有些牽強!」

    見趙學義不死心,吳叔就說道:「好,就按你說不提這兩點,咱們來說說這個牛毛紋……」

    還沒等吳叔把話說回,趙學義就搶過話道:「等等!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了,這件花觚的牛毛紋再怎麼說,也應該是自然形成的吧!用牛皮夾著沙粒擦釉面,能做出這種自然的效果嗎?而且這個包漿也非常自然吧!」

    越說,趙學義就顯得越興奮,因為他覺得無論如何,花觚上的牛毛紋和包漿都不可能是人為能夠偽造的出來的,既然是自然形成的,那這件花觚是不是有可能會是件真品呢?

    吳叔嘿嘿一笑道:「用牛皮夾著沙粒擦釉面那是老方法了,現在都是用的高科技,用一種研磨棉一擦,就能出現以假亂真的效果,至於包漿嘛,只要擦上一層無機貝克釉,把玩一個月,就能瞞天過海了,普通的藏家根本就看不出來。」

    「真的假的?現在都這麼高科技了?」吳叔這番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別說趙學義,就算是旁邊的朱大富都同樣覺得驚訝成分。

    吳叔聳了聳肩膀道:「這當然了,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覺得這個包漿自然,那也只能騙騙普通人,我就說一點,你們就能明白過來。」

    「什麼?」

    「很簡單,這可是明代萬歷時期的瓷器,難道你們不覺得包漿不到位嗎?」

    聽了吳叔的解釋,趙學義和朱大富馬上反應過來,這包漿的形成,可是需要時間的,換句話說,什麼年代形成什麼樣的包漿,盤上一個月的包漿,在普通藏家眼裡,可能已經很自然了,但顯然是騙不過高級藏家的。

    想到這裡,趙學義和朱大富再看看花觚上明顯不到位的包漿,他們就覺得有些臉紅,雖然他們對瓷器並不是太過精通,但包漿的真偽都沒看出來,就不太說的過去了。

    見此情形,吳叔就笑著擺了擺手道:「你們也不用這樣,其實製作包漿的那位,也是大高手,上面的包漿應該另外還用什麼特殊的方法處理過,所以看起來和真正的包漿非常相像,不過假的總歸真不了,這也是為什麼老朱感覺不對的原因。」

    趙學義聞言苦笑道:「說到底,在場的幾位就數我最眼拙了!」

    朱大富笑著安慰了一句:「老趙,你也別氣餒,畢竟你主要研究的並不是這個方向嘛!」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趙學義長舒一口氣,想把心中的鬱悶都吐個乾淨,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我說老吳,包漿的問題你說了,那牛毛紋呢?你怎麼看出它的真偽的?」

    「這事就讓小琛來告訴你吧!」吳叔微微一笑,就把事情推給了楚琛,他則慢悠悠的喝起茶來。

    楚琛清了清嗓子,開口解釋道:「其實道理也簡單,雖說這件東西是用的最先進的方法來製作的牛毛紋,但這種方法也僅僅是做出很細的牛毛紋,而自然使用痕跡很多是深淺不一,方向無規則的牛毛紋,使用放大鏡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發現其中的破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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