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山區的村民來說,下雨,最多不過是讓路難走一點,但是一直不下雨,從而導致乾旱,使得農作物顆粒無收,那時就是民不聊生了
從學校到呂家村的那條山路並不寬,大概只有一米左右,而且建造的也是相當的簡陋不過就算如此,當初也是經過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修好的
二十多年前,為了未來美好的生活,在呂家村和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共同商議之下,開始修建這條山路
當時他們沒有什麼機械化的設備,只能用自己的手挖,用肩挑,男女老幼齊上陣,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和汗水,才建設了這麼一條,通往外面世界的消之路
隨著兩人的不斷前行,道路兩邊的樹木也越來越茂密,而且有幾段路的坡度很大,使得消耗的體力大增楚琛雖然背著大包,手上又拎著送給村民的禮物,但他身體素質好,再加上這條路他從小走到大,知道怎麼走省力,所以並不太累
而楚雨蘭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好,再加上她又背著一個大旅行包,雖然楚琛也提醒她怎麼走路,不過她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有些氣喘吁吁,雖然如此,而且她的腿肚子已經有些發軟,不過她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楚琛見此,對她到也有些佩服,畢竟楚雨蘭是城裡人,本身身體素質並不好,就算是她說一年會爬幾次山,但她說的那些山,都是已經開發過的,那邊的路和現在這樣的簡陋的山路,行走的難度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看了看時間,已經走了一個半小時了,楚琛就讓楚雨蘭停下來休息一會
聽到休息的提議,楚雨蘭心裡雖然有些意動,不過咬牙說道:「哥,沒事的,我還能堅持的」
楚琛皺著眉頭說道:「之前咱們說好的,去我那邊要聽我的安排,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沒有!沒有!」聽到這裡,楚雨蘭連連擺手的說道
見此,楚琛有些無語的從背包裡面拿出兩張坐墊來,鋪到路邊的一處合適地方,然後招呼楚雨蘭坐下
楚雨蘭小心翼翼的坐在地上,見楚琛正在背包裡翻找著東西,立馬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快速的把額頭擦了一遍,然後又輕輕的敲著腿肚子,不過等楚琛一轉身,她立刻又東張西望好像若無其事起來
其實楚琛眼睛的餘光一直在注意著楚雨蘭,見她這番涅感覺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暗自搖了搖頭,把手中的紅花油遞給她後,楚琛開口說道:「腿肚子上用紅花油揉一揉吧,這樣一會會好一點,晚上再揉一下,明天就不會腫了」
楚雨蘭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紅花油,開心的說道:「哥,謝謝你!」
楚琛微微一笑,等她把紅花油使用過後,給她遞了一瓶水,說道:「小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聽到楚琛這麼問,楚雨蘭急忙搖著頭,說道:「沒有,沒有!我一點都沒覺得」
楚琛呵呵一笑,說道:「你先別急著否認,我問你,你如果不怕我,那為什麼明明很累,卻不敢說出來?」
楚雨蘭弱弱的說道:「哥,我不是怕你趕我回去嗎?」
楚琛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動一動腦筋好不好,咱們都已經走了一個半小時了,難道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回去?」
「我……」聽到這裡,楚雨蘭頓時就愣住了
楚琛搖了搖頭,說道:「咱們以前那樣相處,不是挺好的,就算因為上午的事情,但這又不是你的問題,我不知道你在的什麼,以致對我的態度有這麼大的改變」
「我……」
楚雨蘭張了張嘴巴,不知道從何說起,頓了好久,才眉頭輕皺的說道:「我……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你會害怕,這種感覺就好像就是在家裡,害怕做錯了事被爸爸罵一樣」
聽完楚雨蘭的解釋,楚琛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這算什麼理由?長兄如父嗎?不過就算是長兄如父,也不用怕自己怕成這樣吧?
「小蘭,你在家難道一直要被你爸爸罵嗎?」
楚雨蘭連忙搖著頭,說道:「不是的,爸爸媽媽都對我很好,從來不會罵我,而且我在家很聽話,爸爸媽媽交待的事情,我都很努力完成,我只是怕因為我做錯事,他們罵我,不喜歡我」
聽到楚雨蘭的這個答案,楚琛不由的愣了愣神,說道:「什麼事都完成?那萬一他們交待給你的事情,是你自己不願意做的呢?」
楚雨蘭有些呆傻的說道:「沒有艾他們交待的事情我都很開心的完成了,而且還能得到爸媽的鼓勵哦!就是跟余廣傑訂親的事情,我反對了,不過這事他們事先也跟我說過,只要我覺得不滿意,也可以講出來的」
聽到這裡,楚琛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楚雨蘭在家裡,完全是一位乖乖女的形象,而且已經乖到無法想像了,不過她在外人面前的表現不是挺正常的嗎?想到這裡,楚琛不由的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小蘭,真沒想到你這麼聽父母的話,之前還真的沒看出來」
楚雨蘭聞言,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可沒那麼傻,他們又不是我的親人,而且外面壞人也很多,媽媽還經常叮囑我說,在外面要自己多動動腦子,不要太相信別人的話,我都是照著媽媽的話做的」
聽到這裡,楚琛真是徹底的傻了眼,心道,楚雨蘭這樣的性格完全是有問題啊這得對家人依賴到什麼地步,才會到她現在這種地步?等等!依賴?這丫頭不會是得了依賴型人格障礙症了吧?
這種依賴型人格障礙症,還是楚琛有一次在網上無意間看到的,得了這種病的患者,他們覺得自己只要能夠找到一個依靠,能時刻得到別人對她(他)的溫情,連自己的個人趣味人生觀都可以放棄
而楚雨蘭的現在的表現就是這樣,只要父母交待她的事情都可以不折不扣的完成,完全是一種沒有自我的體現,而且還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