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劉巖彬就接到了他家公司主管的電話,原來是那位主管已經到了飯店。
得到了包間的名稱,那位主管很快就找到了地方。不過大家沒想到,那位主管居然還是一位非常美艷的少婦,她一進房間,楚琛就見到劉巖彬嚥下了一口唾沫。
見此情形,楚琛不由的暗自搖了搖頭,這劉巖彬看起來還挺爽快的,不過就是太好色了些。之前有個挺漂亮的服務員,劉巖彬看到之後,眼神就盡往服務員身上瞟,搞的那位服務員每次端菜進來的時候,老是一副擔心害怕的表情。
少婦一進來,就對著劉巖彬,語氣很沖的說道:「劉經理,你這麼急叫我過來是什麼事情,我剛剛還在和客戶談生意呢!」看她說話時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那意思好像是,一會劉巖彬如果沒有令她滿意的理由的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張巖彬嘿嘿一笑,把合同的事情和她一說,然後問她道:「周姐,公章和營業執照副本有沒有帶過來?」
談到工作上的事情,少婦的語氣就不那麼冰冷了:「都帶來了,麻煩張經理把合同給我看一下,還有楚先生,麻煩您把那塊翡翠料子也拿出來。」
不過她又接著冷冰冰的說道:「還有,張經理,請麻煩你叫我周主管,周姐這個稱呼我可授受不起!」
說到這裡,明眼人都知道,這兩人有矛盾。張巖彬聽她說完之後,聳了聳肩膀,把合同遞給了少婦,而楚琛也把那塊玻璃種粉的料子拿了出來。
周主管看到眼前的這塊玻璃種粉的料子,眼神瞬間就是一亮,仔細觀查之後,她對楚琛說道:「楚先生,不知您可不可以改……」
「對不起,周主管,您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了。」楚琛打斷她之後,語氣堅決的說道。
周主管從楚琛的語氣和神態之中,也知道事不可為,只能滿臉不捨的放棄了勸說。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合同處理好之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就一起來到銀行轉帳,本來楚琛是想讓侯元明和劉志清,等到手鐲製作完成之後再來付錢的,不過之前兩人都不肯,用侯元明的話來說,只有交了錢,才會安心。
等周主管和一位保鏢,慎重的帶著那塊料子離開之後,劉巖彬就苦笑著把他和那位周主管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遍。
不出楚琛預料,兩人之間,就是劉巖彬花心的性格,幾次三番下來,結果惹的那位周主管由*生恨的爛熟劇情。而在場的兩位女孩子,聽完這段恩怨之後,都不約而同的對周主管表示同情,兩人心中都罵了劉巖彬相同的兩個字,爛人!
解決了合同的事情,眾人就準備前往侯元明之前說的那家朋友的解石廠。解石廠離玉石街並不遠,於是大家就決定一起走過去。
劉志清一邊走,一邊問楚琛道:「小楚,你身上背的是上午買到的毛料?」
「是的。」
侯元明雙手一拍,說道:「嘿,剛才我怎麼沒想到,我之前還奇怪呢,小楚你哪來的一個這麼老舊的背包,快給我們說說,這裡面又是什麼好料子?不會又是玻璃種?」
「裡面是一塊黃鹽沙的毛料,至於說玻璃種,我到想啊,不過還沒開出來,連神仙都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我怎麼會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翡翠?更別說玻璃種了。」楚琛表情有些無奈的說道:「」
「怎麼,小楚難道已經開出好幾次玻璃種了?」張巖彬表情有些驚異的問道。
文玉婷搶先開口道:「算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三塊了,我們楚哥厲害!」文玉婷說話的時候,表現的得意洋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開出的玻璃種呢。
劉志清滿臉驚訝的說道:「咦,小楚你什麼時候又開出一塊玻璃種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楚琛笑了笑,說道:「就是上次去西京的時候,在侯哥的店裡開出了一塊。」
李國棟接著說道:「你們肯定想不到,小琛之前在西京開出玻璃種的,是一塊什麼樣的毛料。」接著,他把之前那次,楚琛開出玻璃種的情形,添油加醋的給說了一遍。
張巖彬聽完之後,直接對楚琛豎起了大拇指:「五百塊錢的雷打料解出玻璃種,我只能送你一個字,牛!」
楚琛連忙謙虛的說道:「都是運氣!」
張巖彬拍了拍楚琛肩膀,開玩笑的說道:「有運氣好啊,咱們賭石這行就是十賭九輸,沒運氣還能發的了財嗎?說實話,我對你的運氣實在是羨慕極度恨啊!」
「我到不覺得小楚就光是運氣好。」
劉志清說到這裡,把楚琛第一次開出玻璃種的那次的情形,說了一遍,而後滿臉佩服的說道:「小楚運氣好是一方面,不過你們看看,他哪一次不是把咱們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給看了出來?所以我說,小楚的運氣好,眼力更好!」
大家聽了劉志清所說之後,都很贊同的連連點頭,搞的楚琛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大家邊走邊說時,張巖彬把楚琛拉到了一邊,小聲的問他道:「小楚,你實話跟我說,小蘭是不是你的菜?」
楚琛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怎麼,你想追她?」
「真的?!」
張巖彬看到楚琛誠懇的表情,覺得應該他不是說的假話,高興的說道:
「小蘭這麼美麗動人,氣質高貴的女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動心,兄弟,你知不知道小蘭家是什麼情況,知道的話,就跟我說說唄!到時我們成了,我肯定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雖然楚雨蘭的確稱的上閉月羞花的女孩子,不過楚琛對她確實沒什麼感覺,他聽到張巖彬請求,也沒有吃醋,大方的說道:「小蘭家我到不是太清楚,不過他外公是開國將領,現在還在發揮著餘熱。」
張巖彬聽到這裡,頓時就如洩了氣的皮球,楚琛看到他這副模樣,奇怪的問道:「張哥,你這是怎麼了?」
張巖彬哭喪著臉,說道:「沒想到我心*的女神,居然是位紅三代,這樣的人家,我可高攀不起啊!」
楚琛無語的說道:「我說張哥,你也不用這副模樣?」
張巖彬搖了搖頭,說道:「小楚,你是不知道,我也有幾位權貴子弟的朋友,相處下來我才知道,要做這樣人家的女婿,可是一點都不輕鬆,而我喜歡輕鬆自在。還有其它我就不說了,關鍵有一點,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根本就別想沾花惹草。」
「你也知道我這人是怎麼德行,不沾花惹草比登天還難,而且女神還是紅三代,就憑我這樣的人,那更招惹不起了。哎,可憐我啊,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女神,結果又像是天空中的雲彩一般,美麗卻抓不到。」
楚琛聽到他的理由,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能追女孩中的理由,居然還有一條是,不能沾花惹草,憑他那點基本為零的情商,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奇葩了,相應的,他覺得張巖彬這人也是非常的奇葩。
楚琛看到張巖彬唉聲歎氣的模樣,就換了個話題,問道:「張哥,剛才看你和那位馬老闆好像有點不對付啊?」
「嘿,那傢伙就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張巖彬立刻從唉聲歎氣變的有些義憤填膺。
其實楚琛這人也有些八卦的潛質,見此就有些興致勃勃的問道:「哦,怎麼回事?」
「五年前,我剛剛畢業,那段時間我剛好有些手緊,那時正好我爺爺大壽,於是我想送他一件好點的禮物。當時,時間比較緊,正好有一天,我遇到有個人,開出了一塊冰種的福祿壽,這塊料子也不大,能做個掛件,卻正好合適我。」
「於是我就求著邊上的幾位老闆,給我個面子,讓我把它買下來,其他老闆看在我家的面子上,還有這塊毛料不大,也都答應讓給我。不過那孫子卻死活不肯,我說可以給他補償兩塊冰種的料子,他還是不肯答應。」
張巖彬講到這裡,憤憤不平的說道:「到最後,我都差點要跪下來求他了,結果他還是不答應,最後我錢不夠,那塊料子只能眼睜睜的被他得了去。小楚,你說這人可恨不可恨,所以我發誓,只要有我在場,他就別想買到一件好的毛料。」
接著他冷笑道:「而且我也讓我朋友別給他料子,前段時間估計他是被逼急了,居然讓我一位朋友帶了一封信給我,說要和解。我就呸了,要和解,他難道就不會當著我的面說?就憑他這樣的誠意,晚了!他那家翡翠店,就等著倒閉!」
楚琛聽了這段恩怨,只能搖了搖頭,那位馬老闆真是頗為不智,他難道就不知道做生意需要和氣生財?為了一塊小小的冰種三色翡翠,就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強大的敵人,楚琛就只能送給他五個字,腦筋傷壞了!
也許當時他確實有難處,那事後你道歉誠懇些啊,叫人帶一封信,這算哪門子誠意?換作是自己,也肯定不會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