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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6章 夢家東主令,你見過? 文 / 殷無恨

    兩人方穿好衣物,就聽得屋外傳來一聲慘叫聲。

    待夢羽嫣與北辰梨落兩人推開房門的時候,正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從屋頂滾落地面。他戴著的黑色斗笠掉到了地上,園子裡在其他房間的丫鬟聽見動靜出來,嚇得尖叫連連。

    與此同時,兩個身著暗色紅繡紋的蒙面男子從暗處竄了出來,一下就制止住了地上抱著手臂痛苦掙扎的黑衣男子。

    「主子,這個人如何處置?」

    夢羽嫣看了地上那個身著玄門影宗弟子服飾的男子,擺了擺手說:「放他回去吧!」

    「是!」兩個冥雪樓的暗衛聞言毫不質疑的退至一旁,鬆了對那男子的鉗制。

    夢羽嫣這時走近那男子身邊,微彎了腰,遞了一個藥瓶給那痛苦的蜷在地上的男子,對他說:「這個是解藥,你回去告訴容修,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他再敢惹本姑娘,來一個殺一雙,絕對不輕饒!哪怕他是我相公的師傅,我也不會跟他客氣!如果他當真想天無寧日,成全他這點事情還不簡單?我一定會如他所願的!」

    說完也不待那個男子回答她,而那個男子其實已經被毒折磨的痛的無法出聲。

    「將這個人從上官家的大門口丟出去,也讓左鄰右舍看看清楚。以後誰再敢在上官家造次,懲罰只會加倍!」

    「是!」兩個冥雪樓的暗衛領命後,當即架著那中毒的男子朝園子外走去。

    夢羽嫣這才望向一旁兩個嚇得哆嗦的丫鬟,微微一笑朝兩人招了招手。

    之後,上官家二小姐活捉了一個刺客,將他毒的口不能言丟出門的消息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的雲州城。

    而上官雨煙手裡頭有暗衛,並開始暗中保護上官家的事情也同樣傳遍的上官家上下,一時間上官家各房躁動起來。

    最大的話題內容是不是上官雨煙終於打算插手家主之爭,想來那些暗衛是北辰梨落這未來姑爺支持她的。

    「羽嫣故意讓大家都知道你手頭上有人,是為了直接打消一些人使壞的念頭!」見夢羽嫣忙完了一圈,北辰梨落陳述的說。

    「嗯,容修那邊不是讓他別找咱們麻煩,他當真就不來了。所以,咱們哪裡有心思去管上官家裡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次的事情是為了讓她們看清楚情勢,別沒事來找死。」

    北辰梨落輕歎了口氣,仔細回想一下,自從她跟了他,似乎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心裡的愧疚無法消磨,甚至一日盛過一日。

    夢羽嫣看出他眼裡的神色:「你呀,也不要愁眉不展的了!其實想想分別十幾年的老爹和清姨,現在咱們的日子已經很幸福了。而且我從來不覺得你讓我受委屈了,只是盜匪易防,家賊難防而已。要不是你當初把破軍暗中交給我,我又將他轉手給了無邪。咱們也沒有今日的冥雪樓,我也更不能很多次的化險為夷,是不是?就算我有那麼多異時空的知識,要不是你能舉一反三指點我,我哪裡能夠造出那些個雙層弓弩類的新式武器。還有,還有一系列的軍事化訓練,來規劃手底下的人呢?」

    北辰梨落聞言寵溺的將夢羽嫣拉到懷裡,她都這樣說了,他還當真無法繼續愧疚讓她擔心了。

    「好啦,咱們去看舅舅吧!」

    江南行宮——

    「逆徒!」容修氣得一手掀翻了桌上的茶具,而自來好休養的他,卻找不出一句罵人的詞彙。對於手下人被貼上玄門的標籤丟出上官家的事情,直接的冠罪到了北辰梨落的頭上。

    如果是以前他還可以以此治罪上官家一些人,而今有夢輕塵這個暗史在,他當真是不能將那一干人怎樣。

    南宮無離正幫捏著藥瓶回來的同門師弟診斷,發現自己根本也解不了他身上的毒,再嗅了嗅夢羽嫣給那弟子的藥,眸光一亮,還當真是解藥。

    幫助那弟子吃下藥後,吩咐了兩個僕人將他扶了下去。南宮無離這才站起來轉向怒不可遏在屋裡走來走去的容修,可是卻是只是看著他,沒有說任何勸解的話。

    容修發怒了一會兒,終於發現南宮無離的不對勁,轉頭看向他。

    「無離,你何以如此看著師傅?」容修微瞇了銀眸,眸光微動。

    只因他的眸色天成為銀,所以輕微的閃動並不容易被察覺。

    南宮無離望了容修一眼,而後從懷裡摸出一個荷包,當著容修的面將其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光潔的桌面上。

    「這是——」容修驚異的看著桌上被強腐蝕性的東西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金屬碎片,驚訝的眸子一睜。

    「這是九龍鎖的碎片,徒兒好不容易才在戰場的屍骸裡翻出來的!徒兒今天想問師傅,當初給徒兒九龍鎖的時候,為何未曾告訴徒兒,這世上根本沒有鑰匙?」

    南宮無離說這些話的時候,光色潤澤的鳳眸裡一片清寧,盡然看不出是喜是怒!

    容修聞言眸光一凝,說:「為何?之前師傅是防患於未然,而今你也看見了,落兒手裡有那些精甲裝備,卻不被朝廷所用,其心可誅啊!倒是師傅要問你,你究竟是怎麼了?你又不是不知落兒的身份,居然為了他來質問師傅!」

    南宮無離聽此唇瓣微動,卻居然一時無法反駁。

    「還有這碎片,你盡然沒有鎖他,而這九龍鎖為何會成這模樣?」容修不待南宮無離想到該說什麼,又問起九龍鎖的事情。

    「當初我確實鎖了北辰!」南宮無離說,而後便把戰場上發生的許多事情又都與容修仔細說了一遍。

    「天意弄人!那丫頭是容因的女兒,自是鳳凰血,腐蝕了鎖鏈也不足為奇,只能說那小子走運!」容修輕哼,根本聯繫不到夢羽嫣其實是自己的骨血。

    「容因?」南宮無離疑惑,他怎麼沒有聽過這個人?

    容修便將關於容因身份的事情又與南宮無離交代了一遍,說著說著,話題自從繞到夢家的敵國財富上。

    「如果能夠拿到夢家的東主令,那麼容因就不足為懼了!就算落兒想造反,他也沒有了財力的支持。」

    「東主令?」南宮無離鳳眸一閃,望向容修:「師傅不是說玄門暗使是與玄門、朝廷三相制衡的存在嗎,師傅要拿得這少主令到時候可是要打破這三足鼎立的平衡啊!」

    容修聞言一愣,不由得深看了南宮無離一眼,而後唇瓣微勾的笑道:「師傅是忘了,師傅是玄門師尊掌門,而無離你身為皇族正統繼承人選,你是擔心這東主令最後在誰的手上嗎?」

    南宮無離卻微皺了俊眉,有些詫異的望著容修:「師傅何以如此想?大哥雖然不在了,但是錦堂立儲,本是立賢為憂。雖然以前無棄的名聲不太好,但是論到戰功,他卻是有如今東西大戰的一筆,而徒兒除了行醫治病毫無大建樹。這皇位,難說啊!」

    容修倒是沒有想到南宮無離會這樣說,愣了下才說:「嗯,這話也不假。對了,你曾經可曾聽那丫頭提及過懂主令?」

    容修口裡的「那丫頭」南宮無離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夢羽嫣,而一提及她,眼前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她的一顰一笑。

    濃濃的苦澀伴著疼痛也跟著湧上心頭,剛剛那個暗衛回報說,在煙雨樓外一個時辰就聽得北辰梨落與夢羽嫣什麼正事也沒有干,大白天的就躲在房裡歡好……

    而一想到那嬌軀曾經在他懷裡,他卻不屑不敢去碰。猶豫到終究失去後,卻得知她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

    南宮無離終於明白,蝕骨疼痛原來就是如此。他只覺胸口越來越悶,當一陣氣血幾句翻湧的時候,突聽容修拔高了幾分的聲量。

    忙抬起頭來,心有餘痛的望著容修。

    「你聽見為師的話了嗎?」容修望著南宮無離的表情,微皺了眉,心裡怎麼不會明白他在想什麼。

    那樣一個女子,好似當年的青禾聰穎狡黠一般,又怎能不讓人喜歡?可是,畢竟他們不同路,如果她如今還肯幫無離,他倒是可以考慮接受她這個徒媳。

    「那東主令是一塊暖玉製成,圓形中間一個鏤空的夢字!」容修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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