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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9章 王妃小心!劍拔弩張! 文 / 殷無恨

    其實看見慕容岑雪的臉色時,夢羽嫣心裡已經覺得不妙。繼而一探她的脈搏,神色瞬間凝重。「怎麼樣?」青墨眼見夢羽嫣的神色,跟著心裡一沉。

    夢羽嫣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立即出手快速的封住慕容岑雪身上的幾處筋脈。

    「此毒迅速,如果再慢一刻,恐怕就會心臟麻痺!我先用內力趨開她心脈周圍的毒素!」夢羽嫣道,說著便伸指點在慕容岑雪的胸口。沿著動脈,帶著內力的指尖驅散血流而下。

    「快拿紙筆,聽我報藥方速去取藥!」夢羽嫣望了眼呆立在一旁的慕容岑雪的婢女開口。婢女這才動了身子,卻深望了眼面前的夢羽嫣。

    而這廂房裡哪裡有什麼筆墨,這話被剛剛走到門外來處理事件的花梨聽見,忙又吩咐了人去拿筆墨。

    「王……這位小公子,我們主子不知可有事?」又回轉的婢女帶著顫音的問正在幫慕容岑雪的夢羽嫣。

    夢羽嫣聽見她差點錯喊被收回的那個「王」字,手一頓,繼而抬眼看了那個婢女一眼。可以看得出婢女的緊張,但看出來她還算鎮定。

    「閒雜人等都先出去吧,莫要擾了弄弦公子為南朝公主醫病!」不待夢羽嫣回答,青墨卻見夢羽嫣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突然出了這事,而周圍嘈雜異常,連她都覺得心煩意亂,何況正在診病的夢羽嫣,於是下令驅逐起人來。

    「筆墨來了!」剛剛將人趕離了房間,青墨向隨從吩咐了幾句,只留了一個侍從下來,就要關門。卻見花梨手拿紙墨,遞了過來。

    青墨耽了花梨一眼,眼神卻是凌厲的,攔住她分明想擠進去的舉動冷聲道:「南朝公主可是在貴苑出的事情,花大姐還是留下來配合本皇子的手下好好清盤一下苑內的人好!」

    花梨聞言一愣,繼而含笑開口:「殿下教訓的是,這事情我們公子已經在調查。只是請殿下放心,這事情絕對與花梨苑內的人沒有任何關係!花梨苑不過市井柳巷裡門牌頗為鮮亮的一間而已,若不是殿下您的厚愛,花梨苑又怎會有今天。我們除非腦子壞掉了,才會幹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何況,若不是剛剛這屋裡的人叫喚,又有誰知道這裡的客人竟然會是南朝公主呢!」

    花梨苑當聽不懂青墨的斥責,一副讓青墨寬心的表情澄清著,刻意將北辰梨落帶了出來。果然青墨聽後,眸光微閃,又看了花梨一眼後道:「本皇子方纔的命令你也聽見了,不得指令,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裡!」

    花梨聽了向青墨一福身:「後面的事情,我們花落公子已經在處理了。公子是擔心殿下的安危,所以讓花梨來此處守著。」而後抬眸耽了眼青墨的表情,見她眸子裡的動容之色,彎唇淺笑,繼而退至房門的一側,靜靜的守著。

    青墨望了眼畢恭畢敬的花梨一眼,注意到她的眸光幾次落在她身後的夢羽嫣身上,似怨還憂。心裡詫異,卻沒有點破,最後合上了門板進了屋。

    花梨看了一眼合上的門板,稍抬起眸光,盯了門板一會兒。

    心裡不無對夢羽嫣的掙扎,她雖然嫉妒她,但是幾次接觸下來,又不得不被她的才情與智謀佩服。

    現在她以為自己終於明白北辰梨落為何對她情有獨鍾,原來她是有資本配得上他的啊!

    廂房內——

    「公主中的毒是曼陀羅輔以一些藥材調製,如果方才遲一刻,毒素便會侵襲心臟,致使心臟麻痺而亡!」夢羽嫣報完藥方後,手裡的動作也停了,輕擦拭去額頭的汗。

    「曼陀羅?那不是東臨的國花!」青墨方將藥方遞給自己的隨從吩咐他去抓藥,聽見這話,心裡驚詫非常。

    繼而看夢羽嫣的眸光不無審視,看著夢羽嫣轉過身來,眸光突然凌厲。

    「沒錯,是東臨國花,卻不是僅僅只東臨才有。我剛剛開的藥盡快熬了給公主服用,不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了!如果這毒是人故意下的,那熬藥的時候也當小心才是。」

    青墨聽了此話,不無茶藝,張口欲言。卻見夢羽嫣根本沒有完全站起來,而是彎腰扶著身旁的矮几突然一陣乾嘔。

    「你怎麼了?」

    先前與夢羽嫣說話的慕容岑雪的婢女,正與另一個婢女將不省人事的慕容岑雪扶起讓她躺靠在矮榻上。聽見這邊夢羽嫣的響動,也跟著轉過眸來。

    這個婢女名喚花好,是在慕容岑雪曾經到東臨的時候就一直跟隨在慕容岑雪身邊的。所以,也是認識夢羽嫣本尊的。

    初見夢羽嫣,主僕二人驚訝非常。當然也不知道夢羽嫣與上官雨煙的關係,本來她們公主也不想戳破夢羽嫣。來西國也純屬玩樂,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眼前的事情。

    剛才看夢羽嫣幫她們公主驅毒就感覺她氣色很差,再看她如今的樣子,心裡也不禁生出幾分真心的擔憂來。

    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小公子是否身體有恙?」

    夢羽嫣少許才平復了胃部的不適,方開口:「我沒事,只是初到此地,有些水土不服而已!」

    夢羽嫣話音方落,突覺眸光處銀光一閃。

    同時聽見身邊花好的一聲驚叫:「王妃小心!」

    電光石閃之間,夢羽嫣美眸微凝,手指一抬。

    而後咻的一聲,是她面上那小塊面具四分五裂散開的聲音。

    繼而一陣抽氣聲跟著響起,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

    等室內又恢復平靜的時候,卻是一片死寂。

    屋裡還有意識的人,都睜眼望著突然拔劍刺向夢羽嫣的青墨。隨著那手裡劍所指的方向,正是夢羽嫣豎在右頰邊的兩根手指。

    此時劍身被險險的捏在夢羽嫣的指間,劍尖卻指著她已經沒有任何遮掩的臉頰。

    屋裡幾人看見夢羽嫣臉上方才被面具遮住的部分此時露出,那上面一道肉色的疤痕異樣奪目,不由得皆一陣抽氣聲。只看一眼,就可以想像得到當時那傷口有多深。

    青墨看得心一顫,手也跟著一抖,卻並沒有立即收回劍身。依舊僵持著姿態,語氣有些冷淡的開口:「她叫你王妃?你究竟是何人?」

    「小皇子手下留情,她,她是我們南朝淮王的妃子!」兩人正僵持間,突聽花好一聲驚呼。

    不僅是青墨,夢羽嫣都微轉眸去看花好,沒有想到這個丫頭還知道知恩圖報的幫她。

    青墨得此訊息,萬分驚訝。

    方纔她看夢羽嫣雖然是出手去救慕容岑雪,可是她出手的時候一點兒男女大防都不顧忌。直接伸手就按了人家的胸口,而臉無尷尬之色。

    而且青墨也有注意到,花梨看夢羽嫣那眼神中少許但確實是存在的幾分擔憂。所以,她才會懷疑她的身份。

    而今聽花好這一說,又想起之前從探子那裡得來的情報,說是曾經南朝二皇子,如今南朝淮王的慕容岑風已經私下尋妹到了西國。難道眼前女扮男裝的弄弦公子,是隨淮王而來的妃子?

    青墨又打量了夢羽嫣幾眼,眸子裡卻是沒有完全的相信之色,只因她從見到夢羽嫣的第一眼起,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上次負責隨侍她左右的侍衛,因為讓酒醉的她獨自上了大街而被大皇兄懲處,目前還傷重躺床上呢。她不記得醉酒時候的事情,也沒有人提醒她。

    夢羽嫣當然也不會不打自招——因為她自己之前還當做不認識青墨呢!

    「我是不是見過你?」青墨問,緩緩抽回了劍。

    看著夢羽嫣有些虛弱的踉蹌了下腳步扶著一旁的桌子,一副又要吐的樣子,居然有些心生不忍。

    「發生什麼事了?」屋裡的氣氛正詭異間,房門突然被從外推開。同時,青墨的隨侍拔劍出鞘防備的看著推開門的花梨。

    屋裡的人皆下意識的望向門口處,卻見花梨正推門進來。花梨一眼看見一臉慘白的勉強扶著桌子的夢羽嫣,心頭一跳。

    雖然還不知道屋內方才發生了何事,但看她那虛弱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惜與愧疚來。

    「小皇妹是不是在這裡,我聽說她中毒了!」也是在同時間,另一個人焦急的從花梨身後走了出來。

    花梨眼睛還望著夢羽嫣,卻恭敬的退到了旁邊,讓出了她身後的人。而在看見那人的面貌後,屋裡有兩人臉色瞬變。

    一個是因為夢羽嫣的狀況過去扶她的花好,另一個則是一手還撐著桌面的夢羽嫣。

    看著眼前分明是女子卻女扮男裝打扮的人,夢羽嫣心思百轉,最後暗自低歎了一聲:冤家路窄!

    「王妃!」花好首先回神,忌憚的望了眼門口因為看見夢羽嫣而顯然震驚不已的女子。

    這個人,正是錦堂兵部尚書的女兒江靈兒。花好又恰恰是知道當初夢羽嫣與江靈兒兩人恩怨的……

    江靈兒望了夢羽嫣少許才回過神來,眸光尤其在她臉頰處的疤痕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神思複雜。

    青墨聽見花好的喚聲,本以為是夢羽嫣有事,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卻見花好滿面驚愕的望著隨花梨進來的少婦,不禁微皺了英氣的眉開口:「王妃?這位又是?」如果她記得沒有錯的話,南朝只有一位王爺!

    一時間屋裡無數雙眼睛皆盯著後進來的江靈兒,江靈兒思緒急轉間,輕捏了下垂在長長水袖裡的秀拳,努力壓下心頭的緊張。

    雖然她不知道之前這屋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青墨手裡的長劍分明是正對夢羽嫣的。想來夢羽嫣也不可能以錦王妃的身份出現在西國吧!江靈兒低垂的眸子不敢亂瞄,掩去無數掙扎之色。

    對於江靈兒的沉默,青墨心裡搖擺不定,多看了一眼夢羽嫣蒼白容顏上的疤痕。不禁想:難道弄弦公子真的是淮王的王妃?而其實不是現在的,是曾經的?

    少許,在一眾壓力下,江靈兒終於抬起了眸子,望向對面同樣在看自己的夢羽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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