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夢吧?娘子你掐我一下。」天無涯執起暗夜的小手,讓暗夜在他臉頰上狠捏一下。
「傻瓜,當然不是做夢。」暗夜怎麼捨得去掐那天無涯?小手撫摸著天無涯依然蒼白的臉,暗夜心裡滿是心疼。
「嘿嘿,只要是娘子回來了,傻瓜我也願意做哦。」天無涯終於相信了自己不是在做夢,抱著暗夜,更是激動非常。
「好了,我現在讓至善出來了。」暗夜希望早點醫治好天無涯的身體,一刻都不能夠再耽擱。
「等等,娘子。」天無涯制止暗夜的動作,用他那膨脹的碩大堅挺在暗夜的身體上面摩擦。
「……」暗夜嘴角抽搐,這天無涯也太讓人無語了。根本就不顧及自己現在的身體,一副餓狼模樣。
「我不會耽擱太久了娘子。」天無涯扯著暗夜的小手,覆上他膨脹的碩大堅挺。
「不行。等身體好了再說其他。」暗夜果斷拒絕。這都又過了快兩個月,天無涯的身體更是比離開的時候嚴重很多吧?
直接的從混元鏡裡招出至善,把心不甘情不願的天無涯摁坐在那椅子上面,暗夜讓至善先給天無涯把脈。
一從那混元鏡裡面出來,就看到自己回到了魔族,至善雖然有些詫異,還是沒有再開口問詢暗夜什麼,直接的去給那天無涯把脈。
「怎麼樣?」看到至善收回了手,暗夜急切發問。
「還好。沒有惡化。」至善告訴暗夜自己的診斷結果,讓暗夜安心。
從儲物戒裡面取出彼岸花的花葉,暗夜把它交給至善,讓至善為天無涯調配藥物。招人進來,陪著至善一起,把至善所需要的一應藥材給準備妥當。
這樣的動靜,自是驚動了天卜上人。知道了暗夜的歸來,天卜上人樂顛樂顛的就尋了過來。
「丫頭,這麼快就回來了?還真的是不容易啊。」一進院子,天卜上人的大嗓門就傳了進來。
「老頭,來的挺快。任務完成的不錯,說吧,想要什麼獎勵?」看到天卜上人來,暗夜唇角勾起弧度。團聚的感覺,真心不錯。不過,想到自己剛和那冥王魅拓延凝分離,那廝不知道現在如何,暗夜心裡又是一陣悵然。
「哦?貌似被表揚了?哎?獎勵?這麼大方?」天卜上人一驚一乍,那臉上的表情變換的極其豐富。
「是啊。看在你把我夫君照顧的不錯的份上,說吧,想要什麼獎勵,只要我能做到。」暗夜拍著胸脯保證。也難為這天卜上人了,一直喜歡雲遊四方,卻是因為自己和天無涯,被生生的困住了腳步,只能待在這天府。
「那我老頭可是要提條件了。我要——」天卜上人捋著鬍鬚,得瑟的開了口。
「等等等等,不許獅子大開口哦。」暗夜打斷天卜上人的話,警告道。當然,暗夜知道這天卜上人肯定不會提出什麼自己難以接受的條件,只是打斷天卜上人話語的舉動,純屬故意為之。
「你你你,你個沒良心的丫頭。老頭我還沒開口吶,你就威脅我。」果然,天卜上人被暗夜氣的直跳腳,那鬍鬚也隨著一翹一翹的。
「好了好了,說吧。開條件吧。」暗夜好笑的望著天卜上人,這老頭能不能不要這麼好玩兒?
「那,我老頭可真的講了哦。真的講了哦?」天卜上人不放心的再看一眼暗夜,不希望自己再剛張開嘴,就被暗夜打斷了話語。
「嗯,講。」暗夜唇角勾起弧度
「我要,要你這丫頭給我連著做七天的膳食,不帶重樣的。」天卜上人自從上次吃了暗夜做的飯菜後,那是一下子就上癮了。再吃其他的飯菜,愣是覺得如同嚼蠟。
「好,沒問題。我說老頭,原來你的要求這麼低啊,我還以為你要提出什麼其他的條件吶。」暗夜挑眉,衝著那天卜上人直搖頭。
「哎?你還想要我提什麼條件?只要能看到你和無涯好好的,老頭我什麼都不需要。」天卜上人滿眼含笑的望著暗夜和天無涯,多好的一對璧人啊。
「……」暗夜語塞,淚水奪眶而出。這死老頭,能不能不要讓自己這麼感動?總是這麼無私付出,讓自己如何報答?
天無涯一直都是暗夜和天卜上人鬥嘴的忠實聽眾,原本是坐在那書案邊觀賞這鬧劇。看到暗夜淚崩,連忙走到暗夜的身邊,把暗夜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暗夜的脊背,無聲安撫。心裡,對天卜上人也是深深的感激感動。
看到暗夜和天無涯緊緊擁抱在一起,天卜上人笑瞇了眼。搖頭晃腦,天卜上人踱著方步,手背在身後,哼著小曲,悠閒離開。把這方空間,留給這剛剛重逢,小別勝新婚的暗夜和天無涯。
「那個死老頭,真是可惡。老是惹我掉眼淚。」暗夜惡狠狠衝著天卜上人離開的方向揮舞拳頭。
「嗯,可惡。那娘子別給他做飯吃了。」天無涯配合著暗夜的話語,接下去。
「討厭,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那老頭,他對你這麼好。」暗夜扭頭怒視著天無涯,把注意力轉向天無涯。
「嗯,不可以這麼說。要多給他做些好吃的。」天無涯好笑的看著炸毛的暗夜,大手輕撫著暗夜的髮絲。
「哼,你知道就好。那老頭惹我掉眼淚,嗯,既然他貪吃,我就多做些好吃的,撐死他。」暗夜得瑟抬頭,為自己想到這麼個好點子,笑的是眉眼彎彎。
「噗……」天無涯噴笑。自己的娘子啊,有時候堅強的連身為男兒身的自己都自愧不如,有時候卻又像個小孩子樣撒潑賣乖,各種小心眼。
「……」暗夜嘴角抽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淨和那天卜上人習的智力倒退了可不止幾歲。
看天無涯笑的止不住,暗夜踮起腳尖,直接的吻上了天無涯的唇瓣,把天無涯的笑聲給堵在了喉間。
天無涯的笑聲戛然而止。對於暗夜主動獻上的香吻,自是不能那麼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