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生眼底,明顯有著詫異。
到了紫靈,細小的差距,都有著天與地的區別。
可眼前的新生,分明才剛剛突破紫靈,居然有如此實力,讓他有一種空有一身本事,卻得不到施展的無力感。
鍾小蠍臉上帶著幾分莫測,以前一直覺得這帝輕塵,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根本就沒什麼作戰的經驗。
卻不曾想,他的沉著冷靜,見招拆招的能力,比之歐陽月,花想容等人,更為出色。
若是他的靈力得到飛昇,只怕分分鐘都能超過這些人,竄入帝國學院十強的名單中去。
想起剛來帝國學院的時候,他幼稚的還在玩那種可笑的遊戲。
可一場狩獵大賽下來,竟然有了如此巨大的進步。
日後,與帝家,必然會有一場惡戰,這帝輕塵進步如此神速,反倒不利。
「娘親,快看小姨,小姨把人家衣服都給撕碎了。」微微出神的鍾小蠍被拉回了思緒,目光從帝輕塵的身上收回,瞧向了暗夜流觴。
與暗夜流觴對戰的,完全是一個攻擊狂人。
暗夜流觴功夫,已是到了紫靈中階,自然比他的對手,要略勝一抽。只見她以一種非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飛快的攻擊中對手。
沒有任何武器,拳頭好似雨點,瘋狂而至。
她的對手,卻是更加恐怖。他根本早已放棄了防禦,只顧著拚命的攻擊。
一身淺灰色的長袍,早已在戰鬥中被震得粉碎,如今正光著膀子,一身的肌肉,堅實強硬,簡直接近於可怕。
鍾小蠍默然,原來古代的男人也如此喜歡練腹肌,練肱二頭肌什麼的。
她真心,欣賞不來,肌肉橫生的男人,只覺得噁心。
「這不要命的打法,可真夠讓你小姨頭疼的。」鍾小蠍低聲開口,她眼睛的餘光,始終關注著所有的隊員,所以她清楚,這已經是暗夜流觴面對的第三個對手了。
「娘親,小姨自己就是個女漢子,再霸道的男生也奈何不了小姨。」鍾豆豆甜甜一笑,對暗夜流觴顯然十分的自信。
暗夜流觴的拳,倒是跟那紅衣女子幾分相似。也是極為霸道狂妄。
蘊滿了靈氣的一拳下去,幾乎可以將空間都綻開一道肉眼可見的光暈。
而她的每一拳,都不曾落空,全部砸在了對手的拳頭之上。
不要命的老生,雖然有著拚命的實力,可實力終究是差了一籌,在懸殊的力量對比下,幾十招之後,他已是落了下風。
妥妥的被暗夜流觴給狠狠收拾了。
而不遠處,歐陽月玉對手的比賽,就明顯要花哨多了。
兩個人都是用劍,體態輕盈,劍鋒飛舞,到不像是戰鬥,而像是清人對舞一般。
你來我往,劍去劍來,打的十分精彩,好看。
可只有在打鬥的人自己心裡清楚。
他們靈力相似,旗鼓相當。對方的劍招,十分犀利,招招都是刺向要害,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被對付刺穿,送命在此。
別說刀劍無眼,修靈幻境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曾規定的地方。為了爭奪琉璃珠,自然有人妄送了性命在此。
在老生的眼裡,新生的性命本就沒什麼大不了,重要的是自己能出去。
所以,出招向來是凶殘狠辣,毫無顧忌。
而能進修靈幻境的新生,本就是帝國學院數一數二的人,戰鬥力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至於心智,很不巧,來的基本都是些沒心沒肺,把人命當兒戲的人。
特別是歐陽月,看不爽之人直接弄死,在他而來,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優美的劍招中,暗藏殺機,端看誰能更勝一籌了。
反觀花想容,一人對付兩個紫靈低階,倒是輕鬆自在,毫不費力。
雖然鍾小蠍他們的隊伍,幾個高手,都似乎略勝了一籌,可老生人多,功夫又不弱。
到後來,基本都是一人要對抗兩人,甚至更多。漸漸的,新生已出現了疲態,再加上他們雖然訓練了幾天,可默契程度並不是短短幾日就能練就的,面對老生的配合力度,他們逐漸開始捉襟見肘,幾分費力了。
「天宇,召喚秦一航,準備加入戰鬥。」眼瞧著,夜影,與冷小北已是多處受傷,只是在勉強支撐,鍾小蠍淡淡開口。
閉眼睡覺的東方天宇,猛然睜開了眸子,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樹端。
不過須臾,他們已是不著痕跡的換回了冷小北,與夜影。
保持人數的神秘,給自己留著後手,這是他們一致的決定。
他們已是掀起了如此大的風浪,想必黑白無常早已在暗中觀察了,若是讓他們知己知彼,自然勝算更要降低不少。
有了東方天宇,與秦一航這兩個高手的加入,新生隊自然是如虎添翼。
原本幾分疲態的戰鬥力,似乎瞬間滿血復活。給老生再一次帶來的莫大的壓力。
才不過須臾,已有老生被扔出了戰場,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純青少年東方天宇童鞋,一入戰場,瞬間變成了凶殘變太,手下毫不留情,管你是紫靈中階,還是紫靈低階,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砍一雙。
那深冷的目光,駭人的煞氣,嗜血的狠辣,簡直讓老生匪夷所思。
連軒轅絕都忍不住側目。
他腫麼不知道,跟在鍾小蠍身後的這個跟屁蟲,有如此大的本事。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他似乎是第一次加入戰場的。
到現在,所有人,都幾乎已經打紅了眼。每個人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戰下去。
東方天宇正悶頭戰鬥中,忽然聽到一聲低呼,他扭頭,在他身側的軒轅澈,似乎不下小心中招了。
東方天宇幾乎是瞬間,一閃而過,撈起了軒轅澈,免於他被那大金錘,再一次砸到。
軒轅澈是鍾小蠍在意的人,自然也是東方天宇要保護的人。
深藏在東方天宇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幾乎所有的喜好,都已鍾小蠍為標準。
「喂,方天宇你做什麼?」東方天宇忽然攻過來,顯然讓軒轅澈面子上幾分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