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鄙視的小眼神還未來得及收斂,無花驚訝出口,瞪向了軒轅離,不會那麼巧的吧?
「是什麼?」軒轅鳳緊張出聲,比軒轅離更顯得焦急。
「離曾有過一段空白的記憶?小鳳凰,你應該不曾忘記吧?」無花流光溢彩的眸子微瞇,看向了幾步上前的軒轅鳳。只覺得,一切皆是孽緣。
如此傾城美人兒,日夜守候,這傢伙愣是半點反應也無,他一度以為這傢伙是個不懂風情的只懂修靈的大木頭,卻沒想到,枯木也有逢春之日。
軒轅鳳微微一愣,清澈透亮的眸子一暗。顯然已是想起了什麼。」鳳,繼續查。」軒轅離冷聲吩咐,他低頭,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滿目光華,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證明自己才是親生父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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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院。
不知覺已到了初冬。太陽才剛探出它紅撲撲的小腦袋瓜子,周圍還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霧。能見度不足十米。
向來不願晨起的鍾小蠍破天荒的出現在了御醫院。
御醫院空無一人,安靜的能聽見她自己輕微的呼吸聲。
推開了大門,她徑直走向藥方。她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早就到了,或許他就不曾離開過。
她揉了揉幾分惺忪的睡眼,敲了敲緊閉的藥庫大門。門應聲而開,大門內站著一個矮小,卻精神的老頭,瞧見來人,一向波瀾不興的雙眼微微睜大。
「院使大人?」他低聲出口,反應過來才恭敬作揖。院使大人可是有些時候沒來這御醫院了。
「福院判,本院使有話問你。」鍾小蠍也不轉彎抹角,逕直說道。
「院使大人,裡面請。」會一大早待在藥方,研究資料的,整個御醫院除了福濱再無他人。
鍾小蠍隨著福濱進門,尋了椅子坐下。福濱隨手泡了茶,放在了她的跟前。自液體丹問世,他對眼前的女子,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態度自然與初次相見,完全不同。
「福院判,你可知冰蟲?」鍾小蠍只是把玩著杯蓋,低聲問道!
「冰蟲?」福濱一貫淡然的表情驟然失色。「是誰中了毒?」他急忙問道。
「很嚴重?」鍾小蠍雙眸微瞇,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何止是嚴重,冰蟲之毒根本無人能解。」福濱語氣嚴肅,忽然伸手去探鍾小蠍的脈相。
鍾小蠍也不拒絕,瞧著他越來越嚴峻的臉色,心中的不安更盛。
「院使大人何時中的毒?」福濱放開了鍾小蠍的右手,抬頭輕聲問道。
「前天夜裡。」鍾小蠍淡淡開口,「我身子裡還有冰蟲存在嗎?」
福濱點頭,分明是寒冷的初冬,他額角卻有汗珠沁出。他是個善良的大夫,痛恨這世上一切的毒藥。
若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知道眼前之人下毒之狠,別人過猶不及,不知會有何想法?
見福濱點頭,鍾小蠍清透的眸子,一抹幽光一閃而過。軒轅絕,好樣的,凡事都留一手,倒是有她鍾某人的風格。
「冰蟲入體,根本無法根除。除非施毒之人毀了母蟲,你身子裡的子蟲才能跟著消亡。」
「再無別的方法了嗎?」讓軒轅絕毀了母蟲,簡直是異想天開。
此人心機深沉,又陰險狡詐,除非有足夠的籌碼。而能給的起籌碼的,除了軒轅離,再無他人。
「冰蟲之毒,本是無解。就算下毒之人,也不一定瞭解它的習性。一旦冰蟲入體。繁衍極為迅速,很難徹底根除。你這兩日,是否感覺五臟六腑隱隱作痛?」
鍾小蠍神色幾分冷峻。她開始一直以為不過是被冰蟲啃食過後留下的後遺症?可過了兩日,似乎毫無好轉的跡象,她才匆匆跑來問這個唯一還在潛心研究藥理的古怪老頭。
「這世上,無人能治嗎?」鍾小蠍淡漠開口,幾分不信邪。她堂堂毒王之王,莫非要送命於此?想起不過五歲的豆寶,心隱隱作痛。
「倒是有一人,只是他早已隱居,不問世事。」福濱沉默半晌,才低聲開口。「在下也只是聽聞,此人行蹤飄忽不定,有人曾傳言,他有起死回生之術,可都不過是江湖傳言,真正見過此人者,屈指可數。」
「隱居何處?」
「最後瞧見過他的人,說他進了天山,再未出來。」
天山?位於北冥與軒轅之間的一座雪山。山上常年積雪,極為寒冷。除了去找珍貴草藥之人,甚少有人靠近天山。因為軒轅帝國學院,就建在天山腳下。整個天山,都屬帝國學院管轄。帝國學院鐵血無情,除了山腳幾戶原住民,其餘人等,擅闖者,格殺勿論。
為何此人要入天山隱居?實在匪夷所思。除非入帝國學院,否者她連入天山的資格都無。
送去帝國學院的申請函卻好似石沉大海,到如今都毫無消息。鍾小蠍眉頭微皺,對軒轅絕更是恨之入骨。
「福院判,我的身子還能維持多久?」
「院使大人身子裡絕大多數冰蟲已消,若是有辦法,使您身子裡的冰蟲強迫休眠,或許可以撐一段時間。」
「休眠?可有藥物?」
「不能用要,必須是靈力到達巔峰之人,用靈氣灌注你的身子,直接冰封你身子裡的冰蟲。」鍾小蠍聽罷,默默低了頭不說話。
這軒轅大陸,靈力到達巔峰之人,她認識的,唯有軒轅離一人。該死。她輕聲低咒。腫麼什麼事都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若是不加處理,我這身子還能堅持多久?」
福濱側頭,仔細算了算,才開口,「頂多兩月。」
「院使大人,軒轅皇族必有靈力到達巔峰之人,何不……」不聞窗外事的福濱童鞋,原來偶爾也喜歡八卦一下。
「我自有主意。」鍾小蠍已是起身,對福濱抱了抱拳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