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奈何?」莫二夫人,只覺得整個人徹底崩潰,癱瘓在地。
鍾小蠍不知西蘭王為何會勃然大怒,效果竟比想像中更好,半絲懷疑也無。便做實這女人的罪行。
端皇后剛剛還神色自若,悠閒品茗,此刻卻是將手中杯子重重一擱,跟著厲聲呵斥,「莫李氏,你好大的膽子。私自研製禁藥,加害正房,又任由自己孩兒欺辱嫡出長姐。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竟還敢來皇上跟前,顛倒是非,冤枉鍾院使。」
莫二夫人臉色更是慘白,說好會替自己做主的皇后娘娘,都已倒戈相向,她還有何活路。
黎氏這賤人,竟然死了還能擺自己一道,都怪自己心慈手軟,沒有趕盡殺絕,才落得今日下場。
莫二夫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到了鍾小蠍跟前,瞧著鍾小蠍的一雙眸子,絕望中帶著凌厲,誓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莫瑾言,你別以為改名換姓,你就能甩掉你那骯髒的過去。哈哈哈……」莫二夫人,私用禁藥,被皇上知曉,她已知自己沒了回路,乾脆不死不休,對著鍾小蠍謾罵。
「不許你罵我娘親,你才骯髒,你全家都骯髒,你全種族都骯髒。」鍾豆豆哧溜一下,從十一懷裡滑下,跑到了鍾小蠍跟前,對著莫二夫人怒罵。小小的包子臉,冰冷。天真無邪的眼睛深處,是忘不到邊的黑暗翻滾。
在場所有人,除了鍾小蠍與十一,紛紛石化風化沙化碾做塵埃。
只覺得此話一出,瞬間天雷滾滾,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山河變色。
鍾小蠍默默扶額,呆娃子,下次罵人的時候,可以別把自己一起罵進去不。
只有十一捧腹大笑,幸好他是軒轅族後人,好險。
「你這個野種,有什麼資格說本夫人。你記住,你是你那個賤人娘親被人強暴生下來的野種!你知道,強暴你娘的人是誰嗎?是郡城最醜陋,最落魄的叫花子。哈哈哈……你們娘倆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告訴你們,永遠都別想。莫豆豆,你還真以為自己的爹爹是軒轅國的四皇子嗎?哈哈,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你這樣的野種,身上怎麼會流著高貴的皇室血脈,你不過是叫花子的野種,是個小叫花子……哈哈哈……」二夫人瘋了一樣,對著鍾豆豆咆哮辱罵。一聲聲的野種,在鍾小蠍耳裡無數次迴盪。她根本沒有心思去關注,那莫瑾言悲慘的遭遇,二十四孝老媽的心裡只有她的寶貝兒子。
她早已警告過他們,不許再叫自己兒子一聲野種,當真是不懂人話嗎?
她緩緩抬起眼眸,鳳眸中彷彿繾綣出一個黑洞,能將人的靈魂都吞沒啃噬。唇邊卻泛出一抹笑意,笑容漸漸擴大,一點一點變得妖嬈起來,眼底的冷光卻越發狠淚。
在場之人,只覺得週身氣壓驟降,有一股寒氣沿著脊椎直往腦門上衝去,身子都止不住發顫。「你殺我娘親,毀我清白……」鍾小蠍開口了,聲音低沉乾燥,一個字一個字,好似從冰窟窿裡蹦出來一般,「還要一遍又一遍辱罵我兒。我若是再忍你,天理不容。」
「你,你想怎麼樣?」瘋狂的莫二夫人,被鍾小蠍張狂冷冽的氣場驚醒,眼裡滿是害怕。
「殺了你,難洩我心頭之恨。」鍾小蠍低低開口,同時眼光冷冷掃過在場眾人。
莫二夫人身後的妃子,忍不住後退幾步,遠離這尊好似來自地獄的十殿閻羅。
「鍾小蠍,鍾小蠍……」連十一都忍不住上前,欲喚醒陷入極度仇恨之中,模糊了心智的鍾小蠍。
人還沒靠近,卻被鍾小蠍狠狠一掌推開。十一毫不設防,一個七階紫靈竟被推出幾丈遠。
連西蘭王都忍不住走下了亭子,滿心疑惑。
只見鍾小蠍週身,竟隱隱有綠光閃現。
不都說她是廢物嗎,瞧著連綠靈都已到了巔峰。
端皇后只覺得頭疼,此人看來極難對付。
「鍾小蠍,此事朕自會處理,不許你擅自出招,對付莫二夫人。」西蘭王開口阻攔,瞧這架勢,當真是要血濺御花園了嗎?
鍾小蠍卻無視西蘭王,兀自步步緊逼。她上前一步,莫二夫人便退一步。她也是四階綠靈,卻在鍾小蠍強大的氣場下,手軟腳軟,根本使不上力。
鍾小蠍動了,掌心蘊含著十成的靈力,劈向莫二夫人費了一早上功夫,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大腦袋。
莫二夫人勉強打起精神應付,堪堪避過。
鍾小蠍一掌未老,又出一掌,掌法樸實無華,甚至十分笨拙。可掌風掃過之處,莫二夫人垂落的青絲竟齊齊折斷。
太可怕了?十一低吟,這女人究竟是什麼構造的,腫麼可以在短短幾個月內,變得如此厲害,最鬱悶的是,自己整日圍在她身邊,腫麼從來沒見過她練功!
鍾小蠍時而掌時而拳,速度越來越近,打的莫二夫人節節敗退,一張臉腫脹如豬頭,已無完好之處。
莫二夫人,欲哭無淚,個小賤人,哪裡不好打,偏偏每一掌,每一拳都甩在她臉上,簡直太陰險狡詐。
「飛兒,李御醫,快阻止鍾小蠍。」西蘭王實在看不下去,冷聲吩咐。
「是。」兩人聽命,急忙上前,一人帶離莫二夫人,一人出招阻止鍾小蠍。
十一一見,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五階藍靈打四階綠靈,好不要臉。一個大男人,打一個嬌弱的小女人,好不要臉。
十一當然立刻加入戰局,一掌揮開慕容雲飛,抱住了還處在盛怒之中的鍾小蠍。
「有的是機會對付他們,不急於一時。」十一低頭柔聲勸慰,卻見懷裡之人,目光清明,哪裡有半分神智不清的狀態。
十一微微一囧,他收回剛剛嬌弱二字,這女人實在用心險惡。
「打完,收工。」她愉快的開口,身子脫離了十一的懷抱,瞧也不瞧在場眾人一眼,牽過了鍾豆豆的手,轉身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