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隨意替自己找個能折磨人,替她的寶貝兒子報仇的理由罷了。腫麼,眼前的大老爺們,比自己還覺得委屈,怨懟呢?
莫瑾言的母親,跟她壓根兒沒什麼關係,若不是豆寶貝,報仇雪恨神馬的,她才懶得對付呢?
「暗夜叔叔,你腫麼了,被娘親欺負很正常嗎?你要向十一叔學習哦,屢敗屢戰,屢敗屢戰,每一次都被娘親欺負的炯炯有神呢!」鍾豆豆玩累了,丟開菜包,肉包,跑到了娘親的身邊,卻覺得氣氛幾分不對勁。
再瞧瞧娘親的臉色正常,暗夜叔叔卻好像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立馬十分善良的勸慰,老神在在的模樣,好像一個小大人。軟言軟語的童音,逗笑了兩個大人。
「豆寶,娘親可不隨便欺負人的。」鍾小蠍隨手抱過鍾豆豆,替他拭去了額頭的汗珠,溫柔的親了親他的臉頰,又遞上一片薄薄的核桃酥,塞進他的嘴巴。
「嗯,娘親隨便起來不是人。」鍾豆豆吧唧吧唧吃的開心,冒出口的話,卻讓鍾小蠍滿臉黑線,這二貨兒子,二的真夠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嫌棄他娘親名聲太好嗎?掀桌。
「豆寶,你娘親冰清玉潔,以後可不許這麼說哦!」暗夜流光也溫柔的理了理鍾豆豆細軟服帖的頭髮,柔聲說道。
「暗夜流光,你在做神馬?」剛剛起床,頂著一一頭雞窩的十一,正好瞧見暗夜流光修長的手落在鍾小蠍的肩上,遠遠瞧去,到像是一家三口,相親相愛神馬的?
他立馬炸了窩的跳了起來,十足一個妒夫。
暗夜流光莫名其妙,他神馬都沒干啊,為何十一的眼神好似一副捉姦在床的模樣捏。
「暗夜叔叔沒干神馬,在讚美娘親冰清玉潔呢?」鍾豆豆雖然不太明白,冰清玉潔是神馬意思,可總是好話,便十分愉快的向一路飛奔過來的十一獻寶。
「冰清玉潔?」十一囧大了一雙眼睛,神馬冰清玉潔,昨晚跟四哥滾床單,滾的熱情火辣滴人,是鬼嗎?
被鍾豆豆如此一說,他瞬間忘記了自己衝過來的目的是神馬,想起昨晚自己被那個人妖欺負的摸爬滾打,顏面丟進,這女人卻跟四哥,相親相熱,水乳交融。尼瑪,真是太齷齪,太卑鄙了。
「冰清玉潔,跟她有關係嗎?」十一萬分不齒的嚷嚷,語氣很是不屑。
雖然,他早就認定了這女人,就是他四嫂,跟四哥滾床單神馬的,也是屬於正常範疇,可尼瑪不能顧著自己享樂,把他丟給別人欺負啊!
「軒轅澈,你果真是被本院使大人欺負上癮了不是?」鍾小蠍放下鍾豆豆,咬牙切齒,語帶威脅,一雙纖纖細手,摩拳擦掌。
「哼,大爺我不說話,也沒見你少欺負我。」十一果真是被欺負的炯炯有神,十分挑釁的瞧著鍾小蠍。
暗夜流光默默的抱起鍾豆豆,遠離戰火。
早已放棄治療的,不止鍾小蠍,還有眼前這個智商早已成負數的軒轅澈。
十一擺好了架勢,只要別用毒藥,他才不怕呢,不過是二階橙靈,還能逆天了不成。
被人妖刺激的膽兒都肥大了一圈的十一,準備愉快的接受鍾小蠍的單挑。
鍾小蠍卻收了雙手,轉身從暗夜流光懷裡接過了鍾豆豆,朝著院外走去。
十一無語,被無視比被挑釁更可惡啊,魂淡。
暗夜流光默默的瞧了一眼十分不爽的十一,腫麼有人不被欺負,還渾身癢癢的,真是好賤,好賤。
鍾小蠍抱著鍾豆豆,走至門口,才回頭,對著一臉無語的十一微微一笑。
十一瞬間滿血復活,十分戒備的瞧向她。
「關門,放肉包。」鍾小蠍紅唇微啟,輕輕吐出五個字。轉身消失在門口。
五個字,猶如五雷轟頂。
豆窩內,只剩下一聲淒慘的尖叫。又是一樁人家慘劇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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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正好,陽光暖暖的,曬的人懶洋洋的,正是聊天打屁瞎扯淡的好時機。
御醫院偌大的前院,三三兩兩的御醫正聚集在一塊,手上隨意的拿著工具,卻神馬都不幹,聊的熱火朝天的!
草藥,一窩一窩的堆在藥簍子裡,日頭都快到頭頂了,還沒有人記得要拿出來翻曬。
這是正五品院使大人,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御醫院內只要不是出診的御醫,無論官銜大小,只要不是當日出診的,都必須留在御醫院整理草藥。
底下的御醫早已怨聲載道,輕鬆自在的日子瞬間被剝奪,每個人都蠢蠢欲動,想要說服歐陽大人,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趁早捲鋪蓋滾蛋!
「聽說了嗎,昨天莫府出事了。」
「別聽說,昨天我就在現場,太精彩了,我們那位院使大人,昨兒個可算是轟動郡城了,對父親態度囂張,讓後娘低聲下氣,還氣的莫老太爺拂袖而去。真真是能幹極了!」
「她不知道我們西蘭國的第一條律法,就是孝道嗎?皇上若是知道她如此囂張跋扈,數典忘祖,定是要撤了她的職,將她五花大綁丟進大牢。」一人咬牙切齒,狠狠說道,腦補這盛氣凌人的女人在天牢裡哭爹喊娘,淒慘至極的模樣。
「可不是,先皇曾昭告天下,不孝之罪等同於殺人放火,情節輕者受牢獄之苦,重者處以絞刑,以儆傚尤。」一人幸災樂禍,彷彿已經看到這女人被絞殺痛苦掙扎的可憐樣。
「真是可惜了一張天姿國色的臉!」有人也略為歎息。
「你們都想的太簡單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女人的靠山是軒轅國的四皇子嗎?只怕最後被絞死的是你們這群嚼舌根的無知蠢蛋。」歪瓜裂棗出現了,瞧著眾人,一副無藥可救的蠢樣。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她是天子又如何?」一人不知死活,天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