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大叔去救我娘親,你走開。」鍾豆豆提起軒轅離,語氣十分嫌棄,伸手就去推十一。
「咦?」正拽著暗夜流光的十一,忽然發出一聲疑問。
「呃?」暗夜流光也睜大了雙眸!
鍾豆豆小小的身子連忙探頭出去,緊張的大叫,「大叔,你不准碰我娘親。」才喊完,卻發現那軒轅離好整以暇的坐在評委席上,連屁股都懶得抬一抬。
鍾豆豆傻眼了,那這個也是白衣飄飄,長相十分神似自己的男子,究竟是誰?
有間廣場上,徹底沸騰了。
今兒個什麼日子啊,總是有人從天而降!
還沒從軒轅離,軒轅鳳衣袂飄飄的仙人之姿中反應過來的人,被火星點著了衣服的人,搞不清楚現在是神馬情況的人,整齊劃一的抬頭,目瞪口呆的瞧著從天而降的兩人。
一個是髮絲凌亂,幾分狼狽卻仍舊艷麗非凡。
一個卻是衣袂飄飄,風姿卓絕,龍章鳳姿之態氣壓全場。
更為詭異的是,這個白衣勝雪,風姿卓絕的男子,腫麼看腫麼像剛剛才飄過一次的那個如今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評委席上的男子。
被圈在懷裡的鍾小蠍,抬頭瞧瞧眼前這個,又低頭瞧瞧台上那個,神馬情況?
難不成這貨被自己下藥下的靈魂出竅了?可沒聽十一說,他四哥還有個雙胞胎的吧!
「姑娘,可是覺得本王幾分眼熟?」將鍾小蠍攏在懷裡的人,微笑著開口,笑容春花爛漫,聲音香醇若酒。那狹長迷人的鳳眸,波光瀲瀲,純淨如斯。眸低深處,卻透著一絲讓人不寒而粟的幽光。
鍾小蠍雙眸微瞇,瞬間分辨出了兩人的不同。
台下的軒轅離張狂肆意,眸子冰冷如霜,內心狂野奔放,就是俗話說的悶燒貨。
而眼前的男人,雖然笑的春花爛漫,暖人心意,那看似乾淨美好的雙眸,卻透著一絲狠厲。完全是鬼畜變太男,饒是鍾小蠍這種冷心冷肺之人,都有點發沭。
她身子微微一緊,臉上卻笑的春花爛漫,心底已在警告自己,在自己還沒有強大到足以自保之前,不要再靠近這個人。
「王爺如此搭訕,可真是老套了。」她輕聲開口,揣測著不過又是軒轅王那個超生游擊隊的某個兒子罷了。人不著痕跡的微微退開,卻又被眼前的人長手一攬,反而靠的更近。
「姑娘若是從這兒掉下去,這世上可就少了一個美人兒了。那漂亮的臉蛋著地,本王想著就幾分心疼。」那人淺笑,說出口的話,立馬成功的把鍾小蠍炸成了當紅炸子雞。
鍾小蠍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她是毒王之王,是世界最厲害的殺手(自己封的)怎麼能為區區一句話,就氣的跳腳呢!
「我就算掉下去,也會拉著你做墊背的,陪著我這個美人兒一起臉著地,變醜的道路上,我們倆也好做個伴啊,王爺!」佛曰,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哈哈哈……」那人輕笑,眼底的戲謔更深。他朝著台下瞧去,坐在右手邊的那一位,眼睛微瞇,朝著自己瞧來,眼神幾分不善。
難得四哥也有瞧得上眼的女人,他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更癢癢了。
這個白衣勝雪,與軒轅離長的好似雙胞胎,連十一爺軒轅澈對這張臉都會羨慕嫉妒恨的人,就是軒轅國,太子熱門人選之二,八皇子軒轅絕。
他正巧來西蘭國視察合盛元錢莊分行,卻不想遇到西蘭國的煉丹大賽。合盛元錢莊就開在有間拍賣行的邊上,他在樓上的包房裡,對有間廣場的一切瞭如指掌。
所以,才能第一時間出動,本想攔在四哥面前將人救下,沒想到四哥動靜都沒。不是傳聞,這女子是四哥兒子的娘親嗎?腫麼如此不在意,難道傳聞錯了?
可瞧他那小眼神,又似乎很不友好嘛!
軒轅絕收回目光,瞧著眼前氣鼓鼓的女子,煉丹到確實有一套,可這長相嘛,也算不上神馬天姿國色,頂多就是有點小清新罷了。
真不知眼高於頂的四哥,看中她什麼了。就因為那個據說是天資聰穎的兒子嗎?聽說五歲就已經是二階橙靈了,不過這也就在這下等國值得一提,在軒轅國,皇室子弟們小的時候,靈草當飯吃,要不是特別愚笨,五歲的基本都已是二階橙靈了,連不願修靈的十一都被喂到橙靈的低階。
更何況,一向勤勉的四哥與他,早就竄到黃靈高階,將其他皇子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所以,這個五歲不過二階橙靈的兒子,也沒神馬好稀罕的吧!
「你們軒轅國的皇子,都喜歡這麼赤果果的看人嗎?再看,收費啊!」鍾小蠍被他困在懷裡,動彈不得,瞧他那小眼神,半是疑惑,半是嫌棄。心頭的小火,騰騰騰的往上竄。
尼瑪,腫麼遇見這兩貨,她就立馬覺得自己也是一貨物呢!
「大叔,放開我娘親!」鍾小蠍還木有反抗,趴在窗台上的鍾豆豆可不幹了。真討厭,這個大叔比底下那個還討厭,腫麼可以抱著娘親不放呢!
軒轅絕回頭,對著鍾豆豆邪邪一笑,抱著鍾小蠍,輕快落地。
這女子看似小巧玲瓏,實在重如泰山啊,小動作不停,再抱他也傷不起吶。
兩人才一落地,鍾小蠍立馬彈開,離的遠遠的,手裡還拽著那幾顆倒霉的丹藥。
「暗夜叔叔,快帶我下去,不許讓那個大叔欺負我娘親。」鍾豆豆轉身朝著暗夜流光伸手,暗夜流光自然是從善如流,抱起鍾豆豆,從窗口躍出,瀟灑利落的落在了鍾小蠍的身邊。
「娘親,他有沒有欺負你。」暗夜流光還沒站穩,鍾豆豆就刷的一下從暗夜流光的身上滑落,跑到鍾小蠍的面前,緊張的前後左右仔細檢查了一遍,見著鍾小蠍毫髮無損,才微鬆了口氣,包子臉氣呼呼的瞪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叔。
「喂,別以為你長的像小爺,就能欺負我娘親!」鍾豆豆黑白分明的大眼,明明看上去最無害,最純粹,最乾淨,可週身卻發出一種陰寒到骨子裡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