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劉浩洋這句話剛剛說完,身上挨到的拳頭更多了,猶如狂風暴雨一般。他才剛剛堅持了兩下,便直接被打倒在地上,疼的他雙手抱著自己的拳頭,大聲叫嚷起來:「你們,你們這群混蛋,你們都是誰派來的?竟然敢打我?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如果他不說這番話,還可以,可是他這番話剛剛說出來,卻把周圍那些人的火氣又點燃了,很多人直接開始抬起右腳,朝著他的身上狠狠地踹了過去。
這個白癡是哪兒冒出來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和其他人聯繫如何殺死市長和公安局長,這不是瘋子是什麼?雖然說現在不是明朝,不會害怕錦衣衛之類的組織,可是像他這樣的人,一旦被某些不法分子利用的話,那豈不是會引起社會的震盪和不安?再說了,像他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不好好狂揍他一頓,怎麼能夠對得起滿腔的熱血?
「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打我?你們這群混蛋,我,我和你們拼了……」劉浩洋長這麼大,哪兒挨過這麼多人的毆打,這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全身的骨頭彷彿被這些人砸碎了。他登時怒氣沖沖的大聲狂吼了起來。
「為什麼打你?你竟然想要謀害董市長和潘局長,你說你挨不挨揍?」
「竟然敢下五百萬的懸賞令,找人暗害董市長和潘局長,我們這是為社會除害!」
「大家還和他廢話說什麼?直接幾拳打死算了!」
……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便有好幾個人一臉憤怒的揮動著拳頭砸了過來,可見大家內心都是十分憤怒的,恨不得把這個超級恐怖分子亂拳打死。
「什麼?謀害董市長和潘局長?」劉浩洋當即被這番話驚呆住了。
自己雖然喜歡吃喝玩樂,可是對於自己的小命還是十分珍惜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呢?再說了,董市長和潘局長又是什麼人?自己為什麼要謀害他們呢?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五百萬的懸賞令,這也太恐怖了吧?
「我,我沒有,這件事情是不是一場誤會呢?」劉浩洋根本就不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便挨了一群人的狂揍,這讓他幾乎都要崩潰掉了。
「誤會?連暗害董事長和潘局長都是誤會,那還有什麼不是誤會呢?」周圍那些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呢?如果今天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那說不定他以後真的會做這種事情,那對於a市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劉浩洋使勁嚥了嚥口水,雙手抱著頭,挨著這些人的狂揍,委屈的幾乎都要哭出來了:「誰,誰能夠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裝,裝,我看你到現在還在裝!」周圍很多人怒聲喝道。
劉浩洋想到這裡,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股力氣,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五六個人推開,衝出這些人的重重包圍,這才朝著那些人大聲說道:「你們,你們先別動手,我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否讓我先詢問一下呢?」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想到自己剛剛正在給小孫撥打電話,便又急忙給對方打了過去。
誰知道小孫現在已經被他嚇的猶如驚弓之鳥,怎麼敢接他的電話呢?直接就掛斷了。
劉浩洋連續給小孫撥打過去五六個電話,可是對方後面直接就選擇了關機。這讓他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便急忙朝著那些準備衝過來的群眾大聲說道:「諸位,諸位先別動手,其實,其實我有一些心理方面的疾病,也就是間接性精神紊亂,也就是偶爾會發生胡言亂語的情況,卻不是我的真心話,所以我剛才說過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人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怎麼敢騙人呢?再說了,我聽你們的意思,似乎我剛才說了什麼謀害董市長或者是潘局長什麼什麼的話,可是你們也想想如果我真想那麼做的話,我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呢?我最起碼也要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說吧?」劉浩洋現在也只能胡亂解釋了。
旁邊一名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忍不住冷冷一笑:「間接性精神紊亂?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你既然不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那我可以讓你聽一聽,或許你會很有興趣的。」他說著這番話的同時,便摸出自己的手機,放開一段錄音。
「……我們a市的市長董振海,媽的,那個混蛋長得這麼挫,竟然也能夠當a市的市長?他算一個什麼東西?……還有那個公安局局長潘世貴,媽的,長得和一頭豬一樣,竟然還佔著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一看就是典型的**分子,…………美女嘛,大街上隨便找,拽過幾個直接撕了衣服就可以幹,有老子罩著你們,我看誰敢放肆,……哈哈……」
周圍那些人聽著這些談話內容,心裡的怒火都在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這個恐怖分子,竟然當街宣佈殺人計劃,這不是瘋子是什麼?這簡直就是挑戰整個a市,如果大家不狠狠的揍他一頓,豈不是對不起這個美麗的城市?
劉浩洋聽到這番話之後,嚇得冷汗直流,渾身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番話是自己說的嗎?聽聲音的話,的確像是自己說的,可是自己怎麼可能說這番屁話呢?這不是找死是什麼?自己想要當市長或者是局長?自己有那個資格嗎?
「你現在還想說什麼?」那個年輕小伙子氣哄哄的大聲說道。
「這,這肯定是我犯病時候說的話,大家也知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偉大的理想,就是當什麼什麼大官,把自己的才能好好地表現一番等等的,我犯病的時候,估計也是想要表現表現自己,才會胡說八道的,我,我希望大家饒過我這一次!」劉浩洋看著周圍那些人凶神惡煞的表情,心裡那點勇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急忙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
「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群毆事件,你們這些人圍在這裡做上面?莫非就是你們動手傷人的,是不是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有四五名警察正快步趕了過來,為首的一名警察一臉怒容道。
「警察同志,其實是這個瘋子在這裡……」剛才說話的年輕小伙子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誰知道他這番話還未說出來,劉浩洋便急忙上前說道:「幾位警察同志,其實這裡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群毆事件,只是,只是我剛才犯了一點瘋病,大家在幫我治病罷了,絕對沒有任何的群毆事件,讓你們受累了……」劉浩洋剛才被一群人狂毆,只顧著躲避,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現在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就連臉上都是鼻青臉腫的,眼睛上面還多了兩個黑眼圈,像個大熊貓一樣。不過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緊咬著牙齒,不敢把這件事情擴大化。
那幾名警察看到他這樣,都忍不住倒退了幾步,倒吸了一口氣。
乖乖的不得了,這還是人嗎?怎麼看都像是國寶大熊貓。
為首的那名警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你說你剛才犯了瘋病,大家在幫你治病?可是治病能夠把你弄成這個樣子?那也太奇葩了吧?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他們打你的?我們身為警察,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一個罪犯無視國家的法律,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劉浩洋被他這麼一說,差點就要哭了。
你們這群警察也太混蛋了吧?
平時不見你們秉公執法,現在怎麼就偏偏這麼認真起來呢?難道要我告訴你們,因為我想要暗害你們的局長,所以被人狂揍了嗎?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劉浩洋只能哭喪著一張臉,大聲說道:「幾位警察同志,我可以對天發誓,他們是在幫我治病,不是毆打我,你說我是受害者,難道我還會包庇罪犯嗎?那我不是二,是什麼?其實我有間接性神經紊亂,剛剛真的是神經錯亂,大家幫我治病的……」他只能夠把自己剛才找到那個借口,又重新說了一遍。
「間接性神經紊亂?」那名為首的警察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莫非是神經病?也就是和羊癲瘋一樣,犯病的時候,不受控制,必須要借助一些外力,才能夠恢復過來的?」
「沒錯,就是那樣!」劉浩洋使勁點了點頭,眼淚汪汪的。
那名為首的警察一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竟然會得這種病,以後還如何找老婆,生孩子?真是怪可憐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歧視你的,即便你是神經病,你也有自己的權利和自由,這是我們國家每個公民都有的,你也不例外,」他朝著周圍那些群眾掃了一眼,大聲說道:「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經明白了,那大家都散開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別擋著道路。」
「多謝警察同志,多謝警察同志!」劉浩洋感激涕零道,心裡卻是哇涼哇涼的。
尼瑪!
這是誰坑老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