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名年輕的小混混情急之下,畫的符咒竟然少了一筆。雖然看似只是少了一筆,可是功效卻是截然不同,立刻使得整個陣法出現了一個偌大的漏洞,給了黛兒可趁之機。
葉凡見狀,臉色大變,大聲說道:「來人,趕緊堵住這個缺口,不能讓她跑出來!」
剩餘的那兩名小混混也都紛紛跑了過來咬破右手食指,飛快的在地板上面畫著符咒。
「撲哧!」
剛才那名小混混沒有想到僅僅一點點失誤,便會遭到對方的攻擊,嚇得他是魂飛魄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發現一個黑影已經席捲到自己的胸口,只感覺到胸口處傳來一陣陣劇烈般的疼痛,緊接著整個人便倒飛出去,重重的滾落到地上,眼前一黑,已經昏了過去。
黛兒剛剛把那個年輕人打飛,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從這個陣法裡面逃脫出來,卻沒有想到又來了兩名小混混,直接把這個陣法補住了,把她逼得再次返回到陣法中央,可是這麼一來的話,她剛才的努力幾乎是前功盡棄了,氣得她又不斷的嘶吼起來,一雙血紅的眼睛竟然開始流出了血淚,看起來比剛才更加的恐怖可怕。
蘇昭雪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變成這個樣子,讓她心裡又著急又害怕,一臉擔憂的說道:「小凡,黛兒,黛兒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她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她平時是一副精明幹練的總裁,可是現在面對自己女兒的時候,只是一個慈祥和睦的媽媽,已經亂了分寸,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實施的辦法,急的猶如惹過上的螞蟻。
葉凡連忙安慰道:「蘇姐,你儘管放心好了。黛兒只是中了毒咒之後,每天晚上十點鐘便要吸食活物的鮮血,如果時間延遲的話,那個毒咒便會失去控制黛兒的能力,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只需要等上半個小時左右,那個毒咒的效果就會變得很脆弱,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看了看旁邊已經逐漸恢復過來的潘朗,微微一笑,「小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老大,剛剛,那,那是鬼嗎?」潘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
「不是鬼,只是一種毒咒,可以讓人變成行屍走肉!」葉凡很簡單的回答道。
潘朗深深吸了幾口氣,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道:「沒有想到這就是所謂的抓鬼,僅僅一個毒咒,差點就咬了老子的命,看來這還真不是普通人做的事情……」
「莫非你害怕了?」葉凡似笑非笑的問道。
「怕?」潘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潘朗從出生到現在,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別人不敢做的事情,我潘朗偏偏就去做,那豈不是顯得我很牛逼?以後也有了我吹噓的資本。」
葉凡被他這麼一說,先是一愣,繼而也是大笑了起來。
這個潘朗果然有意思。
別人都是害怕這個,害怕那個,可是他卻偏偏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害怕的,他反而不害怕,因為他想要通過自己的行為來證明自己不是所謂的草包,這種人說好聽點,是耿直,如果說不好聽點,那就是愣頭青。
蘇昭雪剛剛還有些害怕,現在被潘朗這麼一攪合,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畢竟這麼多人都在這裡幫著黛兒,自己還有什麼擔心的呢?只不過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在陣法裡面跳來跳去,猶如野獸一般,不斷地發出各種各樣的吼叫聲,心裡還是一疼。
自己的女兒現在才不過四五歲,為什麼要連續遭受這樣的災難呢?
蘇昭雪想到這裡,一雙美眸裡面閃過一道逼人的殺機。
如果不是自己的前夫劉浩洋幾次三番逼迫自己就範的話,黛兒怎麼會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呢?也可以說這一切的主使者便是自己的前夫。
如果說之前她還勸葉凡放過自己的前夫,給他一條改過自新的道路,可是現在看到自己女兒在陣法裡面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心裡對於前夫那點點的期望和同情瞬間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自己的前夫站在自己面前的話,恐怕自己早已經抽出一把菜刀,朝著對方砍了過去,反正為了自己的女兒,不管做什麼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
在a市郊區一個偏僻的小房間裡面。
房間面積也不過只有二十平米左右,佈置的十分簡單,幾乎達到簡陋的標準,除了一張單人床和幾條椅子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傢俱,就彷彿是一個臨時的住所。
鬼泣雙目緊閉,盤腿坐在穿上,旁邊站著四名三十歲左右的大漢,都是身材魁梧高大,足足有兩米掛零,上半身**,暴露出一身的肌肉,下半身也僅僅穿著一條短褲,站在那裡,猶如四座鐵塔一般,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只不過他們四個人在鬼泣的面前,猶如四隻小貓咪一般,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忽然,鬼泣緩緩的睜開雙眼,暗暗冷笑道:「沒有想到這個葉凡果然已經成了氣候,連續破壞了我的幾次好事,這次竟然還想破解我中下的毒咒,實在是太可惡了!」
最左邊的一名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大人,既然這個葉凡不識趣,那我們送他歸西好了,有我們兄弟四人出馬,絕對可以斬殺掉他的。」
「大人,就讓我們四人出馬,除掉那個混蛋!」其他三名大漢也是紛紛大聲說道。
鬼泣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銅熊,我知道你的好意,可這是鬥法的較量,並不是拳腳方面的較量。如果想要通過拳腳殺死他的話,那就讓吳家那邊出手好了,我是不屑用這種方法對付葉凡的。」
原來這四名大漢都是鬼泣的貼身護衛,分別叫做金獅,銀豹,銅熊和鐵狼。可以說四名大漢都是孿生兄弟,因為從小飯量極大,不得不被父母拋棄,後來遇到鬼泣,便把他們四人收下,傳授他們武功,又用各種各樣的藥水幫他們浸泡身體,導致他們四人不但功夫高強,而且百毒不侵,身體堅硬如鐵,絕對是高手裡面的高手。
銅熊眉頭微微一皺,道:「大人,可是萬一葉凡破解了毒咒,那大人豈不是……」
鬼泣冷冷一笑:「破解掉毒咒?那個葉凡真的以為學到幾招皮毛,便能夠破解掉我的毒咒嗎?如果他在我剛下毒咒的時候便實施行動的話,我或許還有些拿他沒有辦法,可是我中下毒咒已經有兩三天時間,別說是他,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以挽回了。」他說到這裡,語氣稍微停頓片刻,眉頭微微一挑,道,「不過這個葉凡倒是也有幾分本領,竟然懂得使用三十六童男擺出天罡陣法來破解我的毒咒,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你們四個人現在馬上幫我做一件事情,只要這件事情做好了,保證讓葉凡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是,大人!」他們四人都齊聲說道。
鬼泣連忙從自己的懷裡掏出四道符紙,都被折疊成三角形狀,分別遞給他們一人一張,道:「你們四人出了這個門之後,分別按照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走一百步,然後把這張符紙燒掉。要切記,一百步,一步不能多,一步不能少。知道了嗎?」
他們四人自幼學的都是武功,對於陰陽術之類的東西知之甚少,不過他們從小到大都是以鬼泣的每一句話為他們的人生總則,所以都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拿起那張符紙,按照對方所說的,飛快的離開了房間。
鬼泣的臉龐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陰沉恐怖,猶如惡鬼一般,一字一頓道:「葉凡,你不是本領很高明嗎?那我看你今天晚上如何度過這一劫。」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從懷裡摸出一個木雕的小女孩,看起來栩栩如生,宛如真的一般。他輕輕撫摸著這個木雕,臉龐上面流露出一抹癡迷的表情,「小鳳,都怪爹當年拋下你們母女兩人,潛行修道,結果反而害了你的性命,你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為你找到一具完美的身體,這樣你就復活了,我們父女兩人就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臉龐上面竟然滾落下兩行晶瑩的淚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
「爹,你這麼做,豈不是要害了那個小女孩的性命?」
誰知道那個木雕的小女孩竟然發出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使得這個房間裡面的氣氛陡然多了幾分恐懼和緊張,讓人都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鬼泣卻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又如何?在爹的眼裡,只有我家的小鳳才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其他人的生與死,爹又怎麼會放在眼裡呢?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夠佔有她的身體,只可惜,我這些年也都一直在為你媽媽找一具適合她的身體,可惜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看來這件事情也只能夠慢慢來的!」
「爹,那個小女孩很可憐,你還是不要害她了!」那個木雕的小女孩苦苦哀求道。
「可是,爹不想離開你,小鳳!」鬼泣眼淚婆娑的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