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難雜症科外面的這些病人被曹達江這麼一說,心裡也是暗暗有些驚奇。
其實所有的普通人對於癌症的認識程度也並不是太大,也僅僅是新聞報紙上面描述的那些,不過對於所有人來收,身患癌症,這和半條腿已經踏入閻王殿沒有什麼區別。雖然說葉神醫的醫術的確得到很多病人的高度讚賞和肯定,可是能不能治療癌症,這還真不好說。
「其實我覺得憑借葉神醫的醫術,治療癌症似乎也不是什麼問題。」
「葉神醫治療的是疑難雜症,又不是癌症,我估計有點懸。」
「那可不一定,你看每天來這裡看病的病人這麼多,又有那個病難倒了葉神醫呢?」
「你說的是不錯,可是那是癌症,又不是普通的病症!」
……
葉凡這邊還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那邊的許多病人已經開始因為這個問題爭論起來,有的大力支持葉凡,絕對在他們的眼裡,葉凡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別說是什麼腎癌,就是艾滋病或者是白血病等等,都能夠手到擒來,可是還有一部分人認為葉凡雖然是神醫,可是畢竟也是人,像癌症這種高難度的疾病,他還是無法治癒的。
曹達江看見葉凡沒有說話,還以為對方被自己這番話給問住了,頓時一臉得意洋洋的朝著周圍那些准別就診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說道:「你們都看見了沒有?現在我們的葉神醫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的問題了,因為我這個問題直接刺中了他的軟肋,他無話可說了!」
「葉神醫不是這樣的人,你這是胡說八道!」很多病人都是大聲叫嚷起來。
「可是他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這不是心虛是什麼?」曹達江面對這麼多病人的質問,非但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反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了。因為在他看來,這麼多人捧著葉凡,非但不會給葉凡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會給對方帶來莫大的壓力,這就是所謂的捧殺。至於葉凡,那就是捧得越高,也就摔得越重。
「葉神醫才不是心虛呢,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人群裡面立即有人憤憤不平道。
葉凡抬起右手,做出一個讓大家不用再說什麼的手勢,反而一臉笑瞇瞇的注視著曹達江,道:「這位曹醫生,你剛才那番話讓我想起了一個典故。」
「哦?什麼典故?」曹達江微微昂著頭,擺出一副很牛叉的樣子。
在他看來,現在的葉凡不過是想轉移話題罷了,這種彫蟲小技,自己怎麼可能上當呢?難道他真把自己當成二了不成?
葉凡笑著朝著所有人看了一眼,道:「這個故事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名字叫做夜郎自大。據說在漢朝的時候,有一個使者來到我國的夜郎國,可是那個夜郎呢?竟然口出狂言,說什麼你們漢朝有我們夜郎國大嗎?其實說白了,夜郎國不過是當時漢朝的一個縣差不多。我發現我們的曹醫生和那個夜郎似乎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覺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也做不到,總以為自己的醫術天下無敵一般。」
「哈哈……」周圍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是哄堂大笑起來。
曹達江沒有想到對方會引用典故來諷刺自己,登時氣得面頰漲紅,緊咬著牙齒,大聲叫道:「你,你,你,我看就會呈口舌之快,看來現在的市醫院是一年不如一年,除了會耍嘴皮子之外,其他的本事都沒有,我看你們市醫院還是換個牌子算了,改名為『市律師事務所』算了,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
誰知道他這句話剛剛說完,葉凡一個箭步衝過來,朝著他的臉龐便是一拳。
「彭!」
曹達江怎麼可能會想到對方會突然襲擊自己呢?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鼻子一疼,緊接著一股液體已經從鼻孔裡面流淌下來。他疼的眼淚都流淌下來,雙手不得不捂著鼻子,連續朝著後面退了好幾步,還連連慘叫道:「來人,來人,快來人啊……」
周圍的所有人看見葉凡竟然動手打人,都徹底驚呆住了。
葉神醫果然是葉神醫,連打人的姿勢都是這麼的牛叉。
在他們看來,葉神醫就是神的象徵,別說是人家打人了,就是人家一刀捅了你,那也是代表著神的旨意,再說了,誰讓這個曹達江在這裡胡說八道,非要拆人家的台呢?換做是自己,別說打你幾拳,就是狠狠的狂揍你一頓,也是理所應當的。
市醫院裡面的保安早已經問詢趕了過來,可是當他們看見受害者是樂仁醫院的曹達江,而打人的是自己醫院裡面的葉凡,而且連孫建海和其他醫生都在這裡,又哪兒輪得到自己說話呢?所以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岳平展看到這個葉凡說動手就動手,連一點徵兆都沒有,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狂妄至極,心裡的怒火也是不斷的被點燃。他緊咬著牙齒,一臉陰狠的說道:「孫院長,你,你能否給我一個說法呢?你們醫院裡面的醫生似乎膽子也太大了吧?公然毆打我們樂仁醫院的醫生,這算是什麼?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說法的話,我就去找衛生局的那些領導……」
孫建海也被葉凡如此暴力的手段震懾住了,還真是拳頭裡面出真理,亂拳打死老師傅。不過想到對方一向是以暴制暴,也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人家連市長的老爸都該咒兩句,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曹達江了。
不過他還是故意陰沉著一張臉,道:「葉凡,你,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人家,人家曹醫生雖然很討厭,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隨便打人吧?」
岳平展被他這句話氣得半死,差點當場暈過去。
什麼叫做很討厭?
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理由?長得討厭,就可以隨便打人嗎?
「孫院長,我希望你能夠注意你的措辭!」岳平展咬牙切齒道。
孫建海連忙乾咳了兩聲,道:「葉凡,你是我們醫院裡面最傑出的醫生,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的確有些太衝動了,還不趕緊給曹醫生賠禮道歉?」
「僅僅賠禮道歉嗎?這還不夠!」岳平展張牙舞爪,十分囂張的叫嚷道。
誰知道葉凡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便硬邦邦的說道:「院長,想讓我向他們道歉?門都沒有,我看他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撲哧!」
曹達江好不容易找來一些棉花,堵住還在流鼻血的鼻子,誰知道卻聽到對方這句囂張到極點的話語,把他氣得雙眼翻白,差點就口噴鮮血。
這個葉凡實在是太可惡,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自己曹達江雖然說醫術一般,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堂堂正正的醫生,怎麼能夠被他隨便毆打和侮辱呢?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院長,你聽到沒有?這個葉凡仗著自己是市醫院裡面的醫生,竟然敢公然毆打我們樂仁醫院裡面的醫生,這算是什麼?給我們下馬威嗎?他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打您啊,我希望您能夠為我做主……」曹達江登時痛哭流涕的大聲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悲痛。
岳平展早已經是怒火中燒,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更是火上添油,他牙齒咬的「咯崩咯崩!」直響,一臉陰狠的注視著葉凡,又把目光落到孫建海的身上,一字一頓道:「孫建海,你果然好手段,指示自己手下的醫生毆打其他醫院的醫生,你,你給我等著,我要去市衛生局揭發你的罪行,」他說到這裡,又惡狠狠的指了指葉凡,道,「你無辜毆打醫生,你,你這是草菅人命,我也會叫警察來抓你的!」
葉凡雙手抱在胸前,彷彿沒事人一般,都懶得搭理他。
孫建海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步田地,登時又氣又急,朝著葉凡連連使著眼色,可是對方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最後只能大聲說道:「葉凡,你還不趕緊向岳院長他們賠禮道歉?」
「院長,賠禮道歉從何說起?莫非你想讓他們向咱們市醫院賠禮道歉?這個倒是很有必要的。」葉凡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他們非要賠禮道歉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好了,誰讓我心懷寬廣,不和其他人斤斤計較呢?」
「你,你……」孫建海都被他氣得差點昏過去。
岳平展沒有想到葉凡竟然這麼囂張,登時眼珠子一轉,冷笑道:「你就不怕驚動市衛生局嗎?等到他們來了,你也就完蛋了。」
「市衛生局?我怕什麼?」葉凡一臉愕然道,「難道我得罪他們了?」
「你無辜毆打我們樂仁醫院的醫生,就憑這一條,你就會被取消行醫資格,沒有想到你死到臨頭,竟然還在這裡懵然不知,實在是可笑之極!」岳平展一臉冷笑道。
葉凡漸漸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道:「岳院長,你說我無辜毆打你們醫院的醫生?這話我聽起來才是可笑之極,我想大家剛才都聽到了吧?是你們醫院的曹醫生無辜諷刺於我在前,然後又暗暗嘲諷我們市醫院再後,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明顯挑釁我們市醫院的醫療資格。我們市醫院是什麼?是國家級的醫院,現在你們嘲諷我們市醫院,就是嘲諷我們國家的醫療資格,我身為市醫院的一份子,為了我們市醫院的名譽和尊嚴,給你一拳,又怎麼樣?」
他這番話說的是大義凌然,慷慨激昂,連周圍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屬都幾乎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