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若有不明處,盡可與錢叔說。」
「謝謝少奶,謝謝少奶。」幾位大廚老少不一,齊聲躬身。吳倩雲又看了看,才出了後廚。幾位大廚見狀,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吳倩雲是何許人也。
「鄭大哥,這姑娘美得好似仙女,到底是哪家少奶?」
「就是,就是。難道是東家少奶?」
「胡說,你何曾見過東家?」
「難道是掌櫃家少奶?」
「更是胡說,掌櫃一把年紀,怎能喚作少奶!再者,看那仙女神色,同掌櫃也不似一家。」
「莫再猜測,小心被掌櫃聽了去。」
「若再蕭條下去,東家也要喝西北風了。」
「都怪張縣令那什麼地賦房稅,唉……」
吳倩雲回到房間,幻天正在打坐。
「這麼快便回來,定是食客不多。」
「食客倒是不多。」吳倩雲說著,來到幻天身邊,道:「這酒樓東家是哪位?」
幻天笑道:「雲兒為何問起東家?」
「適才聽到夥計們議論,言說從未見過東家,因此問問。」
幻天道:「雲兒真想知道?」
吳倩雲笑道:「酒樓東家還有何秘密,問問又有何妨。」
幻天詭笑道:「雲兒,這酒樓東家麼,現在就是雲兒了。」
「什麼?」吳倩雲一怔,道:「這與雲兒有何干係。」
「少奶,自然是東家了。」
「你……」吳倩雲似有所悟,隨後,拍了幻天兩巴掌,道:「東家就是公子?」
「正是,呵呵。」
「怪不得你對錢叔那般熱心。」
幻天道:「不瞞雲兒,這城內還有幾家店舖,都是盧家所開。只是因為身份,又考慮魔門未來,故而,酒樓、店舖等只有掌櫃,都未見過東家。」
「原來如此,也虧得公子這般苦心。」
「不得不為,被逼無奈。」
「如今是否依然如舊?」
「暫時維持。」
吳倩雲笑道:「公子欲拜訪縣令,是否與此有關?」
幻天道:「其中也有這層關係,不但各位東家損失,掌櫃夥計等同受連帶。」
「此事何許公子出面,讓錢叔去便可。」
「還是本教親去,也好為繼任縣令留個警示。」
吳倩雲道:「雲兒也去看看縣令。」
幻天道:「小小縣令有何好看……」說到此處,幻天捏捏嫩唇,笑道:「既然雲兒要去,本教樂得清閒。憑你這張利口,徵調民工一事也一併辦妥吧。」說著,自包袱裡拿出一塊腰牌,道:「此乃錦衣衛通關腰牌,你願說也可,不願說,便將腰牌給那張縣令看看,一切諸事當無任何障礙。」
吳倩雲拿過腰牌,仔細翻看,木牌頂端刻有「錦衣衛」三字,左面豎刻「武字三拾捌號」,正中刻著「指揮同知」。吳倩雲看後,慨歎道:「公子身上怎會有錦衣衛腰牌,真是奇怪。」
幻天笑道:「得來很巧,不說也罷。」
吳倩雲將腰牌收起,道:「雲兒明日便去,也好盡快為公子建造老巢,省得到處閒遊。」
幻天笑笑,道:「本教還未到無家可歸地步,只是偏愛這裡。」
「公子還有何未盡事宜,雲兒一併辦妥。」
「暫時沒有,呵呵。若有未盡事宜,便是雲兒自己了。」
吳倩雲聽罷,媚笑一聲,道:「雲兒幫公子沐浴,幾日來也未得……」說罷,摟住幻天親熱一番,隨後兩人一同沐浴。晚間,錢四通又送來酒菜,幻天品嚐後,稱讚幾句。吳倩雲又指出幾點不足,錢四通連連稱是。眼見兩人薄衫薄裙,房間充斥溫情,錢四通非常知趣,寒暄幾句後便即離開。兩人用罷,自是抓緊行功。吳倩雲更見悠長,反反覆覆,潮起潮落,行功受益,歡愉也更舒適。
翌日。
吳倩雲梳洗完畢,刻意打扮一番。幻天在旁守望,看得如癡如醉。
吳倩雲動作麻利,絕少一般女子精雕細刻,慢慢吞吞那般動作,即便打扮,也是雷厲風行,頭髮挽起,髮鬢整齊,一縷秀髮輕盈柔順,薄施脂粉,嘴唇柔嫩圓厚,恰似芙蓉吐蕊,令人垂涎。束好碩胸,穿妥褻衣,著起裙衫,豐滿曲線更加迷人。同小雪等人婀娜修長、不食人間煙火之氣相比,更有一種渾厚親切之感。
「真是風鬟霧鬢,比那大家……皇宮貴妃都要貴氣十分。」
「呵呵,雲兒能有今日,都是公子造就。」
「雲兒這般打扮,是去相親還是辦事?」
「倘若是相親,雲兒便素面朝天。」
「真不知你如何想,若是張縣令看得癡了,可能丟三落四。」
吳倩雲靠著幻天,玉手肉嘟嘟,幻天握著竟有些不捨,道:「本教同你一起去算了。」
「公子難道不放心?」
「怎會不放心,本教是怕你被人吃了去。」
吳倩雲咯咯嬌笑,道:「雲兒乃是公子妻妾,恐怕天下間還找不出誰,有這等膽子。」
幻天笑道:「趕緊去,早去早回。」說著,拉著吳倩雲走出房間。
兩人來到酒樓大門外,錢四通連忙上前,問道:「公子、少奶可是閒逛?」
幻天道:「雲兒去趟縣衙。」
「少奶自去?」
「正是。」
「這……」錢四通欲言又止。
幻天笑道:「錢叔放心,過幾日會有好事到來。」
錢四通輕吟一聲,道:「錢某便借公子吉言,耐心等待。」
「公子、錢叔,雲兒去了。」吳倩雲慢慢行去,細腰圓臀,隨著走動圓臀微微輕顫,看得錢四通也是怔神。
幻天見狀,笑道:「錢叔,這位少奶還可以麼?」
錢四通收回目光,忙道:「公子怎如此說,吳姑娘神質形貌,最具少奶風韻,哪是一般女子可比。錢某雖未見過皇宮裡皇后貴妃,但想來也難以比得上少奶。這等氣韻,真是天下少見。」
幻天聽罷,笑了一笑,眼見錢四通神色有些憔悴,關懷道:「錢叔,家裡狀況還好麼?」
錢四通連道:「還好、還好,謝公子關心。」
「哦……錢叔臉上有些菜色,本公子甚感不安。錢叔,這些年酒樓進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