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輕笑:「謝老太太。」
殷紫蘭一怔,道:「老身虛年四十有二,難道老麼?」
「不老,不老。」
「這還差不多。」說罷,殷紫蘭就要下床。因用力稍大,身子騰起二尺多高。落下後,不由呆呆發愣。
「這是何故?」
司徒雪吃了一驚,旋即,便知是何原因。忙道:「公子所贈靈丹,神效無比。」
「靈丹?」
「還魂丹。」
「還魂丹……難道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還魂丹?」
「正是。」
「還魂丹珍貴異常,世上真有還魂丹?」
「娘,莫再說了,確實有還魂丹。」
殷紫蘭問道:「公子,何處所得?」
「本公子所制。」
「哦……公子所言老身三日便好,恐怕不是虛言。」說著,竟快步走了出去。
母女走後,小瑩讚道:「續命還魂丹,確實不凡。」
幻天道:「本教為製作續命還魂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本教福至心靈,外加上天保佑,竟在山頂極寒處,找到三顆千年仙參。看其顏色質地,恐怕在三千年以上。若非如此,效力不會如此強悍,呵呵。」
「老太太三日真能恢復?」
「極有可能。或者十日內,必能恢復。」
「你我是去是留?」
「此處安靜,便歇息幾日。」
「如此也好,山莊或有意想不到情形。」
「呵呵,尋幽探秘之心太重。」
「女子本性,難以改變。」
「折騰一晚,歇息。」
「幻郎果真累了?」
「嘿嘿,你若不累,本教奉陪。」
「最愛聽此話,呵呵。」
「好好洗漱,趕緊歇息。」
「嘻嘻,幻郎毋急,我來幫你。」
……
翌日午時。
司徒雪來到,見其容光煥發,一掃昨日陰霾。眼見小瑩面色暈紅,告之其母食慾大振,容顏大變。令小蓮送來一些糕點,閒聊幾句後,便知趣離去。幻天、小瑩繼續打坐練功,不曾移動分毫。
第三日晚間。
司徒雪來到,兩人急忙穿衣。
剛剛進屋,狂喜道:「公子,我娘已恢復容顏,竟與我十分相似。若非細看,當以為親姐妹一般。」
「恭喜,恭喜。」
「這全仗公子援手,大恩大……」
「莫說大恩大德。」
司徒雪連忙住口,道:「娘親驚喜莫名,言說要來感謝公子。」
「告訴你母,本教練功緊要,耽誤不得。」
「也好,娘親正安排莊務,反正公子不走,自有時間相見。」
小瑩道:「我與幻郎在此,莊內可有人知?」
「不知,齊姑娘放心。」
小瑩道:「非我放心,而是令你放心。」
司徒雪一怔,不免有些尷尬,道:「兩位儘管在此,我已吩咐莊內所有人,不得進入西廂院,也不得在西廂院附近逗留。」
小瑩看一眼幻天,媚笑道:「謝姑娘照顧。」
「謝字莫再出口,省得折我壽路。莊中還要事情,兩位歇息。」
司徒雪離去,小瑩道:「這女諸葛好似變個人。」
「續命還魂丹,本屬純陽之物。」
「陽氣過旺,亢奮。」
「本教已在其中添加極陰之物,調和後依舊難以中和陽性。」
「是否有遺禍?」
幻天道:「應該不會,肌體自有平抑功能,除非用於練氣,可能會有影響。」
「幻郎,續命還魂丹,目前僅剩四十一顆,若不節省,很快便用完了。」
「我等服用過後,除非用來續命,對練功練氣已無多少助益。若是用於救人,對魔門來說,可救之人不多,呵呵。」
「剩餘這些,我當好生保管,再不可輕用。」
幻天笑道:「魔門若能安立江湖,平靜無事。本教閒暇時,便製作還魂丹。單憑此丹效力與聲譽,維持魔門開銷,應該不成難事。」
小瑩道:「到時在京師等重要城鎮,開幾間藥鋪,財源定會滾滾而來。」說著,想起一事,道:「據梅梅說到,綠萼那丫頭有套斂財妙招。為人治病,不以藥材花銷收取醫資,而是按病患家財一定比例收取。」
「哦?」幻天一怔,笑道:「怎個收法?」
「重症不起,將死之人,醫資為家財半數。」
「哈哈哈……這丫頭出手真豪爽。」
小瑩道:「不是出手豪爽,而是開口斂財豪爽。」
「幻郎,你道兩個丫頭在外瘋跑兩個月,以這等手段斂財,聚斂多少銀兩?」
幻天問道:「多少?」
「四百萬兩!」
幻天一愣:「什麼?居然弄到四百萬……難以置信。這兩個丫頭真乃商道奇才,魔門未來財源,要靠這兩個丫頭了。」
「你可知最大一筆銀兩,出自誰家?」
「快說!」
「天龍山莊。」
「天龍山……哦,潘如安。呵呵,竟然訛詐到潘家父子頭上了。」
「綠萼說這事兒時,眉飛色舞。說是兩人配合,故弄玄虛,很是靈驗。」
幻天道:「綠丫頭心機太多,莫要玩出禍端來。」
小瑩連道:「不會,不會,這丫頭功力雖尚有欠缺,但也不可小視。尤其是她怪異身法,飄忽不定,難以琢磨,不知她是如何練的。單論身法而言,大姐、二姐都有所不如。在其全力奔行躲藏之下,連我都要費盡心力,才能找到。」
「不錯,不錯。不知這些時日,是否還有進境。」
「應該有所進境,眾女都有進境。」
「未來江湖,本教更添信心。」
小瑩道:「神霄宮魏宮主,同幻郎相比,究竟如何?」
「相差無幾,當在伯仲之間。但本教或許略勝一籌,呵呵。」
「謙虛,還是實情?」
「呵呵,此消彼長,明白了?」
「哦……幻郎如日中天,呵呵。」
「只是不知凌雲宮是否還有這種高人。」
「即便真有,也不會比幻郎高到哪裡。」
「本教也是這般想法,但願如你所說。直到今日,本教方才明白,以前魔門興衰,實乃萬幸。」
「這其中或有兩宮一莊策略,驅狼吞虎,重在相互牽制。」
「恐怕如此,不然,再無理由解釋。」
「想不到幻郎出山,日進千里,此時再真正重視,為時已晚。」
「或許是兩宮一莊疏忽大意,或許是兩宮一莊相互間有何齷齪所致。」
「你我在此逗留幾日?」
「隨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