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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好心好報(5) 文 / 月宮神主

    司徒雪遲疑,終於道:「此事涉及傢俬,真不該啟齒,但如今我受兩位恩典,舊疾盡除,但仍是無法釋然。唉……不瞞兩位,家父一生娶三房,本姑娘出自二房,按理來說,乃是庶出。我娘姓殷名紫蘭,原為嶺南大家女子。外出時遭遇強盜,恰被家父所救。娘親被救後,見家父儀表堂堂,武藝高強,便有心委身家父。返回家族說起此事,祖父見我父風度不凡,遂也同意。」

    司徒雪停口,啜一口香茗,接著道:「母親與家父回到山莊,舉行簡單儀式成婚。據我記事時,母親與家父十分恩愛,隨我疼愛有加。約在我十三歲時,半月不見母親,遂問父親。家父告之,言說我母偶感風寒,因耽擱日久,寒氣入骨,竟至臥床不起。非但不能言語,更不可見風見光,只著專人看護。說起此事,連我都感覺奇怪,母親一病便是十幾年,初病時我只見過一面,至今……至今雖說仍然活著,但據家父說……說是不久於人世。」說到此處,不禁潸然淚下。

    幻天與小瑩對視一眼,道:「姑娘不必傷感,本教能否盡力?」

    司徒雪擦去眼淚,哽咽道:「公子為我醫治病患,我方才想起母親。昨夜,我一直思慮,是否該說此事。想來想去,我只有一個母親,眼見常年臥床,作為兒女卻無法救治,真令人苦悶。」

    幻天道:「姑娘不必擔心,讓本教看看你母,才知如何醫治。」

    「這……恐怕父親不會允許。」

    「什麼,不允許?」小瑩詫異。

    司徒雪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眼淚順兩腮流下,梨花帶雨,淒楚可憐。良久,方才漸漸止住抽泣,道:「十幾年來,只有家父才可進入母親房間,其他人等一律不准進入。一則是防範感染;二則便是防風、避光。」

    幻天微微皺眉,道:「如此來說,當是沒有請過郎中了?」

    「正是。」

    小瑩聽罷,看一眼幻天,道:「莊主正在閉關,你真有心救母?」

    司徒雪歎道:「我日夜為此愁苦,不然,也不會反覆引發舊疾。」

    「原來如此……幻郎,可有辦法?」

    幻天笑道:「司徒姑娘放心,本教自有辦法。」

    「公子不是虛言?」

    「當然,放心便是。」

    司徒雪聽罷,不禁激動,道:「那便有勞公子費心,唉……我得益公子太多,今生怕是無法報答了。但有來生,即便當牛做馬……」

    幻天急忙擺手,道:「姑娘不必如此,本教不圖報答。若再說起恩德、報答,本教便有負擔,即使醫治起來,也無法全心全意。」

    「那……本姑娘欠情太多,唉……」

    「你母現在何處?」

    「在家父居室旁。」

    「居室旁……是否緊接相連?」

    「是,只在父親居室旁。」

    幻天凝神,須臾,面露一絲詭笑,道:「本教晚間去看看。」

    「家父嚴令不准他人進去,公子不可被人發現。」

    「呵呵,放心。」

    司徒雪臉上現出一絲紅暈,期盼之色甚濃。

    用罷早餐,兩人回到西廂房。

    小瑩道:「幻郎,山莊真有些蹊蹺。」

    「呵呵,本教預感,蹊蹺事並不只這些。」

    「何以見得?」

    「預感。」

    小瑩忽道:「幻郎,今日見你看司徒雪眼神,好像極為真切,莫非你……」

    幻天忙道:「莫再說,莫再說,本教再不想有何累贅。」

    小瑩輕笑,道:「累贅?我們姐妹難道都是累贅了?」

    「不,不,你們不是累贅。」

    「何以有別?」

    「這……有別,有別,不可細說。」

    小瑩道:「閃爍其詞,其心不穩,當不得真。」

    幻天苦笑,無奈道:「就算本教漏嘴,總該可以吧。」

    「漏嘴?呵呵,恰恰漏嘴時,才能顯出真話,快快說出,我等怎生累贅。」

    「唉……千錯萬錯,不該漏嘴啊。」

    「嘻嘻,該當何罪,快說!」

    「本教甘願受罰,受罰。」

    小瑩笑道:「我知你漏嘴,不過……既然漏嘴便該受罰。」

    「如何責罰?」

    小瑩聽罷,面現狡黠之色,道:「此際正是辰時……今見你眼神,當是精力旺盛之象,最好的懲罰便是……如此,可助你消除火氣,呵呵。」說著,摟住幻天,玉手輕撫。

    幻天歎道:「都是死丫頭……唉,爾等各個如狼似虎,本教怎生消受得了。」

    小瑩撒手,嗔怪道:「幻郎不願,那便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去司徒雪處,再聊聊古聖先賢、佛經道法。」

    幻天急忙拉住小瑩,親親嫩口,道:「本教乃是說笑,嘿嘿。」

    「這還像話,先行練功,然後……」

    「也好,練功消火。」

    「那就先行消火,再行練功。」

    「隨你便是,說是累贅,當真不假。」

    「再說累贅,我便告訴大姐、二姐和死丫頭。」

    幻天忙道:「不可,萬萬不可。」

    「嘻嘻,幻郎也有所怕之人。」

    「莫再囉嗦,快些上來。」

    「此時怎如此猴急?」

    「你們幾人,怎說是好。唉……」

    「習慣,習慣。」

    「積習難改,本教雄心勃勃,怕是要耽誤在爾等身上。」

    「這叫自作自受,嘻嘻。」

    「自作自受……何以見得?」

    「當時你之所作所為,哪個承受得住?而一旦承受過去,便再難割捨,呵呵。」

    「唉……本教命苦,命苦哦。」

    「裝模作樣,得好賣乖。你若命苦,我與眾姐妹離開便是,省得害你。」

    「嘿嘿,命苦歸命苦,爾等離開不得。」

    「奸猾如你,世上不多。」

    「如你之人也是少之又少!」

    「哦……莫再言語,良辰苦短。」

    「淫|娃一個。」

    「啪」地一聲,小瑩狠狠拍了幻天一巴掌,旋即,轉口問道:「幻郎至今沒有子嗣,這如何是好!魔門豈不斷後?」

    幻天問道:「何謂子嗣?」

    小瑩一怔:「親生親養,血脈相連。」

    「呵呵,親生親養說是不錯,血脈相連未必如此。」

    小瑩訝然:「何以故?」

    「你細讀過十二支麼?」

    「看過幾眼,並未細讀。說得有些虛幻,難以置信。」

    「不知不信,知後而信。」

    「幻郎深信?」

    幻天道:「也不盡然!雖未深信,但其中道理令人不得不信。」

    小瑩問道:「那與子嗣有何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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