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忙道:「卞小俠留步。」
卞霜拱手道:「大師,本使臨行時,門主特意囑咐,為剿除魔門,還江湖一片清寧,我無情門一切聽從少林、武當等幾大門派調遣。但有驅使,無不奉命。本使呆在此處也無甚用處,一旦決定,及時告知本使即可,無情門必會盡心盡力。」說著,不待他人阻攔,大步走出帳篷。在場諸人見狀,心中對古天雄頗有看法,想不到古天雄心量竟是如此狹隘。
卞霜無事,在各派駐地隨意而行,看一圈後,逕自回到自己居處。說是居處,實則也是臨時搭建的帳篷。帳篷外站著兩個師弟,帳篷內有七八個師弟。這些弟子均二十餘歲,各個身材魁梧,器宇軒昂。不知卞琨如何遴選弟子,所來這些人,氣質、樣貌、身材俱是上上之選。見卞霜進來,那些弟子連忙起身,道:「四師兄。」
卞霜道:「五師弟,今日各派有何動靜?」
那被稱作五師弟的年輕人,乃是無情門「四大令使」之一,喚作楚雲飛,同卞雲、卞風等「四大劍使」為師兄弟。此人一表人才,身材奇偉,一副白淨臉膛,目若朗星,英武俊美,劍眉斜飛入鬢,氣勢非凡。見卞霜相問,忙道:「稟告四師兄,目前尚無動靜,恐怕是等待各派商議後,再做行動。」
「楚師弟,魔域可有信息傳來?」
楚雲飛道:「沒有。」
卞霜皺眉,沉吟道:「各派早已開赴樊城,怎地至今沒有動靜?」說著,又道:「現在不知各派今夜如何行事,我等只待消息傳來再做行止。五師弟,可有鬼莊人馬訊息?」
楚雲飛道:「目前,鬼莊仍無一點蹤跡,其他各派也在探查,但毫無結果。」
卞霜道:「各位師弟別忘抹上麝香,以免……」
「四師兄放心,我等每日都在清晨時塗抹。」
卞霜問道:「古月門有無蹤跡?」
楚雲飛道:「自昨夜與各派一戰後,已經離開城東,目前藏身在距離此處約二十餘里、東北方向的一處山林中。」
卞霜道:「真是奇怪,昨夜折損六七十人,不來報復,倒很安靜。不過,古月門這些神秘黑衣人,各個功力不凡,悍不畏死,對陣之下俱是拚力廝殺,非一般門派人馬可比。」
楚雲飛道:「功力尚可,但卻只知拚殺,不顧自身安危,像是已迷失心智。」
卞霜道:「不錯,恐怕已服食控制心智的藥物,想不到古峰居然還用這等手段。今夜我等隨在各派人馬之後,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楚雲飛道:「是。」
卞霜道:「紫微宮及天龍山莊有無動靜?」
楚雲飛道:「潘如安深居簡出,只在今日清晨到無月道長那看了看,隨後便再也沒有出現。紫微宮只來幾人,仍在客棧歇息。這兩派人馬說也奇怪,既然來此參與剿魔,卻未參與行事,不知打什麼鬼主意。」
卞霜道:「知道這幾人行蹤便好,不必刻意探查。那潘如安變化很大,恐怕功力有所增長,我等還要小心行事。」
「是,師兄。」
「時辰不早,趁著現在無事,爾等抓緊練功,我出去看看。」
「四師兄小心。」
「哦,爾等放心,我去去便回。」卞霜說著,走出帳篷。看了看各派駐地位置,隨後,慢慢閒逛。逛來逛去,竟然走到清虛門駐地。路過清虛門駐地,帳篷內並無人影,卞霜繼續前行……剛剛清虛門駐地不到五六十丈遠近,正遇鳳瑤,紫瓊二女帶著姐妹迎面走來。二女姿色秀麗,一襲白色紗裙,婀娜輕盈,竟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見到卞霜,鳳瑤道:「卞少俠好。」
卞霜看了看左右,確定無人後,道:「兩位姑娘好,天色見晚,還應多加小心。今夜將有大事發生,兩位姑娘千萬莫要出頭。」
「不知將要發生何事?」
卞霜輕笑,詭秘道:「本使夜觀天象,今夜煞星當頭,亂像已顯。」
「亂象?」
卞霜一本正經地道:「正是,世事大亂。」
鳳瑤笑道:「卞少俠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當著兩位姑娘,本使怎會亂說。暫且相信本使一次,又有何妨。」
「相信你?你難道不是亂說?」
紫瓊忙道:「相信卞少俠就是,師姐,你說呢?」
鳳瑤嫣然一笑,道:「謝謝卞少俠提醒。此處人馬眾多,不會有何危險吧?」
卞霜道:「此時不會,但兩位姑娘還是小心一些,今夜定是風高月黑。不怕林中有鬼,就怕天上有仙。煩請兩位姑娘見到門主後,報聲平安。」
紫瓊道:「卞少俠放心,口信一定帶到。」
卞霜笑了笑,同二女抱拳作別,繼續向前走去。二女回頭又看卞霜一眼,紫瓊低聲道:「卞少俠等幾個師兄弟,各個都像人中之龍,不知卞門主怎麼找到這些弟子。」
鳳瑤笑道:「莫非師妹看上卞少俠了?」
紫瓊面色一紅,隨即,詭笑道:「師姐,想那沈若冰乃是江湖十大美女之一,現如今與卞雲早已成雙成對,你我若不早些下手,恐怕這卞霜,哦……還有卞風、卞雨等人早被別人看上了。到時,你我後悔也來不及了。」
鳳瑤媚笑一聲:「怪不得見你神情不定,原來是惦記這幾人,呵呵。」
紫瓊道:「那個楚雲飛儀表出眾,氣勢不凡,好似更見機敏沉穩,只是年紀尚小。」
鳳瑤道:「師妹惦記的倒是不少,還想大小通吃?」
「難道師姐沒惦記?」
鳳瑤道:「即便你我惦記又有何用,大師姐現在都是孑然一身,我等怎能……」
紫瓊道:「大師姐自從當上副門主,好似再也未見她說起男女韻事,整日與門主打坐練功。不過,每次言說去探查魔域,回來後都有些變化,顯得更加精神,此事很是蹊蹺。」
鳳瑤道:「是啊,大師姐及師傅兩人越來越漂亮,但凡說起魔門,大師姐並未表現出憤恨之色,反倒隱隱有些欣喜。難道大師姐與盧幻天還是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