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輕笑道:「富甲天下不敢說,不過,王爺可以隨用隨取。」
晉王爺漸漸收起笑容,鄭重道:「看如今形勢,未來朝中必亂,本王雖無爭霸之心,亦要早做準備,不求有功,但求自保。不瞞公子,軍械輜重尚需補充,若是公子方便,便暫借本王五百萬兩。」
幻天笑道:「王爺怎地如此客氣,本教奉送五百萬兩便是。倘若需要,王爺只管開口。」
「哈哈哈……公子真是痛快。來,乾杯!」兩人一飲而盡,隨後又連乾幾杯。晉王爺話頭多了起來,酒也喝得熱鬧。梅梅見晉王爺高興,也隨之頑皮起來。依著幻天,大吃海喝,不時地往幻天口中塞肉,狀甚親暱。
晉王爺看在眼裡,已是心知肚明。暗自琢磨:對魔門儘管仍有些擔憂,也曾有過勸阻梅梅之意,但如今看來,兩人恐怕早已私定終身,情勢難以挽回。再者,不知這魔頭心性到底如何,倘若處之不好,一旦激起魔性恐怕更是麻煩不斷。
如今,既然父皇不曾過多責怪,便任其去吧。無論未來如何,自己有梅兒這個武功高強的女兒,且有魔門在背後相助,任誰都會有所顧忌。晉王爺暗自思慮,看著幻天兩人吃喝。感覺在幻天酷似菩薩的面容背後,暗藏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韻,氣韻深邃,無法形容,更難以探測。見之,令人頓生臣服之感。
幻天臉頰稍顯瘦削,但卻不失圓潤。一雙細眼,神光不時閃現,神光透徹心脈,似能看穿整個宇宙,無比犀利,充滿銳氣與靈光。整個面貌,乍看起來雖不英俊,但卻顯得極為怪異。柔潤之中蘊含無上威嚴,暗含一股淡淡的,隱隱約約的,令人無法琢磨的邪氣。
晉王爺邊吃邊看,邊看邊想,暗自思慮。不知怎地,忽然感到有些不安,不禁惶惶然,連自己也不知為何如此。直到將近些時日有關王府諸事重新理清之後,不禁感到心慌,暗自歎息一聲,道:「公子,本王有些疲倦,公子與梅兒慢用。」
「王爺面色不好,身體不適?」
晉王爺隨口應道:「本王略感疲憊,歇息一陣。」
幻天道:「請王爺身手過來。」
「這……公子這是……」晉王爺不解。
「本教為王爺看看脈象,可否?」
晉王爺輕笑,伸過手來。幻天搭仔細探查腕脈,片刻,幻天面色一暗。隨即,單手按在晉王爺膻中穴,真氣微吐。兩刻鐘後,幻天收回真氣,轉到晉王爺背後,按住腎俞穴,片刻,幻天收手。沉聲道:「王爺氣脈紊亂,心火淤積,腎水不足,此乃不祥之兆。」
晉王爺一驚,道:「公子可曾看錯?」
幻天道:「本教略通岐黃,尤精於脈象,絕無看錯之理。」
梅梅忙道:「師傅可有法調治?」
幻天沉吟道:「氣脈紊亂尚可調理,心火淤積也可祛除,但腎水不足,則無法根治,此乃先天之疾。」
晉王爺忙道:「那又如之奈何?」
幻天沉思,良久,方道:「本教先為王爺調理氣脈,祛除心火。但對腎水則只能暫緩衰竭之勢。」
梅梅急道:「師傅快給爹爹調治。」
幻天笑道:「死丫頭勿急,為師已為王爺調治。」
「已調治過?」梅梅詫異。
晉王爺聽了,心神一鬆,感覺渾身舒泰,疲累之感已去。晉王爺大喜,道:「公子真乃神人也,本王謝了。」
幻天道:「王爺勿要欣喜,本教只是暫時阻止疾患蔓延,王爺應注意調養。」
「哈哈哈……」晉王爺大笑,道:「生死有命,本王不懼。」
「王爺真英雄也,本教佩服。」
晉王爺正色道:「而今,本王也不必隱瞞公子。其實,本王在婁鐵山私造兵器,父皇早已追查,本王應對得法,並未受到深究。你道為何?在眾位皇子中,本王與燕王朱棣乃是兩大藩王。父皇知道本王與燕王素來不睦,處置本王,便無人能與燕王分庭抗禮。留著本王,只是為相互牽制。因而,只要燕王不死,本王也無太大麻煩。本王並非只是擔心自身,與燕王周旋,實則也是自保。不過,除非本王鋒芒過顯,危及朝廷,本王當安然無憂。」
幻天道:「既然如此,太原……那事可否放下?」
晉王爺道:「公子,父皇向來多疑,雖然上次不曾深究,倘若洩露,難保父皇還能赦免。凡事不做便罷,既然如此,只憑天命。」
「本教明白,王爺放心。」
「那便有勞公子,功成之日,本王當重謝公子。」
「呵呵,本教所為亦是順水人情,王爺不必言謝。」
「也罷。本王先行一步,燕王家臣或許已至,公子慢用。」
「王爺保重。」
晉王爺走後,幻天與梅梅吃罷,遂讓花鈴等人收拾。梅梅早早扯下帷幔。幻天暗笑一聲,知梅梅心意,也樂得逍遙。不一刻,梅梅鋪好了被褥,急忙將幻天拉進被窩。暗中摩挲,滿眼期待。
「師傅已多日不曾安慰弟子,快些!」
「死丫頭為何如此猴急,為師尚要醞釀情緒。」
「醞釀情緒?」
「當然。」
「這是何故?」
「死丫頭猜上一猜?」
梅梅一怔,自言自語道:「醞釀情緒……醞釀……難道是與齊姐姐歡娛多日,不喜與弟子……還是把弟子忘了?」
幻天捏捏嫩臀,笑道:「非也,非也!為師只是不能盡興,你齊姐姐初經人事,怎及得上你手法嫻熟。」
「嘻嘻,原來如此。」梅梅恍然大悟,興奮道:「虧得弟子下過苦功,不然,師傅便不喜歡弟子了。嘻嘻,若有空暇,弟子再去學來幾招。」
「呵呵,你再弄回幾招,為師怕是要精盡而亡。」
梅梅摟住幻天,小手肆意撫弄。不一刻,兩人喘息漸重,梅梅道:「師傅,你先行安慰安慰弟子,隨後再衝和練功,如何?」
「死丫頭真是個饞貓,來吧!」
梅梅嬌聲道:「好勒,弟子定讓師傅飛上九霄。」說著,兩人伏下身子,盡情纏綿起來……這一番激盪,恰似巫山崩雲,暴雨傾盆。梅梅盡展所學,花樣百出。兩人翻江倒海,奇峰迭起,忘情地沉浸在極致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