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見幻天一臉嚴肅,暗自琢磨一下,似乎明白了幻天話中深意。遂道:「弟子亦知神教教義,況且二哥也在神教,弟子焉能如此對待神教中人。弟子不知怎地,只是有些……顧忌,生怕師傅離開魔門,不要弟子。」
「死丫頭,為師生是魔門的人,死是魔門之鬼,怎會不要死丫頭,更不會離開魔門。為師如此,只是顧慮整個魔門的安危。因此,為了魔門眾多弟子,為師亦應考慮全局,權衡利弊。此乃通變之策,並非只是兒女私情。」
梅梅思慮一番,冷靜道:「師傅,此等道理弟子不是不明白,若是齊小瑩成了魔門中人,神教與魔門便成了同盟。如此,魔門便多了幫手。同時,魔門的安危也有了一定保障。對否?」
幻天摟緊梅梅,愛憐地道:「死丫頭若不瞭解此中道理,便枉自生在了王府。不過……」
「師傅,弟子雖然明白此中道理,只是想起某些事情,心中便感覺有些酸楚。若是兩個師娘知曉,恐怕與弟子亦有同樣感受。弟子知道,師傅所思所慮乃是魔門大業,但從內心的真實感受來講,確實有些難受。唉……弟子真是……」
「好了,死丫頭勿再多慮,為師並非是要招妻納妾,而是盡量減少麻煩。」
梅梅幽幽道:「師傅不必掛念弟子,弟子只是有些酸楚,擔心師傅不要弟子。」
幻天笑道:「死丫頭心事倒是不少,為師怎會不要你。」
「師傅真的喜歡弟子嗎?」梅梅道。
「死丫頭又來了。」
「弟子只是想聽嗎,師傅快說。」
「為師喜歡你,呵呵。」
梅梅道:「看師傅嬉皮笑臉的模樣,說的便不是真心話。」
「哈哈哈……死丫頭,你要為師如何回答才算滿意呢?」
梅梅想了想,道:「弟子就是不許師傅離開弟子,不論師傅讓弟子做些什麼都行。即便是師傅再找幾個娘子,弟子也……師傅,你不會再找幾個娘子吧?」
幻天詭秘一笑:「為師若是再找幾個娘子,死丫頭將會如何?」
梅梅略一遲疑,道:「那是師傅自己的私事,弟子不管。」
「哈哈哈……為師不是見獵心喜之人,死丫頭放心。除非……」
梅梅聽到這裡,忙擺手道:「除非為了魔門大業,對否?」
幻天忽然收起笑臉,正容道:「死丫頭說的不錯。」
「師傅,難道你真的……」梅梅說到此處,便再也難以說得下去。稍頓,展顏道:「弟子真是小氣,兩個師娘也是師傅的妻妾,再多幾個又有何妨。況且,魔門之中尚缺一位太極天女,說不得要多娶幾個娘子,以便考察優劣。師傅,隔壁那個藍眼睛的美人便不錯。其美艷程度天下無雙,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古怪,但卻清澈湛然。」
「呵呵,如此美人真是……死丫頭不介意?」
梅梅聽得一怔,擔心道:「師傅是否真的看上了齊小瑩?」
「看上如何?」
梅梅想了想後,毅然道:「倘若師傅真有此心,弟子也無辦法。只是希望師傅不要添了新人,而忘了弟子。」
幻天歎了一口氣,道:「死丫頭勿再言說此事。神教,魔門,數百年來均是江湖武林人物眼中的邪教,屢屢遭受圍攻殺戮。唉……」
「師傅還未回答,你是否看上了齊姑娘?」
「呵呵,死丫頭以為呢?」
看到幻天那怪異的笑容,梅梅忽然感覺,自己所說確實有些愚蠢。想到齊小瑩的容貌及身材,笑道:「不瞞師傅,齊小瑩不但容貌絕美,既具有中原女子的嫵媚,又具有波斯女子的膚色與輪廓。尤其是那身子,更是……嘻嘻,師傅有所不知,齊姑娘的身材樣貌,乃是弟子見過的最為修長婀娜,最為細膩柔美的女子。若論白皙與滑膩,即便弟子……哦,還有兩位師娘都有所不如。連弟子見了都感覺心神蕩漾,異常興奮。」
「真的?」幻天眼中忽然露出一股異樣的神色。
梅梅怔道:「師傅真是,乍一聽到女子的……便如登徒子一般。唉……」
幻天親了親梅梅:「死丫頭,齊姑娘正在哭泣,是否是你的傑作?」
「算是吧,不過,弟子並未讓她哭泣。」
幻天捏捏梅梅屁股,笑道:「女子終歸是女子,滿身滿臉淤青,任是哪個也會傷心不已。況且,死丫頭所用手法乃是用神意下了禁制。淤青不但難治,時日久了便連為師也將束手無策,再難回復原貌了。」
「真的?」梅梅聽了一驚,本以為自己對齊小瑩乃是信口胡說,如今聽幻天說起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調侃之語,卻是歪打正著。
「死丫頭真的不知?」
「弟子確實不知。」
幻天道:「神意禁制,既不是中了賊氣邪風,也不是染了寒毒暑熱。雖然是自己抓撓形成的瘀痕,但因是傷了經脈,造成氣血阻滯淤積,已是無藥可治。若要去除淤青,只可以真氣推拿。唉……死丫頭真是。」
梅梅聽了,立時明白了幻天所說的推拿是何種意思,不禁感到有些後悔。期期艾艾地道:「若要醫治瘀痕,難不成要為其推宮過穴?」
「恐怕是這樣。」
梅梅苦笑道:「師傅,你為馬倩兒療傷,便使那馬大姑娘泛起了兒女之情。如今再為這位怪異的齊小瑩療傷,不知會出現什麼結果。倘若齊姑娘對師傅生出情愫來,那又將是一段孽緣啊。」
「死丫頭,若說是孽緣,都是你之過錯。」
梅梅苦笑:「弟子也未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不然,弟子怎會……」
幻天輕輕擺手,無奈道:「算了,但願還有其他法子,為師有你們幾個便已憂心不已,若是再多幾個,為師不被爾等累死,也將鬱悶而死。」
「嘻嘻,師傅還裝作鬱悶,怕是高興都來不及吧。」
「算了,天色不早,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