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笑胯下是個三十餘歲,身形稍微豐滿的女子。那女子衣衫凌亂,迎合著老魔動作。而在朗笑身邊一丈左右,放著一個長長的包裹。梅梅細看之下,但見那包裹似在蠕動。梅梅一震,心道:「這老東西年歲很大,幹勁卻是不小,真是太過淫邪。估計那包裹之中定是個女子,嘻嘻,待我捉弄一下。」
梅梅不知朗笑功力如何,便悄然回轉,出了木門,騰身而上,越過樹叢,來到樹叢另一邊。呻吟聲一直持續著,朗笑只顧動作,好似百戰不疲。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怪聲,盡情享受。
忽地。
朗笑驟感屁股一陣刺痛,不由大驚,登時從舒適中驚醒過來。站起身來,伸手向後一摸——登時,不由面色大變。
但見屁股上釘滿了尖刺,十分疼痛。再看手掌之上,全是血水。朗笑疾速穿衣,邊穿邊向四周看去。但見四周空空蕩蕩,除了樹叢,沒有任何長物。驀地,朗笑忽然一震,暗道一聲:「不好!地上那個包袱何在?」
朗笑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看了一遍,哪裡還有包裹的影子。朗笑心中忽然清醒過來,隨即高聲道:「何方高人,尚請現身一見。」
朗笑連喊了兩遍,仍是無人應聲。朗笑深感奇怪,難道判斷有誤?荒郊野外,包裹怎會不翼而飛,不可能,絕不可能。但四周靜悄悄的,而那個女子早已縮成一團,捲縮在樹叢邊上。
朗笑見無人出現,凝神傾聽之下,也是毫無動靜。不由氣得大怒,罵道:「何方神聖快快現身,再不現身,本魔定要罵你八輩祖宗,直到將你罵出為止!」
「嗤……」一聲冷哼傳來,朗笑一驚,忙左顧右盼。
「嗤……」又是一聲冷哼,卻要比前次冰寒許多。
朗笑正自驚異,忽聽樹叢刺啦一聲,先前離開的蒙面人突然回轉。朗笑忙道:「老大,你何故回返?此地甚是怪異,你我快快離開!」說罷,不待那蒙面人說話,起身便走。
「且慢,出了何事?」蒙面人道。
朗笑慌張地看看四周,惶恐道:「你掠來的那個女子不翼而飛。」
「什麼,不翼而飛?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大我做事怎會不翼而飛!」
朗笑忙陪著笑臉:「老大莫氣,兄弟正在做那好事,不知怎地,屁股上被釘上了十多根尖刺。起來一看,不但滿手是血,那包裹也已不見。若非出鬼,又是何人所為?此地甚是怪異,不若速速離開。」
蒙面人聽了,急忙四顧,凝神諦聽。片刻,說道:「此地並無生人氣息,老二真是疑神疑鬼,是不是那包裹綁縛得鬆了……不會,我親自動手,怎會出現意外。數十年來從未出過失手之事,莫非今日真是個意外……」
「乾坤六魔怎會有意外!」
忽然,一聲冷冷的語聲傳來。兩人大驚,疾速向四下裡觀望,但怎麼看四周也沒有一絲人影。兩人驚詫無比,來人若是近在咫尺,尚不能發現,那麼來人的武功已是相當可怕。
「莫要找了,本魔來也!」
兩人聽罷,瞪大了眼睛也沒有看清來人是如何落地的。只覺眼前一花,身前兩丈之外,倏然站定一個丫頭。兩人一見,驚異的同時,不由氣得大叫一聲:「臭丫頭,找死!」朗笑說罷,便要疾撲上前。
「且慢!」
朗笑聞言止步。在這瞬間,朗笑不是因為梅梅喝止而停下來,乃是被梅梅的姿容驚得停下來腳步。他感覺梅梅太過怪異,稚嫩而成熟,嬌柔而頑皮,說不出的韻味,令人不能自已。
「嘿嘿嘿……」梅梅一陣冷笑,看著兩個老魔,並未放在心上。其實她早聽小婉說過兩人,也知道兩人形貌。道:「看你這熊樣恐怕便是色魔朗笑,對否?那個見不得人的東西又是哪個?」
朗笑心中生氣,這個自稱「本魔」的小丫頭並未將自己放在眼中。陰鷙的雙目忽然射出兩道淫邪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梅梅前胸,陰笑道:「臭丫頭眼力不錯,今日你自投羅網,本魔有生以來尚未遇到過。」
梅梅聽罷,詭秘一笑:「看你一副饞相,若是猜得不錯,你二人定是『色魔』朗笑與『血魔』闞魁了?」
朗笑淫笑道:「臭丫頭說得不錯,老大,別再裝神弄鬼。千萬別嚇著丫頭,不然做起好事來便沒了味道,你吃起來酸氣太大。」
蒙面人呆立半晌,聞聽朗笑言語,罵道:「老夫照顧你多年,都是你先奸,老夫後殺。今個你我輪換一次,老夫先吃,你再奸屍。」說罷,蒙面人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張血盆大口。鳩面灰髮,三角眼毒如蛇蠍,正死盯著梅梅。此人不是「血魔」闞魁又是哪個。
梅梅一見,脆聲道:「兩個老東西,配合真是不錯。可惜,今日遇到本魔算是衰運來了。嘻嘻!」
「血魔」闞魁忽地感到一絲不祥。自己兩人恐怕是讓美色沖昏了頭腦,面前的丫頭明知自己二人身份,卻又自動送上門來,說明什麼?不是癡呆便是武功高絕之人。起碼知道自己二人底細,而有所依仗。
闞魁心念電轉,冷聲道:「丫頭究竟是何人?」
梅梅眼睛一瞪,道:「大膽,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跪?」
闞魁一怔,旋即,笑道:「你便是新近出道的什麼魔煞,晉王府的公主?」
「不錯,算你有些見聞。」
闞魁眼珠一轉,鳩面一陣顫動,道:「丫頭是故意搗亂,還是偶然經過?本魔與令教主曾有諾言,雙方互不攪擾,你可知道?」
梅梅心神一動,立時回過味來。笑道:「本魔煞不知。嘿嘿嘿……你二人是否懼怕本魔煞,用此言語戲弄於我?」
闞魁道:「丫頭若是不信,自可問問令教主。」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兩個狗東西將我師娘打成重傷,這個梁子又如何揭過?」梅梅負手而立,像是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