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幻天幾人與蕭靜茹辭別,逕往荊湘之地而去。一路上,幻天四人易容而行,施展功力,疾速奔行。這一日,幾人行到荊州附近,中午時分進入一處破廟,暫時歇腳。
幻天剛剛坐下,便感覺此地有些異樣。破廟內,瀰漫著一股股酸臭的氣味,幻天凝神,隨即,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給三女使了一個眼色,便騰起身形,飛身出廟,沿著江邊宮道,疾掠而去。
幻天施展身法,猶如浮光掠影,恰似一縷輕煙,驚世駭俗。不過,施展開來,形如鬼魅,無影無形,轉瞬間,便到了湘江邊上。幻天落在一株大樹上,向四周觀瞧。
突然。
遠處傳來數聲暴喝。幻天心中一動,扭頭遠望,只見三里外江邊的沙灘上,人影浮動,似有不少人在交手。兵器交接,錚錚作響。幻天略一思慮,身法一緊,疾逾流星,轉眼之間,已臨近沙灘。
只見距官道約二十餘丈外,數十個花子圍成一圈,圈內暴喝連連,刀光霍霍。幻天隱藏身形,冷眼察看。卻見數十花子正在圍攻一個錦衣大漢。圈外五丈左右,站著一個中年美婦和一個丫鬟。
但聽中年美婦口中一個勁地嬌呼:「好!好!好!誰能擒下這廝,本教便陪他一晚,咯咯……」美婦咯咯嬌笑,雖是中年女子,笑聲卻十分悅耳動聽。花子們聽到美婦嬌呼,攻擊更加猛烈。
「柳門主放心,凡是惹了丐幫,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無法逃脫!嘿嘿,不知柳門主床上功夫如何,怎生伺候花子啊,哈哈……」一個老花子邊打邊戲弄,其他花子亦是淫笑連連,穢聲淫語不絕於耳。
幻天見是一些雞鳴狗盜之徒,為色所迷而起紛爭。感到無趣正要離去,聽著花子口中說出柳門主,不由納悶,不知這美婦是何人。細細一想,心中頓時瞭然。這中年美婦恐怕就是「玄陰門」副門主柳盈盈。
幻天好奇心起,隱住身形,耐心觀看。但見場中那個錦衣大漢,手持一柄龍泉寶劍,舞得風聲鶴起,招式極為怪異。身形輕靈,游刃有餘。那些花子雖然攻得賣力,卻被劍光所阻,難以近身。
一刻鐘左右,但聽場中一聲大喝:「各位丐幫兄弟,趙某不願招惹爾等,並非是趙某怕了丐幫,在下實在不願傷了諸位性命。還請諸位收手,以免帶來不必要的血腥。」
「咯咯……各位丐幫好漢,此人乃是採花大盜,作惡多端,弟兄們不可放過他。」柳盈盈一旁鼓噪,神態輕佻,腰肢亂顫。花子看得興起,哪管那趙姓漢子示警,仍是搶攻不止。
幻天見那趙姓漢子武功不錯,並未突施辣手,心想這漢子定是忌憚丐幫,不然,憑其武功,這些武功平平的花子恐怕早已橫屍就地。幻天耐著性子觀瞧,正感無趣,忽地,神識微動,轉而暗笑,耐心地觀望場中打鬥。
不一刻,鼻息中鑽進一絲香氣,緊接著後背貼來一副嬌軀。幻天心中明瞭,暗自笑笑,回手捏捏來人屁股。但聽身後嚶嚀一聲,自己的脖頸已被摟緊。
「死丫頭不好好歇息,到此作甚。」
「弟子想念師父,忍不住便來了。」
「真拿你無法,唉!」
「師父,這些人為何打鬥?噫,這些花子真是不知羞恥,數十人圍攻一個,且武功又稀鬆平常,那漢子怎地不痛下殺手,若是弟子上前……嘻嘻!」梅梅邊說邊扭動,飽滿的胸脯貼在幻天背上。
「死丫頭勿動!」
「嘻嘻,師父為何怕動?」
「唉……真拿你沒辦法。」幻天歎息。
梅梅暗笑,身子側扭,順勢倒在幻天懷裡。眨動著美目,俏臉緊挨著幻天,一雙嫩白的玉手摸著幻天鼻子。隨後,捏弄起幻天嘴唇,好似玩弄著寶物一般,頑皮而認真。幻天無法,只得任由其擺弄。
「死丫頭快看打鬥,勿再捏弄。」
「這等三腳貓的功夫,不看也罷。嘻嘻!噫,師父的眼睛為何如此細長?」梅梅瞥了一眼鬥場依舊玩弄著。翻起幻天眼皮,認真地瞧著。
幻天眨眨眼睛:「生來如此,為師也不知為何。」
「師父真的不知?」
「是!」幻天眼睛被擋,哪還能看到場中情形。無奈之下,便將梅梅扭轉過去,摟住嬌軀。無巧不巧,兩隻大手正好放在梅梅胸上。梅梅登時激靈一下,不由輕顫。幻天頓覺不妥,想要抽手,可是,大手卻被梅梅按住。但覺梅梅好似痙攣一般,芳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兩人不再言語,目光雖然看著鬥場,實則卻是心不在焉。好一陣兒,梅梅扭轉嬌軀,嬌面猶如紅布。眨動著美目,火辣辣地看著幻天,將幻天看得泛起一陣躁動。
「師父不喜歡弟子?」梅梅含羞,輕聲說道。
「不是不喜……」
幻天尚未說完,便被梅梅摀住了口唇:「那師父便是喜歡了,嘻嘻!」適才還是一副羞澀可人模樣,此刻又泛起了頑皮心性。拿開玉手後,嫩唇便迅速印在了幻天口上。
「噫,師父口中好似有一股香氣……」梅梅吧嗒吧嗒小嘴。
幻天微笑:「死丫頭親了無數次,怎地才感覺出來。」
梅梅一怔,輕聲道:「這是何故?」
「這便是仙人果及天魔珠的精氣。」
梅梅抽抽鼻子,又嗅了嗅,道:「哦,怪不得小雪及坤女等人身上也有這股香氣。只是師父身上的香氣若有若無,如不細察……不親口……嘻嘻,極難聞到。」
幻天道:「仙人果及天魔珠的精華吸納得越多,香氣便越淡。」
「那弟子也去吸收仙人果及天魔珠的精華,嘻嘻。」
幻天看一眼梅梅,鄭重道:「死丫頭有所不知,只有真正的魔門弟子才能進入魔窟,你如今尚不是魔門弟子。」
「胡說!我是師父弟子,當然是魔門中人。」梅梅有些惶急。
「呵呵,也算也不算。」
梅梅瞪大眼睛:「這尚不算,那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