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蕭靜茹臉上露出笑容,而且是在眾女喝酒的情形下,仍然掛著笑容,不但小雪未曾看到,眾弟子更是難得一見。梅梅來了精神,硬逼著蕭靜茹喝了幾口酒,嗆得蕭靜茹咳嗽不止。
小雪眼見師父放開了身心,心中甚是欣慰。紫菱等人感到從未有過的興奮,跟隨師父十幾年,日日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早已束縛太久,今日總算放開了心性,眾女嬌呼連連,嬉鬧不止,最後,都已喝得神魂迷離。
小婉暗自高興,與幻天淺飲慢酌。小婉不能不高興,不論內力還是身法,都達到了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地步。感覺身心神識都與往日有很大不同,身體好似空無一物,神識更加靈敏。泥丸宮清澈澄明,靈竅已然開啟,元嬰初成。神識一動,元嬰便即刻而出,週遭一里之內的情形盡在腦海之中。此時,小婉已到了與天合一的初步境界,所差只是修煉的時日長短而已。
梅梅更是高興,與眾女吆三喝四,追逐嬉戲,盡顯孩子心性。喝得多了,跑得累了,方才來到幻天身邊。嬌面嫩紅,大口喘息,挺實的胸脯劇烈起伏。小婉拉拉幻天,向梅梅努努嘴,表情意味深長。
幻天輕輕搖頭,知道小婉何意。梅梅嬌面粉紅,已經有些醉意,卻仍是取過大碗,給幻天和小婉兩人斟滿美酒。身子搖晃了一下,嬌聲道:「弟子敬師父、二師娘一碗美酒,祝師父及兩位師娘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洪福齊天,萬壽無疆!對,萬壽無疆!」
「哈哈哈……」幻天聽了大笑,道:「死丫頭怎地顛三倒四,誰能萬壽無疆!死丫頭已經醉了,快去歇息吧。」
「弟子未醉,再敬師父一杯。」梅梅舉著酒碗,緊挨著幻天,嬌軀搖晃著,似乎再也把持不住。
幻天一手端著酒碗,一手扶住梅梅,笑道:「死丫頭從未如此飲酒,今日為何這般?為師喝了便是!」說罷幻天一飲而盡。
梅梅笑了,帶著醉態的笑意,飽含溫情甜蜜,迷離中顯露出無法言喻的期待。「師父就是爽快,真乃英雄豪傑,弟子敬……佩……」搖搖晃晃中也將一大碗酒喝了下去。尚未將酒嚥下,便嗆得咳嗽起來,差些栽倒。
幻天急忙扶住並拍著梅梅後背,待梅梅緩過氣來,幻天道:「小婉,梅梅喝多了,扶她歇息去吧。」
小婉正要起身,梅梅又迷迷糊糊地道:「師父,弟子願意……陪師父……飲酒……弟子未醉……還要……敬師父一碗……」梅梅已經口齒不清,口裡說著,而身子卻倒了下去。幻天急忙抱住梅梅。
幻天欲將梅梅將給小婉,推了兩下,卻見梅梅緊緊地摟住自己,哪裡還推得動。幻天與小婉對視一眼,俱都笑了一下。幻天無奈,只得抱起梅梅進入宮內,問過一個女弟子,來到梅梅居住房間。
梅梅將幻天摟得很緊,好似水蛭一般緊緊地黏在了幻天身上。幻天師徒掰開梅梅手臂,怎奈梅梅好似睡死了一般,掰了兩次也沒有掰開。幻天苦笑,不由拍拍梅梅屁股,坐在床榻之上,思慮辦法。
高崇的胸脯,粉嫩的脖頸,一雙玉臂摟著幻天,嫩臉貼著臉頰,幻天既感到舒適,也感到有些尷尬。梅梅醉了嗎?幻天心裡明白,梅梅並未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梅梅心中所想,幻天不是不知。
早在小雪在晉王府受傷、自己要離開時,梅梅向自己索吻之時起,幻天便感到將來必有麻煩,但想不到麻煩來的如此之快。其實,梅梅的心意小雪與小婉早便看得清楚,二人名為師徒,實則乃是幻天整治梅梅的伎倆。
如今,雖然仍是師徒名分,但在梅梅心中,幻天乃是亦師亦友,對幻天的感情愈來愈深,愈來愈難以控制割捨。以幻天的心性,在初見梅梅之時起,便對梅梅感到好奇。梅梅頑皮任性,刁鑽古怪,似乎沒有任何約束,與幻天隨意隨性隨心的風格不謀而合。
起初,幻天之所以刁難梅梅,並非不喜歡這丫頭,只是感到梅梅定力不足,反覆無常,心性浮躁,此乃習武之人之大忌。若不使些手段,促使其改變心性,即使教授梅梅武功,亦不會有何成就。好在梅梅被武功吸引,禁不住誘惑,方才委曲求全,放下了公主架子。
此刻,幻天抱著梅梅,心頭別有一番滋味。心道:「這丫頭雖小,但其身上卻隱隱約約有種貴氣,不愧是生在王府、長在王府,骨子裡自有一股凌人氣質。這種貴氣與頑皮合二為一,高貴而不羈,令人倍感新奇。」
「唉……真是孽債,如之奈何?」幻天暗自慨歎,手上加勁,欲將梅梅放下。但在掰開一雙玉臂的同時,只見梅梅忽然睜開了美目,癡迷地看著幻天。隨即幽幽道:「師父不喜歡弟子嗎?」
「這……這……此話怎講?師父怎會不喜歡死丫頭!」幻天有些尷尬,只因梅梅的俏臉幾乎貼在了自己臉上,梅梅心情激動,吐氣如蘭,胸脯起伏更加劇烈。幻天沒來由地感到一絲燥熱,急忙暗運真氣,神智頓時一清。
幻天輕拍一下,笑道:「梅梅不小了,還讓師父抱著,不覺羞嗎!呵呵。」
「我……我……弟子願被師父抱著……」說罷,羞得急忙埋在幻天懷裡。
幻天搖頭輕笑:「死丫頭好好歇息,為師出去了!」
梅梅仍是不放,低聲道:「師父……我……」
「你要如何?」
梅梅微微抬頭,羞怯道:「師父能否……能否……」說著,又急忙將頭低下,嬌面更紅。
「能否何事?」幻天笑道。
「師父!」梅梅嬌嗔一聲,猛地抬起頭來,小嘴嘟嘟著,直視幻天,羞澀道:「師父能否……能否再親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