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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八章 舊地重遊(2) 文 / 月宮神主

    紫菱、紫嫣嬌面泛起紅暈,雙雙擺手道:「不和你說了,真是一肚子下水。枉你還是什麼公主,說出的話怎地這樣難聽。」

    梅梅暗笑,扭頭對小婉道:「二師娘,弟子說話難聽嗎?」

    小婉笑笑,若有所思地道:「哦,說的倒是沒錯,但確是有點不中聽。」

    冷眼旁觀的蕭靜茹輕輕地哼了一聲,道:「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一個女孩兒家,說起風流韻事居然如此輕鬆。」

    幻天輕輕一笑,道:「宮主,梅梅年幼,口無遮攔,還請宮主原宥。不過,本教卻感到十分蹊蹺,世人為何如此看重名實。男女韻事,讚賞起來美譽無比,詆毀起來淫穢有加。其實,無非都是兩情相悅之事。其名不同,其實一致。宮主乃是高德之人,又如何看重名相而不究內裡呢!」

    蕭靜茹張張嘴,將要反駁,卻又難以找出恰當的言辭,遂道:「公子,名實固然可分,但有些事情卻無法分清名實,不能一概而論。人倫禮常終有定數,豈能不顧廉恥!」

    「哈哈哈……」幻天大笑不止,震得宮中大廳嗡嗡作響,眾人俱驚。幻天笑畢,朗聲道:「兩情相悅便是兩情相悅,可說是真情真愛,也可說是淫性淫行。相互之間的區別,只在他人心中如何判斷。若無坦蕩胸懷,寬厚仁德,何以看出其行之高尚,其形之根本。凡夫見二,智者了達。」

    蕭靜茹聽罷,面色頓時漲紅,指著幻天,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這魔頭……難道本宮缺德少仁?」

    幻天輕輕抱拳,笑道:「宮主勿怪,本教只是就事論事,怎敢對宮主不敬,宮主不必多心。」

    梅梅及眾女弟子,見幻天與蕭靜茹唇槍舌戰,均不好上前搭話勸阻,便往遠處挪了挪,悄聲議論並喝起酒來。在梅梅蠱惑之下,紫菱、紫嫣等六女好似放開了心懷,不由喝得有些意亂情迷。漸漸地,在酒精刺激下,俱都嬌聲呼喝起來。

    蕭靜茹聽了,側目之下,不由眉頭緊蹙。

    幻天笑笑,遂道:「宮主,你那些弟子恐怕是激起了心性,興之所至,多飲了一些。此乃人之常情,宮主不必掛懷。參禪修道乃是修心,其心若苦,何以修成正果。常言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其意在心,在內而不在形,不知宮主以為然否?」

    蕭靜茹好像吸取了教訓,幾次與幻天交談,妄自開口,時常遭到幻天反詰,使得自己無言以對。此時,細細咀嚼幻天之言,雖仍是無法贊同,但又無法以恰當的言辭辯駁。

    遂道:「修行不忌戒律,其修為必受影響,難以修成正果。」

    幻天道:「公主,據本教所知,佛門原本不忌葷腥。只是到了南朝梁武帝晚年,因其一心事佛,大建佛寺,頒布律令,祭祀等不得宰殺牛羊等。信佛之後,不但自己數次入寺為僧,不吃葷腥,不近女色,且嚴令全國照此而行。其實,此乃一人之好惡,並非是佛門的戒規。凡此種種,與修行並無關係。」

    蕭靜茹聽罷,沉思良久,道:「本宮已經習慣如此,爾等自便。」

    幻天輕笑一聲,道:「宮主,此地雖然隱秘,但絕非牢固之所。以宮主及幾十個弟子功力,若有高人前來,卻是不好抵擋。清修貴在清淨,一旦騷擾將至,宮主將如何應對,唉!」

    蕭靜茹冷然道:「本宮自會應付,公子不必操心。」

    幻天肅然道:「宮主不念自身安危,倒也無可厚非,但怎能不理會眾多弟子生死。難道宮主一心向佛,修的便是這種正果嗎?」

    「這……這……這……」蕭靜茹一時無言以對。

    小雪急忙打圓場:「相公,師父言語雖然有些固執,但亦是為我等著想。妾身明白,人生苦樂福禍相隨相伴,凡事謹慎一些均不為過。常言道:慎終如始,則無敗事。魔門大業盡在相公一身,相公行事也應多多思慮,小心為上。」

    幻天沉吟,隨後,凝重道:「娘子所言甚是,面對整個江湖,本教焉敢大意。魔門相傳數千年,若非謹慎行事,恐怕早已灰飛煙滅。」說罷,轉頭看看小婉,又道:「娘子何意?」

    小婉嫣然一笑,輕鬆道:「看相公神情,怕是早已成竹在胸,何用詢問妾身。」

    幻天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娘子有話,儘管直言,且不要忸怩客氣。」

    小婉笑道:「大姐所言便是妾身之意。」

    幻天左右看看,不知何時,蕭靜茹正與梅梅竊竊私語。紫菱等六個女弟子喝得正酣,嬌喝聲越來越大。幻天拉過小雪,輕聲道:「娘子可曾記得山下那個密洞?」

    小雪嬌面一紅,羞澀道:「妾身哪裡能忘,只是不知現今如何了?」

    幻天瞥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娘子,等此間酒宴散去,你我及小婉便到那裡歇息一番,你看如何?」

    小雪一怔,旋即興奮道:「相公放心,妾身自會同二妹說去。」

    蕭靜茹邊同梅梅說話,邊看著幻天。見幻天與小雪悄聲說話,神態甚是詭秘,心道:「這個天殺的魔頭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盡攬天下美色,單論形貌,怎麼會吸引小雪及董姑娘呢?難道是因為魔功之故,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蕭靜茹暗自思慮,卻始終也未想出什麼原因。見六個女弟子喝得滿面暈紅,口齒不清,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模樣,便道:「盧公子,今夜已晚,老身頗感困乏。不若早些安息,你看如何?」

    幻天道:「宮主所命,本教焉敢不從。」

    小雪聽到幻天說起山下的密洞,內心早便癢癢起來,未等幻天說罷,忙道:「師父說的是,姐妹們都有些疲累,師父也操勞了半日,還是早些安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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