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似有所悟,道:「相公是否看到院中那些習武之人有感而發?人與人不同,所習功法不同,武功高低定會不同。依妾身看來,那些人即便練上一輩子,也不會成為絕頂高手。」
「是啊,固守成規,一意在形,終其一生,也不會達到武功的極致。」說罷,幻天看看小雪,笑道:「如今,依娘子此時功力,倘若再與那些人切磋,恐怕將不會有何難事。」
「真的?」小雪面現喜色。
「當然。」
「那妾身這便前去與孟山五虎等人切磋一番,你看如何?」
「不妥、不妥。」
幻天連忙擺手,笑道:「此時,娘子不但武功大有進境,就連容貌同以往相比也有了極大變化。那些俗人的武功本來便低,說是三腳貓功夫也不為過。倘若比試起來,那些俗人在娘子美貌面前,恐怕只顧著瞻仰美色,哪裡還能顧得招式,慘敗之局可想而知。哈哈哈……」
「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小雪嗔怪道。
小婉與梅梅在一旁偷笑,心中也有同感。幻天邊走邊說對小雪道:「娘子,玄真宮不知怎麼樣了,再過幾日當去看看你那脾氣古怪的師父,你看可好?」
小雪忙道:「相公不說玄真宮,妾身倒要忘了。今日提起,妾身也有些想念師父了。不知我等何時動身?」
「該動身便動身,娘子勿急。」說罷,幻天當先走去。
「師父,我們不出去溜躂?」
「死丫頭連太原城也不熟悉了?」
「熟悉啊!」
「既然熟悉,還有何興趣?」
「若是隨師父溜躂,弟子便喜歡。」梅梅含羞道。
幻天摸著梅梅腦袋,笑道:「死丫頭就是閒不住,誰說師父要去溜躂,我只是隨便看看。」說著,低聲道:「你二哥半夜就走了。這王府之中真有些古怪,呵呵。」說罷,看看三女,輕輕搖頭。
小雪道:「相公,王府之中到底有何古怪?」
小婉接口道:「大姐,相公說得不錯,妹妹也感到有些古怪。」
「有何古怪之處?」
「一時還難以說清。」
幻天歎口氣,道:「人貴在知足,不當時,不當位,冒然行事恐怕是凶多吉少。現天下大勢已定,朝廷根基日深,任何妄動都將招致慘禍。唉……時也,命也,但願這王府還能撐持下去。」
「師父,王府要怎樣?」梅梅急道。
幻天道:「沒事,我已同王爺說過,據為師估計,王府短時之內還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王爺若是一意孤行,便不得而知了。」
「究竟是何事?」梅梅追問。
「此乃天機,日後自知。」看著梅梅仍然疑惑的神情,幻天不由搖頭。心中暗歎:貪心不足,死命相爭,世事何以如此?
翌日。
幻天等人告別王爺,取道天夢山,逕奔死亡谷而去。
死亡谷,依舊詭譎險峻。
玄真宮內,幻天與小雪、小婉及梅梅等人突然來到,蕭靜茹及一干女弟子均顯得有些無措。尤其是紫菱、紫嫣、紫瓊、紫熒、紫萱、紫晶等六個女弟子,在看到幻天時,均是驚慌失措,一副驚懼神情。
當幻天幾人卸去易容物時,眾女弟子幾乎同時發出一陣驚呼,小雪等三個女子的美貌,甚至連蕭靜茹也看得有些癡了。
幻天趨前幾步,拱手道:「宮主別來無恙啊!」
蕭靜茹回復神智,稍微展顏道:「盧公子真有好福氣,怎麼突然到此?」
「呵呵!多日不見宮主,本公子十分想念。另外,這玄真宮乃是盧某搶奪而來,本是自家所在,前來看看也是理所當然。再者……」
蕭靜茹冷然道:「算了,本宮並沒有搶佔公子巢穴之意。若是找到更好的去處,本宮自會將這玄真宮還給公子,請公子放心!」
「呵呵。」幻天笑笑:「本公子沒有驅走宮主之意,雖說此處乃是我搶佔而來,但本公子並無在此停留的打算。宮主喜歡此處,盡可放心居住。適才言語中若有冒犯,還請宮主原諒。小雪乃是本公子的娘子,若依此而論,宮主也算是本公子長輩。尊老敬賢,乃是人之本分,本公子怎會做出此等無情無義之事。宮主不是外人,本公子今日便將這玄真宮贈與宮主,你看如何?」
「老身不敢!」蕭靜茹輕輕擺手。
「宮主不必推遲,本公子實是好意。假若宮主堅持不受,那本公子也無話可說,只好將此處還給肖塵子便是。」
蕭靜茹聽了,不由有些氣悶。環顧四周,看到自己苦心佈置的大廳,心道:「此地居處清淨隱秘,天下間哪裡還有如此好去處。」無奈之下,只好道:「公子不必再說,本宮領了公子好意就是。」
「還是宮主大度,這還像話。」
蕭靜茹一瞪眼:「像什麼話?」
「哦,本公子是說宮主暢快,不是扭捏虛偽之輩。」
「難道本宮是虛偽之輩?」
「不是。」
「那公子何出此言?」
幻天苦笑,看了看小雪,道:「看宮主神情,便算本公子說錯了話,宮主不要見怪。」
蕭靜茹稍一思慮,似有所感,問道:「本宮聽聞,近日江湖上出現了數起血案,是否都是盧公子所為?」
「呵呵,宮主聽力真是不錯,正是本公子所為。」
蕭靜茹聽得一怔,道:「盧公子殺人如麻,難道不怕天譴?」
「哈哈哈……」幻天一陣大笑,道:「宮主所言,本公子也有此想。但想來想去,也未想出什麼結果。殺便殺了,天譴與否自有天定。」
「難道公子真的不怕天譴?」
幻天輕笑道:「怕與不怕均不重要,人生百年,你我早晚都將回歸黃泉。即便遭到天譴,也是早些化入天地罷了,本公子又有何懼。心為天宇,天乃本心,本心不懼,何懼之有。本教雖然不懼,但在目前情形下也是有些擔心,還望宮主嚴守本教秘密為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