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四接著道:「少爺有所不知,黑五爺釀製的美酒,不但在本村有名!更是享譽左近州縣。就連州府衙門款待朝廷大臣,用的也是黑五爺釀製的美酒。」
幻天笑道:「張家村地處偏僻,居然還有如此美酒,真是沒有想到。黑五爺倒是見過幾次,也說過幾句話,只知他釀酒,並不知他釀的酒如此甘美醇厚。唉,但有閒暇,當去拜訪拜訪。」
盧四道:「少爺,說起這黑五爺,話可就長了。哦……少爺還是先用飯,有功夫小老兒再給少爺說說黑五爺的事。」
幻天似乎來了興趣,道:「盧叔,今日無事,你就說說黑五爺吧!」
盧四一聽,立時來了精神,忙道:「少爺有如此雅興,小老兒便說上一說。張家村西面的湖泊,乃是黃河支流倒灌而成。湖水雖然色黃,但沉積後,卻是清淨甘甜。釀酒沒有好水不行,就是再好的釀酒高人,水質若不好,也是無能為力。早在公元前一三五年,本村便開始釀製美酒,蓋因此地水質與其他地方不同。樊城一帶氣候宜人,四季分明,水質優良,引得不少人在此釀酒。二百年前,樊城左近曾被稱作『酒鄉』,而最好的美酒便出自張家村。黑五爺祖上世居於此,並設置『燒房』釀酒。歷經幾代,規模不斷擴大,至今,每年產酒將近五千斤左右。原來酒的名字叫做『鶴黃沙酒』,而今則改稱『西村鶴黃酒』。」
幻天邊聽邊點頭,歎道:「盧叔說起酒來,見聞倒是不少,呵呵!」
「師傅別再說了,飯菜都快涼了。我看還是趕緊喝酒用飯的好!」梅梅邊吃邊說,顯然是等不及了!
幻天道:「好!好!好!再不言其他,喝酒!死丫頭這脾氣何時能夠轉變,即便吃飯也跟火燒屁股似的!」
梅梅吐吐舌頭,神態頑皮,小手又抓起一塊雞肉,自顧吃著。眾人有說有笑,場面很是熱鬧。
李瀟瀟見幻天與董小婉雖然坐在一起,但並沒有過多言笑,心中的疑慮漸漸消去。其實,李瀟瀟心中不是不知自己的地位及處境,自己能有今日,完全是幻天的恩賜。女子的心性怪就怪在此處,不曾得到之際朝思暮想,一旦得到卻又難以滿足,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據為己有。
坤女等幾個魔女站在幻天身後,看著桌上眾人用餐,心中不知想些什麼。雖然幾個魔女都與幻天有肌膚之親,但那只是為了習練魔功,以及滿足教主不時之需。在魔門之中,她們是教主的護衛,除了教主一人之外,不受其他任何人調遣,除非是教主另有所命。
董小婉與梅梅雖然到了魔門老巢,但眾魔女不敢肯定二女是否便是魔門中人。儘管九大魔女僅屬於教主一人,但魔女們哪能不知教主夫人的地位,雖不受其直接命令,卻仍需如尊重教主般對待。
梅梅很興奮,幾杯酒下肚,便與李瀟瀟姐姐長妹妹短地說了起來。董小婉同幻天時而說笑,時而淺酌慢飲,神態文雅,意蘊深長。場面熱烈,氣氛融洽,董小婉與梅梅,包括李瀟瀟在內,感到十分滿足。幾個魔女,更是沒有任何奢求,始終站在幻天身後,看著幾人用餐,對幻天及魔門早已死心塌地。
眾人用過飯,便各自散去。臨行之際,幻天吩咐盧四將董小婉與梅梅安排在後院歇息。一切安排妥當,幻天逕自走向後院,回到自己房間。剛剛坐下,便聽房門吱嘎一聲,李瀟瀟閃身溜了進來。
「少爺,奴家放不下你,便自主跑了來,少爺不會嫌棄奴家吧!」李瀟瀟說著,滿眼都是惶恐期盼之色。
幻天笑笑,招手指指床榻,道:「瀟兒何出此言,快些過來!」李瀟瀟頓現喜色,忙不迭地走到床前,身子一軟,挨著幻天坐了下來。
幻天拍拍美人,帶著邪笑,輕聲道:「瀟兒,怎地如此性急。」
「奴家心中只想著少爺,忍不住跑了來!若是少爺嫌棄奴家,那奴家只好離開了!」李瀟瀟輕聲嗔怪,口說離開,卻哪裡捨得。說話的當口,便軟綿綿地倒在幻天懷裡。
幻天笑得有些淫邪:「瀟兒真的想我?」
李瀟瀟嬌羞無比,柔媚道:「奴家怎會不想!少爺外出歷時數月,奴家與雲姐日日想念,只盼少爺盡快回轉。但卻是左等不回,右等不見。若是少爺再不回轉,恐怕我與雲姐就……」
「就會如何……」幻天壞笑,摟緊嬌軀。
「說不得出門尋找少爺去了!」
「呵呵,魔門老巢,乃我根本,焉能不回。此刻月黑無人,你我當如何?」幻天內中蕩漾,邪異的壞笑掛在臉上,似乎每個毛孔都散發著**的氣息。
「少爺……」李瀟瀟輕呼一聲,羞澀的模樣煞是惹人喜愛。
「久旱逢甘霖,若是想要少爺我伺候,對否?」幻天說罷,扶起李瀟瀟,抬眼看著昔日曾給自己帶來萬般羞辱的美人。此時此刻,幻天對李瀟瀟已經沒有一絲恨意,只有萬般憐愛。
李瀟瀟渾身發軟,緊緊地摟住了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