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瀟輕輕一笑,面露得意之色:「此事說來也是奇怪。只因我心中日日想著少爺,神意始終追索少爺。時日長了,便在不知不覺中,心神慢慢地融合在少爺的氣象之中。開始之際尚不明顯,過了三四個月,這種感應便逐漸強烈起來。昨日,我忽然感到一陣心悸,心中顫動不已,料想定是少爺將要回來,因而便急忙趕了過來!」
李瀟瀟所言,包括董小婉在內,莫不感到驚奇。坤女道:「原來如此!世上還有這等怪事,真是難以置信!」
李瀟瀟神色一整,正容道:「此事並不奇怪,萬物都是心室的映照。內而身心,外而世界,每個人都與外界緊密相聯,只是我們無法感知、感覺、感應到而已。不論是否感應得到,自身與萬物均是緊密相連。若能細細體會,慢慢感應,便有可能感應到大千世界的一切!」
坤女訝然道:「瀟瀟姐越說越怪異,聽得眩暈,我等仍是不甚明瞭。但有閒暇之日,還請瀟瀟姐指點一二,姐妹們也好時時感應到主人,省得讓主人耗費心神啟動『血靈咒』。若是事出急迫,趕去不及,豈不耽誤大事。」
夏女道:「瀟瀟姐,今日正好無事,你便傳授一二如何?」
李瀟瀟輕輕搖頭,歎聲道:「非是我不願傳授,我也是偶爾之間方能感應得到。這些時日以來,那種感應時有時無,毫無規律。但有一條,若要感應得到,全在一心追索。或許時日長了,便可與外界有所相通。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感覺得到,你們若是有興趣不妨一試,萬一成功豈不方便。」
秋女忙道:「就是,瀟瀟姐快給姐妹們說說!」
李瀟瀟剛要言語,便聽門外響起一聲:「說給你們什麼啊?」眾女一聽,頓時愣神,說話的當口,便聽房門吱嘎一聲,幻天走了進來。
「主人回來了!」
「師傅來了!」
梅梅好久未曾開口,乍見幻天進來,不由嬌呼一聲。剛剛說罷,幻天已走到眾女面前。看到幻天,眾女俱都興奮異常,梅梅嘴快,急切地嬌呼道:「師傅,主母好些了嗎,情形如何?」
幻天輕輕搖頭,黯然道:「你主母身子虛弱,有些經脈阻滯不暢,令人憂慮,但不礙大事。如能及時療治,不難恢復……哦,瀟兒也來了!」
李瀟瀟自幻天進來,便無比激動,見幻天相問,更覺歡喜,忙道:「少爺,你若再不回來,奴家可要找你去了!」李瀟瀟本想上前與幻天親熱,但在眾人面前,卻顯得有些拘謹,心中雖想,卻是躑躅不前,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幻天,充滿了期待。
「哈哈,我不死便會回來,怎麼會讓你找尋。哦……」說到這兒,幻天左右看看,又道:「怎麼沒有看到雲兒?」
李瀟瀟忙道:「雲姐在門中操練新近入門的弟子,正處緊要關頭。也是我倆教導無方,招來的那些女弟子,雖然基礎打得不錯,武功就是不見長進,功力提升較慢。奴家與雲姐正為此發愁,少爺若是有空,當去指點一二!」
幻天道:「那些招來的弟子,至今也不過一年有餘,打好根基已是相當不易。習武最重基礎,或許再過些時日,進境便會加快。瀟兒不必憂慮此事,還應慢慢築基,不可操之過急。」
「少爺如此說,奴家便放心了,因怕耽擱少爺大事,奴家不敢怠慢。奴家一心想著光大魔門,不免心急一些。」
幻天道:「凡事不可急躁,常言道:欲速則不達,此事心急不得。」
「奴家明白,雲姐也是這麼說。」
幻天問道:「雲兒還好嗎?」
李瀟瀟道:「雲姐尚好!功力又有不少提升,每日都和奴家念叨少爺。聽奴家言說少爺將要回來,也是心急如焚,急欲見到少爺。但考慮門中一干弟子,一時脫不開身,只得讓奴家代為看望並問安,言說奴家一旦見了少爺,便說她十分想念少爺。」
幻天笑道:「好!好!好!本教得空便去看看!不知雲兒是否又豐滿一些,變得更加可人,嘿嘿!」幻天一陣壞笑,看得董小婉有些心神不安。而再看李瀟瀟及眾魔女臉上輕鬆的笑容,董小婉與梅梅心中忽地泛起一陣酸溜溜的感覺。幻天神情隨意,言語中飽含意味,其深意不言自明。
幻天剛剛說罷,看到董小婉及梅梅神態,不禁有些歉然。美人當前,微泛醋意,幻天暗中竊喜。猛地,不知是何原因,內中忽然泛起一絲燥熱。幻天一怔,凝神內視之下,便即坦然。心道:自小雪受傷後,便再也沒有同女子行房沖和。瀟兒以及眾位魔女均在此處,不如……思慮到此,燥熱更加強烈起來,不由泛起一種異樣的衝動。
董小婉不知幻天此時的感受,但見幻天看著李瀟瀟的眼神,她似乎從中看出了一絲端倪。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這種默契只有在懂得風情,相互之間極為熟悉的情形下,才會表現出來。世上的女子或多或少地都有這種感受,董小婉雖仍是處子之身,但也明顯地看到了兩人眼神中的意味。